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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峰想了想道:“阿朱,咱们找丐帮的徐长老去”。
阿朱听到咱们二字,不由得心花怒放,那便是答应携她同行了,嫣然一笑,心想,便是到天崖海角,我也和你同行。
第四十五章 較勁
汴梁城内暗龙总部,“怎么,去请那小姑娘和大理镇南王小世子的蛇六还没有回来?”一个衣服上绣着麒麟的老年人问道。“启禀主上,这几日没有消息返来。会不会?”下首一人回应道。“这蛇六,平日就胆小怕事,不会因为对手厉害吓得不敢出手了吧?”斜对面的一个人取笑着说道,好像很看不起那个蛇六。 “虎三,不可胡言。鼠一,你尽快找到蛇六的消息,不管他是死是活,成功或者失败!还有,那契丹贼可有什么消息?”麒麟老者制止了属下的纷争,威严的下了命令,又询问着那个瘦小的中年人。“主上,那契丹胡虏很是小心,身边的姑娘也是个骨灵精怪,十一正在跟踪他们,伺机寻找机会。老六的消息属下会尽快查证”那瘦弱的鼠一恭谨的回答。
“嗯,好。外围的那些武林人士有什么反映?”麒麟老者这次是对末尾的一个胖子说道。“主上,那彭家小子想离开,其余的那些棋子也不是很乐意我们对原来的丐帮帮主采取进一步的行动。聚贤庄一战谋划落空了”那跟猪一样的胖子脸上肥肉一动一动的。“而且,人好像极不乐意我们对那对男女采取这么过激的行为,暂时没有她的消息”一个马脸汉子补充道。
“算了,那些江湖中人都是脱缰的野马,由得他们胡闹。但决不允许他们破坏我们的计划”麒麟老者手指在几案上不断的敲打,“人就不管她,随便她自由行动。那契丹人么,能刺杀就刺杀,不能就让他在大宋的地界消失。大理么,该敲打敲打了”一口气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矩子,暗龙对大理世子的刺杀完全失败了,无一活口留下。看来,可以拉拢那个姑娘,她背后有股势力在支持。那对墨门可是一个绝大的助益”风情万种的妖女邹盈盈对着帘子后面的人说道,同时,她想起了儒雅风流的段誉,没有料到他的身份如此有用,武功如此恐怖。
“圣女,你的情报很好,本座会考虑的。不过,你记住,你的目标是暗龙的人。三年后就是我墨门与暗龙的继承人较量,你若是得胜,墨门在朝中的影响力就会大涨。我们的理想才能实现!”帘子后面传出了悦耳的女声,一位仪态万千的贵妇紧皱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魔皇大人,这是一个机会,拉拢乔峰的好机会啊!”北方某州府,一个谋士在向高高在上的人进言。“你看着办吧,本皇近来发现一个极好的对手,呵呵!”魔皇像是想起什么趣事,哈哈大笑。“还有,记住,成就大事匹夫之勇不足靠,四下多活动下。不能平白损失咱们的人手!”“属下知道了!”那谋士后退出了密室,那模样,像臣子对着帝王那么恭顺。
继续萧峰的寻仇之路。当下两人折而向南,从山岭间绕过雁门关,回到中原。当然萧峰在阿朱的劝说下易容乔装,酒也只是意思意思。他现在是中原武林公敌,萧峰自然知道,极力的收敛着自己。这一日来到晋南三甲镇,两人正在一家小面店中吃面,忽听得门外两个乞丐交谈。一名乞丐道:“徐长老可死得真惨,前胸後背,肋骨尽断,一定又是乔峰那恶贼下的毒手”萧峰一惊,心道,徐长老死了?和阿朱对了一眼。
只听得另一名乞丐道:“後天在河南卫辉开吊,帮中长老、弟兄们都去祭奠,总得商量个擒拿乔峰的法子才是”头一个乞丐说了几句帮中的暗语,萧峰自是明白其意。等那两个乞丐离开,萧峰对阿朱说了一句“去卫辉”便结帐走人。
