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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能确定。接连几日绞尽脑汁般的思索,我只觉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一圈。
持续的脑力奋战中,总归是有应时消息来冲淡我心头的雾霾了。几日来,一直未曾露面的龙颜,终于带了消息回来。我们几个再次聚集到了一起,开了一个短暂的小型会议。
龙颜脸上露出一抹浅浅地得意,语气轻快地说道:“伪宗金家身为四宗之一,哪有那么容易玩完的。我家动用了一些旧日的关系,终于探听到他们的消息了。”
柳狐狸像是没有听到龙颜的话,脸上神色不变,斜靠着落地窗框坐在地板上,视线却遥遥飞向未知的远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却有些难捱不住了,连忙问道:“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龙颜见柳狐狸没有任何回应,似乎也觉得有些无趣,冷哼一声说道:“我家长辈之前得到的那些消息,其实还算靠谱的。在那股不明势力的逼迫下,伪宗金家并没有就此陨落。”
“在躲避追杀的过程中,他们不断地转换身份、辗转各地。后来,形势稳定以后,他们刚巧混迹在天津一带,索性就在那边落脚了。”
“不过这几年里,他们金家也没有再入寻龙一行,而是凭着自己的本事,在那边开了戏院茶馆,一心一意的做起了生意。估计跟我家的情况一样,逐渐地开始转行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难受。没想到曾经辉煌一时的寻龙四宗走到今日,竟然只有我家还在坚持这个古老的行当。
风水轮流转,既有辉煌,那便有覆灭。在历史的洪流下,有几个行当能真正的保留下来呢。各种各样的原因交杂,就像是一层接连一层的浪潮,不断地冲刷着沿边的河岸。
而我们这些微薄的渺小,就像是汪洋中的一叶小舟。那些扛过去的,能乘风破浪,立于浪尖,受万人敬仰。至于那些抗不过去,一个浪头打过,就再也寻不到踪影了。
我心底微微慨叹两声,定神问道:“消息可靠吗?能联系到他们现任的当家人吗?”
龙颜似乎不满我的轻视,翻了翻白眼说道:“消息怎么不可靠,我龙家虽然很长时间没有插足寻龙一行了,可一些面子上的门路还是有的。”
“再说了,我这失踪了几天,也都是为这事跑着呢,两条腿都快累断了。梁帅,你不认我的苦劳也就算了,现在又来质疑我消息的真假!”
我也是着急生乱,就连忙奉上一杯白水,说道:“抱歉抱歉,这一时说秃噜了嘴,喝热水喝热水。”
龙颜顺手接过水杯,十分嫌弃地说道:“哼,热水又不是万用的灵药,你们这些男人,就知道拿热水哄人。算了算了,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龙颜玩笑了两句,也就把这事撂开了,只摇头说道:“他们当家人这事不太好办,因为当年那件旧事,他们这一宗的人,是非常警觉外人打探的。”
“在不确定我们真实身份的情况下,他们是不会说实话的。要想跟他们谈人皮卷的事情,估计我们要亲自跑趟天津,跟他们见面详谈一次才行。”
说到这里,龙颜又征求我的意见道:“你要是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我们就尽快动身。联系他们这事不用担心,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这事关乎我的性命,肯定是越快越好,我自然没有什么异议。说话间,我又瞥了柳狐狸一眼,见他也没有发表什么反对意见,也就开始跟龙颜敲定出行的章程。
龙颜说道:“宜早不宜迟,我赶快找人安排一下路线。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最近一两天里就要出发的,你们也赶快准备一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我对天津那边的事情一无所知,也只能听从龙颜的安排,说道:“好,一切就麻烦你了。有时间的话,呃……我请你吃饭。”
龙颜风华一笑,浑不在意的说道:“大家都是四宗里的人,相互扶持帮助,那都是祖训呀。你跟我这么客气,是想要我家老祖宗跳出来骂我呢。”
此时此刻,不知为什么,我看着龙颜脸上灼眼的笑容,心底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感觉。老话常说无巧不成书,可有的时候,事情若是太过巧合的话,又隐隐让人暗觉不安。
寻龙四宗从那日分散至今,已经数十年没有联系过了。可是,这才短短半月的时间,龙颜就能把这个隐藏极深的家族挖出水面,速度未免有点太快了。
虽说龙家和金家都是四宗里的人,彼此间可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联系方式,可面对这一条龙般的优秀服务,我却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落底,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过,话是这样说不假,可要是细想一下,我又感觉这只是自己的一个凭空猜测,根本就没有什么实在性的证据。
难道是我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自己有些过于神经紧张了?别人一对我好,我就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刺猬一样,先下意识的戒备起来了。
我压下心里的古怪感觉,又跟龙颜敲定了一些比较细节的地方,她才如同一阵疾风般的火速离开了……
(本章完)
第388章 鱼()
送走了龙颜以后,我走到柳狐狸的身边坐下。自从龙颜进屋以后,他一直没怎么说话,眼睛也一直看向窗外,视线飘忽的不知看向何方。
一片沉寂中,柳狐狸突然开口说道:“天津,你就不要去了。”
我蓦然一惊,下意识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柳狐狸唇角溢出一抹极淡的涩意,阖目说道:“二十多年前,伪宗金家被一股不明势力清扫。金姓当家人和几位重要掌事人,惨死于一场连环车祸之中。”
“几个月后,继任当家人、金姓门人也相继横死。他们不是死于煤气泄漏,就是死于意外车祸,又或者是泳池溺亡。所有人的死因,没有任何的疑点,都被判定成意外死亡。”
“呵呵,可不可笑。繁衍生息了数代寻龙伪宗,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里,死伤殆尽。所有的主要成员,更是没有一个活口留下。金家的那张人皮残卷,也随之消失不见了。自此,伪宗金家宣告覆灭。”
什么?伪宗金家被灭!柳狐狸这话,与龙颜方才所说实在相悖。两人之言,一个说伪宗金家尚在人世,且把产业经营的有声有色。一个却说早在多年之前,金家众人就已魂归地府。
我被柳狐狸抛下来的重磅炸弹搞得一懵,惊诧问道:“这都是多少年前的旧事了,你从哪里听来的!”
