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诀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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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好红着眼睛重重的握了握那颗牙,冲陶之点了点头后才跟着那两个死低着头的哥哥离开了。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陶之的视线中,他才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倒在地。
    但是令陶之想不到的是,这件看来特别可笑的事在两个月后却成为了他最后悔的事。
    那是一个知了声声的午后,陶之坐在荷池岸上百无聊赖的乘凉。他边用小脚丫胡乱的拍打着凉爽的池水边摸着自己那颗新长出来的小门牙,窃喜的想着远方那个正为自己幼齿而感伤愧疚的三哥。
    突然一阵慌乱的马蹄声从他身后的大道上传了过来,他马上雀跃的跳起来,拎着鞋子奔了过去。
    直到看着大哥和二哥把那个浑身白袍已经被血染成红袍的三哥抬进了屋子,他还依然不能回过神来。
    虽然不知道细节,但他心里也清楚的很,三哥此刻命在旦夕!陶之一步也不离开的守在门边,望着躺在床上的人。
    教中的大夫们进进出出的直到入夜,才算忙完离开了。
    陶之却还站在门口,眼睛紧紧的盯着床边那只染血的拳头。
    “三哥是怎么受伤的?”
    文来低头看着死拽自己衣袖不放的小人儿,皱眉摇头轻声说。
    “陶之,你就别问了。”
    “三哥手里抓的,是我的牙坠么?”
    文来沉默了很久似有不忍,但最后还是在那双眼睛的逼视下点了点头。
    陶之脑袋里似乎有什么跟自己有关的东西越来越烦乱,他拉着文来的袖子使劲的喊起来。
    “告诉我,三哥他到底是怎么伤的!告诉我!”
    这时候,惠凡才从床边走到门口,他看着文来开口。
    “告诉他吧!”
    文来这才艰难的开口。
    “跟敌人打斗的时候,你给他的那颗牙掉了,他弯身去拾的时候被对方找到了破绽,一刀就划开了他的脖子。”
    听着那字字血泪的话语,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一般,陶之的脑袋里嗡响起来。是自己那个愚蠢的玩笑,害死了三哥!天哪,自己竟然还没心没肺的为这个窃喜了那么久。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越想越感到头脑发沉、胸口发闷、呼吸急促,眼眶灼热的一瞬他猛的推开挡在门边的文来,疯了似的跑进了漆黑微凉的夜色中。
    ——
    夜祭看着那个缩在漆黑石室角落里的小身影,轻叹了口气走上前伸手去拉他。可那个孩子却死死的扒着墙就是不肯起来。
    “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好些。”
    无奈的夜祭松了手,淡淡开口。
    “夜祭,我现在有什么资格哭。”
    夜祭听着那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晦涩口中难言,转身走了出去。他站在石室外,看着四周婆娑而动的竹影,听的见那沙沙的叶响声却始终听不见那孩子的哭声。好像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疼痛另他成长,只是无声的抽枝拔节。
    ——
    定魄塔塔顶的望风台前,两个男子并肩临风远望,显得异常萧瑟。
    “那孩子现在不愿见任何人。”
    灼印转头看了看夜祭有些不忍的神色,寒声开口。
    “也许他做的对。若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见谁都没用。”
    夜祭转头,看着高深莫测的灼印,仿佛了然。
    “他一定已经知道了。若是他都不管,那么这次就要靠那孩子自己走出来了。”
    “那到不一定,他不是还有三个哥哥呢么。”
    灼印却忽然话锋一转,这样的沉睿的他,连夜祭都要不认得了。
    灼印对于夜祭的惊诧注视到也不在意,只还是寒着脸色望着远处那片月色下沙沙作响的竹林。
    ——
    “陶之,老三醒了,他要见你。”
    陶之抬起窝在腿间的脸,看了看门口强光中的那两个身影,又埋下头去。
    惠凡和文来对了一眼,都摇了摇头走开了。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再不把他弄出来,早晚饿死!”
    秦好看着两个无功而返的哥哥,捂着脖子从床上乍起,叫喊道。
    惠凡皱着眉头开口。
    “算了,他自己想开了就会出来的。你好好养着别瞎担心了。”
    “你们不担心么?这都跑了第几回了,有七八十次了吧!”
    秦好没好气的回口道。
    文来看了一眼伤重还生龙活虎的秦好,淡淡开口。
    “师傅说了不让我们硬弄他出来。”
    “不硬弄出来!那你们说说到底怎么弄出来?”
    听了这话两人低头,都没了声音。
第二十三话 尘园
           天渐渐黑了,陶之这时候才敢抬起头来。
    “十年旧事梦里催,三世尘缘皆成灰。好个‘尘园’啊!”
