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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挺好么,适当的压力有助于成熟,咱们反着养,可能结果比别人好。”李天来端起茶笑道,想到什么般,拿过笔记本在把股票切换了下去,在百度里输入了一行字。
快速盛开的花。
几秒钟可盛开的花。
昙花。
李希在百度搜索栏的更改着关键词,没有查到一条有效信息。
那果然是种不存在的东西。
李希冒出这样的念头,不由得坐在床上发呆,脑海里纷乱的画面层出不穷,像是湖面被掀起了巨浪。
“咚咚咚。”门口响起敲门声,让她吓了一跳。
“李希,习姿给你来电话。”梁月在外边说。
李希盖上笔记本,心里思考着该找点什么说辞,猜测着习姿又会说出些什么。
第十章 从未闻过的异香
白子带着不语翻山越岭,所过的地方林木高耸,树枝交错,遮天蔽日,累了就坐下来休息,白子会去咬几只野鸡兔子回来,不语烤熟后,一人一犬各一半,就着山泉水填肚子。
不语看到白子的尖牙缺了一颗,想起在寨口时两犬龇牙的情形,忍不住笑了出来,觉得这两个老家伙真是太好玩了。笑完却又想起阿爸追白毛狐狸的身影,免不得叹气。
寨主派出了青子,又派了自己去找捕狐家,想必是知道青子不足以对付那只白毛狐狸。
一连三天过去,除了山就是河,丝毫见不到寨子的影子,不语心急了。
“白子,还有多久才到啊?”他喊道,连着赶路,身体也有些倦。沿着光秃秃的河道向上走,小心翼翼的避过圆鼓鼓的鹅卵石,避免摔倒。
白子一跳一跳的在前方走,一条大尾巴耷拉着,不搭理他。
不语撇撇嘴,蹲下来喝了口水,又用清凉的水洗了洗脸,好让自己清醒一点。
空气里,传来一种奇特的幽香,似浓烈却又淡雅,不语不知道怎样形容,只觉得从来没有闻过这么好闻的味道。
比饿了三天后,闻到烤野兔的香味还香。
但这不是食物的香味,也不是花的香味,不能仔细去嗅,一旦深呼吸,这种味道就会消失。
白子快速跑动,循着香味的方向跑了过去。
不语一喜,立马紧跟上去,趔趄摔跤也不顾了,大概跑了个多时辰,终于到了山巅,往山那边一看,忍不住高呼,“白子,我们到了!”
山之下,一望无际的紫色,树,草,落叶以及房屋露出的檐角,全是紫色。甚至连天空的云彩和半隐半现的太阳,也映衬着这种颜色。
名副其实的紫色汪洋。
除了异香,还能听到悠扬的乐声、歌声从紫林中传来。
不语不敢懈怠,向着露出檐角的地方走去,没多时,他就感觉到了不舒服,白子埋着头走,尾巴夹得紧紧的,似乎畏惧着什么,而林子里,除了时而辽远,时而低鸣的乐声和歌声之外,再没别的声音。
不语突然发现,原来林子里没有任何动物,没有飞鸟,也没有走兽,除了他和白子,什么活物也没有!
“哪个寨的小子,跑到紫林里来了?”声音猛然响起,不知从哪传来的,在林子里回荡。
不语浑身一抖,小心翼翼的转动着脖子,眼睛珠子四处转动,寻找声音的来源。
“是鲜楽寨的,太公让我来找捕狐家的人。”林子里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不语咽了口口水,回答道。
“跟我过来吧。”一个人影从大树上跃了下来,背对着不语,向前走。
不语看着那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袍,黑色的长发被一根紫带系着,扎在脑后。
看背影像个女人,但声音明明是男的。
不语也时间多想,跟了上去,走了没多久,到一栋紫色的房子前,这是一种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房屋,模样很奇怪,方方正正的,用十分宽大的木板建成,上面雕着各种动物的姿态,飞腾,扑跃,样子十分凶猛。
一共有三层,依次向上,依次变小。檐角都很尖锐,盖着石片一样的东西。完全跟寨子里的圆形建筑和树皮盖顶两种样子。
每一层的走廊过道都点着油灯,灯光明亮。
不语发现,那种异香似乎是这些灯里散发出来的。
第十一章 超出理解的事件
李希拿着电话,不知如何开口,一方面害怕习姿责怪,一方面又好奇习姿是怎样逃脱的。
不管怎样,后果都得承受,“喂。”她控制着自己的腔调,不让自己露怯。
“李希,你怎么就自己走了,也不叫醒我!”习姿果然有些责怪的语气。
“啊,那个……”李希真没办法解释,难道说“是我认为你不怀好心,把我带到一个奇怪的地方,你这么不够意思,所以我才抛弃你。”之类的话。
显然不合适。
“你呀,害我在公交车上睡了快一个小时,要不是售票员叫醒我,估计都坐到汽车总站了。”习姿接着说,又惋叹道,“本来说好了带你去紫竹街的,看来只好再找机会了。”
咿?
