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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令牌的那一刻,欧阳凌月眼眸闪过一抹阴鸷的光,淡粉色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是什么!?”花影魅拿着令牌抬头问道。
他站立着,而她蹲在他的阴影下,从他的视线看下去,她抬着头,平日里凌厉的目光被光线弱化,眸光中的疑惑让她显得十分无辜,微张的红唇宛若诱人的樱桃,散发着致命的光泽。
欧阳凌月如海洋般深邃的瞳仁猛地一缩,单手将她从半蹲着的状态拽了起来,清冷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难耐的恼怒:“以后不许蹲在地上与人说话。”
这样的她,让人忍不住想拥入怀中。
花影魅不顾形象的翻了翻白眼,一汪翦瞳潋滟着碧波春水,这么不雅的动作,竟依旧是这般的赏心悦目。
欧阳凌月眉头微不可查的轻轻皱了皱,烦闷而懊恼,他看着她,眼底的挣扎一闪而过。
“那是我府上的令牌。”欧阳凌月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凝视着她手心中的令牌。
显然,花影魅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好看的眉眼微皱,手指肚磨蹭着令牌的纹路,若有所思的问道:“到底是谁想要陷害你。”
欧阳凌月听到这话,嘴角微扬,轻微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想要杀你。”
花影魅扫了他一眼,道:“因为你不是白痴,当然,我也不是。”
杀她,为了什么,若是为了灭口,她早就死了千八百次了,哪里还能活到今日。而且哪个前来行刺的人会傻到将在自己腹中的令牌放在身上。
今日的事,明显是有人想要一箭双雕。
想必是她白天的举动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想要试探试探她的虚实,所以刚刚那个人并没有用尽全力,转身离开;而她若被杀死了,那么这块丞相府的令牌就会出现在她尸体旁边。
花府因为太后必定会究竟,到时候大将军与丞相对立,能从中得力的人,怕是不少。
“花俊阳掌握兵符,而我掌控着文武百官。”月色在他的脸上打下暗影,漫不经心的声音中,却夹杂着刻苦的寒意。
“千傲麟!”
花影魅心底的疑问豁然开朗,一个拥有军队,一个手握百官,这两个人若是交好,那么最不能安眠的怕就是皇帝了。
用她一个人命,制衡两人,太后在世一天,花府就不敢与欧阳凌月交好。
真是好算计。
花影魅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冷冽的煞气爬上眉角。
“你解决。”花影魅将手中的令牌扔给欧阳凌月,不负责任的转身就走。
“嘎吱~”房门推开的声音让欧阳凌月接令牌的动作与花影魅抬脚的动作皆是微微一顿。
说时迟那时快,花影魅一把拽住欧阳凌月的手,闪身进入房间,动作迅速却轻柔的虚掩上门。
“就说没有人吧!”翠玉打开房门,屋外除了倾洒一地的月光之外,半个人都没有。
躲在她身后的小丫头扒着门,伸出自己的脑袋,怯怯的扫了一眼门外,疑惑的挠了挠头,嘟囔着:“我刚刚明明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啊!?”
翠玉紧了紧衣领,用手搓了搓她的头,笑骂道:“我看你是做梦梦傻了,行了快歇着吧,明日一早还得伺候小姐呢。”
“恩,真羡慕翠玉姐姐可以在小姐身边伺候着。”小丫头羡慕的说道,随后大喇喇的躺在了床上,与周公约会去了。
翠玉望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房门,好看的眉头微皱,风吹起她的发丝,滑过她深邃幽暗的眸。
花影魅躲在门边,静耳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手依旧抓着欧阳凌月的手腕,手指尖的温度透过衣袖渗透肌肤,黑暗中,欧阳凌月冷峻的脸泛起一丝潮红,从脸颊直到耳根。
他低着头,看着身子半趴在门上的花影魅,没有挽着发髻的发丝顺着她的肩膀垂落在他的衣袖上,欧阳凌月用空闲的一只手捏起一小撮头发,她的发丝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柔滑,就像是丝绸布料,她似乎是用兰花制成的皂角洗头,发丝上都是淡淡的兰花味。
欧阳凌月有些爱不释手,这种手感,就像是再摸月牙的毛发。
面前的画面有些怪异,女子半趴在门上,一手拽着男人的手腕,一手按着门板,而她身后的男人,站在离她咫尺的地方,把玩着她的秀发,如不是二人身上都穿着衣服,如不是他们之间还有那么几厘米的距离,真是容易让人想歪。
怎么看都有些旖旎的味道。
直到翠玉关上门,花影魅这才舒了一口气,她将欧阳凌月拉近房间后才想起来,地上还有一个,还好他穿了一身黑,并且倒在了黑暗的角落,要是被丫鬟们发现她门口到了一个死去多时的黑衣人,那可就热闹了。
松下心神后,花影魅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抓着对方的手,连忙放开,猛地转过头。
“咚!”
