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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未透着古怪。
“哦!”徐良山露出一丝轻松的表情,“打开我们家的门啊,我们的。”
他太兴奋了,似乎恨不得随时把我搂入怀中细打量一番,但他还算有礼貌,并未又过激的动作,这倒让我勉强安心了些。“你不是说我掉进水里了吗?水里怎么会有门?”
徐良山愣了一秒,眼睛里兴奋的光有几秒的黯淡。“原来你真的忘记了?我们的家,本来就建在水底。”
我下意识的往后提,“你是鱼精?”
徐良山又是悲伤的叹了声气儿,“媚娘。你是真忘了。也行吧,我就帮你回忆一下我们之间的事情,方便你记起我。”
徐良山又泡了一壶碧螺春,让我边喝边听。我内心里焦灼的很,气火攻心。端起茶就喝了好几杯,喝着喝着肚子就叫了起来。
我有些难为情,徐良山却一脸愧疚的去厨房拿了很多点心出来,然后他坐在我对面,便打开话匣子说了他和那个叫媚娘的女人的故事。
原来。徐良山是民国时期的人,他家最初是开当铺的,后来靠着这资金又开了银行。他是徐家独子,自小备受家人宠爱,考虑到当时国内环境动荡,家人便把他送出国学习。
20岁那年,他大学毕业,原本打算回国投身革命事业,为国效力,没想到却遭到家人的反对。
徐家当时的银行开得很大,他父亲劝他安心接管结业,娶妻生子,把经济做好,那也就是在帮助祖国。
徐良山觉得此话有理,便借银行的幌子。私底下也参与过很多革命活动。但这和他的理想始终有些差池,他总觉得无法满足内心的渴望,总是想上前线。
他的父母亲看出他的心思,便觉得如果给他娶个老婆在生个孩子,可能就会打消这一念头了。
徐良山虽然接受了新式的开化教育。觉得婚姻大事该自己做主,可他的父母亲却还秉承着老辈人那一套,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有一天,徐良山回家吃饭,却看到家里多了一个漂亮女子。因为他家也属权贵家庭,时常有人来他家聚会,他倒也没觉出奇怪来,吃完饭就去忙工作了。
几天后,媒婆却来了,说可以下聘了。
徐良山一头雾水,他的母亲说她和他爸已经帮他相了个媳妇,那女孩前几天还来过家里,女孩挺喜欢他的,而他当时也没有反对,他们两家父母已经商议过。准备下个月就结婚。
徐良山懵了,他连那女孩的样貌都没看清,就要娶她?
他自然不答应,但他父母却一哭二闹三上吊,反正什么法子都使出来了。加上报刊杂志上都刊登了他与那女还要结婚的消息,他知道一旦他悔婚,就是坏女孩子名声了,所以内心也挺纠结的。
“那女孩,不是你口中的媚娘吧?”
徐良山苦涩的摇头,“若是她。那后面也不会有这些悲剧了。”
原来,陷入纠结的徐良山,选择了逃避。他有一天去当铺查账,恰好当铺管事儿的有事外出了,他便帮忙照看一会儿。
这时,有个脸色匆忙的女孩跑来,递给他一块表,说要当掉。
他正对这女士腕表估计呢,外面突然吵吵闹闹的,而柜台前的女孩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抢过他手中的表,说了句“不当了”就想走。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微妙,当时,她明明很慌张,可她的手指无意间碰到我的手时,我却感受到一股暖流,总觉得不能让她就这样离开。”
“后来呢?”我对他们的故事,还真有些兴趣了。
第一百零九章 不受控
“很俗套。”徐良山柔软的头发凌乱而有型的自然下垂着,眉梢细长的眼睛露着温暖如火的光,落在装有媚娘画像的柜子上,又高又直的鼻子微微皱了一下,唇无血色的薄嘴唇微微一动,便笑了起来,露出白而发亮的牙齿。
徐良山面白如玉的脸,竟然起了丝微红,似乎他又再次坠入了爱河。
徐良山抬头看了我一眼,有些羞涩的别开视线。“后来我救了她,原来她也是被家人逼着嫁给一个地撇流氓的老头。我们同病相怜,自然更懂对方,便惺惺相惜了。”
“你们相爱了。”我说这句话时,心里想的是薄泽辰,可我的眼睛却又流露出那魅肆的笑容。完全不由我控制。
“没错,但我们的爱情,却是错误的。”每当我流露出媚娘一样的神情时,徐良山总会反应剧烈,到最后他干脆低着头快速把重点说了一遍。
“我们认定了彼此是生命里的唯一。可四家人,齐齐逼向我们两个。媚娘渐渐承受不住压力,便忍痛和我分手。我把她当成生命里唯一的女人,自然不同意,后来她说要和我在一起也行,但她不想活着受苦了,她要和我一起死。”
我皱眉,“民国时期封建迷信的观念深重,媚娘相信死后还能在一起倒是能理解,可你好歹也是受过西式教育的人,怎么也相信人死后能变成鬼的猜想?”
