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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居……
其实在知道了你跟你爸爸的那段过往以后,我就像中了魔咒一样老是动不动就会揣摩你的内心。
真的太像魔咒了,一到夜晚我仿佛就会化身成你,然后以你的立场去感受那些年的悲伤。
真的,虽然不可能完全做到感同身受,可你一皱眉头,我就会跟着揪心。
我会猜想,你是不是又在回忆那段时光了,然后我就会不自觉的跟着心痛。
……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对你的过往如此着魔,会如此自己找虐的一遍遍去体会那种伤痛和体验。
于是从瓮里出来后趁热打铁,我给你剪了头发。
我在网上查了一些方法,学了几句咒语,网上说剪头发时把咒语念一念,头发一落地,过去的阴霾就随之落地滚蛋了。
怎么样,剪了头发后是不是开心了许多?”
本是悲伤的,说着说着,满胜胜居然在末尾开心了起来。虽然,她的手还在不停抹着眼泪,可最后破涕为笑了。
如果说魈居不会为这些话语动容是不可能的,他兴许已经在心底感动得稀里哗啦了,可还是得保持雄性的淡定。
魈居把眼神向满胜胜旁边挪开了去,但马上又移了回来,并为她擦拭眼泪说:
“你的咒语很管用,头发剪了后很清爽,我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所以我才愿意跟你分享我在阿联酋的奇特经历,没准,我还会开几个黄色笑话呢。”
满胜胜继续破涕为笑:
“那就算了,你们这些男人都是些深藏不露的老司机,我才不要听。”
魈居道:“那就继续说?关于阿联酋的经历。”
满胜胜点了点头。
第四百六十六章 黑法()
魈居说:
“经过口述跟这个盒子,梳理了一下线索后,我终于想通一切了。
在过去近十年中,我所有的遭遇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这个人是个女人,我的老妈——阿芙。”
满胜胜望着魈居,一副吃惊的样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妈把我送去阿联酋我是知道的,不过她爱玩,也常常做些让人出其不意的事然后来无影去无踪。
所以把我带到沙迦的一个贫民窟后,我妈没有告诉带我去阿联酋的原因,我也没来得急问,她就一如既往的消失了。
消失也就算了,几乎连一分钱都没有留给我,好在阿联酋通用英语,我最终在贫民窟好不容易混来了一席之地。”
听到这,满胜胜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擦拭眼角余下的泪水:
“我还以为我妈是最会替人做主且没有商量余地的,现在看来,你妈妈才是最坑人没商量的。”
魈居纠结的笑了起来:
“没错,坑了我无数次了,可是现在我了解她的用心良苦了。
我妈行为虽然乖张,可她深谋远虑。
在贫民窟摸爬滚打了一段时间后,被炎热的天气和复杂的环境折磨得苦不堪言的我,一度恨死我妈了。
我心想她是想害死自己的儿子吗。
后来偶然间,经由一起挤在贫民窟的一个热心大叔介绍,我辗转到了迪拜的一个富人别墅里工作。
为了筹回乡的机票钱,我那时暗下决心一定得好好工作,哪怕一个月也好,有了机票钱就立刻回国找我妈算账。
就这样,我得到了在阿联酋的第一份工作——开货车。
不过这份工作并没有坚持好几天,我就辞职了。”
“为什么?”满胜胜问。
魈居十分坦诚说:
“自尊心在作祟,在英国的时候我虽然也半工半读,可我的工作是私人医生,我的主顾都很尊敬我,还想把女儿嫁给我。
可是在阿联酋,开货车也就算了,因为我是华人,遭受的冷眼不知为何好像比其他国家要多得多。
如果换做是现在的我,当时一定会坚持下去的,可那时的我刚刚脱离许多光环,一落千丈的感觉联合我爸的打击,又让我想自寻短见了。
不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这句话确实是一句真理,不当货车司机以后,我很快得到了另一份新的工作,而且乐在其中了。”
讲到这里,魈居不可思议的抿嘴浅笑了一下,表明这段回忆还是比较令人愉快的。
满胜胜忽然心里一紧,脑子迸出了跟魈居一起合照的那个阿拉伯女人的面容。
兴许魈居接下来要说的回忆跟这个女人有关?可就算有关,也是魈居回忆的一部分啊,满胜胜不明白自己突然介怀个什么劲。
魈居看得出满胜胜在介意什么,但他不会遮遮掩掩:
“那个女人,就是跟我合影的女人名字叫黑法,是我开货车的雇主家的女儿。”
满胜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哦,你把地主家的女儿泡到手了!”
魈居摇头:
“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黑法跟你一样也喜欢冒险,喜欢外面的花花世界,喜欢亲近动物。
我辞职以后在走出别墅区的路上遇见了黑法,而黑法当时正在奇怪的对着一面墙说话,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而后靠近黑法后,我才发现原来那堵墙里关着两头狮子!
