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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门口给我等着,看八爷我不啄死你!”
那逗逼鸟居然飞了出去,它这是不是有些太冒失了啊?万一杨昌盛在外面给它设了个套什么的,这么出去,不就等于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吗?
“妈呀!好多乌鸦,不玩了!”
八爷回来了,它身上的羽毛,折了好几根,看上去像是被别的鸟啄的。
“呀……呀……”
门外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八爷没有撒谎,外面确实来了好多乌鸦,黑压压的一大片,少说也有好几十只。
“你干得过它们吗?”薛姐很认真地看着八爷,问。
“这么多,它们一个啄我一下。就得把我身上的毛啄干净。打一只还行,两只凑合,三只勉强。外面来了这么多,八爷我还是识时务,就在屋里躲着吧!反正夏二爷和佘神魔借着柳梅身上的凤气布了个大局。那些乌鸦暂时进不了这屋。”
八爷这逗逼鸟,从来都是很聪明的。一见打不过,绝不出去打。
“外面的这些乌鸦,全都是杨昌盛养的?”
上次我问过薛姐,养乌鸦的人是谁,她不肯告诉我。现在,杨昌盛带着这么大一群乌鸦来了,我自然就问了这么一句。
“他?”薛姐冷笑了一声,说:“他虽然不是乌鸦,但从某种意义上说,他跟那些乌鸦,并没多大的区别,都只是那人的一颗棋子而已。”
第160章:玄真子()
“呀……呀……”
那些原本只是在空中盘旋的乌鸦,全都飞到了门口。
不仅是黑压压的一片,它们还堵住了门,甚至在那里扇起了翅膀。乌鸦本就是邪物,其身上自然是带着阴气的。它们一扇翅膀,立马就有一股一股的阴风,扑进了屋里。
给阴风这么一扇,原本还燃得很旺的红烛。一下子就给灭掉了。同时,有好几只乌鸦蹿了进来,它们飞到了那装着阴水的碗的正上方,“啪啪”地拉了好几泡屎。
在这些乌鸦出现的时候,我就预感到了它们会拉屎。只是没想到,它们居然把屎拉在了碗里,将那阴水彻底坏了。
阳火已灭,阴水已污。如此一来,甄道长就没外力可借了。
撑不住了,从甄道长这样子来看,似乎他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啄死你们!啄死你们这些坏事的死乌鸦!”八爷飞了过去,对着飞进来的那几只乌鸦一通乱啄。把那些家伙,啄得“呀呀”地惨叫了起来。
门口的那些乌鸦见状,竟一下子全都扑了进来。
“不公平!不公平!这么多打一个,我不玩了。”八爷从乌鸦群里逃了出来,躲进了药柜的抽屉里。
这些该死的乌鸦,在屋里这么飞来飞去的,不仅扰人心神,而且还会影响屋里的气运。
“元始安镇,普告万灵。岳渎真官,土地袛灵……”
薛姐在那里很小声地诵读了起来,她念的这玩意儿,应该是那《安土地神咒》。此咒可招遣土地山神,以卫正道。
不过,土地和山神,那不是谁都能招来的。反正,就凭薛姐的这点儿本事,那肯定是不行的。她这么做,最多只能虚张声势,吓唬吓唬那些乌鸦。
乌鸦这玩意儿,巢穴都在山里。不管是土地,还是山神,它们都是不敢招惹的。所以,薛姐这咒声一起,那些家伙,便全都很识趣地飞出了门外。
杨昌盛把这些乌鸦放进来,目的就是为了灭那红烛,毁那阴水。所以,此时那些乌鸦退出去。跟薛姐念的《安土地神咒》确实有关系,不过更多的是因为它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夏五味,你就不能好好管管你媳妇吗?明明会那驱赶乌鸦的咒语,不早些念。害得八爷我被欺负成了这样!”那只逗逼鸟探头探脑地从药柜里钻了出来,说。
“再在这里废话,我把你剩下的那几根毛全都拔了。”薛姐瞪了八爷一眼,露出了一脸的凶相,说。
刚才给那些乌鸦啄掉了不少毛,八爷这心里,本就有些阴影。因此,薛姐一说要拔毛。它立马就飞开了去。
杨颖呢?刚才她都在,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踪影了呢?
原本在结坎离印的甄道长站了起来,他看向了我这边。嘴角微扬,甚至还露出了两个小酒窝。
甄道长这是在掐指诀吗?我怎么看着有些不太像啊!道家的指诀,我还是有些了解的,虽然不太会掐,但认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甄道长将中指与大拇指捏合,无名指弯曲,食指与小指向上微曲。这玩意儿,像是兰花指啊!还是佛手兰花。
兰花指现在都是女人或者伪娘才用啊!甄道长比这个手势。是个什么意思?
