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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往右走了几步,我听见又一扇门开的声音,接着师父的手覆在了我的眼上,指缝里传来了丝丝白光。
过了几秒,师父把手拿开,我眯着眼睛看了看,墙壁上放着一颗夜明珠,光如白昼。
这是一个房间,以紫色调为主,配以灰色与粉红,极显雅致与温馨。
老式的木质衣柜占了一大面墙壁,一张雕花木床与书桌对面而放,床上的锦被是以粉色为底,上面绣着百只蝴蝶,一个同色系的枕头放在床头,大枕头旁边,放了一个淡蓝色的小方枕。枕上整齐地叠放着一件浅蓝色的婴儿的衣服,偏襟的,跟汉服类似,比汉服更简单bsp; 书桌上摆满了小物件,师父拿起其中一个木雕小龙,弯嘴浅笑:“这是母亲送我的第一个礼物。”又摸了摸枕边的浅蓝衣服,“这个我周岁所穿之物。”
师父细数儿时场景,我听着,窝心的暖。
过了一会儿,他却突然不说了,我转头去看他。他正望着角落里的一支为成两截的黑色狼毫毛笔发呆,眼里蓄了些水雾。
“怎么了?”我问。
师父愣了一下,回过神来:“这笔是母亲高价买的,被我弄断了,为此,母亲还揍了我一顿。”
“哈哈哈哈……”
难得听到师父这么有趣的话语,我不由轻笑起来。
师父把抽屉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竹笺,我凑上去看,全是“多”字型的文字,密密麻麻,完全看不懂字句中的意思。
师父看完,缓缓卷起竹笺,又放回了抽屉里。
“师父,这是什么文字?”
“女字。”
“女字?”
“百越一族的文字。”
“哦……”
我们在阁楼的一个房间里,待了约十多分钟,便退了出去,走到屋子的最左面。
还没靠近,我就闻到了一股酸臭味,心悸像潮水一般涌来。
那房上的大门上挂了一把老式铜锁,锁上面已经生了绿色的锈点。师父徒手在那锁上一扯,生生断了锁芯。
他带我走进去,一直牵着我的手未曾松开。
屋里也没有灯,墙壁上相隔不远便置着一颗夜明珠,暖白的光,不刺眼,跟院里的月色一样。
这里一尘不染,靠墙壁的两排搁了整齐的木质置物架,中间是条走道。我走近些看,发现置物架上相隔不远便有一条断绳系在上面。这里没有空气流动,断绳便就那样挂着。走到最里面的置物架旁,师父让我把灵凤玉佩握在手中,闭眼。
等再睁眼的时候,我看到那断线子处凭空多了玻璃瓶子,每个瓶子里都装着齐腕的断手。
断手并不是枯萎的,而是如同刚刚砍断一般,皮肤纹理清晰可见,只是失了血色,可以明显分辩出来是男是女。在每个断手的中指尖处,都有一滴血凝在那里,没有粘在瓶壁上,也没有落到瓶底,只是怪异地悬在瓶子的正中间的位置。像是被抽了氧气,隔在那里一样。
掌心里传来师父暖暖的温度,驱散了我心中的恐慌。
我大着胆子去摸那瓶子,冰凉硬实,跟平常所见的玻璃瓶并没有什么两样。
师父松开我的手,左右手合十,一指对天一指对地,做了一个奇特的手势,接着,朝着前面最上方的一个瓶子,施施然一揖到底:“姬弃携徒白姻禾,见过各位先祖。”
“晚辈白姻禾,拜见先祖。”
我也学着师父的姿势,朝那只瓶子行了个大礼。
师父立起身来,双手平放在胸前,提及一口气,脚借置物架的力道身轻若云燕般飞起,右手捏诀,食指往那玻璃瓶上一弹。玻璃瓶应声而裂,那滴血液便顺势滴落在师父的指尖。
落地站稳,师父把那滴血递到我眼前,语气仍旧淡淡,如风过屋檐。
“小佛,送你。”
我忐忑地将灵凤玉佩放下,余光瞄到周围的那些玻璃瓶子突然又消失不见了。原来我只有在握着玉佩的情况下才能看到啊。
“师父,这是什么?”
我犹疑着,到底该以怎样的姿态接过来才好。
师父执起我的右手,将那滴血往我中指抹去。鲜红的血一沾到皮肤,立即像被火烧了一样,起了一个赤红色的血泡。我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师父往我手上轻轻吹气:“疼么?”
我不大好意思喊疼,只好摇头,说:“师父,一点都不痛。”
过了一会儿,痛渐渐消失,我把中指在衣服上蹭了蹭,除了有一个胭红的点之外,没什么其他感觉。
师父牵紧了我的右手,又朝那只瓶子跪了下来:“入吾族门,守吾之誓。”
我忙跟着师父念了一遍:“入吾族门,守吾之誓。”
接着,师父朝瓶子磕了一个头,我忙也磕了一个。站起身时,我脑子抽风,问了师父一句:“师父,我们刚才是不是在行拜堂礼啊?”
