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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的矿泉水全数泼了上去。野草生命力旺盛,见光就长,估计用不了几天,这地方就跟原来的没什么区别了。
填土撒种是寻龙行里的规矩,是寻龙匠用来遮掩行踪的方式之一。因为刚被翻动过的新土,颜色较深,与周围的土地有很大的不同。我谨记爷爷的教诲,又从旁边几个不起眼的地方扯过一些野草,松散的盖在地上。以免野草还没长出,就先被人瞧出端倪。
我环顾四周,谨慎的处理了一下自己遗留的痕迹。确定不会被外人发现异样后,就背着装备行李抹黑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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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21章 公鸡()
下山之后,我没有多做停留。因为腿伤的缘故,行动不便,我害怕被人识破身份,只能放弃来时的交通工具,无奈的从村子里找了辆送货的黑三轮。三轮车主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有三十几年烟龄,咧嘴一笑,就露出一口标志性的大黄牙。平时做些送货接人的散活,做这行的时间长了,村里的人都管他叫什么谢三轮。
这个人,我在村里问路的时候见过。现在也算半个熟人。他见我走路一瘸一拐的,就十分热情的从我手里接过行李,关切的问:“你不是上山采啥子风的大学生嘛,寻着地了没?俺瞧你这样子像是伤着哪里了,用不用给你寻个人瞧瞧?”
“不用不用,就是在山上歪了脚,没什么大事。还是快点走吧,我要去车站赶车。”我不欲跟他多谈,只说自己在山上摔了一跤,就催着他开车上路。
谢三轮本来就是随口一问,见我自己都不在意,也没有多说什么,咧着一口大黄牙在前面带路,笑眯眯地招呼我上车。我看这谢三轮热情的有些过头,心底正感觉有些郁闷,定眼一看,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只见他斗大的电动三轮车上,满满当当得堆着几个大铁笼。铁笼里塞满了五颜六色的大花公鸡,“喔喔喔”地叫的正欢。
我看着公鸡钢钉一样的尖嘴,头皮就有些发麻。我小时候扒着鸡窝偷鸡蛋,被家里的老母鸡发现,狠追了我三条大街,生生啄破了我的一条裤子,才勉强放过了我。从那以后,我就对这种尖嘴生物没什么好感。这玩意要是做熟了端上桌子,我还是很乐意跟它们亲密接触一下,顺便交流交流感情。可是现在,几十只大花公鸡活生生地杵在这里,说实话,我心底那是相当拒绝的。
这是我的死穴,知道的人不多。我不想在外人面前露怯,嘴角不自在的抽动了两下,神色僵硬的问谢三轮说:“这,这车上还有地方坐人吗?要不换一辆车吧……”
谢三轮没有察觉我的异样,动作麻利的从鸡笼后面扯出了一个小马扎,摆在鸡笼前面的一个空隙里,嘿嘿笑说:“怎么没有,瞧瞧,这地方坐人正好,地方宽敞,视野也好。一眼看过去,那是无数的田园风光尽收眼底。不是俺老谢吹牛,这车绝对是俺们村里的头一份,号称什么蓝色比基尼!”
蓝色比基尼?我翻了翻白眼,深感无力,从旁纠正说:“谢大叔,你说的是兰博基尼吧。”
“对对对,要不怎么说你们大学生是知识分子,知道的就是比俺们多。兰博基尼,这名字怪好听的,比蓝色比基尼洋气。”谢三轮不顾我脸色黑青,伸手拍了拍车斗,继续吹嘘说:“你放心,俺这车虽然看着破,可跑起来一点都不慢。转弯半径小,通过能力强,灵活机变,适宜各种复杂的道路情况。号称公鸡中的战斗机,田野里的小猎豹!”
谢三轮说得起劲,手舞足蹈的对着我比划一通,大有不死不休之势。我听得晕头转向,头皮上的青筋绷的扑扑直跳,正要开口,却突然听到一声尖锐的鸡鸣声猛然响起。我手脚一麻,顿时就是一个激灵,有些口不择言的对谢三轮说:“还有没有别的车,换一辆!”