柳狐狸微阖的双目猛然抬起,忽的咧嘴一笑道:“嘎嘎,我胡编骗你的!”
我看着柳狐狸嘚瑟地笑意,并不相信他说的话,十分怀疑地问道:“骗我?依你的性格,是不会跟我开这种玩笑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狐狸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冷哼说道:“就是看那女人不爽呗,一点小消息就飘成那样。我之前跟她还跟她横了一把,现在都自己打脸了,还不允许我自己找补回来啊。”
“真的?”我狐疑地扫了柳狐狸两眼,虽然这个说法听起来牵强,可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反驳。
“小臣子,你小子怎么越来越扭捏了,玩笑都开不起了。”柳狐狸顺手拉开了脚边的一罐啤酒递给了我,遥遥对我扬手说道:“诺,提前庆祝我们几个从天津得胜还巢,早日凑齐四张人皮残卷。”
我看着柳狐狸脸上的笑容,心底却涌出一种说不出的陌生感。看着柳狐狸提着啤酒悬在半空的手臂,我也抬手跟他碰了一下,说道:“身边有兄弟,吃饭不用愁。不就是一张什么破人皮卷嘛,这点小事,那必然是手到擒来啊。”
我仰头闷了一口啤酒,觉得这样干喝也没什么意思,突然想起包里还塞着一包花生米,就想掏出来打个牙祭。
也许是起身的时候起猛了,我只觉脑中一阵眩晕传来,脚下踉跄了几步,就“咕咚”一下侧倒在地。
这个时候,柳狐狸却缓缓站起身来,垂首看着摔在地上的我,幽幽说道:“背负了一辈子的恩怨,是时候了结了。小臣子,对不住了。”
柳狐狸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尖刀来。尖刀被他窝在手里,锋锐的刀尖垂向地面,他一步一步地向我走了过来。
我看着柳狐狸诡异的举动,眸色一沉,却突然想起爷爷留下的“专诸、陈王”四字。此时此刻,我忽然明白了爷爷想要借此表达的意思了。
刺客专诸,藏刀于鱼腹之中,意欲刺杀吴王僚。
陈王陈胜,书丹书于鱼腹之中,斩木为兵,揭竿为旗。
两个不同时代的人物,同样是借鱼腹设计来达到自己的目的。鱼本无辜,怎奈腹中藏有玄机。玄机未现之时,鱼便是鱼。玄机一出,却是滔天杀机啊!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爷爷本意,是想把鱼比作寻龙匠四宗。“专诸、陈王”四字,爷爷是想由此告诉我,四宗之中有人叛变,伙同外人内应外合,谋求四宗手中的人皮残卷!
一时间,我心中豁然明了,张口欲言的时候,却突觉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无边的黑暗中,多少光怪陆离的梦境一一交错。那些在我生命中出现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从我眼前闪过,留下道道白光。
我看着手握利刃的柳狐狸,坚定说道:“狐狸,我信你,你不是那个鱼腹之中的玄机。”
柳狐狸眯眼一笑,两只桃花眼中载满了灼灼风华。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再无一言留下。
我看着柳狐狸渐行渐远的身影,胸口就是一阵剧痛袭来。在这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身体里面离开了。
我顾不上浑身的剧痛,踉跄上前,想要追上柳狐狸的脚步。可是,胸口像是有一团烈火燃起,把我从昏沉地梦境中拉扯出来。
刺眼的白光中,柳狐狸渐行渐远,与四散的光辉化作一团,迅速地消失了。视线之中,是林清伊那双担忧的眼眸。
我眨了眨眼睛,不知此时的自己身在何处,略显沙哑地声音问道:“小师妹,你怎么在这里?柳狐狸呢?”