师父一愣,眼带笑意:“记着,不允破身。”
我心里一凉:“哦哦,知道了。”突然又想到师父并没有否认我刚才的话,那么,也就表示着我可以把刚才的三拜,定义为古代成亲拜天地咯?
哈哈!
师父牵着我不徐不急地往屋外走去,出了门槛,进到院子里,望着那**得奇异的月辉出神。半晌后,师父才淡淡回道:“小佛,你指尖的守宫砂切不可消失。”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遂又问了一遍,“师父你说这是什么?守宫砂?”守宫砂不都是点在帮胳膊上的么?
师父的手在我腰上一揽:“守宫砂,守身如玉。”
我脱口而出:“放心吧师父,我一定会为了你守身如玉的!”
夜风带着微凉的寒意,寒意中透着梨花清香。那轮满月慢慢变小,变暗,朝更高的天空中升去,不再似挂在树枝上的那种唯美景致。随着明月的变化,那写在上头的誓言也逐渐辨不清切。
师父把我的腰揽着,拾起放置在一旁的转生轮,足尖一点,出了院落,往东面行去。
我轻轻圈住师父的腰,几滴水滚出眼睛。十八岁正是对爱情最渴望最幻想的年龄,师父却要我守身如玉。罢了罢了,假如不按照师父所说的,师父一生气,把我扔下不管,没有了师父,我的人生将惨淡而空白,那样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人生就是一场遗憾,得到一些,都会以失去一些事物为代价。
不能结婚,也罢!
偶尔摸个小手,亲个脸蛋总是可行的!
回到家,我们各自回房,睡下。
第二天天蒙蒙亮,师父就把我喊起来了,一切收拾妥当,我们打的去了虹桥火车站。在火车站在大门前,遇到了修灵和夏蝉。
修灵一见到我,笑嘻嘻地走过来,说要帮我背行李,我白了他一眼,告诉他,我的行李和师父的行李放在一个密码箱里,随身带着的背包也在师父身上背着呢,不需要他这么热情。——在修灵与我说话的同时,夏蝉也走到了师父面前,嘘寒问暖。
我心里正直冒酸水儿,修灵朝我身后挥手,我转头一看,夏日推着药君来了。
近了,夏日跟我打招呼:“禾姐,早啊。”
“早。”我笑着走到夏日身边,“你这么小,应该把力气留着长个子,我来推他吧。”我手刚一触碰到药君所坐的轮椅,跟被电击了一下似的,浑身一哆嗦,我“啊”地一声惊叫出口,师父忙将我拉到身后,反手一掌打在药君的轮椅上,轮椅原地转了一个圈,夏日忙将轮椅扶稳当了,药君隔着面具,朝我神秘莫测地笑。
夏蝉轻哼一声:“别人的东西,最好别碰。”
第98章:守宫砂()
快要入冬了,突然一夜就冷了不少bsp; 我裹紧了外套,没有反驳夏蝉的话,因为是我主动去碰轮椅的。
修灵打圆场:“好了好了,蝉姐心直口快,小禾苗也是好心,大家都是同伴,不要伤了和气。”
夏日道:“是呀,蝉姐,你不要老是针对她了。”
夏蝉一巴掌拍在夏日脑袋上:“你个小鬼头,吃我的喝我的,还说起我来了。”
夏日嘿嘿笑着:“不敢不敢。”
修灵一把将夏蝉拥在怀里:“一个女孩子,少说两句,凶巴巴的,将来怎么嫁人呐!——走走走,我们进去排队,火车都进站了。”
夏蝉一脚踩在修灵的脚上,“少惹老娘。”然后独自先进去了。
修灵指着夏蝉的背影,比了个“耶”的手势,然后回过头对药君道:“老大,该启程了。”
夏日点点头,推着药君走了两步,药君冷冷的声音传来:“老白,你可是想好了,这一趟云南之行,你可做好心理准备了?”
师父牵起我的手,绕过药君身边:“不劳你费心。”
我们一行人在候车室里等了二十分钟,陆续上了火车。座位是三排坐的,面对面,我和师父坐一边,夏蝉和修灵坐对面,药君是特殊人员,在专门的休息室,由夏日陪着。
由于是三排坐,我坐靠窗户的位置,师父坐中间,最外面是空着的。
原本夏蝉想坐的,修灵拉着她,在她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她看我一眼,没再说什么。
我很好奇,却又不好意思去问。
广播里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火车马上就要开了,请大家在座位上坐好。正在这个时候,师父的旁边坐下来一个年轻小伙子。清清瘦瘦,戴着银边眼镜,手里夹着一个公文包。
他一坐下,就跟师父打招呼,“你好,去昆明?”好像熟络得很。
师父淡淡点头,算是回礼,他又道,“真巧,我也去昆明。”说罢,看了我一眼,“去昆明度蜜月?”师父又轻点头。
我一见,心里美滋滋的。
夏蝉道:“小鲜肉,你有见过一群人一起去度蜜月的么?”