谢三轮微微一愣,有些为难的说:“这个点,家里有摩托三轮的,不是骑着去镇上打工赚钱,就是运着土产去集上卖钱了,哪里还有别的车。俺也是因为等着这些公鸡装车,才在村里没有出发。要不然,你连俺这个车也赶不上咧。”
我瞄了眼雄赳赳的大公鸡,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再三确认说:“真的没有了?个人的也行。”
谢三轮脑袋摇的像拨浪鼓,十分肯定的对我说:“俺们村子就这么大了,谁家有没有车,大伙儿心里都清楚。要是等那些打工卖菜的回来,这太阳都得下山了。你要是不嫌麻烦,俺送完了货,再回来接你,不过晌午之前赶不回来,得等下午头了。”
听谢三轮说完,我在心底盘算了一下,知道自己时间上不赶巧,也只能放弃挣扎,咬牙爬上了车斗。刚一上车,我就有些后悔了,一股浓郁的鸡屎味混杂着家禽身上独有的腥臭气息,铺天盖地的向我涌来。我呼吸猛然一滞,险些熏了个跟头。
谢三轮没有给我反悔的机会,见我上车,动作麻利的开锁给劲,车子一个漂亮的摆尾,就窜上了出村的小路。刹那间,一阵剧烈的颠动从我的屁股下面传了上来。我被颠得晕头转向,四肢僵硬的坐在马扎上,后背挺的溜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双膝上,好像重新回到了少年时代,一副少先队员接班人的标准姿势。
我心底叫苦不迭,全身绷紧,动也不敢动上一下。这些公鸡好像看透了的我的心思,脖子一仰,开始喔喔喔地叫个不停。一时间,此起彼伏的鸡鸣声在我身后接连炸起,我后脖子猛然一凉,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甚至感觉那些钢钉一样的尖嘴,正悬在我的脑门后面,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给我来上一下。
他大爷的,我梁晨连鬼都不怕,成僵的女尸都能收拾的了,还怕你们这些畜生!我被嘹亮的鸡鸣声逼到了极致,怒火顿起,有些失去了理智。随手拎起背包,就猛地甩向了旁边的鸡笼。十几只公鸡顿时受惊,身上五彩斑斓的鸡毛一炸,张着翅膀在笼子里折腾起来。
我简直就是自己作死的典型代表,正要破口大骂,一把腥臭难闻的鸡毛先塞了我一嘴。与此同时,我只觉身侧凉风顿起,铺天盖地鸡毛向我砸了下来。我去,这还了得!我瞳孔一缩,就是一阵张牙舞爪的乱抓。好在鸡笼被谢三轮牢牢地捆在了车斗上,否则早在我这一通疯狂的折腾下,接二连三的摔下车去。
谢三轮耳朵上塞着耳机,沉静在流行音乐的世界之中,外界的声音一点也听不见。他对我的处境充耳不闻,摇头晃脑的唱着“请你不要再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我满肚子憋屈,生无可恋的坐在群鸡的环绕之中。十几只公鸡的脑袋探出笼中,用一种友善而又不失慈爱的眼神,扫视着我的全身。我被它们逼得几乎崩溃,抓了抓满头的鸡毛,仰天大叹道:“既生鸡,何生晨!我去你大爷的!”
