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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冠宇神色一讪,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说:“不对,还是应该你们走前面,我在后面给你们照明。”
情况变成这样,白沛慈本来要说的话似乎已不适合说了。
知道庞冠宇不是真的喜欢自己,心里有点不太舒服,但不会很难过。毕竟感情这种东西,白沛慈还没来得看清楚,便已经知道它不属于自己,也就谈不上什么失落了。
当初会为他心动着急,是因为他和自己的偶像王俊凯长得很像,娃娃脸,迷人眼,帅气的发稍,潇洒的动作,情绪代入,也就不忍心让自己的偶像生气了。
可是今天,她知道他永远不会是自己的偶像,也成为不了自己偶像的替代品。
至于邬涵蓝,也罢。和她在一起相处虽然没有学习上的压力,但也因为她的心思都不放在学习上,反而用在偏门上,所以也让她觉得疲累。
几个人又继续上楼。阎伟兆和易静珊在前,白沛慈和邬涵蓝居中,庞冠宇最后。
一路上,阎伟兆和易静珊不停的说着笑话,邬涵蓝时而插入,两个女孩清脆的笑声和男人低沉变声的嗓音在楼道里回荡着,气氛颇为热烈。
邬涵蓝瞅着白沛慈的侧面,突然凑嘴过来低声道:“怎么样,刚才有没有投入他的怀抱里啊?”
她侧过头看着她。
“庞冠宇这人啊,表面看来没什么,心里软得很,女生只要一主动,他一准没辙,上次要不是你让他下不来台面,他也不会不送你回家就走??不过呢,他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邬涵蓝眨了眨眼睛,“你只要放下身段,声音软一些,说点好听的,他就投降了。”
白沛慈转过头。
“是吗?”
“难道你刚才什么都没做?”邬涵蓝瞪大眼,装得很惊讶。
“沛慈,亏你样子长得这么甜美,却不会一点讨好男人的技巧。要不我再帮你一次,这次你连台词都照着我说的,他一定屈服于你。”
“不过,下个月的月考听说很难,妈妈整天催着我要复习复习什么的,烦得我头都大。我妈说了,只要我下次的月考能进步十个名次,她就带我去国外旅游。国外旅游啊,你知道我盼了多久吗?问题是按我的成绩,只要不垫底就偷笑了,哪里可能前进十个名次啊,简直就是奇迹了??唉,我这个月看来都要被关在家里复习了,以往我是不在意这些名次的,如果不是为了出国旅游,我才不管这么多呢。”
“但是,沛慈,男人是不能拖久的,他们很容易移情别恋,见你没意思了就会找其他的女人,要想抓住他的心,就要速战速决。我帮你把他搞定,你帮我把下个月月考搞定,我们各取所需,互助双赢,好不好?”
邬涵蓝的目光亮晶晶的,闪着得意的光芒,似乎,她已经胜券在握了。
各取所需,互助双赢?
所以就把自己的男朋友送到别人身边,替别人制造了一个“所需”?
白沛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这个男人,竟甘愿为了这样一个“出国旅游”,为女友献身出卖色相。
自己对初恋的美好幻想……自己的初恋竟然就这般被利用……
这群人,他们的感情,是他们太成熟了,还是自己太稚嫩了?
白沛慈觉得自己真是不懂了。
因为不懂,所以她没有生气的理由,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她总不能强迫别人的思想和价值观与自己的一样。
所以,当庞冠宇身上的疑问从邬涵蓝的嘴中得到时,白沛慈反倒是释然了,放开了。不气,也不恼了。
“沛慈,怎么样,你答应吗?”邬涵蓝问道。
正要拒绝,忽听到前头的易静珊向阎伟兆抱怨:“脚好累哦,怎么没到啊?”
