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护犊子的挡在花影魅面前,阻挡住红莲的视线。
红莲:“。。。。。。。”继续无语。
花影魅瞪了一眼欧阳凌月,却是没有将身上的衣服拿下来。
“你先换衣服,我们出去等。”欧阳凌月语落,不由分说的将红莲拽了出去。
花影魅望着欧阳凌月的目光都能将他的背影戳出一个洞来,这个该死的混蛋,人前一面人后一面的王八蛋。
红莲就这么生生的被拽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站在门外充当门神欧阳凌月,额头上的青筋凸了凸。
欧阳凌月冷着一张脸,身上分明写了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红莲翻了翻白眼,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同他说话。
“嘎吱”一声,花影魅推门而出,她那如瀑布披下的墨发被玉簪束在顶端,身着纯白色精致绣工,上层裁剪的绣竹枝清俊衣袍,带出清隽的气质,五官俊美不凡,清澈的眸子里带着迷蒙的水雾,如水清淡,温和润泽,若鸿羽飘落,轻柔拂面。
女装的她倾国倾城,男装的她俊美不凡。
花影魅只是微微的修了修眉毛,加深了一下脸部的轮廓,便真如一名男子般,风流倜傥。
她一展手中的扇子,纨绔的摇头晃脑;
“欧阳兄,你怎么能让红莲姑娘陪着等候呢。”那模样,绝对是流连花丛中的老手。
欧阳凌月,红莲:“。。。。。。。”
风娘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安抚住众人的情绪,大厅中倒是歌舞升平,莺莺燕燕的笑声不绝于耳。
舞台上依旧有天上人间的姑娘表演。
二楼包间,花影魅三人相对而坐,屋中的气氛可没有外面的那般和谐。
花影魅饮着酒,桂花酿的味道是极好的,但却是少了辛辣的刺激感,她还是喜欢喝二锅头,那就一个字:爽!
歌舞声传入屋中,霏霏动听。
有欧阳凌月在,红莲想同花影说的话真不能说,欧阳凌月亦是如此。
“嘭”的一声,有人撞了进来。
那人似是喝醉了,淡红色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垂在身上,浑身都是酒气,他倒在地上,花影魅三人看不清他的脸,唯一注意的便是他那一头在烛光下微微泛红的长发。
只见那男人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还不忘拾起地上的酒壶。
他半眯着眸,举起手中的酒壶向着嘴里倒了倒,却发现酒壶中的酒已经都洒在了地上。
他懊恼的将酒壶抛开,动了动鼻子。
“桂花酿!”闻着弥漫在屋中的酒香,男人朦胧的眼眸猛地一亮。
“各位,各位朋友——咯。”话还没有说完先打了个酒嗝。
欧阳凌月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突然闯入房中的男子,红莲眯了眯眼若有所思,花影魅却是黛眉微扬,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将手边的酒壶让了出去:“兄台既然喜欢,但喝无妨。”
那人眼睛一亮,不客气的接过酒壶,道谢了一声后,便将就灌入口中。
“好酒,好酒——”那人一边喝,一边称赞。
被男子撞开的房门并没有关上,坐在对面包间的千泓焰等人一眼便看到了红莲的身影。
刚刚那风娘明明说红莲身体不适,不能出来见客,合着竟是哐他们的。
千泓焰的脸阴沉的都能滴出墨来,他身边的公子哥一瞧,登时就不干了。
“嘭”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起身便向着对面的包厢走去。
“咣当”一声,踹开那半扇阻挡着视线的门,来人刚想出言讥讽,视线却在接触到欧阳凌月的瞬间僵在了喉中。
欧阳凌月淡淡的撩起眼帘,望向突然踹门而入的人。
蒋太公的嫡孙子蒋怡,当初大夫诊断,说其母的肚子里怀着的是个女婴,蒋太公便给他取了蒋怡的名字,哪成想生出来的是个小子。最要命的是蒋太公提前将蒋怡的名字写进了族谱,进了族谱便不能在改,他便只能叫做蒋怡了。
蒋怡见欧阳凌月盯着自己,输人不输阵的挺直了腰杆。
“素问丞相大人洁身自好,却不想在这遇见了。”若说蒋怡最恨谁,那非欧阳凌月莫属了,欧阳凌月就是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不管是他父亲母亲还是祖父,每次张口训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看看人家欧阳凌月!
被外界传的那么神的欧阳凌月,不是依旧流连着青楼之地吗?
蒋怡口气挺冲,欧阳凌月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我欣赏红莲姑娘的才情,自是有意结交。”
这就是再告诉他,我虽然深处在烟花之地,但却不是因为美色,而是被红莲姑娘的才情所折服,引为知己。
蒋怡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这叫一个憋屈,那叫一个胸闷。
欧阳凌月望着他,脸上带着笑,就是这幅模样生生将他气个半死。
花影魅抽了抽嘴角,暗道这人就是作死,没事去惹欧阳凌月干嘛,这不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吗?
