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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了吗?”魈居继续咄咄相逼。
“咦?奇怪了,是谁?”
她觉得脑子有点恍惚,各种嘈杂的声音扰乱了她的心绪。她内心深处,好像有一个人、或者一个声音开始不停的跟她说话,但她听不清!这感觉,就像是走在人流如潮的地铁站,电话突然响了,接起来却根无法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但对方依旧喋喋不休。
“我……我……”
她心烦意乱的敲敲脑袋,最后把眼睛一瞪:
“我想起来了,是因为它!”
第五十二章 芽儿青山苦行僧。。。。。。()
“我想起来了,是因为它!”
满胜胜豁然开朗,醍醐灌顶般神清气爽。原来不是魈居在装神弄鬼故弄玄虚,还真是有一个理由,驱使她一定要走进林场去看看。
“想到了?是为什么?”魈居立刻追问她。
“你听过昨天我在船上唱的那首歌了吧?两年前我走到林场门口,是因为脑子里全是那首歌,没有在意路的方向。不经意间等我抬头,发觉已经走到了一个山洞的面前。
当时我看似没有犹豫就走了进去,其实,是里面的气氛吸引了我。我心里有一个声音,或者就是我自己潜意识发出的声音,驱使我进去。
那个声音说,进去吧,我要的都在里边。自由、重生,还有答案。但,是什么东西或问题的答案,我始终说不清楚。它是一团无形的,在胸间和脑海里不时涌现的一阵感觉,在快要成形的时候,又突然烟消云散,且长此以往。”
她点点头,确定是这样,才走进林场的。经过魈居的提点,真的茅塞顿开了。她抬起头,突然坦荡荡的说:
“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走进林是有原因的了,反正你神叨叨也不是第一次了。那,接下来呢?关于宿命这个话题。”
“关于宿命……我还在观察中。”魈居答。
“宿命还能观察?”她大惑不解。
魈居直起身子,有些唏嘘,又像在叹息,踟躇了半天才慢慢为她解释:
“关于宿命,我花了十年的时间知道它存在,去了解它。接着又花了十年去接受它,而后的十年,也就是十年前开始,我不断地拒绝它,逃避它。而现在……”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也较之前变得沉重不少: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宿命一旦被发觉或认定,没有人能逃得开。它是毋庸置疑的,无论怎么逃避,它都会让你清醒的认识到它无处不在。所以,下一个十年,就是我宿命之旅的开端。”
“十年……再十年……”
解释完他的宿命论,他听见满胜胜在旁边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十年十年的。嘀咕完,她不可思议的对他说:
“魈居……你……原来至少有30岁了!我还一直以为你比我小呢!不行,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保养的,居然能这么水嫩!”
说罢她伸手在黑暗中寻找到了魈居的脸,十分妒忌的狠掐了几下。魈居顿时哑口无言,两巴掌将她手打回去站起来道:
“今天的谈话到此为止!”
说罢干脆利落的转身即走。
“诶别别别!”
见魈居要走了,满胜胜赶紧抱住他大腿解释:
“你别生气嘛,我是看你语气太沉重,想缓和一下气氛嘛,虽然你确实保养得比我好,但也不至于破坏革命感情嘛。我发誓不东拉西扯了,你赶紧坐下。”
她拍拍地板,献殷勤的让他赶紧坐下。魈居绷着脸但给面子的考虑了几秒,然后没好气的又坐下了。
“嘿嘿,好同志,你别生气啊。这样吧,漫漫长夜,光是你讲故事也太辛苦你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你先开心开心再继续讲?从前有个人叫小明……”
她继续献着殷勤,马上开口讲了起来。魈居对她的笑话毫无兴趣,赶紧让她打住:
“我不听笑话。你给我唱首歌。”
满胜胜眼珠一转,心想别的要求不一定能办到,唱歌这要求却正中自己下怀,原来他喜欢听歌啊:
“好啊,你要听谁的?张学友、邓紫棋、滨崎步?还是席琳迪翁、艾薇儿啊?”她自信的让他挑。
“就唱你昨天在游轮上唱的那首。”魈居指定到。
“哦,你想听它啊,有品味。这首歌叫《永流》可是我亲自谱词谱曲的。”
她洋洋得意,不过魈居随后的要求,让她大喊奇怪:
“不用唱全曲,就唱‘芽儿青山苦行僧,胸有明雏莲花渡’后面几句就行。”
她大吃一惊:
“天呐,你居然只听过一遍就能记下这么难又绕口的歌词。我唱给很多人听过,就连美妁的经纪人们都表示,一听这首歌,智商就不够用。”
魈居并没有对她浮夸的夸赞做出任何表示,而是开始洗耳恭听。她清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唱了起来:
“芽儿青山苦行僧
胸怀明梦莲花渡
儿女情长小尘世
未尝夙愿没于殇
九黎女,雪中卧
外乡人,话诀别
不知地府修罗爷
可识人间黄金殿
蒲公英草絮满天
宿命再炎聚何年
曾经换得长生丹
万劫不复冥冥水……”
“可以了。”
唱到此,魈居示意她可以停了。她意犹未尽的闭了嘴,嘴型还停留在下一句的第一个字上。
“我为什么没有在市场上听过这首歌。”魈居奇怪的问。
“没听到正常啊,因为这首歌涉及侵权,不允许发行啊。”
“哦……这首歌的歌词是你自己写的?”