    城郊十里外荒野村庄之中,及其不起眼的落魄小院之外。一名年约不惑、身着宝蓝色锦服男子仰起头看大门之上的那块匾额,不禁自言自语的轻叹了出来。
    门闭许久,华服男子身后的随从似乎都等的有些不耐了,恭身开口。
    “主上,这尘先生未免也太过狂妄了。如今您亲自来访,他不马上出来相迎也就算了。门童都进去快一盏茶的功夫了,竟然现在还不见回报。他当初也是……”
    随从的话说到这,听身前的主子沉‘哼’了一声,马上知趣的闭上了嘴巴退了回去。
    忽然,那扇陈旧的木头门‘咯吱’一声开了,布衣小童缓步走了出来。
    “客人请进。”
    锦服男子迈步往里走,身后随从抬脚要跟,却被那小童伸臂拦住了。
    “不好意思二位,我家先生只请了贵客一人。你们不妨在门外稍候。”
    听完他这番话,一随从皱眉怒道。
    “大胆小童!敢拦我们。”
    小童也不急,只转头看着贵客,低低开口。
    “我家先生不方便见生人,先生说这个贵客您是知道的。”
    华服男子听完小童的话,对着门口的两人点头示意,二人自然不敢再造次只得退后等待。
    二人进门,木门又闭。
    华服男子跟着小童往乱树迷离的深处走去,他眼角的余光扫过身边的繁密不透的枝叶,不禁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过了迷树林,一简陋的茅寮现于眼前。茅寮前一石桌上放着正下了一半的棋局,石桌前坐着一个布衫的中年男子。见客人到,那人也不起身,只看着对面的凳子伸了手道。
    “客人请坐。”
    华服男子似是并不介意主人的怠慢,只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落坐。
    布衫男子看着旁边的小童,沉声开口。
    “忘儿,准备茶水。”
    “是。”
    小童转身走进了茅寮之中。
    华服男子,看着满身淡定之气的主人,僵笑着开口。
    “四年未见,想不到先生还真是断了红尘俗事呢!”
    布衫男子也笑,开口道。
    “贵客何必如此编排在下,您是知道的,我一直在做。”
    贵客听到这儿,脸色稍显和缓。
    “既然先生没忘,那是最好。十二年前,先生许诺说定能一举成功,可还是败了。”
    布衫男子面色不改,淡淡道。
    “是败了,败在我实在是轻敌了。”
    华服男子冷笑,似是不满,又开口。
    “九年前,先生也说,遇到了贵人还可以补救只需三年。可是我却等了五年。”
    布衫男子笑道。
    “各中原因,在下五年前就已经向您解释过了。”
    听到这话,这位贵客终于被激怒了,他拍桌而起,双目冷冷的看着稳坐不动的人。
    “当年你只说事情出现了转机,要再给你时间,你有必胜的把握。可是如今呢?我等了两年又五年,又是一个五年!”
    布衫男子听完起身,客气的伸手请贵客落座,开口道。
    “贵客切莫动气,在下的棋局已经布下,如今只等一战了,只是我还需要个引子。”
    “哦?这引子又是什么?先生倒是说来听听。”
    贵客息了怒,好奇开口。
    这时候小童端着茶水走了过来,布衫男子起身为对方倒了茶,这才避退童子。
    “贵客您不如先喝杯清茶,待会在下给您引见一位高人。”
    华服男子端起杯,狐疑的看着对方。
    “在下担保,您见了此人便会明了一切。”
    有了他这样的保证,贵客才安心的品起茶来。
    一个时辰后,华服贵客已经连饮了两壶清茶,但却还不见什么高人来,他有些不耐。
    “那个高人何时能到?”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远处的迷树林一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老道来也!”
    贵客转头,就看那树丛扑簌而动,接着就是一阵卷着烟雾的冷风扑来。贵客赶忙抬臂掩面,当雾气散尽树声止住他才放下手来。
    这个时候,两人就已经变成了三人。多了一个人,一个白须白眉的七旬老道。他身着灰蓝色的道袍,手挚黑鬓拂尘,满面傲色。
    “贵客,这位就是灵道长。十二年前曾给在下指点迷津的就是他。”
    “哦?有如此高人指教,为何当时还是落败了呢?”
    锦服男子对那个装腔作势的道士似有不屑,讽声开口。
    老道倒也不怒,只抬了抬眼皮很平静的开口。
    “十二年前,我与先生只一面之缘,哪得时间细说。况且,那时落败已是定局,阴龙太少怎敌过人。”
    见二人神色都不扇,布衫男子赶忙上前解围道。
    “贵客,道长所说都是实情。也就是因为十二年前在下过于轻敌,没能听道长劝戒,终成败局,还损了一员重将。这些年在下一直反思,终于费尽千辛才将道长请出山来。如今有道长点拨,此次必不会再有失。”
    华服男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个老道士,这才顺过气来道。
    “既是如此,便可以解解在下心中之惑了吧!”
    三人落座,那老道还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也不言。
    华服男子看向布衫男子。
    布衫男子这才开口,缓缓道来。
    “道长十二年前就曾言过:世人此世之命,多是前世造化。前世有修为者,这一世必定不凡。如今这些年头动荡似有天火之意,世上将有数位灵仙入世为人,其中也有龙之九子。他们命中至阴,可逆转天火,平天下动乱。”
    “哦?这难道就是九龙堂的来历?”
    “正是。十二年前,在下已寻到九龙之一。但因为求胜心切,终没等寻齐九龙就出手了,结果折了那一龙。”
    “这么说,如今你已将其他八龙寻齐?”