“我……”林清伊一双水眸之中荡起了层层微波,有些慌乱地避开了我的眼睛。
一种十分不妙的感觉从我心底涌了出来,我正欲起身,却感觉后背就是一阵撕扯般的剧痛袭来。
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在大石屋里受的伤,在斜山寸旅养了那么长的时间,再加上行内秘药的加持,不是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吗?怎么我现在感觉,像是更严重了一些呢?
我迎上林清伊的视线,眼中满布疑问。这个时候,却听见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屋外传来。
林清伊听见动静,慌忙离开床边,匆匆向门口冲去。那模样,倒像是要接待某位重要人物一样。
我转头向门口看去,就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拄着拐杖,颤巍巍地从门口走了进来。快步追上去的林清伊,小心翼翼地搀住了老人的一只胳膊,扶着他向我走来。
虽然老人竭力挺直自己的腰板,可岁月的无情,仍旧把他的背脊压得如同一把弯弓一样。即便如此,从他眼中射出的精光,却丝毫未减。灼灼锋芒,让人不敢直视。
我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起来,失声叫道:“穆爷爷……”
(本章完)
第389章 无人之谜()
穆爷爷在林清伊的搀扶下,颤巍巍地坐在了床前的椅子上。林清伊似乎知道穆爷爷有话要对我说,在扶他坐下以后,就寻机离开了。
我看着多年未见的穆爷爷,竟是觉得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块死肉,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更不知自己该从何处问起。
无言的对视中,穆爷爷率先开口说道:“你身上种下的美人靥解了,你自己瞧瞧,身上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脸色骇然一变,慌忙低头向自己的胸口看去。只见胸口正中光溜溜的,哪里还能看见那张从我身体里长出来的美人脸。
解了?有这么容易?穆爷爷从哪里搞到的风水瓮?
我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胸膛,久久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前段时间,我还在生死的边缘线上徘徊,怎么一阵昏厥之后,对我生命的最大威胁,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
穆爷爷喉中发出一阵笑音,骂道:“行了,你小子再摸下去,皮都能磨掉一层。解了就是解喽,你穆爷爷的出手,还是放心的过的。”
我还没有从惊喜中醒过神来,有些恍惚地问道:“解这东西,不是要用风水瓮里的棺材涌吗?风水瓮有那么好找?您老从哪里得的?”
穆爷爷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样问,没有一丝迟疑,直接对我说道:“你还记得那个珉王墓吗?这只风水瓮,就是从那里掏出来的。”
“珉王墓?怎么可能?爷爷当时说,那个墓在我们封死后没多久,就让人给刨了。里面的风水瓮,也随之不翼而飞了。等等,不对……”
话未说完,我猛然就是一顿,试探地问道:“不会那个后来刨墓、取走风水瓮的人就是您老吧?”
穆爷爷摆了摆手,说道:“我这老骨头老腰的,不是年轻的时候了,已经经不起颠动了。取走风水瓮的,是不言那孩子。”
听到穆爷爷说起柳狐狸的名字,我猛然就是一愣。昏厥前的一幕,在我眼前一一闪过,我隐约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这些人,好像瞒着我计划了一件大事!
一时间,疑惑像是潮水向我盖了过来,我有些慌不择言地说道:“穆爷爷,您老到底知道些什么啊,快告诉我!全部!我要知道全部的事情!你们,到底瞒着我计划了什么!”
穆爷爷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了,悠悠长叹一声,说道:“这一切的一切,从最初孙弥勒的登门开始,就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局啊。”
我眸色一暗,嗫喏道:“所有人都是局中人吗?”
穆爷爷微微点头,说道:“设局的人,是你爷爷和不言。我们这些人,只是此局的参与者罢了。此局是死局,九死一不还……”
爷爷已死,那柳狐狸……我猛然一个激灵,追问道:“狐狸为什么要跟爷爷一起设局?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穆爷爷叹声说道:“既然此局行进到这一步,寻龙四宗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个清楚明白了。不言那孩子,其实是伪宗金家的后代。”
“这怎么可能!伪宗金家的人到底是死是活!”过于震惊的消息冲向了大脑深处,我只觉自己头部一阵眩晕袭来。
“二十年多年前,那股不明势力意欲清扫伪宗金家。提前得到消息的梁爷,虽然早就赶到天津相助,可终究是晚了一步。那股不明势力的没顶式清扫,早就开始了。”
“纵使梁爷使尽全身本事,可终究是无力回天了。最后,也只是冒着生命危险,从失火的金家盘口中,抱出了一个小小地男孩。”
“梁爷谨慎惯了,没敢当时就把那个男孩抱回茶馆。而是在外面托人养了一段时间,等外面的风声渐渐平息以后,才让他拜入了寻龙一行。这孩子,就是金家的后人,也是你后来的师兄,柳不言。”
我听穆爷爷说起这段隐秘往事,才明白当时柳狐狸听了龙颜所说之后,为何是那样的反应。不过,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个路数,我现在仍旧是迷糊非常。
我急于搞清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连忙追问道:“爷爷和狐狸两个,到底瞒着我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