(本章完)
第22章 呛口小辣椒()
一路的颠簸折腾,在我几欲崩溃的时候,车子猛然一颤,速度终于减缓下来。我没等车子停稳,双手便是一撑,十分狼狈地从车斗中翻了下来。我顾不上跟谢三轮客套,匆忙结了账,就背着装备,狂奔而去。
我心中暗自发狠,一边扯着身上的鸡毛,一边做了一个决定。他大爷的,等回了茶馆,我一定要摆上一桌全鸡宴,好好地啃上几只烧鸡,以报今日之仇。
我满脸铁青的冲进了车站,到了车站的售票口一问,才知道自己晚来一步。上一班的长途大巴刚刚出站,最近的一班要等到下午一点左右。现在才上午十点钟,距离发车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背着这一大包的装备,过不了车站的安检,更进不了候车大厅。围着车站晃荡了一圈,最后也只能蹲在墙根底下避暑。
现在正是夏天大热的时候,天气热的要命,我可怜兮兮的缩在墙角的阴凉下,大半个身子都沐浴在阳光的爱抚中。没过多久,我就晒得有些扛不住了。一身臭汗打湿了衣服,黏糊糊地沾在肉上,浑身上下燥的要命。
我心底烦躁难消,扯过旁边的小广告,呼哧呼哧地扇了两下,对自己这一趟的下墓之旅做了总结性陈词。心中不由暗说:“他大爷的,这趟墓中游记要是写出来,整一个现代版的《西游记》啊。人家唐三藏取西经,也没搞的这么曲折离奇。先是奉天童,又是他娘的血尸,现在还架在太阳底下炼油。整一个古墓界的cosepaly啊,红孩儿,铁扇公主,火焰山,这一家子可算是凑齐了。不过,话说那个神秘人,不会是他娘的牛魔王吧!”
闲来无事,我苦中作乐的打趣了自己两句。正午的光照强度厉害,我热得浑身冒泡,两眼金星乱转。这时候,烧烤与我之间的距离,就差着两把孜然和一把辣椒了。只要配料足够,我直接就可以串上铁串,搞个活人烧烤了。
我热得难受,屁股底下像是支着一堆木炭一样,实在是坐不住。这几年搞创城,很多无证经营的小吃店都被上头取缔了。车站附近,只有一些买卖饮料和烤肠的小卖部,连个可以坐下乘凉的地方都没有。
我心烦意乱,不死心的环顾四周,好不容易在车站旁边的一个拐角中,发现了一家名为阿大面馆的小吃店。他大爷的,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的节奏啊。我眼睛嗖的一亮,就想钻进去避暑,顺便安慰一下自己的五脏六腑。
说实话,连着啃了几顿的面包和压缩饼干,我的肚子早就开始鸣笛抗议了。对于我这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吃货来说,这绝对是不亚于人间炼狱般的考验。这种热天,要是能来上一碗清爽可口的凉面,那简直是殿堂级别的享受啊。
我心底按捺不住,扯上行囊,就直奔面馆而去。
临近门前,便见一口轮胎大小的铁锅架在门口,“咕咕”的滚着沸水,做面条的桌案就支在大锅旁边。桌案前,一个头戴白帽的面条师傅正在埋头和面。见客人上门,也不抬头招呼,看起来十分高冷的样子。
我自感没趣,环顾了一下四周,店里乱哄哄的,已经坐了不少的食客。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彼此说说笑笑,氛围十分融洽。看样子,是这店里的常客。
不过,这面馆竟然连个空调都没有,只有店铺正中吊着一个破旧的老式风扇,正在吱嘎吱嘎的旋转着,也是一副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店内,六张四人餐桌分两排摆开,桌上放着筷笼、茶壶一类的杂物。客人吃剩的大葱蒜皮扔得到处都是,也不见有服务员上前收拾一下。余光之中,还隐约可见几只苍蝇嗡鸣飞过。
我瞬间对他家的卫生条件有些怀疑,可双脚已经踏进了人家的地盘,我也不好意思再转身走人。虽然环境卫生有些堪忧,但好歹也算有个屋檐避暑。
我硬着头皮走了进来,挑了一张稍微干净些的桌子坐下。眼光四扫,也没有发现菜单一类的东西,正要开口询问,就看见一个身材小巧美女冲着我走了过来,一双大眼眨巴眨巴地闪着亮光,模样长得还不错。
大眼美女手中拎着一只红色苍蝇拍,“啪啪”地拍了拍我的桌子,叫道:“我家只一种面,地道的陕西油泼面,四十块一碗,先付钱再吃饭。”
“这么贵!金子做的!”我蓦然一惊,忍不住低呼出声。自古车站没良心,一碗泡面价翻番。他大爷的,就算是在车站门口,也不用这么贵吧。一碗破面条,都快赶上一袋子面粉的钱了。又不是市中心的黄金地段,一个苍蝇馆子,就敢这么叫价?黑店,这绝对是黑店!
