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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字尤记得,那一年中梦境记忆最深刻的一次,也是让他最为醍醐灌顶的梦是,他梦见自己又回到了魈山。
梦里,救了林天字的女人告诉林天字说,其实不是魈山不存在,而是几百年过去了,魈山早就被更名为了月亮山,这一辈的人自然也就不识得魈山之名了。
而后,由女人带路,林天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竟然真回到了魈山。
魈山,是独足鬼一族开始的地方,是林天字梦寐以求渴望重逢的地方,所以当再度踏上魈山的土地时,林天字感慨无限。
踏进魈山后,林天字一步一打量,发现几百年了,这里的一切居然都没有变。树木还是星罗棋布的分布着,高山流水依旧潺潺,还有那块魈人们醒来的宽阔草地,及草地中间将木桩连根拔起时留下的九个大坑。
“这里现在已经叫做月亮山了,是我族的圣地,每年除了我族人能够上来进行一些活动外,外族人是进不来的。
坐下来吧,我给你讲讲我们族人的故事。”
完成向导的工作后,女人就这么闲云野鹤的在九个大坑的中心坐了下,并轻轻操着嗓子让林天字也坐下来听听那过去的故事。
“你的族人?”
林天字慢慢坐下问。
第二百九十章 混乱与清醒()
微风卷着女人银灰色的长发,弄得装饰用的银饰叮当作响,她笑对林天字说:
“没错,我们的族人,必须依托你才能延续下去的族人。”
林天字眉头一皱,心想又一条新的线索出来了,他索性没有说话,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女人继续说:“因为你就是神,是我族人的神。”
“神?我吗?!”林天字疑惑的摇头问。
女人点了点头,开口便说起了关于她族人的历史。
大概是因为在梦里的关系,对于这段历史,林天字竟然一个字也没听清。因为女人的口速非常快,就像被摁了快进似的,等林天字反应过来时,女人已经说完了。
然后女人的口速突然恢复了正常:
“所以,你就是我们的神。
这座月亮山,也就是你所谓的魈山,是我族祭祀的圣地。每过一段时间,我族都会将九个血种亲自带往这个地方供我们的神享用,以确保我族的血脉能够延续下去。”
“到底什么是血种?”林天字问。
“就是这段时间我一直喂你吃的药!”女人答。
“喂我吃的药?那你又说把血种带到山林里去,那药是用什么做的?”
林天字又问,他有一些不安的预感。
女人毫不遮掩坦诚的回答:
“血种,是我族每一代人精心生育,充满了很多不确定因素而最终培养出来的,可以供奉我们的神的人。
你吃的药里面,是由九个血种的九个不同部位,包括眼睛、耳朵、鼻子、舌头、心脏肝脏等等,再加上我的草药熬制而成的。”
林天字听完后忽然感觉喉咙紧缩:
“你的意思是说,这段时间我吃的药,几乎都是人的内脏?!”
“是的。”女人答。
林天字对女人的话始料未及,得到明确的答复后便一阵反胃,弓着背狂吐老半天喘着气道:
“为……为什么要给我吃那种东西?!”
“因为你的大限就将到来,如果你的大限到了,我族也会跟着大限临头。
我们的神,我们需要你。我们需要你的血来为我族的延续作出贡献,所以我们向你献上血种。”
女人说罢,林天字便开始觉得全身虚脱,又恢复了之前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样子。
他僵直的倒在地上,全身由里而外一阵灼热,然后四肢宛如被看不见的利器割着般的疼痛。接着,灼烧不已的感便顺着四肢疼痛的地方流出了体外,身体渐渐清凉了下来。
林天字躺在地上虚弱的喘着气,女人靠近了他,在他身边蹲下来说: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或许,也是不同于族人和你的立场,我是中立的。
然而,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它从你们九个人里面选择了你,或者说你脱颖而出了。你将能得到你的弟弟和我族人的辅佐,成为一个叱咤风云无所不能的神。
让我们辅佐你侍奉你吧神,只要,你能一直接受我们的血种,然后给予我们救赎。”
“救赎?神?”
林天字虚弱着自嘲一笑,并继续说:
“我自己就是一个被神束缚的人,谈何成为你们的神呢。”
说罢,林天字抗拒的咬紧牙根:“来了,神的旨意!我要去灭了大宋朝!”
不过,他暂时无能为力,因为他正无力的瘫痪着。
女人压住了林天字的身体,故意倾下身子妩媚的骚动发梢,将发丝拂向林天字的脸,然后轻轻的用唇碰了碰他的唇……
两唇相触的瞬间,女人的温度前所未有的融进了林天字的内心,神奇的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林天字竭力克制的大门。
女人抬起脸媚眼一笑道:
“欲望、权力、金钱、自由,你都可以拥有,没有人能束缚你。
克服它!