这一声轻轻的抱怨,说的人不觉得,听的人却是如一阵惊雷,猛然炸醒。
而接下来,连说的人也被炸醒了。恐惧像瘟疫一样传染着,迅速的传遍每个人的心底,直击入内心处最深的地带。
“这、这是??现在是第几层了?”阎伟兆双腿发软。他是走在我们前面的,人已经踏上了新的一层楼梯,这一吓,便踉踉跄跄的倒退下来,连滚带爬,差点扑了个狗吃屎。
牵着他手的易静珊被甩在了身后,吓得蹲坐在原地嚎啕大哭,动也不敢动。
这究竟是第几层了?谁也不知道。明明是数着上来的,却不知不觉的遗忘了。
而这一忘,就不知是走了多少层。
不知是多少层,心中却有感觉,若是只有六层,绝对已经是到了的。
偏偏,仰头上去,楼层还没有结束。
邬涵蓝的脸色开始泛白,庞冠宇的呼吸变得沉重。
“该不会……这个,这个就是第七层了吧?”看着自己刚刚已经踏上了几步,现又滚下来的楼梯,阎伟兆的声音几乎要哭了出来。他堂堂一个男人,这会儿死命的缩往后退,连自己的女朋友还被吓得蹲坐在楼梯上一动不动的,也不敢上去牵她下来了。
第377章 传说中的第七()
“易静珊,你在干什么,你还不快下来?那是第七层了!”阎伟兆这一吼,易静珊连哭声都被吓退了回去,忙不迭的跑下来。
“别慌。大家别慌。只是记错了而已吧不会真的有什么第七层的,大家不要自己吓自己。”庞冠宇终于发出了声音,但他这话,连自己听了也不具有可信度。
“别急,下面那里不是有人刻有记号的吗?大家先看看,也许还没到第七……”
庞冠宇聪明的想到一个提议,大家便都弯腰蹲下,两支强力手电筒齐齐往楼下相同的刻字地方指去。
果不其然!
但这字,看了却让人更加的胆颤心惊。
庞冠宇说到“七”字时消音,因为与其说他是说到“七”字,不如说他是看到了,正念到“七”字。
一个歪歪歪扭扭刻出来的“七”字,一撇,一勾,由不得人错认。
“这是第七层?怎么可能如果是,上面怎么还有……”阎伟兆趴得最低,第一眼看到了七字,又听庞冠宇念到了说出来,确认无误后,便猛然抬起头。
这一抬头,便看到原先他踏了几级上去,又慌作一团滚下来的楼梯,此刻竟然消失了。
凭空多了一堵横墙!灰白色的墙体直到天花板上,墙上没有任何瑕疵,旧痕,在这栋外墙爬满了绿藤的旧楼里,竟然有这样一堵崭新的墙面。
“啊”阎伟兆脚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往下的楼梯墙面还是陈旧依然,泛黄的墙面上满是水渍,污印。楼上楼下,一新一旧,仿佛这是旧楼新加建出来的一层。
这就是第七层吗?
不知不觉,自己竟然已经上到了第七层,爬完了到达第七层的楼梯……
“啊”
“啊”
邬涵蓝和易静珊被吓得尖叫,她们已经说不出话了,哆哆嗦嗦的紧拽着两个男生的手,生怕他们惊惧之下会撇下自己逃下楼去。
阎伟兆是想逃,可是他的脚已经发软了,坐在地板上半天没有起来。
庞冠宇的娃娃脸上也是写满了恐惧,汗水浸湿了他修剪得帅气的发稍,贴在鬓边,一滴滴的往下滑落。
也许他在凝聚着力气,在这重拾身体力量的期间,他的眼珠子四处乱转,忽然间他定在了她的身上:“沛慈,怎么样?”
白沛慈正挨着楼梯扶手,一边手提着包包,一边手指摁着手机上的摁键。
“没有信号。”她说。
手机很正常,电力允足,可是一格信号也没有。
见她拿出手机来看,其余人如梦初醒,也纷纷掏出自己的手机拔打。
“没有信号。”
“我也没有!”