急行三日萧峰来到卫辉,进得城来,只见满街满巷都是丐帮子弟。有的在酒楼中据案大嚼,有的在小巷中宰猪屠狗,更有的随街乞讨,强索硬要。箫峰心中难受,眼见号称江湖上第一大帮的丐帮帮规废弛,无复当年自己主掌帮务时的森严气象,如此过不多时,势将为世人所轻。虽说丐帮与他已经是敌非友,然自己多年心血废於一旦,总觉可惜。
只听几名丐帮弟子说了几句帮中切囗,便知徐长老的灵位设於城西一座废园之中。萧峰和阿朱买了些香烛纸钱、猪头三牲,随着旁人来到废园,在徐长老灵位前磕头。
但见徐长老的灵牌上涂满鲜血,那是丐帮的规矩,意思说死者是为人所害,本帮帮众须得为他报仇雪恨。灵堂中人人痛骂萧峰,却不知他便在身旁。萧峰见身周尽是帮中首脑人物,生怕给人瞧出破绽,不愿多耽。当即辞出,和阿朱并肩而行,寻思,徐长老既死,这世上知道带头大哥之人可就少了一个。
忽然间小巷尽头处人影一闪,是个身形高大的女子。萧峰眼快,认出正是谭婆,寻思间只见跟着又是一人闪了过来,也是轻功极隹,却是赵钱孙。妙极,某正愁找不到之情之人,不想这赵钱孙倒出现了,某只须如此这般,定能得知那带头大哥的身份,心中既定,萧峰吩咐阿朱去客栈等候,施展轻功追寻赵钱孙与谭婆二人而去。
萧峰趁二人缅怀往昔防备不周的时候轻易的制服了两人,开始了逼问。可惜两人骨头甚硬,死活不说出那带头大哥的名号。心下一转,虽然萧峰不屑于这般,但为了得知杀父仇人的下落,威逼谭婆如若不说出带头大哥是谁,便将二人丑事告知于谭公。江湖中人最爱惜名声,甚过了生命,眼见谭婆已经屈服了,不料赵钱孙说话了。
“小娟,你千万不能说。我求求你,求求你,这人多半是乔峰的手下,你一说出来,那位带头大哥的性命就危险了”“某便是乔峰”“怪不得这般好功夫。小娟,我这一生从来没求过你什麽,这是我唯一向你恳求之事,你说什麽也得答允”这下,谭婆念及师兄几十年来的关心爱护,说什么也不肯再多说一个字。两人的坚毅让萧峰无法,取下谭婆头上的玉钗,飘身而去。
走进客店,只见谭公双手背负身後,在房中踱来踱去,神色极是焦躁,萧峰伸出手掌,掌心中正是谭婆的那根玉钗。谭公正不知谭婆这半日在何处,连忙询问萧峰。萧峰也不客气,说道谭婆已经被擒,生命危在旦夕,紧接着就问谭公那带头大哥是谁。谭公不从,与萧峰打将起来,结果不言自明,同样被萧峰制服。“你若再不说,那谭婆死后,可要与那赵钱孙同穴而葬了!”萧峰不带感情的说道,心里也是烦闷,那带头大哥究竟是谁,这些江湖有名好汉竟然宁肯身败名裂也不透露他的身份。
“你是乔峰?”谭公几下挣扎无用,突然猜测出了萧峰的身份,手足微微一抖。这时他兀自被萧峰提着,身子凌空,萧峰只须掌心内力一吐,立时便送了他的性命。但他竟是凛然不惧,说道:“此人是你的杀父大仇,我决记不能泄露他的姓名,否则你去找他报仇,岂不是我害了他性命”便自不再说话。萧峰听他顾全义气,心下倒也颇为佩服。倘若换作别事,早就不再向他逼问,但父母之仇,岂同寻常,便领着谭公前往谭婆与赵钱孙的所在。
来到大木船上,谭公见谭婆与赵钱孙相依相靠,挤在船舱一角。谭公怒不可遏,发掌猛力向赵钱孙脑袋击去。谭公的手掌和他头顶相触,便已察觉不对,伸手忙去摸妻子的脸颊,着手冰冷,原来谭婆已死去多时。谭公全身发颤,不肯死心,再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却哪里还有呼吸?他呆了一呆,一摸赵钱孙的额头,也是着手冰冷。谭公悲愤无已,回过身来,狠狠瞪视萧峰,眼光中如要喷出火来。