克服那个内心的声音,它不是你的神,是你造就了它!
是你给了其他违背你意思的魈人首领惩罚,那也不是神的惩罚,而是一种诅咒、一种宿命。
你本来可以拯救他们的,但是因为他们忤逆了你的意思,你便袖手旁观了。”
“你在胡说什么?!是他们忤逆了神的意思,我劝过他们,可他们还是一意孤行,所以受到了惩罚!”
“你就是神!”
女人斩钉截铁的又肯定了一遍。
林天字张口不语,一是因为瘫软,二是心在蠢蠢欲动,因为女人的话,因为女人的吻。
“你就是神。你心里的声音是你自己的声音,魈人们接收到的旨意也是你发出去的。
当魈人首领们想要违抗神的旨意的时候,你下意识的认为是在违抗你的命令。
你的脑子里闪现过的那些诡异的画面,并不是什么神的惩罚,而是一个一定会爆发的事件。但是你本可以拯救他们的,你却选择了袖手旁观。
所以,袖手旁观也是一种惩罚。
你可以克制你心里的声音,违背你自己并不算违背神,你只是在跟你自己抗争罢了。是由你统治你,还是接受了我的吻的你来统治你,你应该已经有了答案!”
女人的话十分隐晦,不过林天字却很快的就参破了各中玄机。然后女人为他打开的那扇门,似乎也在越开越大。
“我要怎么才能拯救他们?”林天字问。
“用你的血,你的血可以抑制并杀死巢子。”女人答。
“巢子……是什么?”
“那些飞舞的蒲公英。”
“你刚才说是我想要惩罚魈人首领们,所以才选择了对他们袖手旁观。可是我没有,我压根就不知道那些怪物是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血可以拯救他们。”
“不,你知道,你有潜意识。就像,你会给魈人首领们传达指令一般。你是特别的,你有两个选择,选择成为‘神’的你一直以来都在主宰你。然而现在,选择成为‘人’的你要开始抗争了。
你知道你可以救他们,但是你暗示你自己不可以去拯救。就如,你其实是在给你自己下达命令,但想成为‘神’的你,让你认为是神在跟你对话。”
女人的话实在是让林天字混乱不堪,但意识的深处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又让他无比清醒!
第二百九十一章 指尖的温柔()
“你说魈人首领们的异变是一种诅咒,是命运?也就是说,我也感染了巢子?”
女人微微一笑,摇头轻声细语道:
“你没有,巢子是无法对抗你的血液的,所以无法在你的身体里面寄生。”
林天字:“为什么只有我是特殊的?”
女人说:“因为那九颗木桩,答案就在它们身上。”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对于这座山和我们独足鬼一族的身世之谜,你还知道多少?”林天字问。
女人答: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寻找着答案,也期盼你能给我答案。现在,我是一个说客,一个……”
一个什么,女人留了悬念,并没有说完。不过,她之后大胆而主动的举动已经将她隐藏的话暴露无遗了。
女人温婉的将银灰色的头发朝耳后扣了一扣,取下了头上的银子装饰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再次俯下身躯,女人把脸凑近了林天字的鼻头。
这时,林天字的梦忽然醒了。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魈山了,而是回到了女人的房间,但女人依旧凑在他的鼻前。
刚才那些逼真的场景和深邃的对话,真的只是单纯的一场梦吗?林天字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女人在梦里的话值得深思。
林天字自问着把头稍微一偏,抬起自己的手臂看了看。
他说:“我的手上的这些伤口是你弄的,你放了我的血?”
女人的脸离林天字的鼻头只有三指不到的距离,她喷着热气说:
“血种已经与你的血融为了一体,我得把你的毒血放掉,不然你会自焚而死的。”
林天字在梦里确突然感到浑身一阵灼热过,难道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自焚……为何我会自焚,你是知情者,你比那些骑马的人知道的还多?我知道了,骑马的人说等我回到贵州,自有人会指引我。你就是指引我的那个人是吗?”
女人又笑着摇了摇头:
“不是的,你已经在我的房间昏睡了一年的时间,我们选择了你,而那些骑白马的人已经把目标锁定在了你弟弟林地字的身上。”
林天字忽然明白了:“……原来你是故意把我困在这的,这样,骑白马的人就只能把我弟弟当成目标了是吗?”
“没错,因为我选择的人……是你……”
林天字又问:“如果你真的什么都知道,至少知道大部分的东西,我还想问一个问题,能如实的回答我吗?”
女人灿烂的笑说:“你说。”
“当我们九个魈人首领从魈山醒来时,互相之间是不认识的,我们通过不知,是被谁赋予的神力而相互感应,把对方视为同病相怜之人,因此走到了一起。
但是,只有我和弟弟是不同的。当我们醒来对看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定对方是自己的亲人了,这也是当时我们残存的唯一一点人性……为什么?”