“丞相真是好兴致,那我便不多加打扰了。”蒋怡黑着一张脸,说完这话转头就走。
直接KO。
红莲与花影魅在旁看乐,那个男人却依旧埋头自顾自的畅饮。
“该死!”蒋怡怒气冲冲的拿起桌上酒杯猛地灌了一口酒。千泓焰扫了他一眼。
“怎么? ”见蒋怡气势汹汹而去,怒气冲冲而归,秦书侧头询问。
蒋怡咣的一声放下酒杯,道:“知道让红莲作陪的是谁吗?是那个大名鼎鼎的丞相欧阳凌月,就连逛个窑子都装的那个清高。”
欧阳凌月!
千泓焰听闻,却是眉头微挑。
蒋家虽然显赫,但在怎么显赫也的挡不住从内到外的腐朽。蒋太公唯一的嫡孙蒋怡,冲动易怒,若不是为了得到蒋家的支持,他也不会接近他,从他着手活的蒋家的支持。
而欧阳凌月却不一样,他与他同朝为官,深知这个男人的可怕。
若能够得到他的支持,他离那个高位也怕是不远了。
想到这,千泓焰站起身,对着众人道:“既然红莲姑娘请不来,那我们便过去罢了,我竟不知道红莲姑娘的才情竟然连丞相都为之倾慕。”
蒋怡头一个响应,在他看来,千泓焰是去为他找回场子,但其他人却不是这么想,千泓焰的心思,他们多多少少还是能猜到几分的。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丞相。”千泓焰被众人簇拥而来。
花影魅见他,微微皱眉,她对于千泓焰可是没有半点好感可言,欧阳凌月却是起身,不卑不亢:“二皇子。”
红莲随着起身:“二皇子。”
随着二人起身,依旧坐在凳子上的花影魅与饮酒的男子便招惹了众人的视线,就连欧阳凌月见到二皇子都要行礼,这二人是什么身份,竟然敢如此狂妄。
千泓焰眸中闪过一丝温怒,欧阳凌月却道:“请二皇子不要介怀,我这兄弟并未见过二皇子,不知者无罪。”
花影魅自是不会在此时引得不必要的麻烦,他转身抱拳道:“草民见过二皇子。”
千泓焰扫了她一眼,微微皱眉,这人,倒是面熟的很。
“不必多礼。”千泓焰挥了挥手,随后倒是不客气的走了进来,经过花影魅身边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这位小兄弟,不知该如何称呼。”
花影魅想到没想,张口便道:“草民姓古,名月言!”
第七十七章 魑魅魍魉皆登场()
古。。。月言,胡言!?欧阳凌月挑了挑眉。
埋头饮酒的男子微微一愣,沾染着桂花酒的唇瓣微微扬起一抹弧度,这人倒是有趣。
千泓焰却没有想这么多,古月言?他记得晁凤国的大将军似是姓古,但他却不曾听说古家有这样一个人,再说,晁凤国的人又怎么会在衡南,即便因为石碑出土,晁凤国也万不会派古家的人来。
将脑子里的人想了个遍,千泓焰还是没有想起面前这个让他觉得十分眼熟的人是谁。
“这位是?”千泓焰随后将目光放在了埋头饮酒的人身上。
欧阳凌月回答:“不知,他刚刚便是这个样子的闯了进来,向我那兄弟讨要了一壶酒,便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千泓焰听闻,便没有在多问什么,反正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桌子只配了五把凳子,除了千泓焰之外,剩下的人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椅子旁配有茶几。
“许久不见红莲姑娘,红莲姑娘依旧这般绝艳。”千泓焰对着红莲笑颜。
红莲盈盈一笑,你桃花眼中潋滟波光:“二皇子说笑了。”
千泓焰却是笑了笑,红莲之所以能够成为花魁,不仅仅是因为她这艳绝群芳的容貌,还有她这不卑不亢的性子。
男人都喜欢挑战,虽然喜爱那些顺从的女子,但偶尔也想征服一下桀骜的女子,以此连展示自己的能力。
自十一楼兴起至今,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让红莲委身,千泓焰自然想得到红莲。
只是如今看来,能得到红莲的怕只有欧阳凌月了。
若是欧阳凌月与红莲知道千泓焰的想法,非得口吐鲜血不可,若花影魅知道,那绝对会笑疯了的。
“红莲能让丞相刮目相看,自是不必谦虚。”千泓焰话中有话。
红莲笑道:“只是丞相高看罢了。”
承认了自己与欧阳凌月的关系,又没有任何炫耀的口吻。
千泓焰扫了一眼欧阳凌月,见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没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轻一挑。
花影魅有些百无聊赖,他们这试探来试探去,她也说不上什么话,便自己喝着酒。
“古兄觉得无聊?”千泓焰不知道什么时候将目光对准了她。
花影魅放下酒杯,却是笑道:“美酒美人,岂有无聊一说。”
秦书却在后插嘴道:“这光喝酒是有些无聊,要不然咱们行酒令吧。”
千傲麟开口不过只是想找个试探试探红莲与这陌生的男子,对方既然不接茬,他便接了过去。
“好,这个主意不错。”千泓焰一拍掌表示赞同,随后望向欧阳凌月:“丞相,你觉得如何?”
