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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跟我保证道:“我一定好好劝劝父亲,毕竟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有些方面,是应该控制一下。”
“这样最好。”我点了点头,说:“不过,男人花在女人身上的精力太多,日积月累,自身的阳元便会亏损严重。令尊身体里的邪祟虽然是除了,但因为年事已高,就算节欲,阳元也补不回来。被邪祟上过身的人,撞邪的几率远比常人要大。所以令尊的这条命,还是悬着的啊!”我说的这话,并不是谎话,而是实话。
薛姐让我多在曹先生身上赚点儿钱,我是赞成的。不过,爷爷在传我本事的时候就说了,不该自己拿的钱,不能随便乱拿。
曹老本是活不过千日的,不过我有一法,能让他多活几年。赚他五百万,让他多活几年,这很公平,谁都不吃亏。
“夏老师你肯定有办法,需要什么,你直说,只要能保住我老父亲。”曹先生是聪明人,他肯定听出了我的言外之意,因此赶紧来了这么一句。
“其草多条,其状如葵,而赤华黄实,如婴儿舌,食之使人不惑。”我十分装逼地念了这么一句,搞得曹先生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薛姐也用那种懵逼的眼神看着我,想听我接下来的解释。
“有一种叫条草的药,形状跟葵菜差不多,开红花,结黄果,其果子像婴儿的舌头,吃了它就不会被邪物迷惑。条草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是世间罕有之物。若没这味主药,曹老这事,我是没有办法的。”我说。
“条草在哪里能弄到,我去买。”曹先生说。
“这等药材,市面上是没有销售的。再则,不识货的人,就算买到了,多半也是假的。买这东西,我倒是有门路,不过需要开大价钱,至少得500万。”
虽然我想说得委婉些,但话一出口,我还是感觉有些太直白了。
薛姐悄悄给我竖了个大拇指,意思是我很牛逼,居然鬼扯了两句,就名正言顺地向人家开了口,要500万。
曹先生是个爽快人,他直接就把支票摸了出来,在那里填上了。
660万?这曹先生还真是有意思,我开口要500万,他居然直接给我开了660万?
“六六大顺,只要事情办得顺利,保我老父亲无事。成了之后,我再给夏老师你一个六六大顺,以示谢意!”
在曹先生说这话的时候,薛姐那眼睛,简直比钻石还要亮。这娘们,就喜欢钱,钱越多,她那双眼睛就越闪亮。
我回病房给曹老扎了两针,帮他巩固了一下元神。然后又跟曹先生交待了两句,便带着薛姐离开了。
“臭小子,你还挺会坑人的嘛!那什么条草,你是不是鬼扯的啊?”薛姐笑呵呵地问我。
“我坑了人你还这么高兴啊?”我问。
“一看那曹老就不是好东西,他家那么多钱,不知道是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赚来的。坑他家的钱,那是在伸张正义,替天行道。”薛姐一脸正气地说。
“你这脸皮,还真是够厚。”我伸出手在薛姐的脸蛋上揪了一下,然后说:“坑人钱财都能说得这么义正言辞,理所当然,你不去当大官,真是可惜了!”
“快告诉姐姐,到底是不是真有条草那玩意儿。”薛姐用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盯着我。
“我跟曹先生说的都是真的,条草那味药是真的,而且确实很难得。”我说。
“你真要花500万去买那味药啊?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只能赚160万?算了,还好完事之后,曹先生会再给你个六六大顺,也不知道那话,到时候还算不算数?”薛姐这娘们,在那里自言自语地打起了小算盘。
“就算花500万,也买不到条草。那东西,一般的人根本就不认识,市面上也绝不可能有卖的。”我说。
“难道你药店里有?你家那药店,有的都是些怪头怪脑,别处根本就不用的药材。”薛姐好像明白了什么。
“药店里也没有,不过五林村附近那座老人山有。”我说。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们夏家祖上,就是靠着那座老人山,才有幸成为由人的。老人山之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那是因为上面的老人很多。在这里,老人是指的老去的人,也就是死了的人。
老人山上,最多的就是野坟,还经常闹鬼。五林村的村民,除了咱们姓夏的,没谁敢去。没有外人闯入,老人山几乎就等于是咱们夏家私有的宝山。药店里的那些市面上买不到的药材,全是爷爷去老人山上弄的。
小的时候,爷爷带我去过老人山,他把山上那些药材都教给我认了一遍。虽然时间有些久了,但我还是依稀记得,条草那玩意儿,大概是在山上的什么位置。
薛姐那娘们,就像一只好奇的小猫一样。一听完我对老人山的介绍,她便死死挽着我的胳膊,说去采条草的时候,她要跟着去。
去老人山,也是有规矩的。不是夏家的人,绝不能带进去。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不能坏了。于是,我把这个跟薛姐说了。
薛姐白了我一眼,说:“姐姐是夏家的媳妇,还不算夏家的人吗?虽然暂时还没过门,但那不是迟早的事儿吗?你要敢不带姐姐去,那就是心里没姐姐,不想娶姐姐为妻,是在玩弄姐姐我的感情!”