“我也没有……”
一个个哭丧着脸。庞冠宇最后掏出自己的手机,结果不出所料,“我的,也没有。”
“这下可好,传说中的第七层终于出现了,惊险吧。还有谁想继续探险的?”
庞冠宇镇定了一会,问。“正如你们所说,这第七层的传说中,里面没有鬼,就不会有鬼勾魂。要不要继续走完这一程?”
在这个时候说出个“鬼”字,即使没鬼,也够让人惊怵的。
邬涵蓝身子一颤,就“哇”的哭了出来。
易静珊边抖边说:“小蓝,你哭什么,不是你提议来这的吗?现在,你如愿了吧?”她几乎是哭嚷着,“可是你拖累了我们,要是不回不去,我们怎么办……”
邬涵蓝被易静珊一骂,也抬起来看着白沛慈:“我……我都是为了白沛慈才提议来这里的……都是你!”她一推,用力的捶打着庞冠宇的手,“都是你们两个!我不管,你们两要负责想办法,把我们送回去!”
庞冠宇被捶打得吃痛,不又忍骂她,微微的退后开。邬涵蓝温暖的依靠一失去,立刻又慌不迭的扑了上去,紧紧的揽着庞冠宇的胳膊,眼睛睃了一下过来:“哥,我怕……”
这种时候,她还在装。
庞冠宇飞快的看了我一眼,讪讪的,很不自在。
新出现的第七层,与下面的旧楼格局一样。
这栋旧实验大缕,一共建有两道可供上下的楼梯,左右两边各一道,均是靠着楼的最外侧。
每一层有四个横向拼列的教室,每个教室都有两扇前后门。教室面向着校园,教室前面一条可供四人通行的宽敞走道。走道是开放的,护栏是水泥砌至有半人高的墙体,与楼体的扶手一样。
他们上来时,选择的是实验楼的左手楼梯,因为右手楼梯那边的每一层还带建了一个厕所,厕所阴森森的,味道也不好闻。
现在,他们或站或坐的在左楼梯上,看向右侧,黑洞洞的走道像是延伸至一张大嘴之中,强力手电筒的光照过去,竟也被黑暗吞噬了,没照得多远。光束扫过了紧闭着的教室门,玻璃窗,那白惨惨的光映照进去后反射出来的闪光,更是叫人眼睛一疼,心脏一缩。
没有幻像,可大家却有种看到白色的门板上将会渗出血迹,透明的玻璃窗片内将映出人影的恐怖感觉。
这种极度的考验心脏和胆量的运动,显然谁也撑不住。
“快,下楼。”
庞冠宇说了这么一句,众人便勉力提脚往楼下奔去。这时候的确不适合再装,慌乱中邬涵蓝也不知怎的,松开了庞冠宇的手,第一个到达了下一层楼。
阎伟兆的力气上来了,拖拽着易静珊,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一起滚下去。
白沛慈捏紧了自己的包包,转身也欲下楼。一道光斜照过来,庞冠宇从旁递来一只手,“小心。”
他不由分说地抓紧了她的手,两手相握,她微感异样,但没说什么,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半扶半拉的一同跑下了楼。
几个人不断的往下奔跑着,因为楼层没有明显的数字标识,也无记号,所以一路下来,谁都没有抬头多看一下,皆是一边扶着扶手一边顺着楼阶而下。
不知跑了多久,大概,也应该到底了吧……
一阵冷风从颈后吹来,白沛慈瑟缩了下。庞冠宇转头,正要问些什么,突然,前方传来邬涵蓝的一声尖叫。
紧接着,易静珊和阎伟兆也发出了凄惨恐惧的叫声……
第378章 肯定是幻觉()
“怎么了!?”
白沛慈和庞冠宇急步跑了下去,刚站定,立刻明白了。
崭新的刷墙,幽黑的走道,寡白的木门。
当光束扫过,斜刺里泛出冷冷闪光的玻璃窗面。
这是,第七层!
