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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将三愣子扶了起来,母亲倒了一盆开水,往里面撒了两勺盐。说道:“仨儿,用这盐水洗洗,先消消毒,瞧你那脚肿的。”
三愣子一把夺过水盆,脚一下子踩在里面。
水是滚烫的,冒着一笼白色水汽。三愣子一点儿都不觉得烫,反而比之前叫得更加厉害,随后一脚将水盆儿给踢翻了。
此时,摩托车呜呜的驶到门前,父亲把医生直接接到家里来了。
我们村里的医生四十多岁,姓李,外号“李时珍再世”,治病是出了名的,医术非常高超。连县城的一些病人也会到这里来找他求医。看到他的到来。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儿,心想:三愣子终于有救了。
谁料李医生看了看三愣子的脚,摇了摇头,拿过医药包便准备走。
我赶紧拉住李医生的手问道:“李医生,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医生叹了口气说道:“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怪病,都怪我技艺不精,抱歉了。”说完便准备离去。
我心里凉了半截儿,就连李医生这样的人都说无能为力,那还有谁能救的了三愣子呢?想到这些年以来,三愣子与我同甘共苦,如同兄弟般的情义,我的眼泪便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李医生走到门口,突然回过头来说道:“你们可以去找一下5里外的钱卜师,他阴阳卜卦很是厉害,或许他会知道这里面的蹊跷,我敢断言,这不是病,一定是中了邪了。”李医生说完,头也不回的消失在门口。
我推了推父亲的胳膊说道:“爹,你赶紧去请钱卜师啊!晚点就来不及了。”
父亲有些犹豫,说道:“这钱卜师是个钻在钱眼儿里的人,要价很贵。而且很傲慢,一般人请不动他。我们……”
我急道:“是人命重要,还是钱重要啊!爹,你快去吧,别磨蹭了。”父亲应了一声,跑出门去。
三愣子看着我,气息微弱的说道:“大喜,这辈子能交你这么个兄弟,死也值得了。不过我还欠你几条命,怕是这辈子也还不了了。”
我擦了擦眼泪,狠狠的瞪了一眼三愣子,怒斥道:“你他娘的敢死,你的轿车还没有开回家呢。”
三愣子脸上划过一道凄凉,头别向一边,不在说话,身体微微抽搐着。看着他虎头虎脑的样子,我的心像被撕碎了一般。
终于,在焦急的盼望中,钱卜师来了。完全就像一个古代人穿越过来的一样,他留着长发,挽在头顶,身穿黑色长袍,背上挂一把桃木剑,手里拎一个奇怪的包裹。
当他在看到我之后,显得非常诧异,脸色很古怪。说道:“你们不是请来了高人吗?却把我拉来作甚,是要笑话我吗?”
我和母亲都是一愣,“钱卜师,你就不要说笑了,我们这里哪来的高人,现在救人要紧,你就帮帮忙吧。”母亲拿过一把椅子,递给钱卜师。
钱卜师显得很犹豫,频繁的盯着我的额头看。说道:“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有这般造化,真是令人佩服啊!”