额头狠狠地撞在了下巴上。
花影魅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额头,恶狠狠地瞪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如此近距离的注视下,花影魅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肌肤好的不像话,竟连毛孔都看不到,当真洁白光滑的犹如美玉。
可花影魅此时可没有欣赏美男的这个心,以刚刚撞击的程度来看,她的额头一定红了,但让她生气的是,面前这个男人的下巴竟连一点事都没有。
若是在现代,花影魅非得怀疑他下巴里垫东西了不可。
“你站这么近干吗!”花影魅咬牙切齿。
“因为你拉着我的手了。”欧阳凌月一脸淡漠,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似乎一切都是不是自己的错。
花影魅咬了咬牙,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身后是门,身前是他,花影魅只好向左错了一步,远离欧阳凌月。
“嘶~”头皮传来的疼痛让花影魅倒吸了一口冷气。
花影魅的动作太突然,致使欧阳凌月没有及时的松开被他攥在手中的发丝,于是这一拉一拽,头发就扯到了头皮。
余留在手中的发丝让欧阳凌月愣了愣,他下意识扬起手,将发丝放在鼻下,轻轻一嗅。
动作轻佻,却偏生流露着独有的风华。
君子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
欧阳凌月此时此刻的举动,便是深切的演绎了这句话的含义。
花影魅心中的怒气节节攀升,也不知道脸上的红晕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什么,竟从脸颊红到了耳根。
“滚!”最后汇聚成一个滚字。
欧阳凌月笑出了声,垂下的手将那根青丝紧紧攥在手心,推门而出。
“带着那个死人一起滚!”
花影魅怕他撂挑子,于是在他出门的时候加了一句。
欧阳凌月没有回答,脚尖轻点着地面,轻巧的跃上屋檐,消失在花影魅的视线中。
“混蛋!”花影魅心中这个恨啊,他竟真将那人留在这里不管了。只是当花影魅的将视线下移,却发现黑衣人的尸体早就不见了。
她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人,是她不够警惕,还是那个死狐狸的手下太过厉害。
欧阳凌月。。。。。。
她似乎忘记问他,今日出现在花府又是为何!
丞相府书房,欧阳凌月将手中的发丝轻轻地放在面前的手帕上,随后懊恼的将发丝扔在了地上,半刻之后却又弯腰将头发捡了起来,用刚刚的手帕包好后放在怀中。
“我说,主子是不是生病了?”
娃娃脸的少年看着欧阳凌月这诡异的动作,捅了捅身边的人,小声的问道,这几日他被主子派出去寻人,怎么回来以后主子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扑克脸男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冰疙瘩,你倒是说话啊。”娃娃脸少年见身边的不说话,狠狠地一瞪眼,露出一副凶伐的模样,可奈何人长得太可爱,非但没有任何的威慑力,还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捏他的脸蛋。
“病了吧!”半响,就在娃娃脸少年忍不住要败下阵来的时候,扑克脸男才从口中吐出这三个字。
他从没有看见过主子为了一个人奋不顾身的冲下悬崖,亦没有看过主子因为知道一个人会有危险而不放心的赶去,更没有看过主子这般挣扎神色。
似乎,一切都变了,而他不知道,这样的转变到底是好是坏。
第四十章 天上人间()
“花容!”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让娃娃脸少年将口中的疑问吞了回去。
“主子。”娃娃脸少年推门而入,恭敬的站在欧阳凌月面前。
“去一趟佛像寺,让修罗尽快赶来京都。”
“修罗!?主子竟找到了他,真是太好了,这样——”
“不要打他的注意。”欧阳凌月抬起头,冷声打断花容的兴奋的声音。
花容面色一僵,他有些不明白,凌天阁虽然不复存在,但凌天阁内的三大王牌依旧听命于修罗,若主子能将修罗收为己用,那对于他们凌霄殿而言,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如今为何又突然的改变了主意?
虽心有疑问,但花容不会也不敢出声质疑,因为主子的命令就是圣旨!
“去吧!”欧阳凌月遣下花容,用手按了按有些发痛眉角。
他竟不知道,自己的控制力在她的面前,竟是这般的不堪一击,说好的保持距离,他怕是,做不到了。
凤星临世,他还能在这衡南国呆多久。
。。。。。。。
清晨,用过早膳之后,花影魅在一旁看着书,秋儿站在外室,直挺着腰,似是在练些什么。
“锵锵锵!”
一根根绣花针脱手而出,射在外室的梁柱上。
花影魅的目光从书上移开,看着秋儿的进步,暗暗地点了点头。
秋儿已经过了习武的年纪,而她手中的凤舞九天又不适合她,花影魅只好让秋儿练习暗器,虽然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练成的,但总比武功要简单的多。
再说,悠然居的耳目众多,也没有条件让她习武。
花影魅觉得这样也好,起码让她有些自保之力。
“秋儿,歇会吧!”
