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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他的脖子断茬处,却见伤口边缘都非常地光滑,显然凶手是一刀干脆利落地就斩下了他的头颅,而从杨树樵端茶杯的姿势看来,他在临死前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的痛苦,甚至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随后就已经死去。
“用一把钝口的菜刀。就这么平整的砍掉了杨树樵的头颅,甚至还让他在临死之前没有受到任何的痛苦。看来杀他的人,无论是出手力道还是速度可都要远远超乎平常人呐!”
审视着杨树樵的尸体,裴耿生也做出了一个与我差不多的判断。他皱着眉在房间四处打量了一眼,“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的头去哪里了?”
“裴师兄,你看这儿!”
就在这个时候。吴淳朝裴耿生说了一声。
此时,吴淳正站在房子的后门,而在他的面前,还留着一行清晰的血脚印。
这条脚印以杨树樵的椅子的身后为起点,一直延伸到屋子的后门,最后消失在外头的荒草路上。
这行血脚印是单行的,显然是凶手在杀死杨树樵之后,在离开时留下的,而在血脚印的右边还有着一行滴落着的血。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行血应该是从杨树樵的头颅上流下来的——凶手带走了他的头颅。
“老杨的闺女洞神不收,现在老杨又被人剁了脑袋,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呐!!”
看到屋子里头的情况后,村民们开始惊恐议论了起来,而我们四人也是相互看了看,眼神里流露疑惑。
这杨树樵给我的感觉是一个淳朴的山村汉子,可到底是谁与他有着深仇大恨。竟然会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杀死他?偏偏还是在杨小花尸体送去落花洞后不久?
在这种疑惑中,齐雪雷用手微微碰了碰杨树樵的尸体,“尸体还是热的,杨树樵应该死了不超过二十分钟,凶手应该还没有走远。”
杨树樵虽然与我们萍水相逢,可眼下死于非命,身为道家人的我们不管也得管。
我看了一眼裴耿生,在得到了他的答复后,我也随即拿出了一张引路符,在符纸上沾上了杨树樵的鲜血,随后开始念起了法咒。
来自我的功力注入到了引路符中,随着一阵阴风吹过,这道引路符从我的手中飞出,开始快速地飘向了窗外。
看到这一幕,我们四人连忙朝着那张引路符追了上去。
在跑了大概六七分钟后,这张引路符在一处菜园里落了下来。我们走上去一看。却见杨树樵的头颅被丢弃在了菜园旁的一个粪坑中,周围并没有看到有其他人的存在。
我忍着恶心提起了杨树樵的头颅,发现在他的断颈处边缘一圈的皮肉上面,居然有着被针线绞过的痕迹,而已经停止流血的伤口表面,此时上面竟然还染着一层薄薄的尸水,散发出恶臭。
“这…;…;裴大哥,我觉得杀死杨树樵的,可能不是活人啊!”
察觉到伤口上面染着的尸水,我有些惊诧地朝裴耿生说道。
裴耿生也留意到了那滴淌着的尸水,却是深深皱起了眉头。
能用一把钝刀像切豆腐似的削掉一个人的头颅,有这力道和速度的显然不是普通人,而现在我找到了杨树樵的头颅,可头颅上却又沾有尸水,如此一来,这凶手很可能也不是一个活人,很可能是类似于活死人一样的存在。
可是,这凶手为什么要杀死杨树樵呢,而他拿走杨树樵的头颅目的又是什么,他断颈皮肉上的那一圈被针线绞过的痕迹又是怎么回事?
无数的疑团涌上了我的心头。可眼下我并没有察觉到更多的蛛丝马迹,杨树樵死时是闭着眼的,我也无法显出他眼中的影子来。一时间,我的心里没有了头绪。
啊啊!!…;…;
然而,就在我们四个人瞅着这颗头颅愁眉不展之际,不远处的一幢吊脚楼里却是响起了一阵女人尖锐的惨叫声。
我循声望去,却见在隔我们一百多米的一片水田里,一个中年女人惊恐未定地爬上了岸,脸上一片寡白。
“杀人了,又杀人了!!”
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了本就不大的村子,原本还在为杨树樵家的事儿而惊恐的村民们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跑了过去。
当我们拿着杨树樵的头颅赶到时,却发现有一个男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水田里。
和先前的杨树樵一样,这个男人的头颅也消失不见了,一把锄头从他的后颈处挖下,深深地没入了地面的泥泞中,却是让他身首异处,鲜血混合着泥水弥漫了周围。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又有一个人以同样的方式断头死去,所有人顿时变得万分惶恐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片寡白。一股恐怖的气氛也随即笼罩了整个村子。
刚刚尖叫的女人是死者的婆娘,她告诉我们,刚刚她正准备给自己的丈夫送水,可刚来到田边,就看到有一个陌生人来到了她丈夫身边,将他按在了泥里,用锄头挖掉了他的脑袋!
