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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灵手劲挺大的,一会儿就把浴缸拆得七零八落。一时之间,只听得砰砰砰的声音,却并没有再看到有白影或魂魄。直到把下水孔完全打开,我们都没发现什么。
修灵摇头:“我们猜错了,它不在屋子里。”
“不可能错啊,刚才明明看见一个白影,而且你不是说尸体就在下面么?”我指着下水孔道。
“不知道,先等一下。”
修灵把刘先生家的浴室收拾了一下,顺便把他老婆临走那晚乱扔的东西捡到置物架上。看来刘先生这个礼拜很少回家,也许根本自那之后就没有回过家。他是在害怕么?莫非他心里有鬼?
我把大门打开,让刘先生进来,刘先生到浴室一看,顿时懵了,修灵说你要赔多少钱,我赔给你,刘先生却说不用了,说我们肯来就是给了面子,也算是帮了忙。对于浴缸被砸了,刘先生表示就算我们不把浴缸敲了,他也会请装修工人来敲掉的。因为他老婆发生的那事实在是太诡异了,以后就算不闹鬼,他老婆也不敢安心地在里面泡澡了。
我在刘先生家里慢慢走了一遍,仔细去闻,再没有闻到阴魂气味,看来那个女鬼已经走了,于是这次的任务算是失败了。我和修灵跟刘先生打过招呼后,离开了刘先生家,刘先生说要送送我们,我们哪好意思啊,鬼事都没搞定,修灵说他有车,可以回去,于是刘先生也不客套,回了家。
我和修灵走到楼下,我抬头向上看去,这里一共六层,刘先生闹鬼,却又并不是他家里的问题,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难道是顶楼的水厢有鬼?
会不会跟很久以前,师父带我去处理的那个女大学生的鬼事一样?
很有这个可能!
反正上一次六楼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于是我把这个想法跟修灵说了,修灵表示赞成,然后我们就爬上了楼顶。
打开顶楼的门后,我看到了一个水泥砌成的塔,水厢应该就在里面。越靠近,我心里越有些哀怨的情绪,空中也飘来丝丝阴魂味和异香。——我猜对了!真是水塔有问题。这么相似,这么巧合!
修灵顺着水塔边上的一排铁梯子爬上去,我紧随其后。
到顶后,修灵就站着不动了,我挤了上去,朝水厢里望去,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切。
“看到什么了么?”我问修灵,“有尸体么?”
修灵摇头,从背包里拿了个手电筒出来,往水厢里照去。我瞬间惊讶得张大了嘴巴。水厢里面有一具浮尸。从体形上看,是个女人,尽管身体已经被泡得发胀,但头发很长。淹死在这里面应该已经有好些天了。
修灵将一张符文丢到水厢里,然后举起香炉,把这女人的魂魄请了出来。
这时我看到一缕跟之前在刘先生家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白烟,飘了出来。原来这名女子还有孕在身,是一尸两命。那丝白烟不是女子的魂魄,而是她肚子里的胎儿的。还未成型,便只能是一片白烟。
下到地面上来,修灵问女人的魂魄,问她详细的经过,怎么死的,为什么要去刘先生家里吓人。这女人说,她是被她男朋友杀害并抛尸在水厢里的,原因就是她怀了那男人的孩子,可那男人暂时还不想结婚,所以两人就有了分歧,在争吵的过程中,男人不小心把她给杀了,又因为害怕,所以把尸体藏到了很少有人上来的顶楼水厢里,然后逃之夭夭,至今杳无音信。
这水塔的作用就是如果小区里面有突发情况,用来提供水源的。这么多年,也很少有用到的时候。在这里藏尸体,不容易被人发现。女人的尸体泡在水箱里面,不能重见天日,只能找到游离,要申冤。
刘先生是个官,而这个被杀死的女人正好有冤屈,于是就顺着有水的地方,找到了他。可女人已经死了,所以只能以魂鬼的方式出现,没成想却吓到了刘先生两口子。
女人对此表示很无辜,她并不想吓人的,她只是想申冤。
问完话后,我们由于没有打捞的工具,也无计可施,只好报了警,并打电话给刘先生说明实情,刘先生很快来了,不久警察也来了,把尸体捞出来以后,突然从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很响亮的女人的哭声,接着跑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跪在尸体旁边继续哭喊。
过了很久,警察带我们去录了口供,说了下大概情况。
第13章:黑色龙纹印记()
刚才哭得撕心裂肺的女人是死者的母亲,女儿失踪了半个多月,她早就报了案,可总是找不着,没想到现在找到了,却成了一具尸体。
女人的母亲哭得很伤心,我看着心里一阵难过。
该死的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就算爱情不复存在了,却不能连自己的亲骨肉都杀害啊。
除开男女之间的感情不谈,在我们的身边,未婚有孕又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的,还少么?大家都说流产时女方有多么多么痛苦,而男方如果是百般呵护,就觉得他对女方是真心疼;如果男方习以为常、冷漠对待,就说他不爱女方,觉得女方吃了大亏。其实,这些悲剧的发生,都是可以避免的啊。大家有没有想过那个化成一滩血水被强行抽出子宫的小生命?他还没有看到这个世界一眼,就被父母亲杀死、遗弃。这样难道就不残忍了么?
