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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傻子,你还没死啊,叫我老板……”他开着玩笑,紧接着便听见从自己的头顶处,传来了几个分贝不一的惊呼声!他明白是同伴开始往下跳了,哪还等得了冯天孝慢慢的拖拽,赶紧翻过身手脚并用迅速的爬出了沙丘。没被摔死,他可不想被同伴给砸死。
着陆后,胆小如鼠的王永森半天不敢睁开眼睛,直到确认自己还没死,摸着屁股惊奇的说:
“诶,竟然是软的,是沙子!”
天夏和玉鲆则是他在沙丘上吃了一嘴的沙。
“没事吧弟弟!”玉鲽喊到。
听到哥哥的呼唤,玉鲆一边吐出沙子,一边迫不及待的奔向了平安无事的玉鲽。
相比之下,团团和田荧就没有其他同伴那么好运了。大概是因为她们砸下来的姿势太过奇葩,两人竟一起将双脚插进了沙丘之中。顶上的流沙如大雨倾盆,近乎令人窒息的拍打着她们的头,将她们快速的越埋越深,她们无法挣脱这片流沙雨。
于是乎,魈居、梁海地和田煌便争先恐后的冲过去救人了。
梁海地拉住了团团,而魈居则因为靠“遇难者”较近,两手也拽住了田荧,致使田煌无人可救。
说来也巧,当魈居和梁海地双双将自己所救之人拽出沙丘后,才发现被救之人是自己的老相识。
一开始,梁海地黑灯瞎火的只顾救人,根本就没看清自己救的是谁。直到团团对他道谢说:“谢谢你海地”,梁海地才顿觉惊讶的问:
“咦!你认识我?”
团团特别腼腆的说:“你可能早就不记得我了,但你以前在雨噬林救过我,我还跟在你们身边,和你们一起活动了一段时间,做了许多的事情,直到你离开为止。”
团团这么一说,梁海地再仔细将团团一看,立刻脱口而出:
“你是团团!”
原来梁海地竟还清楚的记得团团的名字和样貌,这使得团团无比开心,不自觉眼露真情望着梁海地道:
“你居然还记得我,我以为你早就把我给忘了。其实在断头沟的时候,你虽然戴着面罩,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你。”
大概是团团的眼神太过直白了吧,梁海地一眼便看出了她对自己的情愫,尽量置身事外说:
“哈哈,我不是这么健忘的人,但这么迟才认出你来实在是抱歉。意外情况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黑灯瞎火的。真是缘分啊,没想到又能在一起共事了。
嗯……我们还是不要站在这里了吧,挺危险的,快过去跟其他人会合吧。”
另一边,魈居拽起田荧,蜻蜓点水地扶住她,帮她稳了稳身子,并轻声询问:
“没事吧。”
田荧大口大口的呸着沙子:“呸呸呸!”,然后晃晃脑袋,再死盯着魈居看了半天,直到魈居的多重人影合并为一个为止。
“你是……一真!”
田荧在晕乎又黑暗的状态下辨认半天,结果大喊了魈居的本名,随之不顾一切地冲进了魈居的怀里,抱住他使劲撒娇:
“一真一真,我哥和大表哥这两个笨蛋竟然把你给‘弄丢了’!我们一直在找你,我好想你,我爱你!你不能再离开我了,我会用尽我的生命来爱你!”
田荧一直用鼻头搓着魈居的胸膛,她的声音也很甜,浑身散发着与满胜胜的花香截然不同的糖果香水气息。奔放的动作、大胆的情话一度使魈居有些发懵!
但魈居潜意识又觉得这画面很熟悉,抱着自己的女子也令人怀念。魈居努力的想了一想,结果脑子里电光一闪道:
“你是……田荧?”
田荧欣慰的抬头望着魈居:“是我!我听说你失忆了,你想起我来了?”
