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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柳狐狸看着身上的脓包,欲哭无泪地哀嚎道:“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顶着这一身脓包怎么出山,吓都吓死人了。”
我们商量了几种解毒方法,都感觉没什么大用。最后,还是我想起自己还带着一种爷爷特制的解毒散,据说可解百毒,也不知道能不能破了这药的毒性。
只是,我担忧地却是,这解毒散是爷爷自己搞出来的药方,外人都不知道。之前也没怎么试验过,谁知道是不是这老爷子为了显摆自己的本事,才胡乱吹牛,夸大了这种解毒散的功效。
柳狐狸一听这话,就抢先表态说道:“都这种时候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吃不死就行!药你只管掏出来,我先吃!”
爷爷这人的性子,虽然好开玩笑,又有些玩世不恭。但在正事上面,却是半点都不马虎的。这明面上说的解毒散,总不能给配成串肠的毒药吧。我觉得这解毒散的功效,也许没爷爷说的那么厉害,但解开一般的小毒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我脑袋里转了两圈,扳着腰带上的卡槽就要掏出药来。可就在我摸到解毒散药瓶的时候,突然发现这个卡槽里面,不知在什么时候,被谁塞进了一张小纸条。纸面上,隐约有几层阴影叠加,好像写着些什么东西。
这张纸条看纸质,像是从爷爷带的小本上撕下来的。之前在解九檐护主锁的时候,爷爷就是在这种纸上写写画画,推算出开锁顺序的。这次进山的几个人里,除了爷爷一人,我们都没有这种纸质的小本子。
只是,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塞在卡槽里的?我怎么完全不知情。
这事,如果不是爷爷无意所为,既然这张纸条被塞在这里,爷爷又没有特意告知,腰带又只有我一人能接触的到。那就说明这纸条上的内容,爷爷肯定不想让除我外的其它人看到。
我心底微起波澜,悄悄的瞥了柳狐狸和七针一眼,见他们没有注意到我这边的特殊情况,才不动声色的收起纸条。跟柳狐狸把解毒散服下,没有声张这件事情。
解毒散一服下,没过多久,我跟柳狐狸的满身脓包,也迅速退了下去。除了一点还没来得及消散的痕迹外,身上已经看不出别的异样了。
出山的途中,我借口大号,暂时离开了队伍。展开纸条一看,也只有“三字经”三个小字写在上面。字是爷爷的笔迹不错,写得非常潦草,像是在慌乱中随手写出来。
我试了几种方法测试,纸条上面都没有什么别的内容显示出来。爷爷,是想通过这三个字告诉我什么呢?
带着这个疑问,我跟柳狐狸、七针两人踏上了回程的大巴。几日奔波辗转,我们几人也回到了茶馆。死者为大,我并没有着急去找穆爷爷,而是动用了茶馆这边的一些关系,先把爷爷的身后之事给处理了一下。
林清伊早就从老家赶回了茶馆,听了爷爷这事,也是狠狠的大哭了一场。不过,林清伊知道的内情不多,为了防止她担心。里面的一些事情,都被我半真半假的糊弄过去了,并没有全都告诉她实话。
做我们寻龙这行的,隐藏身份是头等大事。追悼会上,来参加爷爷葬礼的人不少,却大都是附近的邻居。至于行里的一些人,要不是离得位置远,一时赶不过来,要么就是没有得到消息,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就这样,这个曾经枭雄一生的老人,默默地走完了今生的征程。最后,一座象征性的衣冠冢,落在了城外的山中陵园里。
处理完爷爷的事情,我、柳狐狸、七针、林清伊凑在了一起,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我们几个里面,只有七针是因为爷爷的救命之恩,才一直留在茶馆这边,帮着爷爷做些寻龙行里的活计。现在,爷爷一走,这份牵扯也算就此断了。是去是留,还是要看他自己的计划和决定。
七针见我问起他以后的打算,说道:“刚来的时候,是为了谢谢梁爷救了我的一条命。这呆的时间久了,跟这寻龙行越扯越深,就不想挪窝了。都是兄弟,只要是梁少这边还需要我,我肯定是没有二话的。如果这边人手够用,我这身手做点别的事情,也能活的下去。”
七针爽朗一笑,明白的表达了自己的态度。他,不想走。
林清伊没有一点犹豫,认真说道:“当初,爷爷把我托付给师父,就是为了让我学门吃饭的手艺。现在手艺还没学精,我可不走。两位师兄是前辈,懂得都比我多,以后就仰仗你们多多教导了。”
柳狐狸仍旧是惯常的表情,闲闲说道:“都说长兄如父,我是你们的师兄,这师父不在,我得在后面帮你们撑着点场子啊。特别是小臣子你这家伙,最爱捅娄子,我得替师父看着你点,免得砸了我们寻龙匠的牌匾。”
七针、林清伊、柳狐狸,三个人,三种不一样的回答。可他们的答案,却是惊人的一致。
我看着三人坚定的眼神,一腔热血上涌,大声说道:“有你们,咱寻龙匠的牌匾倒不了!”
