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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目瞪口呆,双脸爆红,伸手抓住花影魅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躲在她身后。却忍不住露出小脑看窥探着红莲,天啊,这世上还有如此好看的女子,小小一直以为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与主子相提并论,却没想到,这人的容貌竟半点都不输给主子。
不过她刚刚是不是调戏她来着!
花影魅不觉好笑,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红莲,道:“你少调戏我的丫鬟,把她惹急了,小心她揍你。”
小小这张软包子脸极具欺诈性,就是不知道与红莲哪个更厉害。
“公。。”小小气恼的跺了跺脚,花影魅抬手掐了掐小小都似是能掐出水的脸蛋。
红莲侧头,视线透过支开的窗望向大厅。
“来了!”他开口,声音平淡,但花影魅却在平淡的语调中听出了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花影魅顺着红莲的目光向下望去,却只见端坐在角落中男人的发顶。
窥探的目光引得轩辕亦抬头,电光火石之间花影魅收回了目光,轩辕亦皱了皱眉,酌酒轻饮。
还真是敏锐!
大厅高台,一曲歌舞落幕后,白衣罗群的女子抱琴走到台上,她盘腿而坐,青丝微垂,洁白如玉的手轻轻拨弄着琴弦,张开殷红的唇瓣。
优美雄浑的琴声引起一阵阵颤栗,悦耳清脆空灵的人声与之搭配得妙不可言,完全没有将曲中的豪放掩盖,却又那么的动听,震撼直入人心,如敲如打,像是连丝毫的余地也不愿给人留下,顷刻就占据了每个人的全部心思。
启奏过后,那声音却突地一转,豪迈突然敛去,化为清澈婉约,宛如一股明净的涓涓山泉,叮叮咚咚,沁人心脾。
天上人间。
那绝美的人儿抚琴吟唱。
“镌刻好 每道眉间心上
画间透过思量
沾染了 墨色淌
千家文 都泛黄
夜静谧 窗纱微微亮。”
扶桑若溪与修罗走进二楼的包厢中,透过支起来的窗窥探着大厅,确切的说是窥探着坐在大厅中的人。
花影魅随手抚琴,动听的音符从指尖溜走,而她那隐藏在面具下的眸,却是凝望着坐在大厅角落中的人。
这,便是轩辕亦?
一张英气逼人的俊脸犹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剑眉高挑,斜飞入鬓,黝黑双瞳闪烁着琉璃般的深邃光泽,锋芒毕露!
光是看他这双眼睛,就知道这个人不容小觑。只在接触到这双眼眸之后,花影魅却是心中一跳,这双眼睛她怎么也不会忘记,这个人便是在森林中那个将她逼入悬崖的黑衣人。
那个人,竟是轩辕亦…
“他为什么来这里?”扶桑若溪眉头紧皱,“难道是走露了消息?”
红莲按了按发疼的脑仁,这轩辕亦还真是阴魂不散,想来也是,他发现修罗未死并身在衡南国中,自然不会轻易的放过他。
“说不准。”红莲摇了摇头,修罗自从那日回来之后一直戴着人皮面具,按理说不会被轩辕亦找到行踪,轩辕亦的行踪飘忽不定,这么长时间没有消息,红莲还以为对方早就离开了京都,哪成想今日竟亲自上门。
轩辕亦饮着酒,望着台上的女子。
一曲终,花影魅抱琴下台,轩辕亦赏了银子,小厮前来将花影魅拦了下来。
“姑娘,那位爷想与你喝杯酒。”小厮将赏赐的银票从怀中掏给花影魅,指了指轩辕亦。
花影魅蒙着脸,小厮也不知道在他面前的是哪个姑娘,不过天上人间有规矩,客人们打赏了银子,姑娘理应前去道谢。
花影魅面具下的黛眉微扬,接过小厮手中的银票,娉婷的走到轩辕亦面前,声音温婉如水:“多谢公子打赏。”
轩辕亦伸手指向座位,示意花影魅坐下说话,花影魅微微点头,一拢衣裙坐在椅子上,轩辕亦端起酒杯,醇醇美酒散发着粮食与樱花的气味,他仰头饮尽杯中美酒,随后出声:“姑娘弹得一手好琴,不知可否会弹苍郁。”
花影魅点头:“略知一二。”
苍郁是一首琴曲,只是音域极广,时而激扬时而温婉,虽然她刚刚弹奏的曲子也是如此,但与苍郁相比起来,却是有着天壤之别。