没想到,魈居竟然欣然接受了田荧的拥抱,拍拍她的头轻轻道:
“嗯,我想起来了。”
魈居与田荧熟悉的相视一笑,这简直就是“老情侣”的画面让旁人看了都心照不宣。
魈居拍过田荧的头后本就准备放开她了,可田荧依旧依依不舍的狠抱着他,让魈居无法自处。好在此时,也不知是谁惹了田煌,他终于上来捣乱了。
田煌跟一辆方向失灵的卡丁车一样在沙丘胡乱的横冲直撞,看得出他心情有些抓狂。他先是莫名其妙的去找了冯天孝的茬,然后径直冲向魈居和田荧,当他们两不存在似的非要从他两中间过,活生生将他俩撞了开来。
见此景,梁海地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露出有脸独特的大酒窝道:
“比世界五百强CEO处理起公司事务来都出类拔萃的田总裁,一出公司,IQ就会降到水平线以下,看来有人又要开始发病了。”
田煌借机强行拉走心不甘情不愿的田荧,像幽灵一般飘过梁海地的身旁,并幽幽问:
“什么病?”
“妹控啊!”梁海地答。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六扇门()
“要你管,你是满胜胜控。”田煌反将了梁海地一军。梁海地顿觉尴尬:
“你!”
“赶紧走吧。”
魈居一如既往我行我素的发号施令,并我行我素的一个人向前走。如果是陌生人,一定会觉得魈居很爱耍酷不愿意搭理人,可这群熟人就是愿意跟随我行我素的魈居的步调,他就像是众人默认的军事指挥员。
“不跟你斗了,一真让走了。”梁海地借机对田煌说。田煌也将田荧看得紧紧的道:
“你就走我旁边,不许靠近那个家伙。”
“切,我才不要走傻子旁边,我和大表哥一起走。”
说罢,她做了个鬼脸便朝梁海地靠了过去。田煌一脸怨气无处发泄,只能连梁海地也一起怒视了。梁海地没辙,只好八卦的问:
“诶,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老是反对田荧喜欢一真呢。”
田煌答:“拜托,我妹妹是多么高冷的一个女孩子啊,我最受不了她的就是一见到林一真就跟见了一块蛋糕一样喜欢得不得了,一点骄傲都没有了。
再说你看看一真的态度,总是爱理不理要死不死的,那么寡淡,你不觉得太欺负Fomy(田荧)了吗?”
梁海地又没心没肺的笑了道:“行啊Don(田煌),蛋糕这个比喻用的很好,你中文又有进步了。”
“去你的!”田煌怒。
“好吧好吧,你说一真对小荧寡淡我不同意,我觉得以一真的性格来说,就还好啊。我看,你不同意田荧喜欢一真,是因为那个原因吧。”
结果田煌没有说话,兴许就是被说中了吧……
在梁海地与田煌谈话的途中,田荧屡次想朝魈居的方向靠,但都被梁海地给牢牢抓住制止了。也许梁海地也顾虑到了“那个原因”,突然站到了跟田煌一样的立场上。
而,一提到“那个原因”,一股凝重感不知怎的就笼罩在了田煌和梁海地的上空挥之不去,使他俩身心都沉重了起来。
这时,冯天孝独自转身,挥挥手建议大伙停下来,还是把有些事弄清楚再走为妙。
“干嘛?”田煌问。
冯天孝奇怪道:“别急走嘛,你们说这些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刚才在山顶踩的明明是殷实的石头路,怎么一下坡就变成流沙了!这些沙是从哪掉下来的?”
这么一说来,大家也觉得这的地形实在是太玄妙了。一会是热水河,现在居然遭遇了沙漠!
于是乎,大伙又停了下来,集体回头望向差点没把田荧和团团活埋了的流沙壁苦思。虽然没有了照明工具,可也在黑暗中适应了这么久,发挥人体的夜视功能,他们现在能在黑暗中看见许多物体的轮廓了。
冯天孝突然道:“这些沙好像是从悬崖的石缝里淌出来的,还细得跟奶粉一样,所以咱们摔下来就像跌进了面粉里一样没事!”