徐良山面露苦涩,“我那时是不信的,无奈媚娘坚持,又一次我们相约在湖边见面,又说起这个话题。我又劝说她,可她却认为我是贪生怕死,是不够爱他,便要与我分手,然后就跳进了湖里。”
他说着,眼眶有些湿润,“我吓傻了,赶紧下去救她。我还算熟悉水性,而她却完全是个旱鸭子,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她。当时她已经昏迷了,我好不容易把她拉出湖面,再往岸边游时却有水草勾住我的脚,我在挣扎间也……”
他似乎哭了,讲究的从上装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棉质的绣花手帕,动作斯文的擦了几下眼泪。擦完后他抬头看我,原本黯淡的眼神又亮了起来,他欣喜的快步走过来,一把捉住我的手,声音颤抖的说,“媚娘,你是不是记起所有事情了?”
我愕然,怕扫了他的兴,但还是摇头。“没有。”
他不甘心的指着我的眼睛说,“可你流泪了。”
我抽回被他捉住的手一摸,还真是,脸都湿了。我的心有些动容。我竟然有些控制不住的抬起手来,眼看着就快要摸到他的脸时,薄泽辰幽深不悦的眸子突然在我脑海里一闪,我立马缩回了手捂住脸巴。
“我哭不是因为记得你,因为我根本不是媚娘。我是许可,我的老公叫薄泽辰。我只是被你们的故意感动到了,又想到了我老公,所以才会……才会……”
“哭”字我都不敢说了,因为徐良山一副难受得快要晕过去的表情吓到了我,我只好转移话题,问他们后来是不是就在这湖底建了房子,长相厮守了?
他点头,他们死后果然在去阴曹地府的路上遇到了,他们便逃过阴差,又躲回这湖底。
百多年前,人没现在多,经济没现在发展,很多区域也没被开放,到处都有参天大树,他们便趁黑把树木搬到湖底,花了两年时间才建了这房子。
徐良山很满足这种长相厮守的生活,可渐渐的媚娘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她觉得这种日复一日的生活很沉闷,便寻思着要去外面走走。
徐良山陪她去了。他们常年在湖底,很少接触外面的世界,起初他们畏光,只能晚上出去溜达一圈,可她又不满足了,她想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鬼死后,要不畏光,除了有极深的怨气外,就是像薄泽辰他们那样有些修行了。徐良山沉溺在爱河里,早已忘了人世的恩怨情仇。只能靠修行。可媚娘心急难耐,徐良山只好用了折阴的招数。
“折阴?”我有些听不懂了,“我只听过折阳寿的,怎么还有折阴这一说法?”
“鬼看似没有生老病死,但其实也有发展的过程。当时媚娘不知道听了谁的话,竟然让我去荒山的野坟吸收其他鬼的阴气,以气壮气。这种方法就是折阴的大损招,但我为了让她开心,便照做了。后来。我渐渐的能在白天出门了,可我的健康却每况愈下。”
“具体是?”
“就是,我快要魂飞魄散了。”他的眼中,流露出一股伤感之色,“后来,媚娘说,她呆腻了,她看腻我了,她想去外面走走,20年后她会回来,如果那时我还在的话,她会重新和我在一起。”
徐良山只是认真的复述这个故事,没有怨言,甚至是幸福的复述。可我却听得心头冒起一把火,这媚娘,竟然抛下当时快要魂飞魄散的徐良山一走了之?而且一走还是20年?这放在眼下来看,她简直就是个心机婊!
我竟然为徐良山感到不值,“她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傻傻的等她?你长得够帅,行为也绅士,爱慕你的美女一定很多,你挑个最美的女鬼,娶做老婆,逍遥快活,还等她做什么!”
我这么为他打抱不平。没想到他却笑了,笑得我心慌发寒呢。“笑什么?”
“你和媚娘真的好像!”
我一听,不干了。“别拿我和她比,我没她那么缺心眼!”
“我是指性格,她也是个急性子的女人。”徐良山笑着也倒了一杯茶水喝,“但
我并不怪她,是我活着时无法保护她,死后自然也不能对她进行道德绑架,非要和她和过一辈子。但我知道她是信守承诺的女人,我相信她会回来的。”
徐良山说着又站到我面前。他温暖的注视令我有些发毛,“而且,她回来了。”
我正捉摸着媚娘在哪儿呢,徐良山却再次捉住我的手,“你以前可能是叫许可,但从今以后,你将是我的媚娘。”
我被他认真的态度,弄得发毛,想抽回手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紧了。“徐良山,你疯了!我才不是你的谁!”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但你的身体里确实住着媚娘。媚娘一定是爱我的,所以她才会遵从这20年期限的约定。只是媚娘应该是遇到了某些麻烦,所以才借用了你的身体。但你放心,我会好好爱护它的。”
他说着。眼中竟露出一丝癫狂的神色,缓缓的靠近我。他的力气很大,紧紧的攥住我的胳膊,又用腿压住我的脚,又一把搂住我的头。把我的头搁在他胸口。
“徐良山,看你也是个正人君子,怎么竟做这种卑鄙之事?”想推开他,可他却重如大山,我的内心很排斥他的靠近。排斥到恨不得杀死他,可当他的手划过我脸颊时,我却又有种情不自禁的悸动,心底很期待他的进一步……
我知道的,我现在是被这鬼操控了。在我的理智还没被进一步席卷时,我声嘶力竭的说,“如果你和你的媚娘不想受伤,那就请你们两个都停下!不然,等我老公来了……”
徐良山一把捂住我的嘴,“没人会找到这儿的,这是我们的世外桃源。”
他说着就动手动脚的,我的身体已经渐渐失去控制,竟然对他不是那么排斥!
