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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抬起头,花影魅将香囊扔到了她面前,秋儿拿起香囊,道:“回皇上,奴婢认得!”
“可是你家小姐的。”千傲麟接着问道。
“是,是我家小姐的。”秋儿回答,却没等千傲麟开口,接着道:“这香囊本是奴婢我绣给小姐的,只不过二小姐喜欢,便从小姐的手里要了去。”
千傲麟眯了眯眼,倒是有些相信这话的真实性了,若说她们说的是假话,那她们还事先商量好了不成!?还有花影魅最后说的那句报官,还真是有些耐人寻味。
秋儿的回答让花影魅微微挑眉,她之所以那么说只是想让对方无可奈何的放了秋儿,却没有想到她竟会与她说出一样的说辞。
这慈宁宫中莫不是有欧阳凌月的人吧,不要然花影魅还真没想出谁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不再现场都能掌控一切。
主仆二人一致的口径让千傲麟心生怀疑,他目光阴沉的扫了一眼赵贵妃与花柔澜,随后问道:“这香囊是那家二小姐什么时候要走的。”
“回皇上,三天前。”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以让人能够安排目前的这一切了。
其实若不是碍于太后,千傲麟哪里会给花影魅解释的机会,早就将人压下去了,可如今,他若是想忽略这丫头的供词却也是不可能的了。
赵长月没有想到,在她着精密的计划下,对方竟然还是找到了突破口。
她以为,人证物证俱全,而她的丫鬟又在自己手中,花影魅便无计可施了,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当众提出要将自己的丫鬟传召入宫,逼得她不得不放人,而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丫鬟与花影魅的说辞,竟没有任何偏差。
赵长月不相信这是她们事先串好的,那么也就是说,在这大殿中,竟有花影魅的人!?
这样的想法让赵长月不禁觉得,自己还是小觑了她。
“花柔澜,对于这丫鬟的供词,你可有话说!”千傲麟一双虎目,凌厉之势袭向花柔澜,虽然上次皇帝震怒她便在边上,但那凌厉的目光射在她身上的时候,花柔澜才知道,被这目光凝望着,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花柔澜忙的跪在了地上,声音哆嗦的回道:“回皇上的话,是这丫头说谎,臣女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枚香囊。”
赵贵妃也不由得插话:“皇上,那丫头是花大小姐身边的亲信,她说的话怎么能当证据,花影魅谋害良妃,这可是众多侍卫都看见了的。”
谋害良妃!?
赵长月的话让花柔澜眼前一亮,那良妃不就是以前的洛晴儿!?
“丞相大人求见。”太监的禀报声打破了大殿中的宁静,千傲麟眉眼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光。
“宣!”长袖一挥,千傲麟沉声说道。
欧阳凌月之所以能够留在宫中,自由出入皇宫,这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恩典,只是若非大事,他都不曾向今日这般,在没有自己的传召下进宫,没有前往御书房,直接来到慈宁宫,莫不是皇宫中有他的眼线不成!?
千傲麟眯着眼,睫毛挡住眸子闪烁不定的暗芒。
欧阳凌月依旧是这般的温文如玉,那张艳冠京华的脸上,永远啄着淡淡的笑,就像是一缕春风拂过心头,可你若是靠近些就会发现,包裹在春风中的,是凌冽如刀的寒风冰霜。
他就像是聚光灯般,轻易的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甚至让人忽略了他手中牵着的孩童。
“臣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欧阳凌月弯腰行礼,动作随意却宛若冠玉,束在脑后的青丝随着动作微垂,与藏蓝官服上暗黑色的纹路交相呼应。
千傲麟看着他这一生官服,眉头微挑,他原本以为对方是出了宫又回了来,如今看来,对方根本就没有出宫。
“爱卿免礼。”思绪在心中转了转,最终淹没在眸中,千傲麟让欧阳凌月免礼后,问道:“爱卿这是!?”后面的话则等着欧阳凌月解释。
欧阳凌月笑了笑,安抚着身边惴惴不安的小姑娘,却是回道:“请皇上赎罪,臣才敢说。”
千傲麟眉头微挑,欧阳凌月刚刚的动作让他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小丫头,有些眼熟,但却不知欧阳凌月带她前来这是何故。
赵长月在看到欧阳凌月身后的小丫头时,整个身子狠狠一颤,若不是这么多年来练就的镇定,她非得堆坐在地上不可,怎么会这样?这个小丫头怎么会在欧阳凌月的手里!