结果梁海地赞同冯天孝的话说:“是啊,好像真的是从石缝里漏出来的。真神奇,石缝里流出来的不是水,竟然是奶粉沙!”
田煌不可一世道:“有什么好神奇的,从过了那条热水河开始,这整块地界都不正常。第八个‘眼之瓮’拥有空间转移和创造空间的能力,而这一切,可通过方程式与人的脑电波产生共鸣做到。有人给这里动过手脚了,给我一台电脑,很快我就能算出控制这里的方程式,我还能把他的操纵权给夺过来。”
结果梁海地跟冯天孝还有田荧面面相觑,走过场的吹捧田煌:
“哇塞哇塞,最强总裁开始发功了,好犀利好犀利。”
魈居始终淡定不已,没参加讨论,倒是给出了最现实的建议:
“我们现在是在一个大坑的底部,用不了多久,流沙就会将这个坑填满,在那之前还是赶快走吧。”
梁海地依旧爱笑的露出酒窝道:“我们已经破解了第八个瓮的能力成因,但现在我们身处瓮中,或正在跟瓮产生共鸣。我们没有适合的工具和有力的资料来算出方程式,而没有数字和公式,只能按别人设计好的方式来走。
一真说得没错,如果我们继续待在这里,就会被黄沙掩埋。更可怕的是,我认为从山体里倾泻而出的这些流沙,是因为水灌进了山体挤压造成的,如果再不走,待会灌下来的可能就是水泥了!”
如果真是那样,事态可就严重了。田煌明白梁海地的话危险系数相当高,但还是故意开玩笑的嘴贫道:
“要是水泥喷出来,我就做一个自由女神像的造型,英雄,永垂不朽!”
田煌还故意朝着田荧摆出自由女神像的造型,让田荧不计前嫌的笑了出来。这下好了,田荧也不再为田煌强行拆开她跟魈居而然生气了。
“好了,走吧。”
魈居最后一次催促队友,这下再无人有异议,大家都跟着他重新出发了。不过,当他们一心一意且小心翼翼走出掉下来的大坑时,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又摆在了他们面前,那就是……他们又迷路了!
“我说,一真冷静帝啊,现在眼前有……1234……嚯嚯,六扇门儿啊,该走哪一条啊?”冯天孝数数前方的岔路问,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给魈居取了“冷静帝”这么个外号,还叫得酸溜溜的。
魈居也果真冷静的打量了周围的情况,见眼前竟有6道黑洞洞的大门!大门高大厚重,一扇一扇仿佛掩得严严实实,好似不曾被人打开过。而这里除了六道门以外,就是一圈高耸的悬崖绝壁,如若门不能通过,就是死路一条。
那么,六扇门后究竟是什么呢?是六条可供人穿过悬崖绝壁的通道,还是此路不通或机关?自己是否走错了路,满胜胜他们经过这里了吗?魈居显然也无可思量。
“想好没冷静帝,走哪儿?”
冯天孝还在咄咄相逼,他不是故意给魈居难堪的……也或许是吧,但冯天孝不应该是这样会故意为难人的性格。也不知他是突然吃错了什么药,从沙丘开始便有些针对魈居的意思了。
这着实给魈居带来了压力,但他依旧坐怀不乱,从容的伸出手指道:
“那!”
第二百一十五章 信息()
“那儿!”
冯天孝嘟囔着朝魈居手指的方向望了望,也伸出手指指着那个方向说:
“你是说,我们该走中间那扇门儿?”