狮子也许是因为天气热和狭窄的空间而感到焦躁,他们不停在墙里走来走去。
黑法不知道它们很焦躁、很失落,从而不停的在跟狮子对话。
狮子当然听不懂黑法的阿拉伯语,而喋喋不休又会加重狮子的不安和愤怒。
突然,狮子抓狂了起来,开始不停向墙顶蹿跳,如果再蹦高一点,肯定就能跳出围墙。
见状,我赶紧拉走了黑法,并把狮子的情绪告诉了她。
我说狮子因为她的喋喋不休和一群人的围观而感到害怕,狮子同样渴望自由,需要一个能看得见外面世界又能透风的环境。
当时黑法很惊讶,她问我以前是不是驯兽师,我回答否。
然后黑法说出了一个我也才发觉的事情,她问我既然不是驯兽师,为什么会对狮子如此感同身受,难不成我能听懂狮子的语言?
问题一出,我终于觉察到自己的不寻常了,原来,我居然可以听懂狮子的语言!
当然,我并非真的能听懂狮子在说什么,但我懂得狮子的情绪。狮子的神情和怒吼,我一看一听就能懂,我感觉神奇极了,也有些害怕。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黑法的问题,最后只能改口风,说自己是一名驯兽师。
就这样,我依旧留在别墅主人家工作了,只是身份从货车司机变成了黑法的驯兽师。”
满胜胜眼睛望地,就像不愿意或者不知该怎么面对魈居口中的黑法一样。
“对哦,你的九感之力帮了你大忙了。”
魈居道:
“其实我那时候真不知道九感之力是什么,能与动物对话,我那也是第一次。
从那时候起,我才真正开始研究和思考九感之力到底是什么,我的身份到底有多与众不同。
做驯兽师赚到了一点钱后,我本来打算赶紧回国去找我妈算账的,但在黑法的挽留和一些出于自身考量的情况下,我又留了下来。
可我不愿意继续做驯兽师了,黑法家的动物们也已经相当听话,用不着我再继续训练。
于是我当机立断准备到阿布扎比去发展,黑法也支持我这么做,并死缠烂打的一定要跟我去。”
满胜胜抬起了头干涩一笑:
“黑法舍不得你了?”
魈居又摇摇头:
“我说过了,黑法喜欢花花世界,喜欢冒险。
可是,有宗教信仰的女人或者家庭你懂的,女人总是没有那么多的自由,还有相当多的束缚。
所以她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我,让我带她出门,远离自己的家。
后来,黑法就跟着我去到了阿布扎比。
我们在那开了一间华人餐厅,我是大厨她是服务员,生意意外的红火,不少菲律宾人和华人团队都会去那用餐。
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以小博大赚到了第一桶金的我,在阿布扎比买下了一套小别墅。”
第四百六十七章 不好继续的对话()
满胜胜这下懂了:
“哦……所以你账户里的钱就是这么来的?”
魈居说:“回来后,股票房产等等,我投资了很多东西,虽然有亏有赚,但总体上说是赚钱的。
对了,M&D有我的股份。”
满胜胜开玩笑道:
“原来海地是在给你打工啊。”
魈居双手抱着后脑勺:“活该,谁叫他打我的头打这么狠。”
“你果然在记恨他,不过田煌说是用长面包打的,太扯了吧也。”
魈居说:
“是这样的,在阿布扎比待了两年,我其实每天都在惶恐。因为九感之力的显现让我不得不面对一些我并不想要的现实。
九感之力就像水龙头里的的水一样源源不绝,却又相当平缓。因为水龙头在不断的排水,所以保持了水的通畅运行。
可是,水龙头一旦堵塞,水就会堆积,如果水无法倒退,就会像被堵塞的血液一样撑破血管。”
满胜胜问:“你是说,九感之力需要排泄,如果不释放的话,你就会难受甚至伤害自我吗。”
魈居点头:“是的,特别是九感之力十分充足的时候,每当这时,我坐立难安,而且很恐惧,很担心自己会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满胜胜瞪大眼睛:
“出格的事?比如说呢?”