小伙子一愣,笑道:“哦哦,原来你们都是一起的呀。一起好,人多,热闹。哈哈……”伸手,指了指夏蝉,道,“小姑娘,我比你大七岁,可不是什么小鲜肉了张名片,递给夏蝉,夏蝉把头一偏,没接,小伙子哈哈一笑,把名片放在了中间的桌子上,“大家好,我姓白,黑白无常的白。”
我心里一惊,哪有人这样介绍自己的姓的呀?也不怕晦气。
修灵将名片拿了一张,看着上面念道:“白信玉,湖北襄樊襄阳县公安局刑警大……”话还没说完,修灵看着我,瞪着圆眼睛,“小禾苗,你小叔啊!”
我怔住:“什么我小叔?”
白信玉一愣,歪着头看向我,呆呆看了半晌,师父抬手打了个响指,白信玉这才回过神来,问我:“啊……你是?”
修灵道:“她是白姻禾啊,叔。”
白信玉低头打开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笔记本,打开文件夹,翻了一张照片出来。我好奇看了看,照片里的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白信玉同师父道:“这位帅哥,咱们能不能换一下位置?”
师父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有何话,便这样说罢。”说完,双手抱胸,靠在坐座上,将眼睛闭了起来。
我趴到桌子上,同白信玉道:“你怎么会有我照片呢?”
白信玉回道:“这是我小侄女的……哎呀!这么说,你就是……”
修灵道:“小叔,她真是白姻禾。”
我点点头,白信玉大喜,想来抱抱我,可惜中间隔着师父,他只好伸出手,我抬手,与他的手相握。他把我的手翻过来,喃喃自语,“没错没错,手有四节,就是姻禾,真是姻禾!”他抓住我的手,十分用力,“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了,太好了。”
我心里也挺高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未曾蒙面的小叔。
“这是什么?”白信玉突然把我的手往回拉,我的身子被他拉着一晃,撞到了师父身上,师父没有睁开眼睛,仍然轻轻闭着。
“姻禾,你这中指的红点是怎么回事?”
我把手抽回:“哦,没什么,是守宫砂。”
夏蝉突然吼道:“你说什么!守宫砂!守宫砂……这么说,你还是、还是……”
我回道:“嗯,守宫砂怎么了?”
修灵同情地看着夏蝉:“蝉姐,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不要太过在意。白老板也并不是因为这个才不接受你的好意,你知道的,他跟小禾苗那是上辈子修来的情缘。”
“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我明明比她早遇到,为什么他要选择她而不是我?”
“这个你就错了。缘分这东西啊,没有个先来后到,最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那你呢?你又算什么?”
“我算和尚啊。”
夏蝉眼里蓄满了泪水,转过头,用手托腮,看窗外的景色,不再理任何人。
白信玉看着我道:“姻禾,谁给你点的守宫砂?”
我笑了笑,看着师父。
白信玉点头:“哦,明白了。你这个守宫砂点得……极妙啊。”
我看着手指一点艳红,吃吃笑着。
据古书记载,以朱砂喂养壁虎,当壁虎吃满七斤朱砂之后,全身就会变成赤色。把壁虎捣千万杵,然后点在chu女的手臂上,这样手臂上就会留下一个红色的点。这个点就叫做守宫砂。当这名女子与男子发生房事后,守宫砂就会变淡然后消褪。
历朝各代,都是以这种方式来做为验证女子zhen操的标准。
步骤简单且效果好。
不过,有位名医曾经提到:守宫喜缘篱壁间,以朱饲之,满三斤,杀干末以涂女人身,有交接事,便脱;不尔,如赤志,故名守宫。这里的守宫砂却是指的一种雌性变色龙。
在古代叫做朱宫。
雌性变色龙繁殖的季节捕获,然后捣烂混合朱砂制成。这种是经过科学证实过的。雌性变色龙在繁殖期全身充满了雌激素,当它和雄激素相遇时,雌激素和雄激素就会中和,而后消失。用这个来做女子的zhan操标志器是最有依理的。
师父给我点了守宫砂,让我恪守“夜行”一族的规矩,的确是很玄妙。
“聊得挺欢畅的。”
夏日推着药君,慢慢走来,药君的手指在左脸上的金色面具上打着拍子,口吻戏谑。
白信玉道:“原来是药君,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药君回:“没什么逢不逢的,是我派人把你找来的。”
“哦?”
“在坐的各位,你都认识了吧。”
“嗯。”
“此次,我们去云南寻找你家大哥,上头跟你说过了吧?”
“说过了。”
“恐怕会发和一些事情,到时候,你能联系到山里的白家人么?”
“应该可以。”
“很好,你们先聊着,我还有点事,下一站下车。”
修灵站了起来:“老大,你要去哪里?”
药君摆摆手:“受老白之托,去找帮手。”
我不由纳闷,云南到底藏着什么凶险的事,师父竟找了这么多人来帮忙?
夏日推着药君走了过去,药君又回头,扫了我一眼:“小丫头,桃花将至啊。”我愣住,等缓过神来,药君已经走了。
修灵和白信玉聊得正欢,我尿意上来,绕过师父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解决了,出来,修灵在门口堵住了我,将我往洗手间里拉,然后反手还把门给锁上了。
“神秘兮兮的,到底想干嘛啊你?”
我不满地打了修灵一拳。
修灵将嘴凑到我耳畔:“小禾苗,你有没有发觉白老板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