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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与这件事无关,别说外人不信,就算是他也不相信。
若非她要与长安公主比试,那长安公主又怎么会跟随着指示前行。若她之前的说辞成立,她驾马在前,那长安公主又怎么会不仅跟着她而去看那指示标?
“父亲!”李玉玲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看着他愤怒的目光,她这才真的怕了。
“孽女,你最好祈祷长安公主无事,不然你就等着给公主偿命吧,我们李府绝对不会为你出面。”以太后对花影魅的宠爱,他想保下她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怎么会为了一个无用的嫡女得罪太后,得罪皇帝,得罪花大将军,赔上李府一干大小的命。
李玉玲彻底吓傻了了,她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会是这样。
不是说只是教训一下花影魅吗?不是只是想让她身败名裂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父亲,父亲,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李玉玲哭喊着,试图用眼泪换取李靖的不忍。
只是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李靖彻底放弃了她这个嫡女。
李府,续弦的李夫人站在角落,看着被带走的李玉玲,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李玉玲还真是个蠢货,自己还没有动手,她便已经将自己玩进去了,在这个节骨眼上敢动长安公主,还牵扯到了七皇子,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休想救她了。
花影魅坠崖的消息在花府传开了,花柔澜表面担忧不已,可心中早就乐开了花,下人们都在议论,若大小姐真的出事了,那整个花府便是二姨娘与三小姐的天下了。
“住嘴,在主子背后嚼舌根,我看你们是不要命了。”秋儿听到下人们的言论,当即瞪大眼训斥。
秋蝉进了宫,修罗他们出去寻***的下落,秋蝉离开前嘱咐她一定要收好悠然居,不能让贼人有机可趁,她此时虽然担忧,却不得不留守在这里。
小姐,小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悬崖洞穴中,花影魅百无聊赖的倚靠着石壁,手无意的向后一搭,“啪”的一声,传来一声轻响。
她背后的墙壁从中裂开,花影魅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下子跌了下去。
“嘭!”的一声,花影魅重重的摔在一片杂草堆上,还好草堆够高,要不然她非得摔成肉饼不可。
花影魅扑了扑脑袋,啐了口带着泥土的滩,从杂草堆上走了下去。
用手扒开肆意生长,几乎与人同高的杂草,面前的景致让花影魅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
她所站立的地方能够将不远处的山谷尽收眼底,这片山谷极为优美,四周环山,奇花果树开遍群谷,山花烂漫,一条蜿蜒的小溪横穿整个山谷,在山谷最低的腹地处形成一汪水潭,潭水中群鱼嬉戏,四周更不乏追逐玩乐的小兽。赫然就是个隐藏在群山之中的世外桃源,笼罩在夕阳中,美得让人心旷神怡。
花影魅走下山坡,向着山谷走去,驻足在水潭不远处的木房外。
“可问屋中是否有人。”花影魅声音不大,回音却萦绕山谷。
房门突然打开,窜出一道小小的身影,如同利箭,风驰电掣,在速度竟然让花影魅无法反应,在夕阳的余晖中化成一条直线,直直的向着花影魅冲了过来。
花影魅心中一跳,那黑影已经来到了面前。
下一刻,花影魅只觉得肩膀一紧,一只全身火红色的小鸟已经站在了她的肩膀上。
它的头撒娇般的供着花影魅的脸,软软柔柔的羽毛就像是小扇子般扫弄着她的肌肤,蹭的花影魅心间也痒痒热热的。
花影魅伸手,小家伙跳到花影魅身上,她这才看清这个小家伙的模样。
这是一只小型的雀鸟,小小的身子只有巴掌大,浑身的羽毛宛若火焰般赤红无比,头上的一道火红的顶冠,竖在顶冠上的羽毛宛若王冠,更让人称奇的是它那一双宛若七彩琉璃灯般的眼眸。
在这夕阳下,小家伙全身都散发着红色的光芒,宛若堕入凡间的太阳。
花影魅不由得心生喜爱,伸出手抚摸着它的翎毛,小家伙似是很喜欢这样的抚摸,小脑袋在花影魅的手上蹭啊蹭的。
“乖!”花影魅温柔的抚摸着它,问道:“你是这里主人的朋友,这里的主人呢?”