魈居摇头:“我是让你看地上。”
话一出,众人纷纷朝魈居所指方向的地上看,发现沙丘中好像半遮半掩着一个发光的物体,不过已经给细沙埋得差不多了,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魈居这就准备过去一探究竟,不料却被冯天孝抬手给拦了下来:
“诶等等,我有预感那东西认我,让我去。”
魈居面无表情的给他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冯天孝便迫不及待的冲到发光体旁边蹲了下来。刨开细沙取出发光体将其检测一番后,冯天孝对着它猛亲了几下失而复得的欢呼道:
“哎哟我的肾儿啊,哥可没想到你能失而复得,缘分呐!”
梁海地一头雾水,还没看明白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问:“什么神儿?冯天孝在干嘛?”
田煌用一副自作孽不可活的表情道:“他新买的手机,也才买了半个月,就在热水河弄丢了。活该,进来的时候已经跟他说过了不能带任何的电子产品,会干扰磁波,很可能会把我们送到错误的地方去。可他就是不听,还悄悄的带来了,幸好没被他的手机害死啊。”
知道了真相的梁海地忍不住后怕:“喂!这么大的事情不早说,上百号人呢,要是有个差池该怎么办!”
田煌耸耸肩:“我知道他带手机的时候已经到了热水河了,怎么办。我还在为他在河里把手机给丢了暗爽呢,谁知道手机竟然在这里!”
梁海地把田煌这话一寻思,觉得有些不对劲道:“手机竟然在河里丢了,那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这时,廖天夏举手插话:“他的手机落在河里的时候,应该是被满姐姐捡到了的,我还亲眼见满姐姐把手机给揣进了荷包。”
满胜胜三个字对魈居和梁海地来说就像有着神奇的魔力一般,只要一听见这三个字,他们两的各项反应指标就会异于常人超常发挥。这不,一听手机跟满胜胜有关,魈居和梁海地已经第一时间神使鬼差的冲了过去。
魈居不由分说,一把将手机从冯天孝手里抽了出来,梁海地也在一旁一丝不苟的跟着检查。这时,手机的屏幕突然熄灭了,梁海地紧张问:
“怎么,没电了吗?你确定这就是你丢的手机?泡了水竟然还能用?”
冯天孝被这两个突然肾上腺素飙高的男人给吓了一跳,身体应激的抖了一下后夺回手机道:
“哎妈呀,神出鬼没的吓死哥了。嗯呐,这是我的肾呐,能不经用嘛!现在的手机防水都做的可好了,还有电,只是熄屏了而已。”
“诶,手机在这个世界能用吗?”天夏突然感兴趣的插嘴道。
冯天孝答:“那当然是没信号了,但是可以开机关机,不过软件几乎都打不开,打开了也是乱码,偶尔还会收到点奇怪的乱码信息。”
说到乱码信息,田煌突然眼前一亮,整个人就像充满了电般神清气爽,也跟着凑了上去,将手搭在冯天孝肩头动动五根手指头道:
“好兄弟,干得好,把你的手机交给我。”
冯天孝心有不舍的将手机往自己怀里藏了藏,梁海地立刻明白了田煌的用意,这下才真正钦佩的看着他道:
“诶,难道你想用一部手机改变一个世界!”
“没错!”田煌自信爆表。
“天孝,快把手机交给你的老板!”梁海地也跟着激动起来对冯天孝道。但魈居阻挠了一下:
“等等,你刚才说手机只是熄屏了,你的屏幕设定是多久多久熄屏一次?”
“十五分钟。”冯天孝答。
“十五分钟……”魈居摸着下巴嘟囔。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不知他又在琢磨什么了。
“如果你确认这部手机真是你的,满胜胜15分钟内肯定是从这里经过了,我们赶过来没有看见人,说明他们定是进了其中一个门。”
这下众人恍然大悟了,这是个很浅显的推理,可就是没人在意它。梁海地一边信服的看着魈居,同时又被魈居对满胜胜如此上心的这份心意搅得心绪不宁。
冯天孝继续酸魈居道:
“那又如何,依旧不能弄清他们到底是往哪扇门走的。”
“你先把手机点亮,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满胜胜既然好好的揣着手机,就不会将它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