更可怕的是,有些胎儿他们已经开始有了意识,也就是说开始凝聚起了三魂七魄。中途扼杀,是有可能成为婴灵的。
这样的婴灵处理起来非常棘手。
虽然为人父母带孩子不容易,大多数人年龄还很小,承担不起这份责任,但是既然已经有了小生命,就千万不要轻易放弃。你们多想一想,要是他出生了,对着你笑,在院子里牵着你的手跑,甜甜地叫爸爸妈妈,在你的身上翻滚撒娇,你的心该变得有多柔软?
我告诉刘先生,他家里应该不会再有怪事发生了,请他把他老婆接回来。刘先生却暗暗红了眼圈。我问他怎么了,他就告诉我,他好希望能有个孩子。他说跟老婆结婚二十多年了,自从刚结婚那年打掉过一个胎儿,就再也没能怀上。因为那个胎儿在做大排畸的时候,被查出来有兔唇。
我心里叹息一声,这种事情无法杜绝,不管是旧社会还是新社会,农村人还是城里人。人们的思想观念其实没有多大的变化。
对于女人来说,嫁人无非三种,她爱的,爱她的,有钱的。而对于男方来说,既想娶个漂亮媳妇,又想媳妇将来生儿子,生的儿子还必须比别人家的好看、聪明。有一样达不到要求,男人就觉得自己委屈了。尤其是男方的母亲,更会表现得好像全部都是儿媳的错。
我用木盒把女人的魂魄收了进来,然后回了簪花店。
修灵跟进店里来,一把拉住我的手,就把我往香房里拉,进了香房,一把把我推到床上,吼道:“你别再做了,你都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你太累了,需要休息!”
我摇头:“我不累,我想看一下师父现在怎么样了,那女人的魂魄估计也不怎么行了。”
修灵突然压到了我的身上,把我的双手捏着:“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要动粗了。”
我把脸撇到一边:“走开!别逼我发火。”
“怎么样?想打我啊?”
“是啊,我想打你,把你手脚都打断。你是我谁啊,天天管着我……我睡不睡觉关你什么事啊?”
“你以为我爱管着你啊,你把自己折磨病了,我怎么跟白老板交代?”
“你需要跟他交代什么呀?”
“他临走时把你托付给了我!”
“啪”……我抬手给了修灵一巴掌,冷笑道,“修灵,你能像个男人么?我师父把我托付给了你,他为什么要把我托付给你呀!我们什么关系呀?”
修灵冷冷看着我,脸上一个红红的五指印:“我是你男人。”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你男人!你忘记我给你解情蛊了么?我破你的身,一夜办了你十次,就是为了给你解情蛊!”
“……”我愤怒地踢了修灵一脚,“滚!滚出去……”
修灵重重哼了一声,爬了起来,用手捂着脸:“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相信是我,你屁股上有颗黑痣,在左边。——哼,你以为真的是白老板破了你的身么?你也太天真了,要真是他,他会那么轻易让你发现线索么?你不要以为你那一点点小聪明,可以瞒得过任何人。”
我指着大门:“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你……”修灵被我气得不轻,手有点儿抖,他往门外走了两步,突然猛地转过身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看着我,眼里全是怒火。
看样子我真的把他惹毛了!他是想把我打死么?打死也好啊!听到他说的那番话,我真的有点怀疑,那夜跟我的人翻云覆雨的人到底是不是师父?因为我的左边屁股上,真的有一颗黑痣。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修灵是怎么知道的?打听到的么?
修灵是在误导我,一定是的。
我要是跟修灵做了,我还有什么颜面去找师父啊!
修灵还是冷冷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急了,道:“你丫要杀要剐一句话,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跟我睡觉的就是我师父,绝对不可能是你!绝不可能!……唔!”我话还没说话,修灵的唇压了上来……
我怔了一会儿,用力一咬,趁他吃痛的功夫,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他闷哼一声,松开了我。我后退两步,从枕头底下把刀摸出来,对准修灵。
这是我用于防身的,我怕半夜的时候,簪花店突然进贼,我一个人对付不了。此时此刻,却是真的派上用场了。
修灵的瞳孔突然放大,然后冷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好好好!是!跟你睡觉的是白老板,是他给你解的情蛊,他一夜做了你十次,所以他的长身之躯毁了,灵力也散得差不多了,被朱家人抓去用做破血引魂的工具!”说着,修灵撕啦一下子,把自己的上衣给撕破了,里面有黑色的龙纹身,从右肩骨斜沿到左胸口。
我大惊,心底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那晚师父的胸口,也有这样的龙纹,从右肩骨斜沿到左胸口!