“很简单,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原因,不想成为冷酷无情的‘神’的你,在那一刻将你对你弟弟的爱爆发了出来,随之又被那个冷漠的你给湮灭了。”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话,还有些懵懂。”
女人摇了摇头:
“让我来示范给你看吧,千万不要克制你自己的情感和冲动,就像你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弟弟一样,因为你爱他……”
说罢,女人又一次把唇向林天字的唇叠了去。
林天字变得主动了起来,他抬起身子吸住了女人的嘴,手不停的抚摸着她那头异色的长发。林天字没有见过如此耀眼夺目的发色,他早就为它着迷了,还有它们的主人。
他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主动的亲吻着女人。这是他第一次释放这么强烈的占有欲,也是内心第一次感觉如此自由热情和炙热……
在亲热的过程中,女人不停的向林天字传达着如下信息:
“去尝试吧,推翻内心死板而又陈腐的声音,只要你想跟个普通人一样拥有金钱、肉体、和权利,能压制住内心的那个声音的话,你将比普通人更唾手可得上述的一切。
作为神,只有冷漠和执行,但作为人,你能尽情的享受七情六欲。你醒来之初,人的本能是让你选择了你的弟弟的……”
一翻内心和身体的翻云覆雨后,林天字终于看见了自己心里被女人打开的那扇奇怪的门里的景象——随心所欲的生活。
“我该怎么做?”林天字问。
……
满胜胜昂着头向庄园庆投去殷切的目光,希望他赶紧接着往下讲。可是,庄园庆就是要故意吊人胃口,趁魈居不注意,裹上新的烟叶便又开始吧嗒起来不说话了。
“接……接下来呢!女人要求林天字怎么做?”满胜胜等不及的问了。
庄园庆吸一吸又笑一笑道:
“我之前不是已经讲过了吗,女人当然是告诉林天字,要将九尊金人像烘烤提炼,再把提炼出来的种子送到九个指定的地方去。
同时,林天字若想要彻底的改变,或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得克制住内心的声音,违背他一直以为存在的神。
所以,伤病好了以后,林天字便准备再度出发回到贵州。
临走前,他曾去向女人告别,并询问自己瘫软在床休息了一年的地方到底是何处,以便日后好找。
结果那日推开房门后,看见的景象让林天字咋舌不已。
一年来,林天字几乎没有下过床,喂食和接屎接尿的活都由女人一手承包,所以他并不了解房外的情况,更没料想过自己瘫痪了一年的小木屋居然是建在悬崖绝壁之上的,而且只有这么一幢!
风从峭壁之间呼啸而过,底下深河流水潺潺,看起来冰冷刺骨。女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或者说,眼前这副残破不堪的画面,根本就不可能有一个温婉的女子会居住在这里。
可是,林天字回忆了女子陪他走过的这一年颓废的时光,一切又不像幻觉。捏捏手心稍加回味,女人的体温和触感,仿佛还在指尖。
她真的就此消失了吗……林天字内心惶惶,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不舍,不过他得走了,回到贵州去。”
第二百九十二章 老司机()
谜中谜,计中计,一轮疑惑连着一局扑朔迷离……
满胜胜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明显脑容量不太够用的倦怠了起来。然后,她问了一个自己不太确定的问题到:
“他们……是不是那啥了呀?”
她抠着两鬓蛮不好意思的。庄元庆明知故问:
“他们?你是说林天字和银发女人?那啥……是指什么?”
满胜胜含含蓄蓄说:“哎呀,就是……那啥嘛……”
马毅阳作为新时代的年轻代表,开放算是他的代名词之一。见满胜胜磨磨蹭蹭的欲说还休拖慢了故事的节奏,便替她一语道破道:
“你这蠢女人刚才在热水河,不还想豪爽的脱衣服来着吗,现在在这腼腆个什么劲,想问林天字跟那个女人是不是上床了就直接问呗。”
满胜胜的确是想问这个,可就算马毅阳明确的替她问了出来,也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不好意思。梁海地噗嗤一笑,没想到还是高中生的马毅阳竟然如此开放,意味复杂的竖起大拇指为他点了个赞。
庄元庆哈哈大笑:
“哈哈哈,我还以为这就只有我和高崇是一级的老古董呢,没想到我们都败给了一个高中生啊。
没错,他们就是上床了,在那间建立在悬崖绝壁上的小屋里。那也是林天字自从在魈山醒来后,第一次拥抱女人。”
“真没想到,遇见女人的时候,天字派宗主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却是第一次拥有女人。”梁海地摇头晃脑的说,听口气是在为林天字感到可惜。
这下,老顽童庄元庆可又趁机抓到把柄了:
“哦,这么说,地字派宗主应该每天是过得春色满园的嘛,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