角落中,带刀侍卫苏沪垂着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从欧阳凌月带着小丫头进来之后,目光便似钉在她的身上一般,一错不错。
花影魅的目光在几人的身上扫了扫,远山含黛的眉微微上扬,殷红的唇瓣更是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来欧阳凌月带上来的这个孩子,不一般啊!
“你说!”千傲麟沉声道。
欧阳凌月一拢官服,说道:“小公主是臣从荷花池中救上来的。”
没有说前因后果,更没有详细的描述,但偏偏是这一句话,却让人浮想联翩。
公主!?千傲麟一生子嗣不多,公主更是屈指可数,只有两个而已,大公主是他第一个孩子,自然被他宠爱万分,只是大公主早已出嫁,而剩下的那个小公主,怕就是几年前良妃为他诞下的孩子吧!
若不是出了今日的事,他怕是连这个孩子都快忘记了。
虽然她并不受宠,但却也是他千傲麟的子嗣,他不待见她,并不表示那帮奴才能够轻贱了她!
千傲麟一拍椅子的扶手,怒喝道:“照顾她的奴才呢,给朕滚进来。”
第六十章 苦肉计()
身穿粗布短卦的小丫鬟战战兢兢的走进正厅,还未等千傲麟说话,就腿一软的跪在了地上。
千傲麟虎目一错不错的钉在那名丫鬟身上,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就炸响在小丫鬟的面前,灼热的茶水飞溅在小丫鬟身上,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登时被烫的红了起来,而比起肌肤上的灼痛,她心里的恐惧更让她如坠火海,整个身子从里到外,都在剧烈的疼痛着。
花影魅扫了小丫鬟一眼,随后目光玩味的扫过欧阳凌月温润的眸,她也想看看,对方这究竟是想要干些什么。
“狗奴才,小公主落水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朕说,好好地说!”千傲麟厉声的质问。
小丫鬟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她抬起头,目光隐晦的向着赵长月所在的方向扫了一眼,支吾着不敢答话。
她的目光虽然隐晦,但还是让一直注视着她的千傲麟看了个满眼。
千傲麟眼眸微扬,淡淡的滑过赵长月那张镇定的脸,随后喝道:“不说,来人,给朕把她拖下去,乱棍打死。”
“是!”侍卫应声答道。
“皇上,奴婢说,奴婢说!”听着耳边的脚步声,小丫鬟吓得浑身一颤,随后再也不敢隐瞒的一股脑说了出来:“是,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将小公主带走了,并,并命令奴婢不许跟着,要不是丞相带着浑身湿漉漉的小公主回来,奴婢,奴婢都不知道小公主竟然落水了。”
赵长月心中一颤,垂在宽大衣袖中的手紧紧地攥着拳头,背脊笔直的耸立着,任由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僵硬到微微颤抖。
若不是握有良妃与苏沪通奸的证据,那良妃又怎么会轻易就范,为了将苏沪绑在自己的船上,她已经做好了收养良妃女儿千雪儿的准备,因此她不可能派人前去杀了这个孩子,那不是自断后路。
就因为她没有做,如今才这般强硬的挺着胸膛,只是——
她的目光扫过垂头不语的花影魅,辗转滑过欧阳凌月的脸,她前脚冤枉花影魅杀死良妃,后脚就有了这么一出戏,欧阳凌月在其中到底扮演了怎样的角色?是参与者,还是被人利用的棋子!?