“那个陌生人长得什么样子??”
听了女人这话,裴耿生急忙问道。
女人哆哆嗦嗦地看了眼裴耿生:“他…;…;他好像是一个驼背。我只看到他的背影,没…;…;没看到他的脸。”
对此,裴耿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我的身上。
这凶杀杀死了杨树樵后,紧接着又在离我们不远处用锄头挖掉了另一个男人的脑袋。这男人死了没一会,凶手肯定还停留在附近。
带着这种想法,我再度蘸了一些死者的鲜血,使用起了引路符。
循着那道引路符追去,我们四个人一路快跑,没一会就跑到了附近的一片竹林里,我看到有一个人正在竹林里快速行走着,而那道引路符所飘向的赫然就是他所在的方向。
一眼看去。只见这人穿着一件破旧得辨不出颜色的衣服,如先前那女人所说,这个人好像是一个驼背,因为在他的背影下,我并没有看到他的头。
可是在他的一只枯槁的手里,此时赫然提着一颗男人的脑袋!
“给我站住!!”
这个提着人头的家伙,不用说定是连着在村里杀死了两个人的凶手,不等我开口。一旁的吴淳当即爆喝一声,随后甩着满身的横肉提着杀猪刀就朝着他快步追了上去。
听到后头有人在叫唤,这个驼背的脚步微微一滞,可他也没有回头看我们一眼,却是随手将手中的头颅往地上一丢,随后也较快了脚步,朝着竹林深处逃窜而去。
这个驼背逃得很快,吴淳刚刚跑出五步,他却已经往前走出了十米,而当吴淳跑出十米时,那人已经消失在了竹林深处,没了丝毫踪迹。
凶手的速度太快太快,快得不过半分钟的时间,就完全消失在了我们眼前。那男人的头颅顺着斜坡一路滚下,滚落到了我的面前,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因为恐惧而极度扭曲着。
看着这颗表情狰狞的头颅,我的呼吸不禁变得越发急促,可我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地上抠起了一把家乡土,抹在了他的眼皮子上面。
随着家乡土被抹上,这头颅的双眼立即变得一片墨黑,而他临死前所看到的最后一眼的世界,也逐渐在他的眼睛中显现了出来。
我朝这颗头颅凑了上去,仔细地看向了他的眼睛,却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人,浑身顿时没来由的一个战栗。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
第九十一章 事情败露()
在死者的眼睛里,我赫然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没有头的人!
他穿着一件破烂的道袍,手里还捏着一把锄头,在眼睛的倒影中还保持着一个挥起锄头挖下来的姿势。
而这个人我之前是看到过的,当时在落花洞中,在那苗疆尸花的花腹中,我就看到过这么一具无头干尸。而他身上穿着的那件破烂道袍,却是与死者眼睛里的这个一模一样!
可让我感到万分奇怪的是,当初我从枯萎的尸花中翻出来的那具无头干尸,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煞气波动啊!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并且游走在这村子中,接连砍下了两个人的头?
如果说那具无头尸其实是一个活死人,可是他已经没有了头,没有了头还能继续活下去的活死人。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更何况,他的身体早已经干涸成了干尸,也不可能再活过来的!
各种疑惑涌上了我的心头,而吴淳和齐雪雷此时也凑了上来。看向了死者的眼睛,二人的脸上也随即露出了一丝惶恐。
“你们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裴耿生瞧出了我们的反常,朝我们问道。
吴淳注视着那死者的眼睛好一会。这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师…;…;师兄,这个杀人的无头人…;…;我们见过,在…;…;在先前的落花洞里。”
随后,吴淳就将那具无头干尸的事儿简单的和裴耿生讲了一遍。
听完吴淳的讲述,裴耿生也深深皱起了眉头:“这按理说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头是人的命门,没有了头,活人也好,煞尸也好,活死人也罢,都是不可能再继续活下去的。更何况,你们看到的还是一具干尸,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
裴耿生将我们三人内心共同的疑惑给说道了出来,可因为这具活过来的无头干尸超出了我们所有人的认知范畴,却是让我们都倍感困惑。
我的脑子也飞速转动了起来。开始仔细地回想起先前在落花洞里发生的每一幕,试图从记忆里找出一些线索。
随后,我的身体猛地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那朵尸花在被我们一把火烧掉之前,曾用它的黏液攻击过我们,而我的手也因为腐蚀流出了血,这些血被用我手帕擦掉随手丢在了山洞里。
我体内流淌着的是煞血,有着极强的煞气,难道那具无头干尸,是因为我的那一滴煞血而活过来的?但他没有头啊,怎么可能有重新复苏的可能?