大伙跑了这么久,不断的奔下来,结果还是第七层。
庞冠宇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他的身子晃了晃,似乎想要软倒,却还在犹豫。
邬涵蓝已经趴在地上嘤嘤的哭了出来,见到庞冠宇下来,立刻冲进他的怀中。这一冲,庞冠宇便顺势软倒坐在地上,邬涵蓝扑了个空,找不到依靠,便转嘤嘤为哇哇的大喊大叫。
易静珊被感染,也要哭。却被阎伟兆一声吼给镇住了:“不要哭了!哭什么哭,浪费这些力气哭,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出去。”
狗被逼急了也跳墙,阎伟兆害怕到了顶点也暴发了。
可是,要出去,继续往下走显然是不行了,该怎么办呢?
白沛慈和阎伟兆的目光相撞在一起,不约而同的,望向了黑洞洞的右方走道。
如果不能往下走,那就只能探一探这个第七层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阎伟兆的暴起顿时就焉了。庞冠宇的脸色仍旧惨白,他往前踏了一步,亦望向黑幽的走廊,用力说道:“走,从那边的楼梯下去。”
一句简单的话,代表着的却是走完整个七层邬涵蓝和易静珊听了,立时尖叫的哭求起来。
“不要……不要……”
“我怕……”
与她们的表现不同的是,白沛慈也很紧张,心脏怦怦直跳,汗水不知不觉的湿透了她的背脊,脚下更是虚软无力,但她却一声不吭,没有尖叫也没有哭泣。
只紧紧的咬着她的下唇,手死死的捏着背包,靠着身后倚着楼梯扶手的力量,坚持着。
“能回家的,别怕。”白沛慈积骤了体内的力量,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能回家的,一定可以回去,大家不要怕。”
这样的安慰,既是安慰他们,也是在安慰自己。
此时此刻,白沛慈脑海里想得更多的是,家里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他们是否知道女儿已经不在房中?明天天明之前,若赶不回去,他们该多么的担心?
她想自己真的是愚蠢的,往日的日子过得那么平和,自己不好好的珍惜。只不过是一次月考的失利,竟然就放弃了父母为自己营造的安全舒心的环境。学习的压力再大,能大过生命的威胁?能大过不能再见天日的恐惧?
他们毕竟是自己的父母,也许妈妈是着急了一些,看着自己的成绩直线下滑,对自己期盼巨大的她又怎么能不着急?只要给他们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再好好沟通,相信没有坎是过不去的……
逃避,使白沛慈陷入此刻的境地。看着邬涵蓝和易静珊哭得稀里哗啦,看着庞冠宇和阎伟兆皆惨白了的脸上露出的恐惧,她只觉得自己傻,真的很傻,若是就这此回不去了,让家里的父母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怎样的一种悲哀。
那将是世界上最深重的,最无法描述的,用几百年的时间也无法抚平的悲伤吧。
难道他们辛辛苦苦的抚养自己,为自己报了各种补习,一心扑在自己的身上,虽有忽略,可不得不说,自己能进入现在的这个重点高中,一路走来学习成绩总在别人之上,与父母的辛劳辛苦是分不开的。他们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在明日清晨时,得到女儿失踪的消息吗?
不!不能!
白沛慈萌生坚定的想法:我要回去!我要回家!回去告诉妈妈,是女儿的错,女儿不懂事,下次……下次我一定争取考个好的成绩。
至于庞冠宇和邬涵蓝,他们对自己的设计,既已不在意,便不用放在心上。无论他们如何,出了这栋楼之后,一律分道扬镳心里做了决定,也有豁出去的勇气,就由不得他们再在这里拖拖拉拉的。
“这栋楼里,可能还有别的人。”
白沛慈理了理思绪,深抽了一口气看着他们说:“来的时候我在三楼的位置听到声响,回头看,是我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我怀疑,可能有人尾随着我们,进入了这栋楼,偷走了我的手机,后又被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