“随二皇子高兴。”欧阳凌月道。千泓焰想要试探,欧阳凌月便让他试探。
“我们便以这桂花为题,如何?”
千泓焰提议自然无人反斥,秦书等人依次作罢,到了蒋怡那,他却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自罚了一杯酒。
众人也是见怪不怪了,蒋太公蒋家到了他这辈就他这一个嫡孙子,既然宠爱的紧,蒋怡从小就觉得文人太酸,自是不肯学什么诗词歌赋,他倒是挺崇拜花俊阳,觉得带兵打仗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千泓焰为了试探,花影魅却不愿惹人注意,学着蒋怡的样子,自罚了一杯。
红莲想,看来花影魅不善诗词的传言是真的了,他就说,他们十一楼对花影魅认知不至于错的那么离谱。
欧阳凌月见她如此自是没有说些什么,其实他也不知道,花影魅是真的答不上来,还是不愿意答上来。
红发男子如今已经酩酊大醉的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如今已经从桂花说到了桃花,到了欧阳凌月,诗句却是信手捏来。
“好,好个不知转入此中来。”千泓焰难以控制心中的喜悦,不由得出声称赞。
欧阳凌月勾了勾唇,将千泓焰的神色收尽眸中。
花影魅扫了欧阳凌月一眼,他这诗是什么意思?一直保持中立的他难道打算要参与到争夺皇位的斗争中?
在场的人各有心思,无疑,最高兴地莫过于千泓焰了。
待欧阳凌月与千泓焰等人走后,红莲命人将桌上的酒鬼抬回房,自己则是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
红发男子被龟公放在床上,屋里,寂静无声。
酒醉的他却豁然睁开了眼眸,上翘的唇瓣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夜晚,风起。
“啊!”赵长月从噩梦中惊醒。
千傲麟被她叫声惊醒,眯着眼,不悦的问道:“爱妃这是怎么了?”
千傲麟对于赵长月还是很宠爱的,将他贬为赵妃之后,不过数日便重新宠爱,这让后宫那些等着看她笑话的嫔妃不由得书暗恨不已。
赵长月面色恍惚,仿佛有点忐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千傲麟有点不耐烦,道:“究竟怎么了!”
赵长月的手死死握住,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臣妾做了个噩梦,好可怕啊皇上!”
不过是噩梦罢了,千傲麟又闭起了眼,显然没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
赵长月暗恨,却压下心头的怒气,道:“臣妾梦见好大的雨,在大雨中有一只腾翔在天上的橙黄巨龙,突然间,空中出现一只黑色的手,将那条巨龙死死地攥在了手里。”
天子亦为龙,赵长月的话让千傲麟猝然睁大眼眸,他直起身,严肃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赵长月有些难开口的模样,半天,试探着道:“这梦是否预示什么?”
。。。。。
翌日一早,早朝后。
“钦天监韶承恩觐见。”御书房外,传来太监尖锐的通报。
“宣!”
“微臣叩见皇上。”邵承恩走进御书房,一撩衣角跪在地上。
千傲麟放下手中的奏折,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邵承恩,道:“钦天监正史呢?”
邵承恩不敢隐瞒:“回皇上,正史昨夜突感风寒,高烧不退,微臣是钦天监副史邵承恩。”
千傲麟恩了一声,随后沉吟着说道:“昨日赵妃曾有一梦,她甚感惶恐。”话没有说全,但邵承恩却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他出言道:“臣,愿解惑。”
“好。”倒是个会看眼色的。
随后他道:“赵妃若日梦见一场大雨,大雨中有一条橙黄色的巨龙被乌云中突然伸出的手紧紧抓住。这梦,何解?”
邵承恩将头埋在地上,惶恐的回答:“臣,不敢说。”
“说,朕恕你无罪。”千傲麟加重了语调。
邵承恩支吾着,似是在组织的语言,半响,他道:“龙乃天子的象征,赵妃娘娘在您身边做这样的梦,那么娘娘梦中的那巨龙,多半代表着皇上您。”
“接着说。”
“暴雨预示着灾难,而龙被困代表。。。。。”邵承恩不敢在继续的说下去。
千傲麟阴沉的脸,声音似是在憋着气:“说!”
“龙被困表示,最近会发生一些事,威胁到您的帝位。”邵承恩一股脑的将话说了出来。
“放肆!”千傲麟震怒,拿起奏折便扔在了地上。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邵承恩惶恐的磕着头,一个劲儿的求饶。
“危言耸听,简直是危言耸听,来人,将他拖下去打入天牢。”震怒之下,千傲麟将邵承恩打入了天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所说的一切都是胡言乱语。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千傲麟面色阴沉的坐在龙椅上,眼底的寒霜宛若万年不化的寒冰般寒冷刺骨,朕,不会允许威胁自己帝位的人存在,朕,不允许!
天牢,邵承恩倚靠在角落,面对面前这个浑身都罩在黑袍中的人,不屑的笑了笑。
他如今哪里还有半分惶恐不安的模样,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映满了冷酷与嘲讽,他张开抿着的唇角,声音低沉充满磁性:“你着什么急,只要静静的等着,千傲麟必定会将我请出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