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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花影魅说完,转身就走。
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愿,不愿接受他的恩惠,更不愿因为一味药草而受制于人。
“整个京都,就只有这一枚百年红芝。”欧阳凌月并没有阻拦花影魅的脚步,而是漫不经心的说与她听。
花影魅止住脚步,眼底的愤恨一闪而过,她转身,面色清冷的问道:“条件!”
“一枚残缺的玉佩。”欧阳凌月毫不犹豫。
“玉佩!?”花影魅抬头,“你潜入花府就是为了这个!?”
欧阳凌月的眼底闪过一抹惊讶,他知道她的聪慧,却没想到她竟这般的机敏,没有开口的默认了下来。
“那是一枚怎样的玉佩!?”花影魅询问。
“残缺不全,大约是整块玉佩的四分之一,刻有龙腾图案。”欧阳凌月没有任何隐瞒。
“期限?”
“三年之内。”
“好,成交。”三年,足够了。
“你不问问那是什么?”
“不必,知道的太多未免是好事,不是吗?”花影魅道。
欧阳凌月眼眸微垂,淡粉色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果然,有趣。”
“成交,这个红芝是你的了。”欧阳凌月将手中的红芝扔给花影魅,看着花影魅微扬的嘴角,坏心的说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京都虽然没有百年红芝,但是百年以上的还是有的。”
语落,笑着离开。
“卧。。。。。槽!”给她一把刀,她一定砍了他!!!
能将她气的跳脚,欧阳凌月这气人的功夫当真是堪称了得。
答都答应了她总不能反悔,花影魅满脸怒气的将药材扔进药罐中,还好因为她的伤秋儿的房间中有煎药的药罐,要不然她又得去做贼了。
将六味药材一次让进药罐值中煎熬,五婉水熬成一碗,最后将红芝放入。
其中曼陀之殇的毒所需要的解药并不难熬制,难就难在这七味药材先后放进去的顺序,有一丁点的错误,这解药就会变成催化曼陀之殇毒性发作的催化剂。
花影魅已经处理好了修罗身上的伤口,灌下解药后,这才累得倒在了一旁。
她能做的一切都做了,而他到底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了,曼陀之殇的毒早已侵入心脉,他能撑到她找到解药已经是奇迹了。
“啊~”耳边低声的尖叫将花影魅吵醒。
她慢慢的张开眼,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睁不开眼,抬手挡住散她脸上的光,花影魅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秋儿端着铜盆,满脸惊恐的看着她,不,应该说是透过她看着躺在她床上的男人,虽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但秋儿却警惕的没有大叫。
花影魅的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她昨天晚上竟然坐在床边睡着了,如今她身上可是疲乏的很。
“把门关上。”花影魅看着敞开的房门,微微皱了皱眉。
听到花影魅的话,秋儿连忙将铜盆放下,噔噔噔的跑去关门,从始至终都没有多问有关那男人的一句,而是看到花影魅身上沾染的血时,失了分寸。
“小姐,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秋儿紧张的询问着。
花影魅安慰的笑道:“不是我的血,是这个人的。”她指了指依旧床上的男人,道:“我昨天晚上睡不着出去遛弯,随手救得。”
“。。。。。。。”
睡不着,不出遛弯,随手救得!
秋儿嘴角微抽,我的小姐,即便我不聪明,你也不能这么忽悠我啊!
床上的男人听到花影魅的话,嘴角亦是狠狠地抽搐着,他一醒来就听到这样的话肿么一回事!随手救得,这随意的怎么跟带回来一个小猫小狗一样呢。
花影魅敏锐的察觉到床上男子紊乱的呼吸,抬头望着秋儿,露出一抹璀璨的笑脸:“秋儿,我饿了,今天的早膳多加一碗白粥可好?”
“哎!”秋儿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这就去厨房端早膳。”说着转身退出房间。
秋儿走后,花影魅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看着依旧闭着眼的男子,笑着说道:“既然醒了,就别闭着眼了。”
修罗豁然睁开眼眸,锐利的目光一闪而过,转头,望着眼前脸上挂着浅笑的少女,声音沙哑的询问道:“是你救了我?”
