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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思娴说:”自然是检查过的,都是一些平常的生活用品,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所以我就没说。”
好吧,我灵光一现想到的这一点,办案丰富的岑思娴他们肯定早就想到了,他们不提,肯定就是没发现了,我算是白问了。
这校舍的门口拉着隔离带,大门上贴着封条。自然是用来保护现场用的,我们钻进隔离带,方均浦毫不客气地撕下封条,然后一把就把那生锈的大铁栅栏门给推开了。
院子里的情况,比外面好不到哪里去。
我忍不住道了一句:”当初建学校的时候,怎么弄这么偏僻的一个地儿,这要上个晚自习啥的,不得吓死了?”
方均浦在最前面道:”很多地方的学校都是这么建的,讲究选的位置要高,而且要僻静。利于学习,所以这边有很多学校都是建在山上,或者半山腰的,最次也要比村子的地势要高一些的地方,很少有在低洼地方建学校的。”
这些应该是风水上讲究的东西。我不太懂,也就没细问。
进了这校舍,我就忽然感觉一阵阴风呼呼从那栋宿舍楼缓缓吹了出来,不过我的监察官、采听官都没有开启,也就是说这校舍其实是很干净的,至少今晚没有脏东西。
方均浦拿着手电对照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资料,然后指着一楼最西头的一个房间说:”那就是校长室,出事儿的屋子。”
校长室的门上也是贴着一张封条,方均浦还是想都不想就撕了下去,接着他偌大的手掌直接抓着那门锁,咔嚓一声就给揪了下来,他这大块头总算没白长,这一膀子力气至少我是没有的。
推门进去,我们就发现这里其实很整齐,就算曾经有过四具尸体,可里面的布局依旧很有调理,门口还有一个做饭的灶台,旁边有一个电灯的开关,我有强迫症的上去按了一下。
”咔嚓!”
一声开关的声音过后,灯没有亮,听到这声音,岑思娴就笑着跟我说:”这里的电早就停了,就算王满生四个人来这里,也没有要求村里恢复供电。”
我点点头继续看这屋子里的布局,一间办公室没多大,也就十几平的样子,南北长,东西宽,所以东西两侧就各放了一张单人床,床上的被褥扑的很整齐。
方均浦指着那两张床说:”尸体就是在这两张床上发现的,三个男人挤在一张床上,剩下那个女人自己一张床。”
在其中一张床的旁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纸笔和一些书籍。
我过去简单看了一下,笔和纸肯定是用过的,只不过写过字的纸都不见了,我问岑思娴,是不是警方收走了,岑思娴摇头说:”没有,我们搜集证据的时候,就没有发现任何一张写过字的纸,不过那些纸下面有写字的时候凹下去的痕迹。”
我赶紧问让她能不能通过那些凹陷推测出他们用那些纸写过什么。
岑思娴摇头说:”他们肯定不止写了一页,所有的字重复到一起,形成的凹陷的痕迹十分特殊,很难完全推测出他们所写内容的,不过有些字、词,甚至是短句,还能凑出一些来,至于其中的意思,就差强人意了。”
我让岑思娴赶紧说说,她说:”这个要等明天上午才行,结果是今天晚上出,明天才能发到老方?方均浦?的手机上。”
这让我心里觉得痒痒的。
我拿起那个白本看了看,显然那些有凹陷的本子已经都被拿走了,剩下的虽然有撕扯过纸的痕迹,可却看不出凹陷来了。
接着我们又检查了一下桌上的那些书,清一色药书,还有两本享誉国内外的名著,?黄帝内经ゞ和?本草纲目ゞ,还有除此之外我听过的,没听过的书籍还有十几本,其中还有一本世界植物大全类别的汇编书籍。
难不成这些人都是学中医的?
不对啊,十年前的王满生可是一个老师,然后是以神经病的身份走失的,这十年后回来怎么会变成一个研究中医的人呢?
他们带着这么多有关中医的书回到这个废弃的校舍,又是为何呢?
想了一会儿我脑子就有些炸了。
这些书岑思娴肯定从案子的资料也是掌握了,在旁边等着我们翻书,也不说话,更不问我们翻的是什么书。
在这房间又翻了一会儿,没有其他发现,我们就去其他的校舍房间挨个找了找线索。
有一些是被打扫过,不过里面很空,除了一些废旧的课桌,没有其他什么东西。
还有一些干脆是没有开过门的,我们进去看了看,尘土满天飞,顿时把自己弄了一个灰头土脸。
就在我们觉得好像没啥发现的时候,一股淡淡地香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进了这校舍里。
闻到这股香味,仿佛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接着我的脚下感觉软绵绵的,好像这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
不好!这香气难不成有毒?