“当然是啊,刚才不就说过了,是我亲自作词作曲。”她再次得意的说。
魈居没做声,默默的思考了几秒:
“这首歌的歌词,一般人是写不出来的。当然,并不是说它的文笔和意境有多精妙,而是它里面包含了无数的小故事,甚至是一段历史对吗?”魈居再问。
满胜胜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拍起了手,心悦诚服到:
“乖乖,我这是遇见伯乐了呀!这歌词写得这么隐晦,一般人简直不知所云,就像游轮上那些游客,给个秦淮河的背景,就真以为在唱秦淮河。你居然能听出其中的故事,厉害啊林魈居!”
“哼!”
她的又一次夸赞,还是没能让他有丝毫愉悦之意,反而被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句:
“这绝对不是你凭空想象能写出来的歌词,肯定是你基于什么为蓝本,简化成绝句后写出来的,对吧。”
她愣住了,确实如此,这家伙简直是神算子啊。她故意压低声音:
“没错,但是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因为歌词里的每一个故事,都——是——真——的!”他加重语气。
“什么?”
她忽然毛骨悚然的打了个寒颤:
“魈居,你也听过这些故事吗?”
“我不仅听过,还经历过。”他肯定的回答。
满胜胜一脸的不相信:“你、你别跟我开玩笑,你才多大,怎么可能经历过。”
“哼!”
他又冷笑了一声:“既然都逃不开宿命,你以后都会明白的,这首歌的歌词,有多么沉重和可怕。”
没错,重温了一下这首歌歌词创作灵感的来源,满胜胜突然心虚了……
院外的野猫不合时宜的撩了几嗓子,听得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她不停搓着手臂,故意朝魈居所在的地方靠了靠。
见她害怕了,魈居把语调放得柔和了些:
“虽然都是真的,但有些故事离你已经很遥远了。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故事,然后把它写成歌词的。”
满胜胜回忆了一下,然后眯着眼睛神神秘秘的说:
“那就,说来话长了……”
第五十三章 那年秘事儿()
“我小的时候,有一次硬要跟我爸爸去北京出差,他因为工作忙没有时间照顾我,就把我寄宿在了他的好朋友、一户姓高的人家那里。
高叔叔的家非常大,是一座古宅,有两个院子、很多的房间,就像古代的宫廷一样。据说,这个姓高的叔叔是做木材生意的,也挺忙,所以寄宿在他家的那几天,都是他的儿子在陪我玩。那天……”
说着说着,满胜胜眯上了眼睛,努力回想着那天的细节:
“那天,我在院子里的池子边上喂鱼,高叔叔的儿子忽然拿着一个脏兮兮的笔记本来找我,说是有字不认识,让我读给他听,还说笔记是捡来的。我当时只有6岁,很多字,也不认识。
就在我吱吱呜呜、断断续续,纯粹是为了认字而读字的时候,院子大门外突然出现了一个卖糖葫芦的人……嗯,没错。”
她点点头,终于把那天的事想起来个七七八八。接下来,她毫不保留的,跟魈居道出了二十几年前,那段让她难以忘怀的经历。
那天,卖糖葫芦的人一屁股坐在了高家门槛上,把糖葫芦往地上一杵,就开始大喘粗气,还不停擦着汗水,应该是叫卖累了,随便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就走。
不过后来,他在门槛上坐了挺久,根本没有要起身离开继续叫卖的意思,而是左盯盯又看看,不停的四处张望,像是在打探什么。最后,卖糖葫芦的人把脸扭向院子,冲着满胜胜和高家的小少爷笑了笑,拔出两串糖葫芦道:
“小少爷,小姑娘,要不要吃正宗的北京糖葫芦啊?”
满胜胜舔舔嘴皮,可馋这红通通的糖葫芦了,不过高家的小少爷却无动于衷。他指着卖糖葫芦的人,人小鬼大道:
“哼!我爸爸说不许跟陌生人讲话,也不许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再说了,你又不是我们北京人儿,凭什么说你卖的是正宗的北京糖葫芦。你不许坐在我家门槛上,快走。”
“哦,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北京人?”卖糖葫芦的人好奇的问。
“你的口音不像,我有个姨妈是贵州的,说话跟你一样,你肯定不是北京的。”
听完,卖糖葫芦的人哈哈大笑,心想这小鬼头还挺精明:
“哈哈哈,滑头鬼。好吧,我这就走,但是你得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什么东西?”高小少爷问。
“当然是你们手里拿的那本笔记本啦。”
“你怎么证明这个笔记本是你的?”高小少爷质疑问。
“你刚才就是在我坐的这个位子捡到它的吧。其实刚才我路过你们家门口的时候,不小心把我的笔记本掉在这了,我现在是回来找的,但是没找到,又累了,才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没想到,是你捡了我的笔记本呀,赶快还给我吧。”
说罢,卖糖葫芦的人伸出手,示意赶紧将笔记本还给他。见状,高小少爷把笔记本往身后藏了藏,试探他到:
“我不相信,除非你能说出里面的内容。”
卖糖葫芦的人再次哈哈大笑起来,说他是个机灵鬼:
“哈哈哈,你可真是人小鬼大呀!”