花影魅喝了一口早就凉掉了的茶,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早就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多谢!”修罗言道。
“不必。”花影魅放下茶盏,目光执拗的钉在他的身上,道:“只要你记得自己答应了什么。”
“精灵?不,不,我是恶魔,救人性命就要控制灵魂的恶魔。”在她这双瞳眸的注视下,昨日,这飘渺冷酷的话突兀的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你想控制我。”修罗的身上杀气大放,四周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他的眸,犹如最为锋利的镰刀,一错不错的凝望着花影魅,似是她敢说一个是字,便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花影魅冷笑,岿然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神色轻慢的根本没有将他身上散发的杀气放在眼里,四目相接,花影魅黛眉微扬,说道:“控制,不,我要的是效忠。”
花影魅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更不屑控制谁,若不是心甘情愿的效忠,她宁愿不要。
修罗看着她,看着她毫不畏惧的凝望着自己,他不明白,对方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自信会得到自己的效忠。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花影魅笑着说道。
修罗呲笑,眼底闪过一抹不屑,是,对方不惧他身上的杀气是让他有些震撼,但说什么一类人,她与他怎么可能是一类人,看她身上穿着的衣裙,虽然已经破旧不堪,但却依旧可以看出,是用上等的料子做的,富贵人家的小姐,懂得什么,即便有一手了得的医术,依旧是。。。。。。
杀气,不同于他身上的杀气,那是一股更加凌厉的气势。
修罗豁然睁大眼眸,望着花影魅的目光充满了惊骇,杀气,这个被他不屑的少女身上,竟然有着与他不分伯仲的杀气。
手染鲜血,收割生命,只有屠杀过重,一个人的身上才能有如此浓郁的杀气,有那么一瞬间,修罗甚至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如实的,遮蔽了阳光的黑雾。
他终于知道,她口中那一类人的意思。
跟着这样的一个人,他不屈,况且他从不食言而肥,刚刚他只是在试,试探面前的这个少女值得他付出多少。
修罗费力的撑起身子,“我修罗,愿意向你奉献我的忠诚。”
若人生是一场豪赌,他愿赌服输,反正他一手创立的凌天阁已经分封瓦解,他已经输了一切,如今还怕些什么?
只是,“若你收留我,你,也许会有性命之忧。”轩辕亦若知道他没有死,那么所有与他有瓜葛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花影魅一拢衣角,眼底是平常难见的华贵清冽之气,她傲然扬眉,张狂的冷笑自嘴角溢出,眼底的华贵清冽转变成睥睨天下的不羁狂妄,那闪烁着的目光中,更带着点点不屑,她开口,霸气凌然的声音炸响在修罗耳畔:“性命之忧?我会变强,强到没有任何人能有实力威胁到我的生命,更没有人敢觊觎我的命。”
她身上的气势足以匹敌任何一个王者,很难想象,这煞气凌然又霸气狂妄的气势竟是从一个少女身上发出,修罗愣在原地,眼底心里都是她张狂不羁的神色。而她飞扬的眉,闪烁着不屈之光的眸,上扬着的嘴角,这组合在一起便是四个大字:凤鸣于天。
不用日后,不用等待,修罗都知道他赌对了,他甚至有些期待,期待有朝一日他以新的身份出现在轩辕亦的面前时,他那张忌惮而恐惧的脸。
因为他没死而忌惮,因为他是她的部下而感到恐惧。
他相信,这一天不会遥远。
第二十七章 棋局()
修罗身上的伤恢复的不错,托止血散的福,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花影魅将房间让给他休息,自己则是带着秋儿坐在客房外的院子里,这个时候,梨花开得正好,而这院子里正好两棵梨树。
风一吹,纯白如雪的花瓣飘落,梨花略带甜味的香气飘荡在四周,与清新绿叶所发出的清香交织在一起,芳香满溢,怎一句好闻了得。
千宇阳本来没想来的,只是不知道怎么的,散步就散到了这里,看着坐在院中石凳上的她,阳光斑驳在她的身上,将她白洁如玉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梨花在香,在美,都及不上她一分。
千宇阳觉得她很奇怪,有的女子喜欢艳色便不会穿素白的衣裙;有的女子喜欢素色,就不会穿浓烈的衣裙,可她倒好,若不是穿这艳丽的红色,就是穿那素白的淡色,素到了极致,艳到了极致,唯独没有不素不艳,正正好好的颜色。
花影魅早就注意到了出现在院门口的千宇阳,只是见他愣愣的站在原地,便没有出声打扰。
“伤口可好了?”直到他出言问候。
花影魅站起身,冲着千宇阳行礼,随后笑道:“托七皇子的福。”
千宇阳坐在石凳上,阳光在她的背后打下暗影,让她的眸越发的璀璨,千宇阳一时失了神,半响才笑着道:“你倒是一句话就把我打发了。”
“要不然呢?”花影魅反问。
千宇阳有些无语,眼前却多了一杯茶水,“多谢。”花影魅轻声说道。
一杯茶,一句道谢,千宇阳觉得自己值了。
他端起面前的茶,一口饮尽,茶水的香醇顺着味蕾直冲入脑,只觉得脑子有些昏呼呼的,他有些诧异?他喝的是茶,又不是酒。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叫做酒不醉人人自醉,原来喝茶也能喝醉了。