我赶紧去捂自己的鼻子,王俊辉也是飞快捏了指诀分别在我们每个人身上拍了一下。
被王俊辉拍了一下,脚下那股飞起来的感觉就消失了,那站在地上的踏实感觉又让我放心了不少。
只是那股香气还在,我依旧能清晰闻到,不是食物的香味,而像是某种花香,可这个季节野外会开出什么花来,而且还这么香?
看着这满院子枯黄的杂草,那股香气便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而此时徐若卉怀里抱着兔子魑忽然小鼻子”呼呼”地动了起来,接着它就变得很兴奋,这种感觉好像是在表示,它发现了什么好吃的东西似的。
我赶紧让徐若卉把兔子魑放下,接着对它说:”帮我们找找是什么东西发出的香味,找到了分一半给你吃。”
那兔子魑点点头,扭头就往学校外面跑,我们也是赶紧跟上去,我这边也是让它稍微把速度放慢一些。
这兔子魑要是跑起来,我们的速度很难跟的上。
那兔子魑跑几步就停下来用鼻子闻一闻,然后回头看看我们,接着焦急地对着我们”呼呼”几声,像是在催促我们。
就在我们走出这荒废校舍的时候,我心里忽然感觉一阵说不出的凉意袭来,接着我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后面那漆黑的校舍中一直看着我们,我猛一回头,那校舍还是漆黑的屹立在那里,没有丝毫的异常。
王俊辉问我怎么了,我好奇反问他:”你没有感觉到,我们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
王俊辉回头看了看,然后对着我摇头,我去问岑思娴,她对周围气息感觉敏感,总该有什么发现吧,可没想到她也是摇头说:”我只能感觉到你心跳忽然加速,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其他的,我感觉不到,你是因为感觉后面有什么东西跟着我们,才会被吓到的吗?”
我说:”是!”
我们三个出了校舍就停下来说话,兔子魑在前面就有些不满意了,它不停回头催促我们,从它的样子,好像也没有发现我们身后有什么东西。
难不成这些真是我的错觉,是因为这里幻境太过诡异,我心里想太多了吗?
我们继续往前走,那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就好像又彻底不见了,我摇摇头只当自己刚才心里是产生了错觉。
兔子魑领着我们往学校的北面走,正好是余忠国说的,王满生发病之前,去的那个北山沟的方向。上广状弟。
难不成十年前的王满生也是被那股香气吸引过去的吗?
不对,如果十年前也有那股香味,那闻到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去了后山了呢?这里面还有猫腻。
不管如何,我们现在只有跟着兔子魑,找到那香味的来源才好做下一步的思考和打算。
第226章 疯子的世界()
这学校离后山不远,走了五分钟,过了一道岭子就能看到一道沟,等兔子魑闻着味道追到岭子上的时候,它忽然原地站起,耳朵也是紧跟着竖起来。好像在听四周的声音。
它的鼻子也不停地嗅着这的味道,可它小眼珠子不停乱转,我能看出,它好像是跟丢了。
”香味没了!”徐若卉忽然说了这句,我这才发现关键所在,我一直跟着兔子走,早就忘记了自己嗅到的味道,徐若卉这么一说,我仔细闻了一下,那香味是消失了。
我甚至不记得那香味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这个过程好像因为我太过于专注兔子魑,而被我淡忘了,我问了一下周围的人。他们有没有意识到是什么时候发现香味变没了的。
徐若卉第一个说话,可她却摇头说:”我刚才是发现香味没了,是因为兔子魑忽然停下来,我觉得不对头才反应过来的,可这之前香味还有没有,我好像完全没有记忆了。”
李雅静、岑思娴和方均浦也是全部摇头。
只有王俊辉道了一句说:”香味是在离这个岭子十步左右距离的时候开始变淡的,五步的时候消失。到了岭子上就半点痕迹也没有了,看来今晚我们要扑空了。”
不过我们还是不死心,一起沿着岭子下去,在这山沟了转了一大圈,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心里又是忽然冷了一下,刚才从荒舍出来的时候,那种颤栗感再现,我感觉我们刚才下来的那个岭子上有什么东西正在俯视我们,可我一抬头就发现那岭子上什么都没有。
王俊辉和岑思娴同时发现了我的异常,就相继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又有了刚才在校舍那边的感觉。
我点头说。是!
他们跟我一样也同时往那岭子上看去,王俊辉深吸一口气说:”只有初一能感觉到,而以我的道行竟然感觉不到有东西存在?要么这两次都是初一的错觉,要么就是那东西有什么特殊的藏身身段,再或者。。。。。。”
再或者什么?我追问王俊辉,其实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不想自己说出来而已。
王俊辉和岑思娴同时道:”再或者,那东西的神通远在我?王道长?之上!”