有秋儿在屋中,花影魅不允许任何下人接近房间,是以,秋儿才能在外室练习暗器。
“小姐我不累。”秋儿擦了把头上的汗,却是半刻都不肯休息。
花影魅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任由了她去,只是想着等她去凌兵武器铺的时候,捎带脚给秋儿买件合手的暗器。
“小姐,五姨娘在求见。”翠玉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秋儿停下手中的动作,将刺入柱子中的绣花针拔了出来,转头望向花影魅,见她依旧埋头看着书,没有半点理会的意思,便对着外面说道:“告诉五姨娘,小姐乏了,刚歇下了。”
翠玉应了一声,没多久又反了回来:“五姨娘说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问能不能赏赏花再走。”
秋儿望向自家小姐,见她点了点头,便道:“随五姨娘高兴。”
带翠玉走远,秋儿擦着额头上的汗,不解的问:“小姐这是何意?”
“看看五姨娘是否真的是个秒人。”花影魅笑着开口,但秋儿却是没有听懂话中的意思。
午膳前,翠玉回报说五姨娘走了,花影魅淡淡的恩了一声。
此时,皎然居赵嫣然依旧还在床上躺着不能下地,她身上的痛永远没有心中的痛要来的刺骨,从那日宫宴之后,花俊阳竟然一日都没有来看过她,不是留在五姨娘那里,便是留在四姨娘那。
而澜儿竟然也着了道,在琴艺比试中失了手,而那个贱人却因为一场骑射比试占尽了风头。
她竟然骑射!
自从花影魅大难不死之后,她似乎就变了,变得都不像是她了。
这样的想法让赵嫣然吓了一跳,却有像被无意扔进泥土中的种子,一点点长成苍天大树。
这几日,五姨娘每天准时拜访,却无一不被拒之门外。
“小姐,您交代的事情他们已经打听好了。”秋儿见五姨娘离去,端着新泡好的茶走进内室,倒了一杯茶端给坐在书案后不知道写画着什么的花影魅,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道。
花影魅眼前一亮,果然,没有什么人比那帮乞丐的消息更灵通了。
“哪里?”花影魅问。
秋儿答道:“城东的一家茶楼,本来生意一直不错,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转让,只是查不出来,所以耽搁了这么多天。”
花影魅皱了皱眉,问道:“除了那里呢?”
“还有几处,但比起那,地段与人流都要差得多。”秋儿回答着。
花影魅沉吟了一声,若能盘下城东的那座茶楼自是好的,但事物反常必有妖,赚钱的买卖都要转让,那可就不是一般的小麻烦了。
“千泓焰看上了那块地。”
耳边刮过一阵厉风,吹得桌上的草图扬起卷角,一个面色冷意的人不知何时进了屋,大喇喇的坐在茶桌旁的椅子上,说完话,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秋儿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抽出藏在藏在袖子里的绣花针,手一挥,直直的向着突如其来的男人射去。
就看那男人坐在椅子上岿然不动,身子只是轻微的晃了几下,便轻易的躲过了秋儿射出的针。
“这也叫暗器?”男子抿了一口茶,呲笑着说道。
花影魅抚平被吹起的草图,星眸微抬,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笑道:“行了,你就别欺负我的丫鬟了,这丫头能够有今日的准头与力道,已经是很不错的了。”
花影魅安抚的拍了拍秋儿的手,她到没有说好听的话,不过数十天的时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
“秋儿,别紧张,他是我那日救下的人。”
秋儿恍然大悟的眨了眨眼,调笑道:“他就是那日小姐随手带回来的那个——阿猫阿狗!?”
修罗眉峰微挑,花影魅却是好笑的看了一眼反击的秋儿,笑着道:“去吧,端些糕点来。”
秋儿知道这是小姐在支开她,也不恼,反而瞪了一眼修罗,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绣花针,这才走出房间。
“这是你的那个丫头!?”他记得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不是这个样子,起码比现在要胆小的多。
“一个人是会变。”花影魅笑道:“今日的你是昨日的你吗?”
修罗没有回答,花影魅也没跟他客套,接着道:“你刚刚说,千泓焰看上了那家茶楼?”
“没错。”修罗点了点头。
“能让千泓焰看上眼,那个地方自是不必说了,只是——”花影魅可以拿出学多种方案,但光有好马没有名将,却苦坏了空有抱负无法施展的她了。
修罗呲笑道:“你不过就是想让我帮忙,直说就是了,何必绕弯子。”
花影魅却说:“我这还不是怕你没有这个能力胜任不了吗,我若是开口了,你能好意思推脱?”
“呵~”修罗放下茶盏,杯子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似是应承着他嘴角的笑。
“激将法没用。”
“不是,我的意思是,看你的样子多半是个杀手,你还能懂生意上的事?”
修罗不可置否的承认:“不懂——我从不在赚钱的事情上费脑子。”
“那不就结了!”花影魅双手一摊。
“不过我的钱加起来,似乎可以把这大将军府埋上。”
“你把银子换成铜钱,埋几个大将军府都成了。”
“不,不,我是银子兑换成金子以后再扔。”修罗说的云淡风轻,花影魅却惊呆了。
“杀人这么赚钱!?”从她眼底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