第50章:金津玉液()
薛姐这大帽子扣得,我还敢说不带她去吗?未过门的媳妇也是媳妇,我带着薛姐去老人山,夏家的老祖宗们,应该不会那么刻板,那么小气。
到老人山采药,需在夜里,白天是不能去的。择日不如撞日,加之我想早些把这事结了,于是立马便调转了车头,奔向了五林村。
五林村是没有通马路的,我把牧马人停在了离村子有好几公里远的机耕道上,和薛姐下了车。
薛姐穿的居然是一双高跟鞋?
农村的路,可不像城里那么平坦,因此那娘们走起来一歪一扭的。这身材好的女人,走路时扭动的幅度越大,就越好看。
我故意走在了薛姐身后,看着她那扭来扭去的屁股,在那里哈哈大笑。
“笑什么笑?还不过来扶着姐姐?”薛姐扭过头瞪了我一眼,凶巴巴地吼道。
“我要扶着你,那就没法看你扭屁股了。你是不知道,这么一摇一晃的扭着,你的屁股有多好看?”反正带薛姐去老人山,就是在告诉夏家的老祖宗们,她是我媳妇了。自己媳妇的屁股,那就是拿给自己看的啊!
“打死你!不正经!”薛姐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捏着小拳头,对着我就是一顿猛捶。
揍我也就罢了,那娘们在捶完我之后,居然从背后勾住了我的脖子,直接爬上了我的背。
“姐姐这高跟鞋穿着走路不方便,你背着我去!”
“背着你去?从这里到老人山,可有好几公里远啊!你这是要累死我吗?”我突然想到,车里好像有一双运动鞋,薛姐上次放在后备箱里,忘了拿出来。
“那怎么办啊?你总不能让我穿着高跟鞋去吧!万一脚扭伤了,你就不心疼吗?”薛姐跟我撒起了娇。
我背着薛姐就开始往回退,准备把她背到车那里,给她拿运动鞋穿。
“干吗往回走啊?”薛姐问我。
“你这高跟鞋没法走路,所以就只能让你在车上等我了。”我笑呵呵地说。
“不干!我要去!赶紧给我把头调回去!”那娘们一点儿都不老实,一个劲儿地用小拳头往我肩上砸。见光用砸没用,她还开始掐上了,痛得我那是“哎哟哎哟”的,惨叫个不停。
我放下了薛姐,钻进车里把那双运动鞋找了出来,递给了她。
“这是哪个野女人的?”薛姐居然没认出这鞋是她自己的?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因为这双运动鞋,看上去实在是有些脏,都认不出其本来的面目了。
“我也不知道是哪个野女人的。”我笑呵呵地回了一句。
薛姐很警惕地拿着那鞋子看了起来,在看了一会儿之后,她一粉拳就给我砸了过来,质问道:“你居然偷姐姐的鞋子,我就说这鞋怎么一直找不到,原来是被你偷了。老实告诉姐姐,你是不是有恋鞋癖?”
“恋鞋癖?这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就算要恋,我也是恋你里面穿的那玩意儿啊!”我伸出了手,轻轻地撩了一下薛姐的裙子。
“滚蛋!”薛姐“啪”的一巴掌打到了我手上,嗔骂了一句。
我正准备转身在前面带路,哪只那娘们一把从身后抱住了我,还把嘴凑了上来,在我的脖子上嘬了一口。
“留个记号,这样你便是我的人了。一会儿就算遇到了孤魂野鬼,她们也不敢跑来缠着你。”薛姐这一吻,让我的脖子有那么一点儿痛,还有那么一点儿凉飕飕的。
我感觉,她好像是弄了些什么东西在我脖子上。因此,我不自觉地把手伸了去,想摸摸。
“不许摸,摸了就不灵了。”薛姐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你弄的什么啊?”我问。
“金津玉液。”薛姐笑吟吟地说。
金津玉液?听上去很有些高大上,但这玩意儿用通俗一点儿的话来说,就是口水。
“还琼浆玉液呢,不就是口水吗?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我白了薛姐一眼。
“你的才是口水,姐姐的就是金津玉液。”薛姐用那幽怨的小眼神看着我,一脸认真地说。
“为什么你的是金津玉液啊?”薛姐这口水,是和我的口水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我闻到了一股子淡淡的女人香。
“不告诉你!”薛姐跟我玩起了神秘。
现在已经是四更天了,我们得赶紧去老人山。因为,一旦到了卯时天亮,那便不能再上山采药了。
本来我想顺便回五林村看一下爷爷的,但想着他肯定不会见我,要不然他早就该去药店找我了。于是,我没有回村,而是带着薛姐,抄近路去了老人山。
老人山这里啥都不多,就野坟多。我们夏家祖先的坟,大都埋在了这山上。不过,夏家有个规矩,那便是死后不立碑。所以,哪些坟是夏家祖先的,我也不清楚。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爷爷。他记得的,也就到他爷爷的那一辈,再往上就不知道了。
要是别的女孩,在走进这到处都是野坟的老人山之后,准会吓得哇哇尖叫。薛姐毕竟是卖墓地的,什么样的坟没见过?因此,她非但没有半分的害怕,还不时掐掐我的腰,捏捏我屁股什么的,就像个女流氓一样。
要不是碍于老人山上有很多夏家的老祖宗,我真恨不得以天为被,地为床,直接就把这娘们就地正法了。
起雾了,前面起雾了。我是在山里长大的,一般起雾,都是在卯时之后。现在还没到寅时呢,照说不该有这么大的雾气啊!