修灵道:“白老板的龙纹是金色的,你看清楚了没有,这个……是黑色的!你认识么?它是黑色的!”修灵逼近我,把我的后脑勺摁着往他的胸口凑近:“小禾苗,你看清楚么?记起来了么?这条龙它是黑色的!”
突然一瞬间,我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跌坐到了地上。
那一晚,我看到的师父身上的龙纹身是黑色的,再仔细回忆,师父身上的龙纹身应该是金色的才对!而那晚与我缠欢的男人,却是黑色的龙纹身……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双手抱头,低低抽泣起来。
修灵沉沉道:“你好好静一静,我明天再来找你。”
我哭了半宿,坐在地上想了半宿,然后爬到床上继续想,想着想着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一看手机,已经十点钟了,脑里怎么也想不起昨晚我跟修灵大吵一架,甚至大打出手之后,我想出了什么东西出来,反正脑子里空空的。
给我解情蛊的人是不是师父重要么?不重要!
我只想找到师父。
正在这时簪花店的门被敲得咚咚咚地响,我起床穿好衣服去开门,修灵提着早餐站在门外,脸上还有些浮肿。
“小禾苗,早。”
他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啊,还笑着问我早安呢。
我冷着脸侧过身子把他让进屋,他将早餐放到桌上,把手背到身后,我瞟了一眼,突然看到他手背上全是血痕,我一把抓过他的手看,他躲躲闪闪不让我看,我急了,用力踩了他一脚:“你丫怎么搞的?”
修灵的手背上全是血痂,很新,约莫就是一两个小时以前弄伤的。
“没、没什么……”
我瞪了他一眼:“你有自虐倾向是吧?”
“我我、我昨晚不该那么凶你……”
“没事!你那样一凶,倒是把我凶清醒了……”我叹了口气,坐到桌边,把早餐打开,是一杯豆浆和两个素菜包子,我啃了一口包子,“味道不错。——修灵,我想通了,很感谢你。”
修灵脸一白,“小、小禾苗,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凶你了,你别这样啊,你这样我心里发慌。”
我用力拍了一下他的手背:“你心里发慌所以就自残是吧?你昨晚守在店外站了一晚上吧?你手上的伤是你昨晚打在什么上面弄的吧?”说到这里,我愣了一下,忙起身跑到簪花店外去看,灰白的墙壁上沾着一点儿暗褐色的血迹,我松了口气,还好他不是打在大门上的,他要是把大门打坏了,我肯定揍他一顿。
修灵挠了挠光溜的脑袋:“小禾苗,你不生我气啦。”
我白了他一眼:“跟你生气,老娘得气死了。”
“啊?你、你自称什么?”
“没、没什么啊……老娘嘛!修灵,你丫不准告诉我师父,不然我跟你没完。”
第14章:冥婚()
吃过早餐,我走到暗屋准备把这里收拾一下,因为我要出一趟远门,可是当我把手放到装长发女鬼的那个木盒上时,脑中突然又出现了一些画面:
小叔手里拿着匕首,靠近吊在楼牌上的师父,可是这一次,他却并没有取师父的血,而是一刀将绑住师父的绳子给割断了,师父重重落到地上面,小叔面无表情地拉住师父的右手,把师父往紫阳村里拖去,他们的所过之处,流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我的心猛地一疼,收回了手,蹲到了地上。
修灵敲响了暗屋的门,问我怎么了,怎么这么久还不出去,我缓了半晌告诉他我没事,然后我站了起来,又把手摁到木盒子上——
小叔把师父拖进了紫阳村。这个紫阳村的周围好像全是树木,并没有看到山。小叔拖着师父走到一个石磨边,然后松开。小叔把石磨搬开后,石磨底下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沿穴。小叔走到师父身边,举起匕首,在师父的背上割了三条深可见骨的口子,然后抓住师父的肩膀,把师父丢进了那个黑洞里。
我忍住心里涌起的酸楚,继续去感应。
这个时候,来了一群人,他们好像都是朱家的人,他们同小叔争吵了起来,小叔很生气,然后把匕首往黑沿里一丢,转身走了。
剩下的朱家人在一起讨论了什么,然后有几个人走了,又回来,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手里拿着一袋子石灰,他们把石灰全部倒进了那个深洞里。“啊……”底里传来师父的低吼声,我的流泪滴了出来。朱家人撒完石灰后,把石磨盖上了。我的思绪钻进了深洞里,看到师父仰面倒在地上,身上的衣物破烂不堪,皮肉被石灰腐蚀出血洞,血流出来,引了不少魂鬼和阴物。它们形成一道黑色的煞气,将师父包围在里头,师父用手撑地想爬起来,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砰!”地一声,暗屋的门被大力踢开,修灵站在门口,一脸焦急地望着我。
“小禾苗,你没事吧,我叫了你半天了。”
我把手从木盒子上拿开:“我……我……”腿一软,瘫坐到了地上,修灵急了大叫一声我的名字,然后过来扶住了我。
“小禾苗,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事……”
“是不是白老板出事了?”
我含泪,点了点头。
修灵把我扶出暗屋,沉默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