花影魅不知道对方为何提及苍郁,但以前的花影魅却是在一个琴谱的孤本中看到过苍郁的曲谱,真正的花影魅虽然琴技比影魅好得多,但她却弹奏不出苍郁的那种够味道。
她如今之所以记得,就是因为当初花影魅研究了许久。
轩辕亦的面上看不出喜怒,听到花影魅的回答,也只是道:“不知姑娘可否为在下弹奏一曲。”
花影魅笑着点头,站起身,轩辕亦却道:“不知可否单独为在下弹奏。”
花影魅微微一愣,抬头扫了一眼小厮,对方连忙去安排厢房,不一会儿便折返了回来:“公子,这边请。”
轩辕亦走在前面,花影魅抬头扫向二楼厢房,与红莲的目光一碰即转。
修罗的脸色很不好看,生怕轩辕亦会对花影魅不利,想要起身冲去被红莲一把抓住:“若你出现,花影魅才是危险了。”
轩辕亦没有理由去为难一个歌舞伎,但若是修罗露了面被轩辕亦发现,那别说是花影魅,就是她的这个产业天上人间也休想保住。
轩辕亦喜欢赶尽杀绝,若知道这世上还有与修罗有瓜葛的人,宁可杀错,他也不会放过一个。
厢房内,只有花影魅与轩辕亦二人,花影魅将琴放在木架上,自己则是坐在木架后。
“姑娘,如今只有你我二人在,依旧要蒙着面善吗?”轩辕亦的声音有些冷,就像是幽静的古井,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花影魅望向她,倾言浅笑:“只是习惯了。”随后伸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第一百二十三章 借势()
面具下的这张脸,眉眼末梢虽欠着妩媚温婉,但那双黑瞳,却宛若溪流,清澈纯洁,望过来时,潋滟着波光。
轩辕亦透过她的眸看着自己的倒影,似是在她的眼眸下,就连他都无处藏吨。
上翘的红唇微扬,花影魅抚摸着自己右眼下那似是蝴蝶般的印记,笑道:“吓到公子了吧。”
轩辕亦微微扬眉:“很好看。”
她眼下的蝴蝶印记不大,只有半个指甲大小,淡粉的颜色,与她的眼睛很配。
花影魅苦笑:“公子说笑了。”
轩辕亦饮尽一杯酒,做了个请的手势,花影魅将手置于琴上,收敛心神。
“铮!”的一声,宛若炸响在九天之上,这是苍郁曲谱中第一个音节,却从刚一开始,便急促而响亮。
琴声,宛若湍急的河流,疾风巨浪击打着石壁,溅起层层浪花。
这琴声,如逆流而上的孤舟,如迎击风浪的苍鹰,如笑傲山林的猛虎。每一声都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花影魅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苍郁曲子中,如战鼓般的急促琴音里,花影魅的脑海中浮现出赤壁之战时,两军交战的厮杀,鲜血飞溅在被火染红的石壁上,厮杀声,哀嚎声,兵刃相接的声音,这一切的一切都汇聚在每一个音符中,随着花影魅的手参奏而出。
轩辕亦瞳仁紧缩,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
放下酒杯,轩辕亦手染酒水,随手一掷,那一滴酒急速向着花影魅而去。
花影魅猛然睁开眼眸,“铮”的一声,音波化刀,与袭来的酒水撞击在一起,劲力相抵,音波消散在半空,水滴落在了地上。
轩辕亦站起身,目光钉在花影魅的身上,花影魅亦是停下手中的动作,琴音戛然而止,屋中安静的就连一根银针落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咣当”一声,门被人从外推来,轩辕亦与花影魅同望去。
小厮狼狈的摔在地上,欧阳凌月负手而立的站在门前,拱手致歉:“抱歉,在下管教不严,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丞相。”花影魅冲着欧阳凌月行礼,轩辕亦深深的望了他一眼,随后对着花影魅说道:“多谢姑娘为在下弹奏,告辞。”
轩辕亦与欧阳凌月擦身而过,慢慢远去。
花影魅从木架后走了出来,欧阳凌月将小厮打发了出去,进屋关门。
“看出什么了吗?”花影魅问。
欧阳凌月点了点头,道:“看出你拿我当枪使了。”
轩辕亦不知道因为什么盯上了天上人间,只是如今看到欧阳凌月,就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能动天上人间。
他在试探花影魅,花影魅何尝不是在试探他。
花影魅白了欧阳凌月一眼,笑着问道:“你不愿意?”