小家换似是听懂了她的问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随后挥动着翅膀飞进屋中。
花影魅挑眉,跟随着它走进屋中。
木屋在外看着简陋,可里面却别有洞天,花影魅的视线从一排排的书架上移开,房间床榻上,一具早就风干的尸体保持着坐立的姿势。
花影魅似乎懂得了小家伙为何摇头又点头。
摇头是因为它并未与山谷主人相处过,点头则是因为知道山谷主人在哪。
原来这山谷的主人早已死去,小家伙不过是鸠占鹊巢罢了。
花影魅打量着房间,伫立在书架前的书桌旁,看着依旧泛黄了的画卷,画早已被岁月腐蚀,蛇虫蛀咬,只能依稀看个大概罢了。
画上画着的是一名女子,一袭白衣,清雅出尘,虽然已经看不清脸,但只是一眼便让人觉得,这女子一定是一个绝世美人。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画中题词依旧清晰。
这画中的人,是这谷主主人心爱的女子吧。
花影魅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些酸涩,她自嘲的笑了笑,转身扫视着书架上的书籍,这里的书不少,但是诗词歌赋却不多,大多都是兵书。
兵书?
只有带兵的将军才会如此喜爱兵书。
小家伙的名叫声召回了花影魅的思绪,她转头,小东西讨好的将喙中叼的东西放在花影魅手心。
挥舞着翅膀,摆动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望着花影魅:求抚摸,求夸奖。
“噗呲!”花影魅不禁笑出了声,随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袋:“小家换,真棒。”
“嘎嘎嘎!”听到花影魅的夸奖,小家伙开心的叫了起来。
花影魅笑,这才低头看向手心中的东西,好家伙,怪不得她觉得重,原来手中的东西不止一件。
花影魅不由得望向小家伙,它这小身板,竟然能叼动比自己还重大的东西,不过想想也是,它刚刚从屋中冲出来的身影速度之快,可是脸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花影魅手中,一块是水滴状的晶莹剔透的琉璃石,一块竟是欧阳凌月曾提及过的破碎的玉牌。
玉牌虽然破碎,但却清澈透亮,虽然并不完整,但还是能看出玉牌上刻着的腾云巨龙,可花影魅不明白的是,这枚本应该在花府中的玉牌,为什么会在这里。
花影魅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玉牌放在一旁,夕阳从窗户洒入房间,洒在花影魅手中的琉璃石上,琉璃石中闪过一抹七彩的光芒,突然有些炙热。
花影魅觉得有一股气流从琉璃石中流入她的体内,她的掌心有些炙热,但流入她体内的气流却是清澈凉爽,宛若这最清澈的溪水。
花影魅体内的气息竟被这气流调动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的沸腾呼啸。
这是。。。。
花影魅不敢相信,她体内的气息竟然隐隐要突破凤舞九的第二重了。
琉璃石被一条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金线穿着,花影魅连忙将琉璃石呆在颈子上,琉璃石贴近心脏,那股气流更是汹涌。
花影魅连忙盘膝而坐,运转着凤舞九天的口诀。
小家伙站在距离花影魅不远处的书桌上,贪婪的吸吮着从花影魅体内流出的气息,随着时间的流逝,小家伙身上的颜色越发的艳丽,那颜色,宛若炙热的鲜血。
夕阳最终坠下地平面,月光倾洒在山谷内,将山谷染上了一抹神秘的色彩。
第一百零二章 **相见()
一天,全无消息。
悬崖望不到边际,前来搜查的人根本无法下去,只能绕路。
夜晚,悬崖边,风吹拂着欧阳凌月的衣袂,鬓间的发丝滑过他冷酷彻底的眼眸。
他望着悬崖,一跃而下。
李玉玲被扣押在大内天牢,她的鬓发散落,乱糟糟的垂在劲间,灰头土脸的好不狼狈,她身为将军之女,哪里收到过这样的待遇。
“将人带出来。”李玉玲被人押了出来。
千宇阳从未像现在这一刻,如此想要结果一个人的性命,黑暗中,依旧挡不住他冷酷阴鸷的目光。
狱卒们将李玉玲押解到千宇阳面前,狠狠地一踹她的膝盖,将人踹倒在地。
千宇阳居高临下的望着李玉玲,俊逸的脸庞布满寒霜,他的声音中夹杂着杀戮之气:“说,是谁指使你谋害魅儿的。”
他身上的杀气让李玉玲浑身颤抖,她抬起头,双唇颤抖。
“臣女,臣女冤枉。”她虽然不聪明,但却也知道,今日这事她若是认了,那后果便是她无法承担的。
千宇阳冷笑了一声,道:“你以为不认就能脱罪?”