李希很不理解,不明白习姿到底怎么了。明明。
“我们下午不是……”她嚅嗫着说。
“我妈在敲门了,不说了哈,那真是个好地方,下次一定要去。”习姿轻声轻气的说。
噢。李希拿着电话,听筒里传来断线的忙音,震得头顶有阵酥麻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产生幻觉了?
“妈,重黎家电话几号?”李希挂了电话,想了一阵,扭头问梁月。
“终于明白老妈一片苦心了,电话号码都在小本上,第三页第一个就是他家的。”梁月笑着说。
嘁。
李希冲梁月翻了个白眼,翻开了电话桌上的小本,找到了重黎家的电话,打了过去,“嘟…嘟…”声音一直响,却没人接电话。
连播了两次,一直没人接,只好挂了电话。
“怎么,打不通?”梁月看着李希失落的表情,问。
“没人接。”李希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八点五十,“还早,可能还没回家。”
“对了,他有手机,今天早上告诉我的,我也写在后边了,年纪大,这记性真是不行,你翻翻看。”梁月一副突然想到的神情。
母女出门别人总以为是两姐妹,年老一说根本不成立。
老妈说话的语气,就像在演戏,而且还是喜剧那种,完全没有一点真实和稳重。李希一点儿也不喜欢。
“算了,不打了。”李希翻动几页,觉得意兴阑珊,放了电话,就要回房休息。
“不吃点东西就睡?有你最喜欢吃的蓝莓蛋糕,老妈亲自做的噢。”梁月见状,连忙跑向厨房。
李希知道拒绝不过,站在楼梯口等着接过蛋糕,端在手里上了楼。
“喂,女儿有点不对劲啊。”梁月等李希完全上了楼,才轻声拍了下正在敲电脑的李天来。
“你不是说她压力大嘛。”李天来没当回事,手指敲了敲回车键。
“有点失魂落魄的感觉。”梁月摇了摇头,“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你还记不记得那年,我刚看她眼神有点像,空洞洞的。”
“上次是受了惊吓,你看她回来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嘛,也不像受了惊吓的样子。要不,你今晚陪她去睡,别又让她晚上做恶梦了。”李天来望了眼上楼的楼梯。
梁月捏了捏李天来的手,上楼去了。
房间里,台灯依然开着,蓝莓蛋糕放在书桌上,只是先前顶部散落的蓝莓已经被一颗颗挑下来吃掉了。
李希已经躺在了床上,背对着门,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梁月把东西收拾干净,掩上门,躺上床去。
李希翻了个身,贴在了梁月的怀里,头挪了挪,靠得踏实了才睡过去。
她至始至终都闭着眼,也没出声。
第十二章 捕狐家的规矩
地面有太多的木板台阶,不语跌跌撞撞的走了上去,带路人双手用力,推开了紧闭的大门。门十分巨大,木轱辘的声响仿佛从遥远的过去传来,沉重而有分量。
空旷的屋子似乎比半个寨子还大,十三根柱子支撑着房间,每一根的大小即便是两个自己牵着手也抱不下。
不语感觉一阵苍凉迎面而来,自己站在其间,就像一只小蚂蚁。
房间里点着一排一排的油灯,香味更显浓郁。跳跃的火光中,一个高大的雕像若隐若现,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有阵冷冷的寒意。不语不敢抬头去看,低着头俯视着雕像的赤脚。
那是人的脚,但指甲却如食肉的野兽,尖锐且散发着寒光,紧紧的抓在地上,像是拥有无尽的力量。
白子早在门口挪不动步,匍匐在地上完全不动了。
带路的人对着雕像拱了拱手,左右手合抱的姿势很奇特,“族主,人带来了。”
“你可知这里的规矩?”像是从雕像口中传来的。轰隆隆的,在整个屋子里回响。
不语几乎吓得快要跪下,他摇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只妖狐面世,若有人找上捕狐家来,捕狐家必然会派出捕狐者,但出去一位,就得进来一位补上,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那族主说。
不语回想起寨主分别时的神情,又想到自己离别时仔细的看寨子。
原来是这样。原来已经注定了。
“我明白。还请族主尽快派人搭救我阿爸,我会留下来。”不语双膝跪下,那是寨子里祭祀时的最高礼仪。
“夕照。”族主唤道,“你的际遇到了,记住,世间斑斓,远甚狐幻,万事小心。”
“是。”带路人恭敬答道,扭身走向了大门,风鼓动着紫色长袍,猎猎生响。
不语看不到夕照的面目,一块狰狞的面具挡住了他的容颜。
“夕照,告诉我阿爸阿妈,我很好。”不语勉强的笑着喊,“用不了多久,我会回去看他们的!”