    贵客面色中带着喜悦,惊声开口问道。
    布衫男子摇头,看向老道。
    老道摇晃着脑袋,开口接下。
    “虽然是龙之九子入命,但他们终究也是个凡人,要寻齐谈何容易。”
    “在下前后不是也搜了几批命阴之人送来过么?”
    华服男子开口询问。
    老道摇头,又道。
    “命里带阴之人多,命里至阴之人却少之又少。况且这些年,寻他们的又不只我们一家。能的一两人已是很难得了。不过,贵客送来的人中也是有一位的。”
    听老道这话,华服男子便一下子抓到了重点,开口问出来。
    “不只我们?难道如此天机除了道长还有旁人能参透?”
    “这旁人也算不得旁人,正是在下的同门。我师门四人,在下区区排行第二。上有一师姐,下有两名师弟。四失地曾在敌方为谋,不过十二年前我已将他说服,如今他也听命于我们。”
    “这么说来,那必定就是道长其他两位同门所为了。如今,可能寻到他们,为我们所用。”
    老道摇头,叹了口气。
    “实不相瞒,我那两位同门皆是行踪飘忽之人,来无踪去无影,想寻他们比寻龙子更要难上几分。况且以他们的性情,纵使寻到也难收服。”
    听到这,华服男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如此,难道就别无他法了么?”
    布衫男子开口道。
    “那倒也不是。九龙之中已折其二,如今剩下的六人我们已得四人。剩下两龙比起我们的四龙自然不具威胁。如今当务之急是等,等那个引子。”
    “引子?”
    见贵客有疑,老道接口。
    “这引子是另一个仙家入命之人。此人命中至阳,世间罕见,其动撼尘世之力甚至盛过九龙。”
    听到这华服男子面露急切之色,急急开口。
    “此人若如此了得,那我们岂不是得了一个宝贝。”
    听完他的话,剩下的两人却都露出了难色。许久布衫男子才开口道。
    “此人确实命力非凡,但这力却也正是天火之源。此种命理称为阳煞,凡是身边亲近之人必遭其煞惹来劫难。如今这样,我们用他不得。”
    听完这话,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贵客脸上失了神采。
    见他如此,道士开口。
    “我们虽不能正用,但也可以反之。”
    “如何反之?”
    “将她推入敌中,并且助他们结成亲近,为他们种下煞种。”
    老到话音刚落,布衫男子紧接口道。
    “如此。便可不费我们一兵一马先削他势,到时候趁其弱再行一举击之,定胜。”
    听完二人的计谋,华服男子恍然,脸上露出傲气十足的笑容。
    “如此,甚好!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是等么?”
    布衫男子轻轻的摇了摇头,却也成竹在胸的开口。
    “对方阵中多为阴命之人,怕我们这个引子要发挥其作用还需要很长的时日。为缩短时间,我们现在必须内外结合,才能击之。”
    “如何一个内外结合。”
    “贵客您别忘了,我们现在不光要一个邪教,我们要的是整个武林。若要此结果,光对付他们一家怕是不够的。但江湖势力实在太大,光凭我们的力量怕是不行,我得借力。”
    “借何人之力?可难?”
    华服男子这问题一出,布衫男子笑了,笑的很是自信非凡。
    “贵客莫急,我们借的这个力,便是江湖恩怨帮派矛盾。我们要想办法让他们自相残杀,这样,我们到时候便可以坐收渔利了。”
    “哦?有这等好事?可具在下所知,虽然江湖各门各派虽然有些小恩怨,但他们也万万不会因此大开杀戒的。”
    老道眯起了眼睛,缓缓开启那张挂满白须的嘴。
    “别忘了,我们还有四条变化莫测的阴龙。”
第二十四话 对弈
           用过晚饭,饮过了清茶,傍晚的天边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没有回寮内躲雨的意思,布衫男子反而吩咐小童撤下茶水,摆上棋局。
    那位老道看上去兴致似乎也颇为高涨。
    锦服男子满脸不解的看着执子对坐的两人,开口道。
    “二位这又是为何?”
    老道缕了缕自己雪白的胡须,满脸高深的开口。
    “对弈。”
    布衫男子执白子,步步为营,下的小心翼翼。
    老道士执黑子,也不多思虑只步步跟随,落子似乎轻易了些。
    一个时辰过去了,尽管二人你来我往,但始终没能有谁占却上风。眼看着本来半壁的空白上已经是黑白交错起来。
    渐渐的,淅沥的小雨演变成了倾盆大雨。雨点落在满盘黑白之间,溅起四散的水花,为战局增添了纷乱的气势。二人也不顾已久执子在雨中厮杀,战心为动分毫。
    小童站在一旁为贵客撑起了油纸伞。
    忽然那相持不下的战局却因为老道一枚黑子的主动送吃而转变了。
    布衫男子满面疑惑的看着那残局。
    旁边的锦服男子却突然对那一步看似自折势力的诱敌之计很是赞赏,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观看许久,思量许久,布衫男子才恍然道。
    “好个欲擒故纵、投石问路!”
    话音落,三人相看神色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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