(本章完)
第244章 活着()
大家围坐在一起,敲定了接下来的打算。茶馆这边,只要是靠林清伊坐镇。七针,身份伪装照旧,明面上挂着殡仪馆司机的身份。私底下,还是寻龙行里的人。
至于我跟柳狐狸两人,还有不少的事情需要调查,暂时属于自由之身,哪里需要补哪里。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要去穆爷爷那里一趟,看看爷爷那边给他留了什么话。
林清伊来茶馆的时间比较晚,不知道我们说的穆爷爷是谁。她来之前,穆爷爷就因为年纪大了,早就金盆洗手退出寻龙一行了。这几年里,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在茶馆里露过面,所以林清伊才不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见林清伊满脸的不解,就说道:“穆爷爷是爷爷身边的老伙计,跟了爷爷好多年了。爷爷认识他,还是因为我的奶奶。”
林清伊还是第一次听我说起奶奶的事情,就跟我追问这里面的缘由。
说起来,爷爷和穆爷爷认识的原因,跟他们相熟的人,多少都听说过,也不是什么秘密,我见林清伊好奇,就对她说道:“穆爷爷跟爷爷的相识,其实,是从一场赌局开始的。”
这里,因为对爷爷的一些身份秘密没有了解清楚。接下来的讲述,仍旧用梁荣生这个名字来指代爷爷。
据说梁荣生刚到卧龙滩的时候,年纪不大。穿着一身贴满补丁的烂袍子,脚上踏着一双烂了嘴的破布鞋,肩上还扛着一把玄铁制成的鬼头刀。
不知梁荣生身份的人,一瞧见他这一身的装扮,也只当他是外地过来讨饭的乞丐。可要是停下脚步,仔细瞧上两眼,就会发现这人遮在乱发下面的一双眼睛,亮得像鹰,狠得像狼,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有的神情。
可是,在那个年代里,缺衣少食,大大小小的乞丐,那都是随处就能看见的。每年到了腊八最冷的时候,桥洞子下头冻死几个要饭的叫花,那都是常见的事情。见的多了,谁又会特地注意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呢?躲都来不及的事情,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找这个麻烦。
虽然卧龙滩这个地方不大,可这城里的乞丐,也算是一个有组织的小帮派了。城里的乞丐头子一见来了新人,就想在梁荣生的面前拿上一把,也叫他知道知道这里的规矩。要是想在这里落脚的话,那以后讨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就得找准山门上供奉,知道谁是这里的老大。
不得不说,这乞丐头子能在街面上站得住脚,镇得住麾下大大小小的乞丐,也算是当地的一个狠角儿。当时,这乞丐头子为了显示自己的威风,还特意抓了几个小乞丐跟在身后,把梁荣生给围了严实。
几个乞丐一围上,梁荣生连眼皮都懒得抬上一下,只揪着自己的衣角,缓缓地擦着手中的鬼头刀。
这乞丐头子被自己身边的一群小兵子奉承惯了,现在被一个外地人给无视了,顿时就窜起啦一股无名火。当时就吆五喝六地冲了上去,非要给这个不懂规矩的年轻乞丐几分厉害瞧瞧。
结果,不用说就知道,做过寻龙魁首的人,又怎会把几个街边乞丐放在眼里。随身带的鬼头刀都懒得用,直接捏拳暴揍,秒爆众人。临了,还踩着乞丐头子的胸口,狠狠地警告众人道:“报仇要命的只管招呼,老子揍不死你丫的!”
