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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够了后,才得意的转头问我棒不棒,我无力的说,“你看我的表情,觉得棒吗?”
“不棒!”他撇嘴摇头,“粉嫩的小脸都变得煞白了,就像见了鬼似的。”
我无力点头,“确实……确实是见鬼了……”
我根本Get不到这句话的笑点在哪里,可徐良山却突然爆笑,笑够后他感性的来了一句,“媚娘……有你真好,你一回来,我都会忘记是个鬼的事实了。”
我被他突然的认真弄得不知所措,正寻思着该如何回答时,车子似乎撞到了什么。“嘭”的一声后,我们的车子,瞬间在空中打了几十个转,如何车顶朝下的翻出了公路外。
云南是高原地区,典型的喀斯特地貌。很多公路都是穿山而过,路下就是崇山峻岭,或者高耸陡峭的悬崖。我们所在的路段就是在山腰上,车子在滚下去后,剧烈的颠簸着。
我手脚被绑。根本抓不到任何东西,只能Hold着身体尽量别倒。可我在这种状况下,根本无法控制身体,整个人都在后座不停的滚开滚去。
驾驶位的徐良山似乎被东西撞击到了,生龙活虎的他病怏怏靠在椅子上,偶尔会发出几声呻吟来。
不知道滚了多久,车总算停止了滚动。我的脑袋晕眩得感觉整个车子都还在激烈摇晃打转,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徐良山,你还好吗?徐良山。你说话啊?”
徐良山明明是个鬼,可躺在驾驶位的他却一动不动,就好像又死了一样。
外面是荒山野岭,偶见几只萤火虫在周围萦绕着,这种地方。根本不会有人的,等被人发现,或者等薄泽辰找到我们时,估计我都腐烂得只剩一堆白骨了。
想到这儿,我又叫了徐良山,“你快点醒来,把我的绳子解开!是你要带我走的,难道把我丢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就是你的目的?”
无论我怎么叫他,他都不会回应了。我急得眼泪又哗哗哗的流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我越发焦虑,只能试着挪过去,用肩膀和脑袋撞击车门。这车本身的空间就不大,现在又严重变形,我脑袋都撞出了几个大包,车门却还是纹丝不动。
我不甘心的又大叫着薄泽辰的名字,可是叫了无数遍,除了鸟叫虫鸣的声音外,连个鬼都看不到。
现在的处境,真的是史无前例的黑暗。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急了半天,也没急出个啥来,倒是觉得腹部越来越疼,慢慢地下腹部传来一阵温热,我感觉我是亲戚来了。
自从怀了鬼胎后,自从和薄泽辰在一起后,我的亲戚就闹起脾气了,总是不准时,加上最近事儿太多,也没怎么关注它。我默默一算,竟然两个多月没来了!
不过,这亲戚早不来晚不来,在我深陷危急的时候却来了,莫非它是来救我的?
说不定,这捆魂绳也能被我的血熔断?
想到这儿,我重燃起了希望,默默的拜托这血流得更快更多些,最好来个我能承受得住的雪崩,只要能熔断绳子逃离这里就好!
我默默的兴奋激动着,没等血熔断绳子,却盼来了无数的厉鬼。
我不知道是哪儿冒出那么多的鬼来,他们纷纷扑到车子上,把车围得水泄不通,双手一直拍打着车门,似乎车里有美味食品。
我低头看着车上的一滩腥红,莫非,他们是被我的血引来的?
我咕噜咕噜的吞咽起口水,若真是如此,我岂不是要被他们吃干抹净了?
刚这么想着,后窗玻璃突然“嘭”的一声,被其中一只鬼打坏了,一个满头脑浆的鬼,龇牙咧嘴的舔着舌头把头伸了进来。
“嘿嘿,嘿嘿。”他恐怖阴森的笑容,从牙缝里蹦出来,隔得我心跳都快停止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凌迟
车里的顶灯是亮着的,虽然光线不强,却足以看清这些厉鬼的模样。
他们死状不一,却都惨不忍睹,此刻又凶神恶煞的长着嘴巴,流着哈喇子看着我,那牙齿还磨得贼响,弄得我心尖儿直颤。
那个鬼把后车窗弄破后,他就像不会疼似的,硬生生的把脑袋伸进这小碗口大小的车窗里,明明那血已经流污整个车窗户,但却没能阻止他要进来的决心。相反的,他还越挫越勇,不停的往里挤,想把整个身体都伸进来。
其他鬼也察觉到这个缺口。也蜂拥而上。这些鬼争夺起食物来,手段也还是挺残忍的。一个很高很壮的青年男鬼一把揪住他的头,一把把他甩开,又把其他鬼打趴,也打算伸进来。
其他鬼又合力拿下他……
这些鬼打打闹闹。没玩没了,可怜的我只能紧紧的贴着车子,吓得连哭都不敢哭。
我真是恨死徐良山了!他有种把我带出来,却没种保护我,之前他不是还把自己吹得很牛逼么,说薄泽辰加上林深知都不是他的对手。可事实证明,他太菜了,太差劲儿!