高小少爷一脸得意,不过再怎么打哈拉,卖糖葫芦的人的目光,却总是有意落在旁边一脸老实的满胜胜身上:
“诶,好吧,既然笔记本是我丢的,我肯定知道里面的内容啊。不过……那些东西你们小孩子不懂。这样吧,为了证明本子是我的,我不给你们讲里面的内容,但是我能告诉你们,那些字怎么念。”
高小少爷眼珠子咕噜一转,又把笔记本朝后藏了藏说:
“你是大人,当然认识很多字啦。”
“那我不看笔记,也能说出来你刚才问这个小姐姐的字,怎么念。嘿嘿!”
卖糖葫芦的人一副胸有成竹难不倒他的表情:
“你刚才问她的那个字念‘鴙’,那个和尚的名字叫‘鴙岩’。那个女人的名字叫‘阿殇’,我说的对不?”
高小少爷没有说话,不过满胜胜却点了点头。
“哈哈哈,这个小姐姐诚实,怎么样小少爷,是不是该把笔记本还给我了呀?”
卖糖葫芦的人又将手伸了出来索要笔记本。
高小少爷嘟着嘴一脸的不情愿,他不想服输,也不想把笔记本交出去,还责怪满胜胜干嘛要承认里面写了一个和尚。
“啧啧啧。。。。。。”
卖糖葫芦的人失望的摇起了头,故意对着高小少爷说:
“小少爷你看,你们高家生意做得那么大,这么大块地,这么大的两栋宅子都是你们的,你又何必在乎一本脏兮兮,你根本就看不懂的笔记呢。这样吧,你把它还给我,我不仅给你们吃糖葫芦,还给你们讲讲这个和尚的故事怎么样啊?”
说罢,为了消除疑心,他拽下一串糖葫芦,自己先吃了起来:
“嗯,酸酸甜甜,好吃!哈哈哈。”
作为一个5岁小孩,高小少爷谨慎的表现已经让人大喊佩服了,但作为一个心智尚浅的小屁孩,他可没有什么太坚定的立场,特别是在极其幼稚却直白的诱惑面前。
他舔舔嘴,拿不定主意的看了满胜胜一眼,满胜胜眨巴眨巴眼睛,并没有说话,两人却莫名其妙的达成共识,败倒在了糖葫芦的石榴裙下。
“好极了,真乖啊,来,一人一串,不够我这还有啊。”
见两个意志力不坚定的小屁孩,最终为了糖葫芦还是乖乖交上了笔记本,卖糖葫芦的人喜笑颜开,毫不吝啬按约定给他们分发了糖葫芦。他们两,你看我我看你,一人一口吃得开心极了。
拿回笔记本,卖糖葫芦的人十分满意,一直眉开眼笑的看着两个小鬼吃糖葫芦那糊得满嘴都是的样子。
他尤其着重看了满胜胜,或者说对她目不转睛。满胜胜吃着吃着,也发现他在看她,童真的朝他做了个笑脸。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姑娘?”卖糖葫芦的人问。
“满胜胜。”她毫无顾虑的告诉了他。
他低下头暗自嘀咕:“满胜胜?怎么跟老满取的名字不一样啊?但是这脸蛋一看就跟满爱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绝对错不了。”
他看呀看,看着满胜胜吃完一根又一根,直到吃不动了为止。
“别吃了姑娘,吃多了坏肚子,来,擦擦嘴。”
他递给满胜胜一张手绢,但马上又收了回来。迟疑一下,他亲自给满胜胜擦起了糊得满脸都是的糖葫芦渣:
“哈哈哈,童年就该这么单纯快乐,我家也有一个跟你一样的小女儿。瞧瞧你这清秀的模样,漂亮的小脸蛋儿,我们小宗主一定会喜欢的。”
满胜胜就这样傻呆呆的站着,任由这个卖糖葫芦的人把她的脸擦得干干净净。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一直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但她觉得他很亲切。
“好啦,擦干净了,手绢就送给你了。”
第五十四章 和尚和来路不明的瓮()
高小少爷也吃够了糖葫芦,瞧见这卖糖葫芦的人一个劲对满胜胜好,还送了她一张小手绢,心里满不是滋味。他舔舔嘴,一改之前谨慎的态度,亲昵的喊了声:“叔叔。”
“诶,乖啊!”
卖糖葫芦的人笑着摸了摸高小少爷的头,劝解他到:
“这小手绢啊,是女孩子玩的。”
“我不……”
高小少爷不开心的撅起了嘴。
“你也想玩啊?我还以为高家的小少爷有很多玩具呢。”卖糖葫芦的人使了个激将法。
“我有啊!好多好多!”高小少爷踮起脚尖,张开手比划。
卖糖葫芦的人故意不信的摇头:“我看你没有,除非你把它们搬来,不然我就认定这堂堂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