薛姐也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似的,她停下了脚步,还拉了拉我的手,意思是先别继续往前走,看看前面是个什么情况。
“夏五味,这是你媳妇吗?真漂亮!”一个提着酒瓶的家伙,醉醺醺地从起雾的那片林子里走了过来。
那家伙是刘大头,他也是五林村的人,小时候跟我一起玩大的,除了好口酒之外,也没什么别的毛病。
刘大头是个石匠,主业是给人打生基。所谓的生基,是老人还活着的时候修的坟,以便死了用。除了打生基,刘大头还会接那种抬棺材的活儿。
不过,随着城市化的进程,五林村和附近几个村子的人都少了,大部分都搬城里去了。不管是打生基,还是抬棺材,都没多少活儿了。所以,刘大头这几年的日子,过得有些紧巴。
刘大头比我长两岁,在农村该是有孩子的年龄了。但因为活儿少,赚的钱自己花都不够,自然没法娶媳妇,所以他还是单身。
其实,刘大头要像别的村民那样,跑到城里去打工,赚的肯定比待在村里要多。但是,他那石匠的本事是祖传的,跟我这由人的身份一样,不能丢。要丢了,那就是忘祖。
祖坟埋得好,后人才会发达。
这话听上去有些迷信,但也不是一点儿道理都没有。
我听爷爷说过,祖坟埋好没有,一看道士寻龙点穴,二靠石匠因地制宜。刘大头的祖上,打生基的手艺,在附近的十里八乡都是很出名的。只是,到了刘大头这一代,因为时运,变得有些落寞,甚至都养不活自己了。
“大晚上的,你怎么跑到这老人山来了啊?”我问刘大头。
“有人在这老人山上寻了个穴,出高价让我帮忙打个生基。这事要是成了,我就有娶媳妇的本钱了。”刘大头打小跟我关系就不错,自然是有什么就跟我说什么。
“不是咱五林村的人,不是不能埋进这老人山里吗?”我问。
“所以我才晚上偷偷来看的啊!”刘大头一摇一晃地走了过来,悄悄地跟我说:“这事我只告诉过你一个人,你可别拿出去乱说。要你把我的媳妇本弄没了,我可就得抢你的媳妇了啊!”
村里的人,有时候比较粗俗,什么玩笑都敢开。
薛姐听了这话之后,恨恨地瞪了我一眼,向我表达了她的不满。
刘大头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媳妇真漂亮!”
然后,他便提着酒瓶,晃晃悠悠地朝着下山的方向去了。
“刚才他那么说我,你怎么没个反应啊!”薛姐有些生气。
“跟一个醉鬼生气有意义吗?”我说。
“都不知道保护自己媳妇!”薛姐跺了我一脚,然后说:“他说打生基那事,我感觉有些不对。”
“我也觉得不对,既然五林村的先祖们,立下了外人不得埋入老人山的规矩,那便有其道理。再说了,这老人山上全都是野坟,时不时还闹个鬼什么的,一般的人埋进来,那都是会败后人运势的。”我说。
“一般的人埋进来会败后人运势,那非一般的人呢?”薛姐问我。
“不好说。”我摇了摇头,说:“曾经爷爷跟我说过,老人山上有个龙穴,不过那地方,任何人都是占不得的。至于原因,爷爷没告诉我,那龙穴的位置在哪儿,他也没说。”
“刘大头要打的那生基,会不会就在你说的那龙穴之上?”薛姐的眼睛顿时就放起了光,也不知道她这是在瞎激动什么?
第51章:阴地赶尸()
“怎么一提到龙穴,你就这么兴奋啊?你这小脑袋瓜子,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笑呵呵地伸出了手指头,在薛姐的脑门上戳了一下,问。
“这天下的龙穴,数量是固定不变的。若能寻得,随便一出手,就能卖个让我们一辈子都衣食无忧的价格。”我就说这娘们的眼睛为什么突然放光了啊!原来她又一个不小心,掉进了钱眼儿里。
“老祖宗立下的规矩,谁要是坏了,谁便会倒霉。不该咱们赚的钱,还是别去赚。我这一针一针地扎,虽然钱来得不是那么的快,但用来养你,还是够的。”我笑呵呵地说。
“谁要你养啊?我也没想着打那龙穴的主意,只是随口一说而已。”薛姐故作生气地瞪着我,就好像我冤枉了她似的。
这娘们,虽然有些小财迷,但在大事上,还是很有分寸的。再则,在我把利害关系跟她说清楚了之后,她的小眼神里,已经没有那因贪念钱财而闪出的金光了。
“哐……哐……”
那边传来了敲锣的声音。
大晚上的,谁会跑到这老人山来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