欧阳凌月凑到花影魅身边,削薄的唇瓣贴近她的耳垂,唇瓣微凉,呼出来的气却是暖和的,如同小虫子般从花影魅的耳朵眼钻进心间,让她浑身酥麻。
“我更愿意让你用我的枪。”
旖旎的气氛流转在屋中,花影魅俏脸微红,暗啐了欧阳凌月一口,她哪能没有体内听出他这话中的意思,真是个下流胚子。
轩辕亦走出天上人间,消失在幽暗的街道。
“主子,还要不要。。。。”
轩辕亦扬起手,轻轻一挥,他身边的人影便消失无踪了。
看来那曾经的十一楼已经归了欧阳凌月,他如今倒是没有必要招惹这个人,毕竟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看透这个男人的实力,偌大的衡南国,只有这欧阳凌月值得他忌惮。
花影魅懂得借势,自然知道,这京都中让轩辕亦不敢轻举妄动的只有欧阳凌月,聪明人都喜欢多想,欧阳凌月出现的太过巧合,这会让轩辕亦将一切都归咎为刻意,欧阳凌月不是无意的来到天上人间,他的小厮更不是无意的闯入房间。
她是拿欧阳凌月当枪使了,怎么的?她的男人她还不能使了?
红莲见欧阳凌月你的到来并没有意外,从那日他便知道,欧阳凌月对待花影魅是不同的。
欧阳凌月对谁都和善,但他却也是高高在上。
他尊贵的威严不允许任何人侵犯,但独独对花影魅,他放下的,是他体内与生俱来便存在的骄傲,他愿意迁就她,迎合她,除了爱情,红莲还真找不出别的原因。
花影魅吩咐修罗尽量不要出去,并告诫红莲这些日子一定要小心谨慎,随后同小小回了皇宫。
丞相府。
“去查查邵承恩今日是否在府。”欧阳凌月吩咐下去,轩辕亦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他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种香味很奇特也很少见,但欧阳凌月却曾经在邵承恩的身上,闻到过。
轩辕亦,邵承恩。。。。。
花俊阳求了恩,皇上便批准赵嫣然进宫看望莲妃。
玉莲殿修葺的极为华丽,让赵嫣然看傻了眼,这里可是比她姐姐赵长月所住的宫闱还要华贵。
赵嫣然被宫女引入正殿主卧室,花柔澜背对着赵嫣然坐在椅子上,即便听到身后的声音,也依旧没有回头望去。
若只看背影,花柔澜依旧是那日艳冠群芳的花柔澜。
“澜儿。”赵嫣然出声,心情有些忐忑,她希望关于花柔澜毁容的传言只是传言。
“你们下去吧!”花柔澜屏退了伺候的宫女,宫女们应了声:“是”随后走了出去,并细心的关上了门。
花柔澜这才转过了身。
“啊!”见到花柔澜如今模样的那一刻,赵嫣然恐惧的叫出了声。
花柔澜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几近入魔,毁容的打击让她的内心变得狰狞扭曲,她豁然站起身走到赵嫣然面前,声音尖锐而讽刺:“怎么,我的母亲大人,你这是被我吓到了吗?”