要是薄泽辰在这,一定分分钟把这些恶鬼拿下,把他们打得只剩一丝魂魄回家抱着自己的墓碑哭去!
可是现在。抱着椅背哭的,却是我了。
“大姨妈,你还是回去吧?和被这些鬼蚕食比起来,我还是宁可做个绝经的老女人,请让我提早进入更年期吧!”可我的祈求并没有被大姨妈接受。我的小腹又是一阵温热,接着就感到一股暖流又流出来,染红了裤子。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我已经绝望得打算闭眼假寐了,至少我不用看那些鬼可怕恐怖的脸!
我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外面传来哀嚎声,我睁眼定睛一看,只看见一把刀火速的朝鬼的脖子上砍去,一分钟的时间,十多个鬼都被摆平了。
是薄泽辰?还是周围的猎户?疑惑是村民?
我撑着身子努力站起来,想把外面的事情看得更清晰些,我刚抬头,一个五官清秀的女孩突然把脸伸了进来!
“啊!”我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吓得又跌倒在车上,整个后背撞在被鬼打得凸出来的车门上,感觉整个后背的皮肉都被撞烂了。
“叫什么叫?我又不吃你!”女孩说着,从后背抽出一把锋利的长柄钢刀,直直的对着我。
我吓得又冒冷汗,但还是鼓起勇气质问她,“你是谁?现在是想杀我?”
女孩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五官挺漂亮的,是传统意义上的瓜子小脸。但她的一举一动却有着和年龄格格不入的老练。她目光垂怜的盯着刀,哈了一口气儿,在晕黄的车顶灯的照射下,笑容和刀的光芒都显得特别寒冷。
她微微抬头,翻眼看我。“你觉得我有那么可怕吗?”
她看起来是很可怕的,一个只手杀那么多鬼的少女,来历必定不凡。但她都这样问了,我自然只能睁眼说瞎话,夸她漂亮温柔。善良胸大,勇敢无畏,助人为乐……反正就是把所有能用的词儿都用上了。
少女似乎被我夸得有些害羞了,嗤嗤地笑了起来,微翘的睫毛眨巴了几下,“你真那么认为?”
问完,她的笑就僵住了,就连眼神都未变过,像个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被她怪异的模样吓到,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情况下,只能点点头了。
“好吧!”她说着,突然坐到了我面前,刀还高高举起,直戳着我的鼻梁骨。
我的脑袋已经是紧贴车窗了,再无退路了。我内心里怕得要死,但我还是瞪大眼睛说,“干嘛?”
“看相片!”她说着,又摇晃了几下刀柄,我才注意到刀尖上有一张5寸的黑白大头照。就是常见的证件照。
“这是什么?”我说着拿下来,照片上的是个小男孩,大概8、9岁的模样,寸头。我不知道他是谁,却总觉得他的五官有些熟悉。
“年纪轻轻的。装眼瞎啊?”她说着,又嗤嗤地笑了起来,“如果你知道他在哪儿,我就救你出去。”
“他是谁?你弟弟?”
少女的脸上立马布满不悦,“我老公。”
“你……你老……”我顿时语塞。云南少数名族众多,各有自己的风俗传统,但我只听过童养媳的,可从没听过养个小男孩做老公的事儿。
可能是我见识太短了,我忍住错愕一本正经的问,“他叫什么名字。”
“这一世,应该是叫侯华。”
“侯华?”我蹙眉,心里寻思着这名字还真是够普通的,竟然和我认识的那个人重名了。
少女见我凝眉,有些着急的催问,“你认识他?你真认识他?”
“我是认识一个叫侯华的男人,可应该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他今年30多岁了,而且死了,也成了鬼。”
少女激动得一把抓紧我的手,语气都是颤抖的,明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你真认识他?”
“我说了,他不是……”
“他是!”少女的力气蛮大,她有多兴奋我的手就被她抓得有多疼,“这张照片就是20多年前的。他在哪儿,你带我去找他!”
她说着,注意到我的情况,立马用刀把绳子解开,又打开车门把我拉出去。
“那个……车里还有一个人。”
少女又嗤嗤地笑了起来。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笑,无论是开心还是恐吓人的时候,都是这种笑容。“那是个鬼,我们不管他,先走吧。”
“不行!你必须救。好歹我们是一伙儿的!”这少女竟然能一眼分辨出人和鬼,看来她没看起来那么单纯,我得多留个心眼了。
“一伙儿?”少女又笑了,眼珠儿转得贼快的说,“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认识林深知。”
“你……”我后退几步,“你认识他?”
“老朋友了。”少女的嘴角下垂着笑了一下,“我刚才还撞见他了,他们似乎在找你,还问了我。我便撒了谎。引他们到对面的山谷里去了。”
“这么说,你是故意来救我的?”
“是故意的。”少女倒回答得坦诚,“我原本是要杀了你还林深知当年欠我的‘恩情’的,但你既然知道侯华,那我就饶你不死。但你若敢骗我。我定会让你死得连你妈都不认识!”