随后,我将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说了出来,裴耿生的眉头皱的更紧巴了,“如果说这具无头干尸真的是来自落花洞的话,他先前呆在山洞里一直都好好的,可现在你们一进去。他紧跟着就活了过来。不用说,他的复活肯定是和你们的到来有关,很可能跟宋洋的那一滴煞血有关。至于他没有头为什么还能重新复活,这可能是他修炼过一种尚且不为我们所指的秘术吧。而他为什么一出来就开始杀人,这动机我也不清楚了。”
裴耿生的这顿分析显得颇有道理,而我听了也是感到一阵心虚。如果真是因为我的那一滴血让他活过来,并且害得杨树樵他们接连死去,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好了,在事情真相没有弄清楚之前,宋洋你也不必自责。”
对此,裴耿生安慰了我一句,随后说道:“本来我是不打算牵扯太多事情的,可眼下篓子被你们捅出来了,那具无头人又接连杀死了两个人。只怕这事儿咱们还得继续管下去了,在没有抓到那个无头人之前,咱们恐怕还得继续留在这村子里,不能让更多人遇害了。”
我们点了点头,附和了裴耿生的这一建议。我们顺着那无头人消失的竹林又往前追寻了好一段,可地面上甚至连半个脚印痕迹都没有留下,空气中我也没有察觉到任何煞气的存在。不得不无果而归。
可当我们带着那死者的人头回到村子时,却发现村里几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死者死时的田边,而先前留在落花洞的几个抬棺村汉子也过来了,他们此时正一脸紧张地跟一个留着山羊须的老人说着什么。
而当我们来到他们近前后,周遭的所有人都看向了我们,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不善,与此同时,我还看到好几个人朝着我们提起了锄头。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可裴耿生扫了一眼四周,示意我们不要轻举妄动,随后就将那颗人头给送了过去。
“你是叫裴耿生吧?”
那个留着山羊须的老人看向了裴耿生,他是这落花村村落的族长。
裴耿生点点头:“很抱歉,那个杀人的凶手我们没能追到,让他给跑了。不过您放心,我们几个见不得不平事,身上也有些本事,这件事情我们会帮到底的。”
“你们想帮我们呐?好,好啊!”
族长应了声,可表情却是显得异常难看。“但是在帮我们之前,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们。”
“族长您直说。”裴耿生应道,他看了一眼周围的人,却是下意识地朝后头退出了两步。
族长看了我们一眼,说道:“在我们村里历来有这么个规矩,这落花洞是不能随便进去的,不然就是冒犯了洞神。但在今天,杨小花的棺轿洞神不肯接。负责抬棺的几个人以为有怪就抬着棺把她送了进去,却发现里头已经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你们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了这话,裴耿生脸上的皮肉微微抽了抽,随后赔笑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娃子不小心跑进去干的吧。”
然而,族长却摇了摇头:“就算是三岁小娃子,也晓得这落花洞是咱村的禁地,是不可能去的。而在昨天晚上杨小花走的时候,我们到了杨家屋,但除了你之外,我并没有看到其他三个人。而这三个人,后来有村民看到他们急匆匆从村口跑了过来。”
说着,族长的目光绕过裴耿生,看向了我们,“你们这三个,可不可以解释一下,昨天晚上你们跑去村口都干了什么?”
对此,我和吴淳齐雪雷面面相觑。显然,这族长已经怀疑上了我们。
“就是他们,是他们这些外人一把火把落花洞给烧了!所以现在洞神发怒了,所以才不肯接亲,还把罪降到了我们村子!”
就在这个时候,后头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紧接着所有人村民都朝我们流露出了敌意。
“他们惹怒了洞神,害得我们遭了罪,打死他们!”
“对,打死他们!只要打死他们,洞神的怒火就能平息了!”
在这一阵阵骂声中,村民的怒火开始迅速高涨起来,他们有的扛起锄头,有的捡起砖头,却是一个个朝着我们走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一旁的吴淳受不了了,当即还口道:“什么破洞神,那就是一朵专门吃人的苗疆尸花,根本就不是神!那些落花洞女都是被花毒给害死的,你们这群愚昧的家伙,我们好心帮你们了了这个后患,你们竟然还狗血喷人!”
然而,吴淳不说话还好,他一开口,所有人的眼睛里顿时一片猩红。
“他承认了!是他们惹怒了洞神,打死他们!!”
一阵阵打杀声响彻而起,场面也立即失去了控制,我看到好几个汉子冲了上来,拿起手里的砖头,却是朝着我们狠狠砸了过来!
第九十二章 无头显身()
一言不合下,这些村民却是朝我们发起了难,立马有好几块砖头朝着站在最前头的吴淳当头砸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一急,连忙一脚踏在了地上,那些眼看着就要砸上来的砖头随即受到一股力场的影响,笔直地从半空中落下,啪啦啪啦砸了在吴淳近前的地面上。
看着那些突然落地的石头。这些村民先是一愣,随后打杀声再度响起。
“打死他们!打死他们!”
因为火烧落花洞的缘故,这些村民一个个朝我们流露出怒火,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