梁荣生一出手,就打了个痛快。也因此一战成名,引得周围的地痞流氓,都不敢随意招惹这个看起来瘦小的年轻人。
可谁知道,此时的这个年轻人,却是一身伤痕未痊。刚才动手的时候,因为身上脏兮兮地衣服挡着,还看不出来什么血迹。可当他一坐下的时候,鲜血就顺着他脚下的青石,淌了一地。
梁荣生靠在街角的院墙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他想,就在这个阳光暖暖的晌午,结束了自己的性命吧。自己死了,他们也就找不到了……
可有时,命运这事却总是玄妙的让人始料未及。梁荣生昏沉欲睡的时候,只觉眼前一暗,睁开眼睛一看,一个脸盘白净的姑娘,正俏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这姑娘一身水红色的长裙儿,乌油油的长发,扎成了两只麻花辫子,耳朵上挂着两个小小地金坠儿。那两个坠子,是两只小巧巧地金燕子,正随着她的动作轻晃着,说不出的水灵。
姑娘眯着两只水汪汪地大杏眼,柔柔一笑,有些担忧的问梁荣生道:“你,刚才受伤了吗?”
梁荣生眼中一亮,心说这姑娘长得可真俊啊,这脸上的笑儿,就透着一股子暖意,就连这晌午最暖的阳光,也比不过这女子此时的笑脸。
当时,饶是梁荣生自诩见识过世间百花,也被这姑娘的一笑晃了眼,一时竟有些痴了。后来,当梁荣生回忆这事的时候,也只是淡淡说道:“在她的笑里,我看到了家。”
姑娘见梁荣生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当时就红了脸,有些恼意地叫道:“你咋不说话呀,看俺干啥,你在流血呢!”
梁荣生咧嘴一笑,有些不在意的说道:“这点小伤,没事!我就一条命大,死不了!”
姑娘气涨了脸,生气骂道:“啐,你这人咋听不出好坏呢。刘大夫的摊子就在前头,他心好,你自己过去瞧瞧。没钱以后给就成,流血是会死人的。呐,这饼子给你,算是谢谢你了。”
梁荣生一愣,反问道:“你谢我什么?”
姑娘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打的那个乞丐头子,是俺们这里的老流氓。一天到晚就爱赖在人家铺子门口,拦着店家做生意,不给钱还不走的。俺爹被他坑了好几回呢。你刚才抓着他一顿狠揍,看得真过瘾!这种人,就是欠收拾!”
梁荣生笑呵呵地点头,脱口而出道:“你要是爱看,我天天揍他给你看!”
姑娘一听这话,笑得前仰后合道:“你真呆,这又不是假人,揍坏了怎么办?”
“揍坏了算我的,看乐子算你的!”
“真呆,饼子趁热吃,俺回去看店了。”
姑娘笑呵呵地走了,梁荣生握着手里热乎乎地饼子,又活了过来……
(本章完)
第245章 滴水之恩()
这个送了梁荣生一张饼子的姑娘,叫做金燕子。家里只有一个老爹,凭借自家祖传的手艺,在街上开了家卖包子的小铺子。又因为金老爹一手兑馅子的好手艺,在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气的吃食。
梁荣生被金燕子一张蒸饼拉回了生念,心里就念了她的好。又去了刘大夫那里,敷药包扎的折腾了半天,才保下了自己的一条命。
梁荣生之前伤的不轻,被刘大夫里外三层的用绷带捆了个严实。这边刚一包扎好,梁荣生就扛着自己的那把鬼头刀,屁颠屁颠地去了金燕子的包子铺。明面上说什么感念人家的好心,可谁知暗地里又存了怎样的心思。
金燕子坐在自家的铺子里,瞧着窝在铺子对面的梁荣生,笑眯眯的说道:“能活着就是好的,刘大夫又救了一条命,这是积恩德的好事呢。”
梁荣生啃着手里的大肉包子,肃着一张脸说道:“我的命是你给的,关那刘老头什么事儿!从今儿起,你家包子铺子,我罩着了!有什么活,你叫我!”