然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这花影魅都让人不容小觑,赵长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筹谋半天安排的这场戏,对象竟不慌不忙的全数接下,竟然还不动声色的反将了她一军,面对小丫鬟的指责,赵长月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言不语,若现在反斥,便是着了对方的道。
只是她却忽略了一旁的花柔澜。
“该死的奴婢,你竟敢冤枉贵妃。“花柔澜的声音异常的尖锐,宛若利刃滑过玄铁所发出的刺耳声。
她虽然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从花影魅杀害良妃转移到了小公主落水的事情上来,但她却听出了那奴婢话中所指,如今舅父恨透了他们花家,若此时姨母在出事,那么便没有人在其中调和花府与赵府的关系了。
花柔澜的心里中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赵长月不能有事。
花影魅呲笑了一声,扫向花柔澜的目光中充满了讽刺,看来她让皇帝将花柔澜宣进宫中实在是最正确不过的决定了,依照千傲麟的性子,对方不反斥还好,这一反斥,哪怕是这件事再怎么不可信,他都得在心中思量思量。
看赵长月此时铁青的脸色,花影魅心中乐开了花,还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有花柔澜这个扯后腿的,她倒是要看看今日的事赵长月要如何收场。
“放肆!”果然,千傲麟震怒,他望向花柔澜的目光凌冽如刀,王者之气砰然勃发:“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花府的庶女说话了,你好大的胆子。”
花柔澜吓得浑身一颤,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脸色煞白:“皇上赎罪,臣女,臣女只是——只是为贵妃鸣不平。”
得,越描越黑。
花影魅真不知道之前花柔澜是怎么得到衡南国第一美女的称号,就这智商,也就比学龄前的儿童强上一点罢了。那小丫鬟可是只说了嬷嬷,半点都没有提及赵长月,她倒好,竟将话说的这么明显,这不是明摆着在告诉千傲麟,她的反应之所以这么大,便是做贼心虚吗。
千傲麟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虽然并不在乎这个女儿,但皇室的血脉却也容不得她人指染,就像是你养了一条狗,别人打了它,便是折了你的面子,你自然也会把面子讨回来。
赵长月之所以得宠,不过是因为她年轻貌美聪敏机智,并且没有子嗣,但这聪慧若是用到了别的地方,千傲麟便不会姑息了,养一只狐狸可以,可若是养了一只算计主人的畜生,那么对于他而言,这样的畜生不养也罢。
赵长月死死的攥着手掌,望着花柔澜的目光凶狠的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但这目光转瞬即逝,下一刻又恢复了从容镇定的模样。
赵嫣然这个蠢货,自己倒是个有心计的,却把女儿养成这个样子,她真是怀疑,对方今日就是存心让将屎盆子往她身上扣,但想起花府与赵府如今那紧绷的状态,料想赵嫣然也不敢这般指使她的女儿,毕竟她若是出事,最先倒霉的便是赵嫣然。
“好,还一个鸣不平!”千傲麟怒极反笑,目光如刀,似是一眼便能在花柔澜身上挖下一块肉来。
花柔澜吓得浑身颤抖,嘴唇发青,努力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像是有一只手掐着她的脖子。
赵长月却是跪在地上告罪:“皇上息怒,澜儿怕是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吓傻了,竟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了起来,求皇上开恩,让臣妾派人送她回花府。”
花柔澜不能再待在这里了,这一点赵长月很清楚,天知道这个蠢货又会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千傲麟深深地看了赵长月一眼,目光阴暗不明,似是无边墓地中的鬼火,让人触之骇然。