不对,我想起来了,兰花指这玩意儿,在古代是男子的手势,不仅能体现独特的美,还有一股子君子风范。
甄道长之前说玄真子要求他做一个称职的道士,道家是遵循古礼的。按照古礼,男人掐兰花指。那也正常。但是,道家与佛家,再怎么都不是一脉的啊?甄道长掐兰花指可以理解,掐这佛手兰花。就有些让人意外了。
甄道长在笑,他那笑里,似乎透着那么一些妩媚。
杨颖不见了,甄道长身上又露出了满满的女人味,该不会是他被杨颖那女鬼上了身吧?甄道长可是青云观的掌门,他这么厉害的道士,被一只女鬼上身?这简直不可想象。
甄道长向着我走了过来,虽然他是肉身,但我还是依稀能看到,从他鼻孔里冒出来的,是一丝丝的黑气。
七窍吐鬼气,甄道长果然是被杨颖上了身。
有一个身穿青色道袍,手拿拂尘,头发与胡子皆已雪白的老道士快步走进了屋。
“大胆孽障,竟敢上我师侄之身?若不赶紧出来,贫道我可就不客气了。”
那老道士手轻轻一挥,拂尘便缠在了甄道长的颈子上,然后那么一拉,甄道长立马就踉跄了两步。大概是因为喉咙被勒了,甄道长在那里咳嗽了起来。一团一团的黑气,被他咳了出来。
“给了你机会,却不知悔改,那可就怪不得贫道我了!”老道士拿着拂尘。在甄道长身上打了起来。
“玄真子,此事与你们青云观并没有丝毫关系,若你硬要插手,可别怪我不客气!”
杨昌盛现身了。他对着甄道长,叽里咕噜地念叨了起来。至于他念的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反正没听清楚。不过,在他念完之后,立马就有一个白色的影子,从甄道长的身体里,慢慢走了出来。
杨颖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刚从甄道长的身体里出来有些不适应。还是挨了玄真子那么几拂尘,让她有些受不住。反正,她路都有些走不稳了。
“咱们走!”杨昌盛说了一句,然后扶着杨颖出了门。
甄道长慢慢地回过了神来,不过他脸色卡白,这显然是被杨颖伤了魂魄造成的。
“我这师侄刚被厉鬼上了身,需要好生休养。那杨昌盛既然已走,今晚应当是不会回来了。再则,你们五林村跟八门村的事,确实也与我青云观没多少关系。”玄真子在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便带着甄道长走了。
“玄真子这是个什么意思啊?”我问薛姐。
“他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刚才他出手伤了杨颖,至少在今晚,杨昌盛是没精力再来找我们麻烦了。过了今晚,你妈就醒了。五林村、八门村和那夺命坡的事,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青云观无关,他不想掺和。”薛姐说。
“只要你妈能醒,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夺命坡纵然厉害,六幺店虽然惊险,那也没什么好怕的。”爷爷接过了话。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要不是五林村跟八门村自己犯了错,搞了个兄弟相争,哪有夺命坡跟六幺店的事啊?”八爷那只逗逼鸟,扑腾着翅膀飞了过来。
现在已经快到五点了,天马上就要亮了。按照婆婆说的,最多再过一个多小时,我妈就能醒来。
最后的一个多小时,是最难熬的,要在这时候发生什么幺蛾子事,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婆婆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说再坚持半个小时,我妈就可以醒了。
这时,有一个人出现在了药店大门口。那人穿着中山装,笔挺地立在门口处。
欧阳懿这家伙,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我以为他是来找薛姐的,因此便向着她那边看了过去。
薛姐明白我的意思,于是赶紧迎了出去,说:“有什么事吗?咱们回店里说。”
“不用回店里,我不是来找你的。”
欧阳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他用那让人看不透的眼神瞪着我,说:“从小到大,就没有谁能从我的手里抢东西。而你夏五味,不仅夺走了我心爱的女人,还夺走了我师门的镇山之宝五行八方玺。今天,我要不让你把夺走的加倍还回来,我就不是欧阳懿!”
我就知道,欧阳懿这家伙,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第161章:薛姐斗法()
“既然是私人恩怨,那我们俩出去说吧!”我笑呵呵地出了门,想把欧阳懿引到一边去,这样,他至少是干扰不到我妈了。
欧阳懿这家伙,虽然嘴上说要找我的麻烦,但实际上,他是冲着我妈来的。所以,他非但没有跟我走,还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出来。
那小瓷瓶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看上去很像是用来养小鬼的陶瓮。
“你要干什么?不得胡来!”薛姐赶紧站了出来,对着欧阳懿喊道。
“凤气又不是他们夏家的,凭什么让他们独占了?”欧阳懿没有弯弯绕,而是直接说出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哟呵!”婆婆冷冷地瞪了欧阳懿一眼,说:“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敢在夏家药店这么放肆?你是不是忘了上次,吓得把屎拉裤裆里那事儿了啊?”
婆婆不说还好,她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在老人山的时候,她收拾过欧阳懿,让他拉了一裤子。
欧阳懿的脸,给婆婆这话弄得一阵红一阵白的。那红是羞的,大男人把屎拉裤裆里,不管是什么原因,那都是羞死人的。至于白,那自然是气的啊!他气婆婆哪壶不开提哪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他那糗事啊!