金燕子笑红了脸,啐道:“一张蒸饼子,还能拐个劳力过来?你真呆,我家铺子小,可请不起看门的人。快走吧,小心俺爹出来熊你。”
“滴水之恩,当以身相许。”梁荣生胡乱诌了句戏文里的说辞,也不管金燕子羞得满脸通红,就抱着鬼头刀坐在铺子的不远处,眯着眼打起盹了,一副死皮赖脸的无赖样。
“你这人咋这样,赶都赶不走咧!你愿呆就呆着吧,懒得说你!”金燕子拗不过梁荣生,见他又不挡着自家的生意,也就由着他去了。
从那以后,每天天刚亮时,梁荣生就准时出现在金燕子的铺子门前,替她守上一天的门。等到了晚上,包子铺准备关门的时候,梁荣生就自己悄悄离开,在附近找了个桥洞子睡下,凑合着卧上一宿。
梁荣生每天来时,找个死角一缩,就能呆上一整天的时间。他选的位置刁钻,除了坐在柜台后的金燕子能看见他外,还真没人瞧见那墙角里头,竟然还缩着个大活人儿。
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先别说别人,就连金燕子的老爹,这两天里,也只是嘟囔了几句“最近怎么那乞丐头子没来堵门骗钱”的疑问外,都没有发现梁荣生的存在。
最开始的时候,金燕子气恼梁荣生耍无赖的模样,一天到晚也懒得搭理他,由着他坐在铺子旁边当门神。可老话说的巧,好女怕郎缠。这时间一长,金燕子见那一直来自家铺子骗钱的乞丐头子,被梁荣生收拾的服服帖帖,一声大气儿都不敢喘,也渐渐地软了心。
有时候,铺子里有那卖不完的包子,金燕子就悄悄地包好了,给梁荣生送过去,也算是谢谢他的照顾。
梁荣生一边啃着香喷喷地大肉包子,一边挤眉弄眼地跟金燕子耍无赖道:“燕子妹子,你什么时候让你梁哥以身相许,也报答一下你的恩情啊。这大肉包子光白天吃,可不咋过瘾。这一到了夜里头,我想你的大白肉包可是想的紧呢。”
金燕子被梁荣生一打趣,恼得头顶直冒烟,本来给梁荣生端来的一碗凉白开,直接连水带碗的扣在了他的头上,愣是一点都没浪费。
早就被梁荣生收在麾下的乞丐头子,在旁边瞧见了梁荣生的狼狈样,咧着一口大黄牙,嘴里呦呦呦地吆喝着:“嘿呦,被自家小媳妇骑在头上收拾,梁爷妻纲不振啊。”
梁荣生随手撂了瓷碗,直接一脚踹飞了乞丐头子,贼笑两声道:“滚蛋,我相中的女人,只能我自己调戏。你小子要是敢出去浑说,老子先剪了你的口条下酒吃!”
时光如流水,转瞬即逝。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其间,梁荣生外出解决了一些私事以后,也算是在卧龙滩上落了窝。
这一天里,梁荣生刚从外地办事回来。在外面折腾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早就累得不轻。就想着先歇过乏来,再去金燕子的包子铺里点卯。又正好赶上个暖阳天,也懒得动弹,就躺在街角里晒太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
睁眼一看,就见那乞丐头子慌里慌张地大叫道:“我的梁爷哎,您老可算回来了,你咋还有闲情睡觉咧,金家铺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