“好茶。”千宇阳道,厚着脸皮的将茶盅推到花影魅面前。
花影魅轻笑,止住秋儿上前的动作,提起茶壶,将茶水倒进面前的茶盅里。
千宇阳拿起茶盅放在鼻子下嗅着茶的味道,他道:“花小姐,传闻中的你不是这么样子的。”
他总觉得,传言虽假,但总得有两三分的真切,可现在见到花影魅之后他才发现,传闻大多数都是在放屁,胆小愚昧?懦弱可欺?他就没见过向她这般狠辣冷酷又聪慧狡诈的女子。
“七皇子也说是传闻。”花影魅并不想掩饰自己与真正的花影魅之间的不同,越是聪明人越是容易多想,他们不会将她的转变看做是突然之间的事情,只是会当她一直在伪装隐忍。
“是啊!”千宇阳轻笑:“你也别叫我七皇子了,叫我千宇阳便可。”
这样的女子,配得上成为他的朋友。
花影魅抬眼,上挑的星眸扫过千宇阳,沉默着,半响回道:“千宇阳,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花影魅。”
不是叫,而是是,我叫与我是明明只差了一个字,所展现出的语气却是截然不同,我叫是介绍,而我是是阐述。
千宇阳望着她伸过来的手,有些发愣,花影魅看着对方错愕的目光,这才想起来这里不是现代,没有握手这一说,她刚想收回手,千宇阳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俊朗的脸上透着一丝窘迫与潮红。
“很高兴认识你。”花影魅落落大方。
“很高兴认识你。”千宇阳的心砰砰直跳,隐忍着心中的悸动,装作淡然。
花影魅将手从他的手心中撤出,空荡荡的手心让千宇阳的手指微微弯曲,似是想要留住手心里的温度,微微停顿之后,千宇阳收回手,下意识的抓住面前的茶盅,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心中的悸动。
欧阳凌月站在院外,望着二人相握的手,温润的眼底闪过一丝凌厉的光,随后随着清风烟消云散。
“花小姐,七皇子。”欧阳凌月走进二人身边,友好的打着招呼,随后亦是坐在了石凳上。
花影魅动了动嘴,若不是千宇阳在身边,她真想掀开欧阳凌月这幅伪装的嘴脸,妈蛋,这个混蛋昨天晚上竟然敢耍她,如今还敢顶着这人蓄无害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花影魅咬牙的动作惹得欧阳凌月嘴角上扬,那淡粉色的唇宛若樱花花瓣,他深邃的眸被阳光染上了一抹光辉,纤长的睫毛随着笑意轻颤,宛若蝶翼般,轻轻地拂过花影魅的心。
咚咚两声,花影魅听到自己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美男计!
花影魅脸上更加羞怒,这个该死的,竟然还敢诱惑她!
二人之间的目光交流,宛若一堵墙,将千宇阳生生的阻隔在墙外,这种契合到让他介入不了的气氛,让他的心头一阵发闷,猛地灌了一口茶,似乎进入口中的并不是茶水,而是浓烈的酒。
“影魅,你与丞相真的只是见过见面?”询问的话明显区分了二人的亲密程度。
对于千宇阳对花影魅亲昵的称呼,欧阳凌月只是微微挑眉,修长的手轻轻摘下落在他衣袂上的梨花般,揉捏成末。
“是。”
一道清冷一道柔和,清冷的声音属于花影魅,柔和的声音出自欧阳凌月的口,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宛若约定好的一般。
又是这样。
千宇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酸涩,他觉得自己是生病了,竟病的如此严重。
石凳围绕着石桌,三个座位等比划分,花影魅三人相对而坐,殊不知,这是他们三人之间最公平的一次距离,日后天平慢慢倾斜,总有一人被推出圈外。
秋儿站在一旁,看着坐在自家小姐面前的两个人,心潮雀跃,失去了一个二皇子,小姐却迎来了两个比二皇子还要优秀的男人,小姐到底跟他们谁在一起要好呢?七皇子英姿勃发,丞相大人温润如玉,哎呀,真是难以选择,她都看花眼了。
花影魅要是知道秋儿所想,一定会撬开她的脑壳看看她大脑的结构,脑回路为何如此奇葩。
“素闻丞相棋艺了得,不知道我能否讨教一二。”千宇阳潋着眼中的情绪,笑着问道。
欧阳凌月依旧是一副温和的模样,回答:“自是可以。”
千宇阳吩咐小厮取来棋盘与欧阳凌月博弈,花影魅在一旁看着,这小小的一副棋盘宛若人的一生,厮杀,围剿,尔虞我诈,高手之间的对决,行差一步便会满盘皆输。
一炷香之后。。。。。
“我输了。”千宇阳看着面前的棋局,心服口服的认输,欧阳凌月就是欧阳凌月,他竟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个在最初看似不经意间放置的棋子,竟然成为了他胜利的关键,恐怕从一开始,他就已经掉入了欧阳凌月所设计的圈套了吧。
花影魅看着棋盘间的博弈,心中对欧阳凌月的忌惮有多了一分,这个男人何其可怕,竟在一开始早已想到了如今的结局,与其说千宇阳在与他对决,不如说他在一步步的引他进入他埋好的陷阱中。
“花小姐可会下棋?”欧阳凌月将目光转到花影魅的身上。
“只是皮毛。”影魅是不会的,但是花影魅却会,死去的她,会下棋,会写诗,会抚琴,会书法,她会的很多,却依旧被人当做草包。
她草包的名声是怎么来的?似乎是一次府中宴会,花柔澜在无人的角落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她的脸上,恶狠狠地警告她:“花影魅,你要是敢答上一题,我就毁了你这张脸,没有哪个男人会忍受自己的妻子是丑八怪,你的脸要是花了,二皇子一定会休了你。”
是啊,就是因为花柔澜的一句话,花影魅啊花影魅,你竟然为了能够嫁给那个男人,隐忍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