“李玉玲,从你父亲李靖的态度你便应该知道,李家已经放弃了你。若你说出幕后主使,还能有一条活路,若你不说,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救你。”
“不,七皇子,臣女不想死,不想死。”李玉玲真的怕了。
“死?”千宇阳冷笑,他那隽秀的脸在这一刻宛若厉鬼狰狞的面庞:“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我只会让你,生、不、如、死!”
一口气没有提上来,李玉玲差点被吓得背过气去,这样的千宇阳她从未见过,真是太可怕了。
“臣女说,臣女什么都说。”她只以为对方想给花影魅一些教训,哪里想到地方竟然是想要花影魅的命。
之前是她傻,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
“是,是澜儿的丫鬟来找我,说澜儿想给花影魅点教训。”李玉玲哪里还敢隐瞒,哭喊着说道:“七皇子,臣女只是以为对方只想要教训花影魅,万万不知道对方是想要她的命,若臣女知道,臣女一定不会答应的帮她的,七皇子,求您饶了臣女吧。”
李玉玲不顾形象的磕着头,一下一下。
千宇阳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挥袖离开,花柔澜!
花府,赵嫣然端着手中的茶盏,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花影魅啊花影魅,你终于死了,终于死了,真是上天开眼。
“母亲,你说是谁。。。。”花柔澜心中雀跃,不仅喜上眉梢,虽然花影魅是死是活至今仍未有结论,但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去,她就算是在命大,恐怕也是难逃一死。只是花柔澜却不知是谁,竟敢在此时对花影魅下手。
赵嫣然瞪了她一眼,花柔澜咽下没有问完的话,赵嫣然道:“是谁?这么多人都想让她死你又何必理会是谁。”
赵嫣然其实心中早有答案,这次出手的不是她哥哥赵卓便是她姐姐赵长月,不用她动手便解决了花影魅,她自然高兴。
扬儿,你可看到花影魅堕入地狱了吗?