萧峰也自奇怪,明明自己只点了谭婆与赵钱孙的几处穴道,何以眨眼功夫两个武林高手齐齐毙命。不过容不得他多想,谭公已经找他拼命了。最后,谭公眼见打不过萧峰,也不相信谭婆不是丧命于他,竟然自断经脉而死,临死前还抱住了谭婆,踢飞了赵钱孙。
“呵呵,萧峰,你这契丹狗贼,洒家誓必让你不容于中原武林。刺杀不了你,也决计不让你好过!”远处,一个清瘦的精干汉子冷笑道。“头领,咱们。。。。。。”一个蒙面人说道,“跟踪,他找谁咱们就灭了谁。废物,一个小姑娘都搞不定!”那头领目睹萧峰遗憾的离开了。
“阿朱,你怎么会在这里?”通衢大街上,萧峰碰到了有些惊慌的阿朱。“乔大哥,有人跟踪奴婢。。。。。。”阿朱见了萧峰,紧张不翼而飞。“唉!”萧峰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那大恶人,某要揪出他来。可恨!”萧峰在酒楼上狠狠的说道。“乔大哥,接下来咱们去找谁?”阿朱虽然心里不愿意萧峰再继续追查下去,指不定这是有人精心设置的圈套,但一见萧峰懊恼不甘的神情,话又吞进了肚子。转而说道:“不错。那马夫人恨你入骨,无论如何是不肯讲的。何况逼问一个寡妇,也非男子大丈夫的行径。智光和尚的庙远在江南。咱们便赶去山东泰安单家罢!”。
萧峰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怜惜之色,道:“阿朱,这几天累得你苦了”阿朱大声叫道:“店家,店家,快结帐”萧峰奇道:“明早结帐不迟”阿朱道:“不,今晚连夜赶路,别让敌人步步争先”萧峰心中感激,点了点头,急忙结帐骑马动身。他却不知,罗素不愿他与中原武林甚至暗龙结下太深的仇怨,一直没有告知他针对于他的阴谋,自己却与段誉险些丧命、遗祸亲人。而罗素未曾料到的是,萧远山没有插手,那暗龙却将萧远山本来的罪行继续的进行,这也是人算不如天算了吧。
迎接萧峰与阿朱的是一场大火,一场将单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彻底湮灭的大火。萧峰不甘心,于阿朱惊呼下跳进火海,希望能找到活口,却发现,单家众人在起火前早死了。单正的胸口有与赵钱孙一般的掌印。
两人离了泰安,取道南行。这一次萧峰却不拚命赶路了,心想自己好整以暇,说不定还可保得智光大师的性命,若是和先前一般的兼和而行,到得天台山,多半又是见到乔光大师的尸体,说不定连他所居的禅寺也给烧成了白地。何况智光行脚无定,云游四方,未必定是在天台山的寺院之中。
天台山在浙东。两人缓缓行来,恰似游山玩水一般,萧峰和阿朱谈论江湖上的厅事轶闻,若非心事重重,实足游目畅怀。
猛然间萧峰想起一事,“那大恶人说不定与带头大哥是同一人,就算不是,也必关系密切!”“说不定那日他便在杏子林中,抑或潜伏在不远处”阿朱也在尽心的思考。想起一路来自己屡屡被那大恶人抢先,那人的计谋看来远远在自己之上,萧峰心下不禁有些灰心。“乔大哥,那人说不定也害怕你报复找上门去,所以才一路的破坏”阿朱见萧峰有些意志消沉,宽言安慰道。
过长江後,不一日又过钱塘江,来到天台县城。萧峰和阿朱在客店中歇了一会,那店家就告知天台山止观寺有师傅请他二人上山。萧峰与阿朱有些诧异,但仍跟随那精干的朴者和尚上山而去,都没有发现那和尚的异常。
萧峰在见到智光之前,一直担心莫要给大恶人又赶在头里,将他杀了,直到亲见他面,这才放心。当下和阿朱都抹去了脸上化装,以本来面目相见。萧峰深深一揖,说道:“打扰大师清修,深为不安”智光道:“善哉,善哉!乔施主,你本是姓萧,自己可知道麽?”