果然是这样,第三种情况,是我们最不想见到的情况。从我和王俊辉认识到现在,他唯一一次比我后发现有东西靠近我们的时候,就是青衣邪道来的那次,其他时候,他基本上都是先知先觉。
以王俊辉的神通。只有绝高神通的人才会逃过他的探查,如果遇到那样的人,那我们这个案子成功的希望就基本等于零了。
见我表情有些担忧,王俊辉继续说:”初一,不用想太多,出现第三种情况的极小,如果对方真有那么厉害,大不用偷偷摸摸,直接把我们收拾了不就完事儿了?它之所以不显身,多半是因为本事不济吧。”
我四周看了看,心中那股颤栗的感觉早就消失不见了。
兔子魑因为没有找到那香喷喷的东西,显得有些失望,而我们这些人也是因为毫无收获有些败兴而归的意思。
回到岭子上,我们往沟里又看了看,在确定没什么收获后,就先返回了那间校舍,整个校舍还是我们走的时候那么漆黑和落寞,似乎没有任何的变化。
可我心里总觉得这学校那里不一样了,可究竟是那里,我又说不出来。
王俊辉也没有让我在这里纠结,就让我们返回村委会那边休息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直讨论那股奇怪的香味的事儿,大家都表示之前完全没有闻过类似的味道。
而且味道这东西我们无法保存它,然后通过些手段去查,只能凭着记忆,一种一种筛选自己之前闻过的味道,看看有没有类似的,其他人代替不了我们这项工作。
也就是说我们想通过资料来查出那是什么味道,可能性几乎等于零。
这一晚我睡的极其不踏实,因为我总感觉自己被某个东西盯上了,因为这样的感觉,我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好几次,每次往窗户那边看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如果能看到一些东西,我心里还踏实一些,这老是看不见东西,就让我心里变的更加煎熬。
此时天刚有些亮,我就起床做早间的功课,因为一晚上没睡好,我的精神状态极差,做完功课后,我就开始不停地打哈欠。
早饭的话,还是余忠国给我们安排的,当然我们也会给送饭的人一些报酬,吃了饭,我们把碗筷放到村委会的门口,给我们送饭的村民过会儿就会来收,我们也算是省劲儿的很。
这一天余忠国就又来找了我们,问我们还需不需要他领着我们去那后山沟去转转,王俊辉直接给回绝了,说那地方我们昨晚已经去过了,暂时不用余忠国了,以后用到他的地方,再给他打招呼。
余忠国也是识趣,跟我们叨叨了几句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们,有事儿打他电话就可以了。
我们今天的安排是先到后山坡再查探一下,然后等方均浦的手机收资料,那些文字内容很可能是我们破案的关键。
这一上午我们去那后山转了好几圈,没有丝毫的发现,别说脏东西了,就连脏东西待过的痕迹都没有,昨晚的那股香味我们更是无法给出解释。
调查又陷入了停止状态了。
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方均浦手机终于收到了,他们组织发来的资料,根据那些本子上凹陷的痕迹,他们大概得出这样的一些字:”的、了、花、人、血、内脏、会死在、不死、长生不老。。。。。。”
那篇内容的字和词,加起来差不多有两百字,我们可以把那些简单的字组成很多句子,只不过这些字的真正排序是怎样的,我们却很难确定。
不过这些词里最值得我注意的一个词就是”长生不老”四个字,这四个字或许就是王满生等四个人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而这里面记述的花,很可能是他们实现长生不老的关键所在。
不过人、血、内脏什么的又是什么意思,这好像跟他们死的时候那些词很像,难不成他们早就意识到自己会死亡?上广亩圾。
又或者说死亡本身就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我都有些被自己的疯狂想法给吓到了,人都死了还怎么长生不老啊?
再者说,就算死是他们的计划,那总需要一个实施计划的人吧,总不能最后一个自己把自己杀了,然后再把他们的内脏都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吧?
除非他们还有帮手!
帮手!?
想到这里我不由心里一个机灵,会不会我昨天晚上感觉到那个若有若无存在的东西,就是他们的帮凶,他们不是四个人来到这里的,他们还带了某个厉害的家伙,而那个家伙很可能不是人。
而这些人之所以失踪了十年,会不会也是因为那个东西呢?
这一猜测好像十分合乎情理,只不过我却找不到什么证据来佐证我的这一推理。
虽然没有证据,我还是把我心中所想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听了我的分析,王俊辉就道:”初一,你脑子果然是好使儿,看来逻辑组合方面的确是你们相师的专长啊。”
王俊辉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他也同意我的这一说法。
岑思娴那边也是点点头说:”你的这个猜测很大胆,不过可能性的确也不小,他们死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反抗,好像是心甘情愿被杀,然后挖走了内脏,这就好像是某个仪式一样。。。。。。”
岑思娴这么一说,徐若卉就道:”那些人真是中毒不轻,竟然心甘情愿参加这种仪式。”
我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