大眼美女斜了我一眼,一副瞧见乡巴佬进城的样子,十分泼辣的说:“来这里,吃的就是我爹的手艺。祖传的独家秘方,就值这个价钱。你要是嫌贵就别吃,又没人拿刀子逼你。这马上就中午了,正上客的时候呢,要走快走,可别杵在这儿占地,耽误我家生意。”
呦呵,看不出来,还挺泼辣的。这美女面前,纵使刀山立眼前,咱也不能缩头退缩。四十块一碗面,换美女一笑还是值得的。我嘴上一边吆喝着来上一碗,一边肉痛的掏钱付账。好家伙,这一碗面,都快赶上普通工人的半天工资了。
看着大眼美女苗条的身段,我暗自安慰自己说,有时候越是美味的东西,越是隐藏在繁杂的市井之中。反正今天高兴,就当提前给自己庆祝胜利了。虽然没吃上心仪的凉面,但看在漂亮妹子的份上,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
“21号位,等着叫号。”大眼美女收了钱,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扭着屁股坐回了柜台,一副不愿跟我多说的样子。
要不要这么现实,收了钱就不认人了。想当年上学的时候,我还有个玉面小郎君的美称呢。难道是这两年疏于管理,自我魅力下降了?我失去了跟美女拉近关系的机会,心情有些沮丧。拎过旁边的茶壶倒了水,仰头灌了两口凉茶,压了压心底的郁闷。
这时,邻桌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转过椅子,凑到了我的旁边,上下打量我一眼。一副神经兮兮的表情,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本章完)
第23章 棺材涌()
这老头见我自己一人,也不见外,非常自来熟的跟我搭话说:“这闺女就这样,出了名的小辣椒。逮谁就跟谁呛,辣的冒火,跟她家的油泼面一样给劲。将来也不知哪家的小伙,能受得了她这股子辣劲。”
面馆的面积不大,两桌之间都得背靠背坐着。我两眼一翻,暗道不妙。这老头说话,整一个安了扬声器的大号喇叭,我们离柜台的距离又近。这嗓门一亮,简直就是自己挑事的节奏。果不其然,老头的话音刚落,就听一声娇呵猛然炸响。
我抬头一看,只见大眼美女两眉一竖,眼睛瞪得足有铜铃大,尖声叫道:“哼,说我泼辣?老罗头,我家的面都堵不住你那张臭嘴!你要是再敢满嘴里跑火车,到处胡说八道,我直接一坛辣子甩你碗里,也叫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泼辣味!”
老罗头是店里的熟客,这里大半的客人他都认识。也不在意大眼美女的威胁,咧着嘴嘿嘿一笑,就对正在和面的面条师傅说:“阿大,你瞧瞧你家闺女,跟我们这些老客混熟了,嘴皮子越来越厉害了。我这才说了一句,就跟点了火的爆仗一样,啪啪地给堵了回来。真是一点暗亏都不肯吃,俺老汉可得罪不起你家这位姑奶奶。”
“谁说不是,呛得很呢。”阿大师傅似乎深有感触,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着大眼美女说:“我家这碗油泼面,除了这个小辣椒,就差着一份葱花调味了。辣椒加香葱,才是最正点的绝配。丫头,我看你罗爷爷说得很对嘛,你也该收收性子了。”
阿大师傅的比喻说得巧妙,店里的食客一听,就是一阵哄堂大笑。其中几个年轻客人,眼中更是露出了一丝坏笑,不怕死的在旁边起哄说:“好女配好男,辣椒配香葱,大家亲密接触一下,味道才正点嘛。就像你家的油泼面,一层火红辣椒垫底,上面再盖上一层绿油油地葱花碎。最后用滚开的热油一浇,两个一溶一合。啧啧,那感觉,热!爽!销魂!”
这几个年轻客人满脸的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我听出了几人的话外之意,有些目瞪口呆。这形容太强悍了,连*****的姿势都顺嘴说出来了,要不要这么开放?这简直就是公然开车了。在人家老爸的面前,就敢这样调戏妹子。兄弟,我佩服你们的勇气,请收下我的敬仰。
大眼美女似乎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