花柔澜绝美的脸上荡漾着阴鸷的笑容,不管是谁动得手,她还真是要多谢对方,李玉玲若在此肯定要质问她,但她已经被人抓入天牢,若她没被抓起来,花柔澜一定不会笑出来,因为根本就不是她命人去找的李玉玲。
山谷,蝉鸣鸟叫的声音高低起伏,夹杂着树叶的摆动,汇成一曲动听的乐章,木屋中,花影魅猛然睁开双眼,深邃漆黑的眼眸中射出一道如实的寒霜。
她神色清爽的站起身,不顾身上被汗水沾湿的衣衫贴在肌肤上的不适,调动着体内的气息,凤舞九天第三重,她竟在这不到半年的时间练到了第三重,恢复了上一世的实力,体内澎湃的气息花影魅浑身说不出舒畅,她不由得对月长啸了一声。
小家伙跳到她肩膀上,学着她的样子,伸着脖子名叫。
花影魅“噗呲”一声笑出了声,用手逗弄着小家伙,精神松弛下来之后,肚子传来咕噜的声音。
她饿了。
还好山谷中野味挺多,花影魅打了一只兔子,在山谷内升起了活,兔肉被烤的金黄酥脆,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佐料。
花影魅突然想在京都中开一家全方位无死角各国美食汇聚的大酒楼。
吃饱喝足之后,花影魅拍了拍肚子,小家伙竟然也吃肉,倒好跟着她吃了不少。
“恩,以后就叫你小月怎么样?”花影魅抚摸着小家伙的翎毛,问道。
小家伙动了动眼,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似是对于自己有名字这件事十分高兴。
“你喜欢,呵呵。”花影魅轻笑,小月,那岂不是与欧阳凌月一样,小月,小月!
山谷四周环山,风根本就吹不进来,与悬崖上不同,这里即便到了晚上温度也十分舒适,不冷不热。
解决了温饱问题之后,花影魅这才觉得粘黏在身上的衣服真是难受极了。
“小月,那主人的房间中应该有衣衫吧?”花影魅侧头,漆黑如墨的长发垂在地面,她上扬的眼眸闪烁着皎洁的光,将小月那小小的身影映在瞳孔里。
小月点了点,衣服,就是人类穿在身上的东西?有,房间里都是。
花影魅没有客气的拿了一件衣服,看来柜子里是放了防虫的东西,所以衣衫都是好的,并没有被虫蛀。
花影魅将自己的衣服洗干净晾在柴火旁,将换洗的衣服放在水潭边,只着肚兜的走进水潭中。
水潭清澈,玉足拨开水面,绞碎映在水面上皎月的倒影,银白色的碎光中,肌肤被映衬的更加洁白无瑕。
水中小鱼在她身边嬉戏,扫弄着她的肌肤。
花影魅清洗着身上的灰尘,如墨般的长发被潭水打湿贴在如玉的背脊上,极致的黑与透彻的白,交缠在一起的画面竟绝美的宛若画卷。
欧阳凌月站在花影魅曾落下的杂草堆上,遥望着山谷水潭中的身影。
手微微的扣了扣衣袖,薄凉的唇瓣勾起一抹弧度,似是在笑,却邪肆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
花影魅只觉得有一股冷风吹过后背,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
她回头看了看,背后空空如也,也没有人啊?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扯了扯沾染在身上的头发。
“潭水可清澈?”
“当。。。。”
花影魅刚要回答,却在瞬间反映了过来。
背光处,欧阳凌月的脸被黑暗笼罩,花影魅只能看清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眸,眸中没有波动,漆黑的让人心悸。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虽然看不到欧阳凌月的表情,但感知上让花影魅知晓,欧阳凌月这是生气了。
“呵呵~”花影魅傻笑。
“为了让千宇阳活,自己选择坠崖?”欧阳凌月在笑,洁白的皓齿锃光瓦亮。
“。。。。。。。”这个。
“恩?”一个恩字,语调真可谓是百转千回。
花影魅打了个冷战,她终于知道刚刚那股冷风是怎么来的了。
“呵呵,这个。。。。。”花影魅有些词穷,这件事虽然她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但得知她坠崖,他一定急坏了吧。
欧阳凌月上前跨了一步,走出黑暗,月光下,他的衣衫有些褶皱,脸上也似是长出了一点点胡渣,发丝由为凌乱,即便他是一袭白衣,却没有平日里贵公子的模样,尤其是他的眼眸,黑色的瞳仁外是遍布着红血丝眼白。
花影魅心头似是被一只巨锤狠狠击中,她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欧阳凌月一跃而下,和衣跳进水潭中,伸手一捞,将花影魅紧紧的牢牢的抱在怀中,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