“我知道你那陶瓮里装着一只厉鬼,你倒是把他放出来啊!”婆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沾了些符水,然后轻轻一弹手指,那黑黑的水滴,便落到了陶瓮的瓶口处。
这老太婆,还真是够坏的。嘴上让欧阳懿把厉鬼放出来,行动上却赶紧用符水,把那瓶口给封了。
陶瓮里的厉鬼,到底是有多厉害,我不知道。不过,那玩意儿在现在出来,必然是会制造一些麻烦的。婆婆选择先下手为强,是十分明智的。
“以为你用符水封了瓶口,我就放不出来了吗?”
欧阳懿将左手手掌平举在了胸前,掌心向上,然后把那陶瓮平放在了掌心里。他用右手食指,在陶瓮上画了画,也不知道画的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边画,他还一边在那里小声地念叨了起来。
陶瓮的瓶口处有个裹着红布的小塞子,伴着欧阳懿手上的动作,和那念经的声音,那塞子动了起来。不仅塞子在动,就连那个陶瓮,也像个不倒翁一样,在那里摇晃了起来。
“大师兄,不可以!”
薛姐喊了一声,但欧阳懿并没有搭理她。
“你要再不住手,就别怪小婵出手了啊!”薛姐又说了一句,不过欧阳懿还是刚才那态度,并没有半分的转变。
见欧阳懿如此的不进油盐,薛姐没再多说,而是将双手伸直向上,让两手心相对。并用左手大拇指压住右手小指,右手大拇指压住了左手小指,结成了一个慈尊印。
光结个慈尊印自然不够,薛姐还在那里念起了经文。她念的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在她开口之后。欧阳懿口中的咒语,立马就变得有些不顺畅了。
薛姐是欧阳懿的师妹,对欧阳懿的本事,是十分熟悉的,怎么才能克制住他,自然也知道。
“你居然帮着外人对付我?”欧阳懿把陶瓮收了回去,很生气地对着薛姐吼道。
“我没有帮外人,是在帮我男人。我很敬重大师兄你,但你要伤害五味和他的家人,我是绝对不同意的。”薛姐挡在了我身前。一脸认真地说。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欧阳懿瞪了薛姐一眼,他那眼神里,有些愤怒,有些绝望,还有些无奈。
欧阳懿对薛姐的感情。我是知道的。就算薛姐跟他作对,他也不会拿她怎么样,甚至还会让着她。要不然,作为大师兄的他,怎么会制服不了一个小师妹?
斗法这种事,如果两方都死扛着不收手,至少有一方,是会受到重创的。薛姐跟欧阳懿斗法,要欧阳懿不让,受伤的肯定是薛姐。
欧阳懿没有再做别的什么。而是把那陶瓮揣回了兜里,然后走了。
“要想嫁进夏家的门,你可得先处理好跟那欧阳懿的关系。他对你可是一往情深,为了不伤你,甚至违抗了他爹的命令。”婆婆一脸认真地对着薛姐说道。
听婆婆这意思,欧阳懿跑药店来取凤气,原来是他爹的主意啊!
“不管是活人还是厉鬼,对龙凤之气那都是垂涎三尺的。八门村让你妈睡那凤棺,本是一片好心,但这好心。带来的麻烦,也不少。估计从此以后,不管走到哪儿,不管是人还是鬼,都得跟在你妈屁股后面转。”婆婆感叹了一句。
无论是龙棺。还是凤棺,那都不是常人能消受得起的。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进去看看你妈,看她醒来没有。”婆婆进卧室去了。
薛姐说她有些累,想静静,一个人回了坎店。
刚才跟欧阳懿斗法,薛姐在体力上的损耗并不多。所以,她说累,不是身体累,是心累。毕竟欧阳懿是她大师兄,婆婆都知道是欧阳懿他爹派他来的,薛姐必然也清楚。
薛姐跟欧阳懿之间的事,我是一点儿都帮不上忙。所以,薛姐想要回去静静,我并没有拦她。
“孙子,快进来,你妈叫你!”卧室里的婆婆喊了我一句。
我妈应该是醒了,我赶紧跑进了卧室。
床上躺着的那位,真的是我妈吗?七天之前见到她的时候,她虽然没有血色,但很漂亮,也很年轻。怎么才过七天,她就衰老成这样,成了四五十岁的样子啊?
我有些愣住了。甚至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眼睛看到的。
“五味,过来。”我妈对着我笑了笑,她的眼角,有着那深深的鱼尾纹。
“还不赶紧叫妈?这孩子,傻了啊!”婆婆说了我一句。
“妈!”我喊了一声。然后问:“为什么才七天时间,你就变得这么老了啊?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二十几岁的样子。”
“你都二十几了,该娶媳妇了,你妈能不老吗?她要还是七天前那样子。就是死了,就活不过来了。”婆婆白了我一眼。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婆婆说得没错,我都二十几了,按照年龄算,我妈确实该是四五十岁的样子。要她真是二十几岁,我估计都不好意思当着外人叫她妈了。
“过来,妈抱抱。”我妈虽然醒了,但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为了抱一下我,她使出了全力。坐了起来。
这是记忆中,第一次被我妈抱。母亲的怀抱,永远都是那么的温暖。
“你妈这身子要补补,你这做儿子的,赶紧去菜市场买只老鸽子回来,给她炖汤。”婆婆给我指派起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