赵长月强打着精神,在千傲麟的注视下岿然不动,脸上的肌肉因为用力保持平静,而有些微微抽搐。
千傲麟收回目光,余光扫了一眼花影魅,他倒是没有忘记,良妃身死的事情,比起还活着的小公主,他觉得如今还是应该着手查清良妃的事情,至于赵长月,若他养在身边的狐狸打算向自己扬起利爪,那么便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如爱妃所言,来人将花柔澜送回花府,并亲自告知花俊阳,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女儿,切不可辜负了第一美人的称号。”千傲麟的话说的极重,最后一句,更是差点抽干花柔澜身上所有的力气,若不是赵长月在一旁死死的抓着花柔澜的手,她非得倒在地上不可。
宫女将花柔澜搀了下去,送她回去的依旧是那个接她前来的公公,看着花柔澜如今的模样,不过是露出一副讽刺的冷笑罢了。
花柔澜离开,花影魅并没有阻拦,毕竟她在场精彩绝伦的戏中,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罢了。
“爱妃,这奴婢说是你身边的嬷嬷带走了——雪儿,你可有话说。”千傲麟并不记得自己这个女儿叫什么,还是一旁的大太监出言提醒,这才想了起来。
花影魅垂着的眸闪过一抹讽刺,也许这就是皇家,血脉亲情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玩意罢了,远没有权力地位来得重要。
“回皇上,臣妾并没有命人去请小公主。”赵长月双眸朦胧,含着盈盈泪光,脆弱的宛若不堪风雨的娇花,委屈而又难过。
太后嫌恶的扫了她一眼,眼尾末梢透着讽刺。
欧阳凌月面色如常,似是面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他宛若一个过客,不过是错误的介入了一场是非纠纷,花影魅觉得他或许在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心里便隐约的有些发闷。
千傲麟眯着眼,沉声问道:“赵贵妃的话你已经听到了人,朕在问你一遍,小公主为什么会落水。”
小丫鬟哆嗦着,但口中的说辞却没有任何变化,一口咬定就是赵长月身边的嬷嬷带走了小公主。
赵长月心里发了狠,若皇帝在纠结于这件事,那岂不是更给了花影魅脱身的机会,不行,不行!
“你说的嬷嬷,可是她!”千傲麟指着跟在赵长月身边的嬷嬷,问道。
小丫鬟看了看,随后摇头道:“不是,是,是袁嬷嬷。”
“袁嬷嬷!?”千傲麟微微皱眉。
“皇上,是姣华宫的老嬷嬷。”王公公在千傲麟的耳边耳语道,姣华宫便是赵长月居住的地方。这样算起来,那袁嬷嬷也算是赵长月的人没错。
“来人,将姣华宫的袁嬷嬷给朕带来。”
小丫鬟说出袁嬷嬷的时候,赵长月浑身一颤,袁嬷嬷便是带花影魅进宫的那个嬷嬷。
即便知道袁嬷嬷不会将一切说出来,但赵长月的心依旧跳个不止,这种事物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她如鲠在喉。
苏沪从小公主出现的那一刻就变得有些紧张,他握着腰间佩刀的手溢满了汗水,春末夏初的季节虽然已经热了起来,但也没有热到让一个人的后背全被汗水阴湿。
花影魅微不可查挑了挑眉,目光在苏沪的身上流连,苏沪若有所感的抬起头,对方深邃幽暗的目光似是能够穿透皮囊直击他的灵魂,让他浑身一颤,连忙的低下头不敢与其对视。
花影魅收回目光,她从赵长月脸上略微的表情可以看出,这个小丫鬟口中的袁嬷嬷无疑是个关键人物,也许与将她带进宫中的嬷嬷是同一个人也说不定。
花影魅有些感叹起了欧阳凌月做事的效率,这才多会儿的功夫,就安排了这场大戏。
见到袁嬷嬷的时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褶皱不堪,似是经历了好一番挣扎。
“皇上饶命,饶命。”袁嬷嬷被押了进来,哭喊着跪在地上,头发的发髻有些松垮,像足了疯婆子。
千傲麟一拍椅子扶手,对着袁嬷嬷怒目而视:“你说,小公主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