我就更加纳闷了,说道:“钱卜师,你这话何意?请你快快救救我兄弟吧!不然,我这兄弟的脚就废了。”
钱卜师对我显得很是尊敬,满口答应道:“好,我这便动手。”
父亲和母亲很是疑惑,这钱卜师的傲慢劲儿哪儿去了,怎么显得有些唯唯诺诺了。
说着他取出一支黑色筷子粗细的竹签来,递给母亲,说道:“你赶紧把这支签插在你家祖坟上,再烧伤九捆火纸。到了明日早上6点,在将竹签取下,然后朝着东方磕3个响头,记住了,磕头的时候,一定要虔诚,心无旁骛。做不得半点儿假。”母亲接过竹签,父亲也去准备火纸了。
这东方正是碑岗的方向,难道这三个响头是给我们盗掘的那古墓磕的?我思忖道。我造的孽,竟然让我母亲来偿还,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眼下为了救三愣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第九章 菱形烙印(下)
随后,钱卜师从包里拿出一包银针来,取出三支,一手抓住三愣子的脚脖子,分别插在三愣子脚底的涌泉穴,厉兑穴和太溪穴上。
三愣子疼的大叫了几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了下来,想将腿往回缩,可这钱卜师的手劲儿奇大,三愣子竟是动弹不得。
只见钱卜师从包袱里有拿出一个褐色瓶子,从里面倒出一些黑色液体,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蘸了点儿,用火点燃。一小撮儿蓝色的火焰缠绕着他的手指,钱卜师嘴里默念几句,又在三愣子脚底两寸的地方画了一个圈,同时寥寥几笔画在三愣子的胸口。
我心里纳闷着:这钱卜师在搞什么鬼?我跑到钱卜师身边,看到三愣子的脚越来越肿,我正待发问。
突然钱卜师怒喝一声,“还不出来?”说完用手指在圈圈里敲了两下儿。
恐怖的一幕出现了,三愣子脚底插着银针的地方裂开一条口子,从里面流出汩汩黑血,当黑血流到圆圈里的时候,却并没有溢出来。而且,那黑色的血液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我定睛一看,没错,正是那晚在墓穴里看到的那种怪虫,虽然没有墓穴里的那么大,却也有两寸多长。
它们拼命扭动着身子,好像很难受一般。
钱卜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我一笑,说道:“好了,我们借一步说话,让他休息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这些恶心的东西……”
钱卜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又从包里取出一只瓶子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把他们带走了。”
我摆了摆手说道:“你带走吧。”说完,我将头扭到一边,我实在不愿意再去看那些吊胃口的东西了。
转念一想,这钱卜师让我借一步说话,该不是谈钱吧!我赶紧跑到里屋,从母亲放钱的抽屉里取出家里仅有的600多块钱攥在手里,心里忐忑不安的想到:“这钱卜师是钻在钱眼儿里的人,会不会瞧不起我这点儿钱啊!家里就这点儿积蓄,给了他我们家怎么办。”
我磨磨蹭蹭的拿着钱走了出来,叫过钱卜师,走到我家一片竹林旁边,正准备将钱交给钱卜师。
谁料钱卜师竟然普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拜了下去,叫了声:“师叔。”
我被搞得云里雾里,赶紧将钱卜师扶了起来,问道:“钱卜师,你这是何意啊?我什么时候成你师叔了。”
钱卜师叹了口气说道:“师叔有所不知,你们所盗的墓正是我们师祖的墓。”
我更是惊讶的不得了,张大了口看着钱卜师。
钱卜师顿了顿继续说道:“师祖一共收了三个徒弟,分别传于他们不同的技能,我师父便是跟着师祖学习这阴阳卜卦之术;二师叔学的是周易算命;最厉害的便是这三师叔,他学的是风水寻穴。这三人之中,数三师兄资质最高,却不务正业,他先是获得了师祖的信任,师祖传给他两成秘术后,他便逃出师门,在外倒斗。
师祖表面上很生气,心里却放心不下,一路跟踪保护。终于被三师叔发现一个大墓,墓里面更是有一条极端厉害的三头鬼蛇。师祖见状不妙,赶紧冲上前去与之周旋,不料被三头鬼蛇咬了一口,但同时,鬼蛇也被师傅用神钉钉在了墓墙上。
师祖回家后便卧床不起,眼看着奄奄一息。三师叔也浪子回头,悔恨不已。在师祖还没有气绝之前,化作守尸灵虫,钻入了师祖体内,这样便可以万年守住师祖的遗体。
师祖临去之前吩咐我师傅等人,一定要选个好穴,并用上他的百解不开秘术封住锦盒和他的尸首。他说三师叔已经被他用秘术超度,得到锦盒之人,虽不能受他嫡传,却能得到寻穴的法门。他将一生寻穴所悟化作一道精光,装入盒内,吩咐他们,如果以后见人额头有菱形标记,那此人便是他们的三师弟转世,一定好好待他。
我师傅和二师叔等了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这个又菱形烙印的人。死前吩咐我们传承遗志,没想到今日在此有缘得见三师叔,心里无比激动。”
说完,钱卜师老泪纵横。
他说的太多,里面信息量太大,我完全听迷糊了。赶紧拉着钱卜师说道:“钱卜师,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难道说,我便是你三师叔转世吗?”