白子呜咽了一声,站起来跑在夕照前面带路。
夕照没有任何停留,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不语的话。似是刮了一阵风,大门轰然关上。
“你叫什么名字?”族主问。
“不语。鲜不语。”不语依依不舍的从门口收回目光,“鲜楽寨的,我阿爸叫鲜山,我阿妈叫乌梦……”
“不语,从此以后,你就是捕狐家的人了,不能再用本族的姓,以后,就只能叫不语,知道吗?”族主打断不语的喋喋不休。
“是。”不语咬牙点了点头。
“也再不能提自己的父母是谁,要彻底的忘记他们。”族主又说,似乎在说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为什么?”不语几乎习惯性的要点头,但,连阿爸阿妈都不能再提?这怎么可以。
“你以后会明白的。”族主没打算正面回答。
不语试图自己想明白,但完全无法理解,这也许就是捕狐家的规矩。
寨主说,捕狐家的规矩可多着呢。
“接着。”
不语抬起头,一个面具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他的手中。
“以后,都要戴着它。”
不语打量着,发现它和夕照脸上的差不多,他戴上去,硬木蹭得脸生疼。
“并非每个戴上面具的人都可以成为捕狐者,努力活下去的人,才能成为捕狐者。”
不语并不理解这句话。
不是 谁都会努力活下去吗?
第十三章 名为采花的转校生
李希盯着试卷上的数学题,脑中飞快的计算着每一步骤,从中摒弃掉多余的过程,才开始工整的写下解答过程。
前些天发生的事情虽然多,但她并没有打算去理睬,高考之前,绝对不能分心。时值五月,已经没太多时间。
“同学们,利用课余时间,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学,他刚从外地转过来,会同大家一块儿参加高考。”下课铃刚响,班主任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戴眼镜的瘦高个少年。
奋笔疾书的学生们偶尔一两个抬了下眼,李希正好算完题,目光抬着。
习姿坐在斜前方,朝她挤眉弄眼,这是她看到帅哥后得典型神情,李希对帅哥没有丝毫兴趣,有这种时间不如多算两道题来得划算。
“大家好,我叫李采花,就是采花贼的采花。很高兴和大家度过高考前的最后两个月,我在原学校的成绩一直是年级第一名,希望不要给各位带来压力。”李采花习惯性的在鼻梁处推了推金丝边的眼镜,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教室里所有的学生都抬起头来,呆呆的望向他。
李希冷冷哼了一声,不想再看这个人,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即便学习成绩再好,也不是值得仰望,甚至不值得注目的对象。
一个纸团准确无误的落在了李希的课桌上。想都不用想,是习姿丢过来的。
“张狂,有个性,成绩又好,还长得高,戴眼镜,真是完全符合我的审美标准。”
李希没打算回话,抬头瞪了一眼,习姿正望着她笑,口型是在说,“下课一块走吧。”
高考之前的课程,几乎都是自习课,对于重点中学的重点班级,即便在课余时间,大声的说一句话都会引起别人的反感。
所有的人都在为了心中的理想拼命,决不允许有人在自己的路上挡道。
习姿的成绩不高不低,李希知道她有着和自己相同的大学梦,尽管她没亲口说过要去北大,只是说李希去哪,她也想去哪。
显然是不切实际的,李希心里这么认为,却也没有说破,只是时常提醒习姿加油。
习姿的性格活泼,天性喜玩,不是能沉静下来认真学习的人。多说无益。
下午的课上完后,住在市区的走读生就会各自回家,习姿站在教室门口等着李希,如往常一样。
“喂,新同学很有趣啊,叫采花,不知道他爸妈怎么想到这名字的。哈哈,真是很有才。”习姿边走边笑,在一群闷闷的学子里面显得十分活跃。
“收收心吧,那种人别去招惹。”李希就知道习姿惦记着这人。
“但要是人家主动来招惹我,我怎么办?”习姿得意洋洋的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条来,在李希面前晃了晃。
李希隐隐觉得有事发生了,皱了皱眉,“他给你的?”
“是啊。说初来乍到,让我多多指教。”习姿缓缓的点头。
“他位置离你那么远,要指教也轮不到你啊。”李希觉得好笑。
习姿架一副大眼镜,比自己矮半个头,身材还有点小胖,论漂亮,论好看,虽然稍微会装扮一点,在班里也只算一般般。
没理由的啊。
“嘿嘿。”习姿笑了笑,“人家眼光好嘛,知道我在班里吃的开。”
“你就得意吧。”李希脑海里一闪而过李采花的眼神,觉得他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似乎有意的望了自己一下。
一出校门口,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又出现了,而且还更强烈。
没事,一定不要自己吓自己。
“你之前准备带我去的地方,是一个花室,对吗?”李希问。
“你怎么知道?”习姿惊讶的望着她,“我有告诉过你?”
“没有啊,我们心有灵犀嘛。”李希若无其事的一笑。
头突然好疼。
第十四章 独自在外的一夜
不语跟在镺(ao)华身后,不敢拉下一步,四周点满了油灯,依然显得很幽暗。
身上凉凉的,就像兽皮袄完全没穿一样。
镺华手中提着一个紫色的灯笼,像极了一缕鬼火。
镺华是族主派下来教导不语修行的。同样戴着一张面具,却不是狰狞模样的,而是弯眉笑脸。但在环境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可怖。
不语并不懂修行这个词的意思,但不敢问。镺华那双眼睛和他手中提着的灯笼是一样颜色。
漫长的走廊里,只听得到一人的脚步声,那是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