看来,是女鬼想彻底控制我了!
我觉得既然斗不过女鬼,那就只好攻击徐良山了。“你爱的是媚娘,说不定现在是媚娘在考验你,若你真的定力不够失了控,当心……”
我突然说不出话来,而我的双手又被某股力量控制住,竟然开始解开衣服扣子……
第一百一十章 心口不一
我的心是清醒的,一直在告诉自己停下来;可是我大脑却控制不住双手。徐良山已经完全惊呆了,他由目瞪口呆变得激动莫名,想对我跃跃欲试。
我抬眼,想让他滚蛋,可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个表情异常亢奋的自己。本想让他滚的,一张口却成了呢喃。
而他更是对我伸出了手,眼看就要碰触到我。
我只剩最后一道防线了,心里的焦虑和表面的兴奋疯狂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名字也能被人念坏的话,“薄泽辰”这三个字已经已经坏了几百次了。我急到没办法,耶稣、上帝、观世音菩萨这些都念上了。
徐良山的眼睛是亢奋的,可他的身体却绷得很紧,像是一根拉得笔直的弹簧,受到外力时却又弹动起来。他的手抖得不像话,每次快碰到我时。又会极具克制的缩回去,然后过不久又伸出来。
他的手,伸出来又缩回去,如此反反复复几十遍,我真是急得不能再急了。我急得都有了极端的想法。恨不得他就这样兴奋过度直接魂飞魄散算了。因为他再不灭,我就将在这种煎熬中心脏休克了。
“媚娘,我……我太紧张了……我期待与你的重逢都20年了,如今要得到你,却又那么的……那么的……”
他说话的时候,无数银针突然飞过来,迅速把他的脑袋扎成了蚂蜂窝。
这银针我只见过薄泽辰用过,我知道是他来了,紧绷的心总算放松了些,我想转回身看他的,可我竟然朝徐良山奔去,还抱起了他。
“你没事儿吧?”那是我的声音,说完我又看向薄泽辰,怒目而视,“你竟敢伤我老公。你不想活了!”
我的语气之愤怒,让我自己都受惊不小,更别说薄泽辰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怒火,但更多的却是震惊和忧伤。我想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但一开口说出的话却又和我想的大相径庭了。
“你走吧,他才是我的真爱,我和你已经完了!”
我说完这这话时,林深知和谭晓曦也来了。他们每个人都被我的话吓得一脸呆傻,惊恐的看着薄泽辰。
我急得都哭了,可不了解真相的薄泽辰,却更愤怒了。但他还是把外套丢给我,又动了法术让我穿上了。
既然说不出来,那总能用写的吧?
我翻箱倒柜了半天,总算找到纸和笔,我抬着本子走到他们面前,写上一句话,“我被身体里的女鬼控制了,你们快走吧。”
我写完,总算松了口气儿,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递到薄泽辰面前。原以为他看了后会高兴,没想到他的眉头却越皱越紧,满眼无法忽视的怒火。
我感觉情况不妙,拿回纸一看,整个人都蒙圈了。明明检查好的句子。不知何时竟变成了“我的身体和心已经完全被徐良山控制了,你们快走吧”。
这白纸黑字的,我这次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古有孟姜女哭长城把长城哭倒的案例,可我感觉她比我还要幸福点。她至少还能用她的嘴巴诉说冤屈,而我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被女鬼控制了。
我急得真的哭了出来,可我越哭薄泽辰就越恼,就连谭晓曦都没看出我的异状,还责怪我没有良心,他们为了找我可是几天没休息了,尤其是薄泽辰,几乎要把整个中国都翻遍了,我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移情别恋了。
我想说我知道,可出口却变成管你屁事;我想说我有苦难言,出口又变成了我乐意,快滚。
好吧,我干脆不说话了,我相信薄泽辰能读懂我的想法,没想到他却一把捂住我的眼睛,语气冰凉至极。“别用这么可怜的眼神看我,若你真想离开我去他身边,那我将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说着,把我丢给谭晓曦。飞身上去,攥紧拳头就要让徐良山脑袋上凑。
被银针扎成蚂蜂窝的徐良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以为他受伤了,想让薄泽辰手下留情,但一时心急话却又变成了“你敢杀他我就死给你看”的威胁。
薄泽辰举起的拳头。又慢慢的收了回来,他腥红的扭头看我,在这一瞬间,躺在地上的徐良山竟突然举起手,双手抱住薄泽辰的脑袋狠狠的往身后的木柱子上撞去。
这一战,一触即发。两个男人毫不手软,都是卯足了劲儿的往狠了揍。
谭晓曦语气颇酸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