钱卜师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前两日我夜观星象,便知道有大事发生,昨夜师祖托梦给我,吩咐我今天在家哪里也不能去,专门等候一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来找我,这庄稼汉便是你父亲。随着他我便能见到我的三师叔。”
这事情太离奇了,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果不是额头的菱形烙印,我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白日梦。
况且这钱卜师比我年长几十岁,怎么能做他师叔呢!
钱卜师见我不语,继续说道:“师祖在梦里还告诉我,说这三头鬼蛇今年便会破解封印,拔掉神钉,而它独霸的那处大墓葬也将被它破坏,里面的奇珍异宝也将与世隔绝。师祖命我前来告知师叔,一定要替他除了这三头鬼蛇,这是他的遗愿。你得了师祖的秘术,以后寻龙找穴便不是难事儿。”
我晃了晃脑袋,问道:“这么说,我现在不得不继续去倒斗了,而且还要杀了那三头鬼蛇。”我打了个冷噤,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钱卜师呵呵一笑,说道:“没错儿,你不光要去倒斗,还要杀死三头鬼蛇。这也就是刚才我们初次见面,我为什么没有直接说破的道理,你父母在场,不便明说。”
我心里暗自佩服,这钱卜师也考虑的太周到了吧!只是这盗墓我还可以考虑一下,至于这三头鬼蛇,当真有些棘手。
钱卜师递给我一把一尺多长的刀和一张符说道:“这把刀是师祖传下来的,叫做跃龙宝刀,小巧轻便,削铁如泥,吹毛即断,是万中无一的好刀,你拿着防身吧!还有一张符送给你,在你遇到特别邪魅的事情时,它可以救你一命。记住只能用一次。你虽为三师叔转世,可是只会寻穴,古墓里危险重重,一定要当心才是。”
我接过刀,拔出刀鞘,刀身漆黑,上面四个篆书小字儿,遒劲有力,两条龙盘绕其上,刀口已经开过刃,我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拿着它进了屋儿。
说完,钱卜师便转身而去,临走又丢下一句话,“你还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便来三禅寺来找我。你如果要找帮手,可以去县城找王光化,就说我介绍来的。”
☆、第十章 娇色美女
钱卜师一走,我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感觉很怪,一会儿紧张,一会儿空虚,一会儿害怕。
我忐忑不安的回到家里,三愣子已经醒转了,脚也消肿了,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见了我,三愣子赶紧爬了起来,说道:“大喜,我的脚好了,我的脚好了,哈哈。”
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说道:“我长眼睛了。”
当天无话。
晚上我不断做着噩梦,梦里都是三头鬼蛇那狰狞恐怖的样子,我一次次被惊醒。我被梦魇折磨的彻夜未眠。
第二日早上,我没让母亲上祖坟,我独自跑到山上,拔掉坟头的黑竹签,朝着东方叩了三个响头,说道:“前天晚上冒犯了你,今天来给你赔罪,这次寻穴,找到三头鬼蛇,一定亲手宰了它。另外,你可要保佑我,弄到宝贝,换了钱,等我结了媳妇,天天来给你烧香。”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个画面,一个人烟稀少的村落,路边悬挂一个号牌,写着南山村三字。接着又是一阵电闪雷鸣。隐隐约约可见一条巨蛇浮云翻滚……