我和少女拉开了些距离,这才认真打量起他来。山谷里的月光很清亮,透着清亮的月光,我看到她一身黑衣黑袍的打扮,这打扮,特像西方童话和恐怖片里的巫婆。最怪异的是她背上的那把刀,木头制作的刀柄,刀身没有任何修饰和标记。
大家如果有买过刀就知道,就算是一把水果刀,那刀刃上都会有生产商的商标。可少女背着的长刀,是属于管制刀具的,管理应该更严格才对。可本该严格管理的刀却连标记都没有,这说明这刀有蹊跷。
尤其是那么锋利的刀,她竟然没有刀鞘,只是用一根黑绳拴在脖子上挂着刀。她就不怕拿刀伤到自己么?
听她的语气,她和林深知有些交情,这说明她不可能是个少女,有可能她就是个少女模样的怪物!
我后退了几步,声音颤抖的问她,“你是谁?”
少女笑了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是凌迟。”
看吧,就连这名字都透着古怪。
风吹起她的道袍,她的笑容显得分外渗人,“我是个千年老女鬼,其实我已经记不起我原本的名字了,凌迟这个名字是我取的。”
原本她离我还有些距离,可是下一秒她却突然飞到我身边来,嘴巴凑上我的耳朵说。“因为我是被凌迟而死的,你知道凌迟我的人是谁么?”
我摇头,“千年前的事情,我哪里能知道。”
第一百一十六章 心脏跳动
“就是林深知,就是她!”少女的笑声突然变了,清脆的嗓音苍老如老妪,我被她的笑声吓得连连后退,下一秒,一根铁链突然套住了她的脑袋。
“凌迟,敢耍我,我今天让你死个痛快!”
说话的人是林深知,凌迟脑袋被铁链扣住了,可她却不甘心的伸出刀打算杀我。我连连后退。速度却不敌她,眼看刀尖已经擦过我脖子时,一只有力的臂膀突然揪住我的胳膊,把我从地上捞起。
“没事吧?”是薄泽辰,我紧紧的贴着他,因为贴得太近了,近到能看到风吹起的他的短发,他怀抱着我,从山谷间徐徐飞出。
空旷无人的静谧的大山,茂密丛生的植被,已经早春的迎风而开的花朵的芬芳……
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老电影里的女主角。
我想到了《倩女幽魂》,张国荣演的那部,只是电影里是小倩抱着小哥飞的,但其实两部的意境却是差不多的。
“没事,有惊无险。”我生怕破坏了这浪漫的气氛,很小声的说。
“可你流血了。”薄泽辰说着指指我的屁股,“裤子都染红了。你的血对鬼魂来说,有致命的诱惑力,这种地方是孤魂野鬼的聚集地,我们先找个地方把你的血止住了,否则这血会继续招来鬼魂。”
纳尼?他要帮我止血?我羞红着脸说,“这忙你是帮不上的。”
“帮不上?”薄泽辰蹙眉,“你是在变相责怪我救你救得太迟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是自然规律……”
薄泽辰显然没听懂我的画外音。有些生气的说,“为了你,别说是自然规律,就算是万有引力我也有办法把它破除!”
他说得太认真了,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可爱,我忍不住起了逗他的心思。“既然你愿意试试,那也行。不过据我所知,办法倒是有,而且只有一个。”
“哪一个?”
“让我怀孕。”我抬头一本正经的说,“每个女人只要怀上孩子,月经就会停止,坚持母乳喂养的话,产后半年左右都不会来事儿。如果你想让我一直不受这每月一次的亲戚困扰,那你可以考虑让我接二连三的生,最好生两个足球队,生完这么多,估计这亲戚也就回去了。”
薄泽辰起初还听得一本正经,听到最后他知道我是在耍他,脸变得又黑又红的。“许可,你是在笑我蠢吗?”
“难道我嘲讽得不太明显,要不我换个方式?”
薄泽辰亲了我一下,在落地时把他的外套脱下,系在我的腰间。然后他按了一下车钥匙,一辆红色跑车便来到我们面前。
“哪里的车?”
“半路拦截的。”
我眼睛瞪得极大,“抢的?”
“买的。手机转账,两倍的价,够他换一辆更好的了。”
他说着把我塞进副驾驶,“我们先走,你现在需要紧急处理。”
“可是林深知他们还没来。徐良山还在那车里……”
他的脸冷了下来,“许可,你非要在你正牌老公的面前,关心别的男人么?”
我装作没听到,捂着鼻子打开车窗,望着外面的风景说,“哦!好酸哦!这种地方应该没有醋吧,可是酸味好浓!”
薄泽辰食指弯起来敲了我的几下头,“林深知和那个千年女鬼有怨仇要算,等他算完后会带着徐良山来与我们回合的。他是鬼,而且道行不浅,不用担心他。”
“也是。”我学着他的语气酸酸的说,“何况他还有玉佩附体,他的皇后都不担心,我这太监急什么。”
“什么皇后?”
“凤玉佩的主人啊,凤凰凤凰,不就简称皇后了嘛!”
薄泽辰的脸,已经黑成煤球了,他闷不做声的继续开车,我发觉逗他挺好玩的。又说,“难道我说的不对?莫非他们有小北鼻了?已经成为太皇太后了?”
薄泽辰转头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