萧峰身子一颤,他虽然已知自己是契丹人,但父亲姓什麽却一直未知。这时才听智光说他姓萧,不由得背上出了一阵冷汗,知道自己的身世真相正在逐步显露,当即躬身道:“小可不孝,正是来求大师指点”智光点了点头,说道“两位请坐”遂将萧峰的身世详细的说出,并将那摩贴的石壁文字展示在萧峰与阿朱面前,还说萧峰的父亲名萧远山,称萧峰为峰儿。
萧峰听智光说完,恭恭敬敬的将大布拓片收起,说道:“这是萧条某先人遗泽,求大师见赐”智光道:“原该奉赠”萧峰脑海中一片混乱,智光和尚余下说了什么,也是听得迷迷糊糊,心里只在想父亲与自己的遭遇。
沉吟半响,萧峰道:“多谢大师千知这件事的前因後果,使萧峰得能重新为人。萧某只想再问一件事”智光道:“萧施主要问何事?”萧峰道:“那位带头大哥,究是何人?”。
智光道:“老听说萧施主为了查究此事,已将丐帮徐长老、谭公、谭婆、赵钱孙四位打死,又杀了铁面判官单正满门,将单家庄烧成了白地,料得施主迟早要来此间。施主请稍候片刻,老请施主看一样物事”说着站起身来。
萧峰待要辩明徐长老等人非自己所杀,智光已头也不回的走入了後堂。
过了一会,朴者和尚走到客堂,说道:“师父请两位到禅房说话”萧峰和阿朱跟着他空过一条竹荫森森的小径,来到一座小屋之前。朴者和尚推开板门,道:“请!”萧峰和阿朱走了进去。
只见智光盘膝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向萧峰一笑,伸出手指,在地下写起字来。小屋地下久未打扫,积尘甚厚,只见他在灰尘中写道:“万物一般,众生平等。圣贤畜生,一视同仁。汉人契丹,亦幻亦真。恩怨荣辱,俱在灰尘”写毕微微一笑,便闭上了眼睛。
萧峰瞧着地下这八句话,怔怔出神,说道:“大师,到底那个带头大哥是谁,还请见示”连问几句智光只是微笑不答。
萧峰定睛看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见他脸上虽有笑容,却似是僵硬不动。
萧峰连叫两声智光大师,见他仍无半点动静,伸手一探他的鼻端,原来呼吸早停,已然圆寂。萧峰凄然无语,跪下拜了几拜,向阿朱招招手,说道:“走吧!”。不知,那朴者和尚脸上现出了得意阴狠的冷笑。更不知在寺院的隐处,一年轻的“男子”双手合十,默念着往生咒。
第四十六章 許願
走出十余里,萧峰叹了一口气,“阿朱,某本无心杀害智光和尚,可他。。。。。。”“必是那大恶人提前通知了智光大师,说大哥你要找他复仇。是以。。。。。。”言罢,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半晌不语。 阿朱忽道:“萧大哥,奴婢有几句不知进退的话,说了你可别见怪”萧峰自是不会,示意阿朱尽管道来。阿朱道:“智光大师写在地下的那几句话,倒也很有道理。什麽汉人契丹,亦幻亦真,恩怨荣辱,俱化灰尘。其实你是汉人也好,是契丹人也好,又有什麽分别?不如便到雁门关外去打猎放牧,中原武林的恩怨荣辱,从此再也别理会了”萧峰叹了囗气,说道:“某确实厌倦了。在塞外草原中驰马放鹰,纵犬逐兔,从此无牵挂,当真开心得多。阿朱,我在塞外,你来瞧我不瞧?”
阿朱脸上一红,低声道:“不是说放牧麽?你驰马打猎,我便放牛放羊”说到这里,将头低了下去。
萧峰虽是个粗豪汉子,但她这几句话中的含意,却也听得明明白白。她是说要和自己终身在塞外厮守,再也不回中原了。萧峰初时救她,只不过一时意气,待得她追到雁门关外,偕赴卫辉、泰安、天台,千里奔波,日夕相亲,才处处感到了她的温柔亲切。此刻更听到她直言吐露心事,不由得心意激荡,伸出粗大的手掌,握住了她小手,说道:“阿朱,你对某这麽好,不以某是契丹贱种而厌弃我麽?”阿朱道:“汉人是人,契丹人也是人,又有什麽贵贱之分?奴婢喜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