这两日,脑海总是断断续续出现这种画面,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到了家,我直接跨上我的永久单车,去到县城,沿路打听王光化的消息。
最后在一家杏林春遇到一个胖子,他说:“王光化就住在步行街旁一栋豪华别墅内,不过他肯不肯见你,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咯。”胖子说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行头,衣服旧便不说了,很脏,而且有很大一股汗臭。这两日以来只顾奔波,出了很多汗,却浑然不觉。
我礼貌的冲胖子笑了笑,说道:“谢了。”转身跨上我的永久,朝步行街赶去,胖子在后面往地上啐了口吐沫,咕咕叨叨说了些什么,我全然没有听见。
步行街上人来人往,繁华热闹,街上的人也都穿着时髦。我骑着破单车在中间穿行着,路人纷纷向我行注目礼。
到了步行街尽头,眼前出现了一栋名为翠竹苑的别墅,我将单车丢在一边,扣了扣门,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穿着围裙。
她将手在围裙上搓了搓,说道:“乡巴佬,你找谁啊!”说着将院子的铁门打开。
“丫的,这富家的狗吠起来果然不同于我们乡下的。”我骂了句,直接无视她,推开门便往里面走去。
那妇女掐着腰叫道:“我说臭小子,嘴还不干不净的,哎,哎,你往哪里闯啊!这是你随便乱闯的地方吗?”说着,她伸开他那双肥腻的粗手拦住了我。
就在这时从二楼阳台的天台上探出一张俏丽的瓜子脸来,一头光滑的黑丝整齐的梳到一边,夹在左耳后顺滑的流泻下来,一张粉红的小嘴儿在白皙的脸上更显得美丽。
她手里拿着一个iphone,穿着一件粉红v领雪纺裙,手肘撑着阳台,两只美丽的大眼睛看了我一眼。
那个系围裙的妇女立马换上一脸讨好的笑容,说道:“小姐,这个乡巴佬非要闯进去,问他做什么,他也不说。”
她低着头看着我的额头,格格笑了两声,说道:“你找谁啊?”
“我找王光化。”我淡淡的说了句,也懒得抬头看她,这富家子弟能有几个好相处的,不是纨绔子弟,便是身娇肉贵,我心里想到。
“有什么事儿?”那女孩儿继续发问。
我正待回答,从镀金大门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来,他穿着一件阿迪达斯短袖,一条皮带将硕大的啤酒肚勒的圆圆的。他将雪茄从嘴里取了下来,说道:“让他进来吧!”他声音虽小,却有一丝威严。
那妇女脸色很难看,说道:“王先生,这…”
“你还嫌一大清早的不够吵吗?”说完,转身朝客厅走去,看样子他便是王光化了。
我跟在后面,也不客气,找了一个松软的大沙发便坐了上去。那女孩儿也从楼上下来,坐在我对面,直接横躺在 沙发上面,露出两条白花花的大腿。
王光化咳了两声儿,说道:“瞧瞧你,像个什么样子。”说完将头转向我,介绍道:“这是我小女,王曼妮。”
“爸,”王曼妮将声音拖的老长,有如珠落玉盘,很好听。
“坐好。”
王光化这才转过头来,说道:“你的事儿昨晚我已经听钱卜师说了,有胆识,有气魄,我很欣赏,说罢,你要几个人。”
我想了一会儿,“借我两个人吧!办事儿可靠一点儿的。”
王光化抽了口烟,说道:“明天上午10点,来这里领人。另外你们备些简单的工具,其余的我自会打理。我不要酬劳,至于我的人,你看着给。”说完,便起身走到书房,王曼妮看了我一眼,跑过去揽着王光化的胳膊说道:“爸,我也要去。”
王光化怒斥道:“你都不知道做什么,你去干个甚呢?去杀人放火你也去啊!”
王曼妮撅着小嘴儿撒娇道:“我知道是去做什么,你房间里摆的那些宝贝都是从那里拿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王光化脸色一变,回头看了看我,一把将她拉回到书房里。
听王曼妮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