“比如,路过沙漠的时候,我想掀起一场沙尘暴。
天空中有飞机飞过,我想让它坠下来,而且很轻易就能做到,因为只要干扰飞机的电波就行了。
还有就是……”
魈居抿住嘴观察了一下满胜胜的反应,他在考虑要不就跳过这段“还有就是……”吧。
满胜胜立刻明白了魈居的顾虑。但她心想既然要听,当然得放平心态做一个纯粹的听众,不对叙述人抱有任何偏见和指指点点。
于是她道:
“说啊,干嘛支支吾吾。”
魈居:“我怕你说我是老司机。”
满胜胜道:“你本来就是,说吧说吧。”
魈居抹了抹脸,好似挺回味讲:
“特别是那些在我面前变得赤裸裸的心,有肮脏不堪的、积极向上的,也有低落不已的。
我并不想听取他们的心声,可它们就这样赤裸裸的暴露在我面前。
如果我做不到在这些赤裸的心面前保持一颗淡定冷漠的心,我很可能会被各种人性的丑恶和太多的悲伤折磨成神经病。
于是到了后期,也就是临近我回国的那段时间,我干脆躲在后厨,尽量避免与人接触。”
这样听下来,满胜胜觉得魈居完全没有隐藏或犹豫到底要不要说的必要嘛,趋利避害这是人之常情啊。
不过她误算了,魈居犹豫的话题这才娓娓道来:
“可是啊,我总有避免不了要见人的时候,特别是我的合伙人黑法。
我也不知道黑法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当她脑海里对我的渴望愈演愈烈,能一眼看穿她的我就越来越难以面对她。
特别是……”
“好了!”
这回是满胜胜喊了“卡”。
“我已经知道了,总之就是她先给了你暗示,你就顺理成章了呗。
这段跳过,讲田煌是怎么拿面包打你的。”
魈居大笑了起来:
“后来我就把那箱仓鼠送给了黑法,然后趁黑法没注意执意逃回了英国。”
满胜胜别扭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嘟起了嘴说:
“你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占了黑法的便宜居然就落跑了。”
魈居道:
“我就是怕自己把持不住伤害黑法,才在酿成大祸前赶紧回了英国。”
满胜胜仿佛重生了般眼前一亮:
“咦?你没跟黑法……发生什么么……”
魈居摇头:
“没有。”
“那你们之后还有联系吗,你就这样抛下了喜欢你的女人,心里不觉得可惜?”
魈居收敛了笑容,脸上浮现的苦涩,让满胜胜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
魈居说:
“那时候还年轻,赚钱的欲望比爱情来得猛烈,而且后期我基本把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命运和身份上。
我想逃避,但最终我选择了回去面对。
我妈把我带到阿联酋的原因大概就是想让我独立成长,然后给自己下一个决心,做一个选择吧。
至于黑法,我不声不响的离开,现在想来的确挺对不起她的。
那时我没有感觉,可现在我知道了单相思,有时候也是会要人命的。所以黑法在我离开以后,说不定一边咒骂我,一边抱着枕头哭呢。”
“那是肯定的呀,你的仓鼠说不定全都被她拿来撒气了呢!”
满胜胜一副认真的表情说着仓鼠的事,魈居瞧了她心疼仓鼠的小眼神,真想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欺负她。
但魈居忍住了,他也必须忍住!
“你关注的点原来是仓鼠啊。”
满胜胜严肃回答:
“那当然,我们可是同类啊。”
魈居又摇头:
“包吃包住有什么不好的。”
满胜胜立刻回:
“就像你跟黑法一样,靠自己的努力去拼去闯才好,我尝试过了,那种自由的滋味和成就感,仓鼠是不会理解和拥有的。”
……
不知怎的,满胜胜话毕,两人竟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一边沉默,一边对视。
而后满胜胜先开了口:
“魈居你不喜欢黑法?”
魈居答:“喜欢,但是基于友情和感恩,我也不知道,但不是非她不可。”
“那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是不是喜欢乖乖傻傻的仓鼠啊。”
魈居道:
“这个问题之前在船上你问过我的,我怎么回答的来着?”
“你说看的顺眼的就行,可我看了黑法的照片觉得并非如此。
黑法很漂亮,个子就像长颈鹿一样,你居然不喜欢这种漂亮女人?她算是谁看谁顺眼的类型了吧。”
魈居有意岔开话题道:
“怎么像进了动物园一样,这会又多了长颈鹿。”
满胜胜咬咬嘴皮:
“你先说我像猴子的。对了,我到底哪里像猴子?”
魈居道:
“上蹿下跳指手画脚,关键是把头发卡在而耳后的时候,两只耳朵像极了猴子耳朵。
如果正好画着浓妆,两片腮红一看,就更像猴子了。”
第四百六十八章 那天是这样的()
满胜胜摸着自己的耳朵说:
“我妈也说我耳朵大像猴子,看来你对我还是观察入微的嘛。”
成功挪走了“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这个话题,魈居继续领着满胜胜“跑偏”说:
“还是来说说面包吧。
我回到英国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急着去找我妈,可她继续处于失踪状态。
后来田煌他们找到了我,我也暂时从戴安娜安排的一切中缓过了神,所以三剑客又重出江湖了。
只是不同的是,梁海地的九感之力永远都不会爆发了,而我却得随时提防九感之力带来的破坏。
就这样,我们三个待在一起共事、研究,为三派的改革之路做着努力。
好景不长啊。
你知道有一个组织,也就是戴安娜从属的组织一直在研究三派和插手三派之事。
我回英国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