那模样,宛如恶鬼。
赵嫣然不敢相信的望着面前的花柔澜,她的澜儿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澜儿,我的澜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赵嫣然颤抖着抬手去抚摸花柔澜的脸,她怎么会嫌弃她,她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澜儿,你不要吓娘,娘已经失去了你哥哥,不能在没有你了。”赵嫣然虽然坏到了极致,但她是真的爱自己的孩子,毕竟没有哪个亲生母亲会对自己的孩子狠下心来。
花柔澜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终于在别人的眼里看到的是关心,而是厌恶,不是嫌弃,不是假装的恭敬。
“母亲,母亲。”花柔澜一下子扑到赵嫣然的怀中,哭的肝肠寸断。
。。。。。
花柔澜出事以来,千傲麟很少前往玉莲殿,但他同样的,没有去别的妃嫔那里。
物极必返必有妖,若花柔澜毁容之后他依旧对她宠爱有加,众人不会觉得他钟情,而是会猜测他为何而宠爱花柔澜。叶喜三国一直对衡南虎视眈眈,单单是京都中他们手下的探子便不在少数,若听闻他反常的举动,一定会联想到凤星,若让他们知道自己得到的了凤星,那为了不让他统一四国,叶喜三国一定会联手攻打衡南,衡南国虽然是四国中最强胜富饶的国家,但也没有能力在三国围攻下反败为胜。
而他之所以没有去别的嫔妃的宫里,无非是因为邵承恩的一番言论,既然花柔澜总会康复,他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让她与自己心生嫌隙。
后宫传言莲妃失宠,但皇帝身边的太监却清楚明了的知道,莲妃的地位依旧没有人能够动摇。
“莲妃娘娘,皇上让您不用等他。”千傲麟身边的大太监前来回禀皇上的意思。
“皇上当真是,要弃我于不顾了吗?”听闻大太监的话,花柔澜不禁落泪,毁容的打击让她如今脆弱不堪,曾经的自信如今成为了自卑,就连她自己都不愿对着镜子去看自己如今的模样。
而自卑过后,便是滔天的恨意,她恨,恨容琪嫔那个贱人,恨宫中躲在后面你看她笑话的妃嫔,恨明里对她恭敬其实心中对她厌恶不已的宫人,恨口口声声说不会嫌弃她但却躲着不来见她的皇帝。
赵嫣然的到来让她知道,这世上唯一真正不嫌弃你对你好的人只有家人,不,确切的是,只有母亲。而她的父亲——花柔澜冷笑,若她因为毁容而被皇帝厌弃,她的那个父亲,一定不会出手帮她,而是落井下石。
只因为他会觉得,自己是花府的耻辱。
“娘娘。”花柔澜身边的丫鬟吓了一跳,对面的人可是皇上身边的心腹,若娘娘这话传到皇上耳中,皇上非得更加不待见娘娘不可。
“娘娘,您可是错怪皇上了。”大太监不由得替千傲麟说话:“娘娘您是有所不知,朝臣们上书说娘娘是惑世的灾星,都嚷嚷着让皇上休了您,皇上为此打了好大的脾气。您知道,皇上每日忙于朝政便没有几个时辰能够睡眠,可为了找到医治您的方法,皇上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怎么睡觉了。”
“皇上不来看您,一个是怕朝臣们议论,另一个是真的没有时间了,您不知道,皇上这几日憔悴了许多,奴才在一旁看着都心疼,但皇上偏偏不听劝,娘娘若是还觉得皇上不重视您,奴才真的为皇上难过。”
大太监说的情真意切,花柔澜却是冷笑,找寻帮她恢复容貌的办法,呵呵,不过是厌弃她现在的模样罢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琪嫔的下场()
花影魅觉得,花柔澜真的有些疯了。
她站在宫闱之间的鹅卵石路,看着太监将重伤的丫鬟抬出玉莲殿,而这些丫鬟无一例外都被毁了容。
花柔澜的变态与狠辣让玉莲殿里的丫鬟人人自危,生怕自己会成为下一刻。
千傲麟对花柔澜的所作所为依旧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件事在整个后宫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