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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只要有一点希望,都不要轻易放弃!
封建迷信也好,乡野戏谈也罢,能帮到人,能点醒人,总归是有益处的。
其次,有病先就医,有病先就医,有病先就医。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下面我们来讲一讲现今社会男女不孕不育之症……
饮食不规律,作息时间不稳定,熬夜喝酒会造成较严重的后果,可倘若到医院检查,结果却是身体无恙。那么……如此健康的身体因何不孕不育呢?
身体康健无疾病,必然与所对应的花树有关。
你心动了么?
在此,我得提醒一句,在找到我们之前,你得先有个心理准备。因为你一旦找了我们,你做过的那些秘密,或许会人尽皆知。
残害生灵,买凶杀人,偷尸抢劫,抛妻弃子……
所有荒唐的事,都是你的因。
只有解决了你种下的“因”,我们才能够改变你的青灯与花果树,重塑你的“果”。
是病,就医;无疾,观青灯,探花果树。
青灯与花果树并非人人得以观之;你若有需要,我们或许可助你一臂之力。
——听完修灵的话,我不由得怀疑,这个塔娘娘与外婆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一般人不能进万灯塔,更不可能把一盏青灯的灯油寿命,引到另一盏青灯里头去。而且,从我与塔娘娘第一次见面的情形来看,她应该是认识我的。
再说树娘娘。
树娘娘管着我们人生男还是生女,可不就跟禾谷娘娘姜嫄所司的职务是一模一样的么?难道树娘娘就是姜嫄?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认识一下这个树娘娘,因为她是……是姬弃的母亲。
修灵带着我们四处逛了一圈儿,回到七宝,他去寺里,我和师父回簪花店。
“师父,你饿不饿?”我屁颠屁颠地跟在师父身后,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跳着步子。
师父笑了笑:“小佛饿了?”
“嗯。”
“那今天休息一天,我们回家,师父给你做饭。”
“好耶……”
我高兴地挽着师父的手,目光直直盯着师父,恨不得跳进来在他白嫩的脸上亲一口。——我没有那个胆子!于是多看了几眼,便算了。
师父拿了钥匙,转身朝屋外走,准备锁门,我忙住他:
“等一下,师父!”
师父回头看我:“何事?”
我嘿嘿一笑,“师父,你把眼睛闭上。”师父怔了下,依言将眼睛闭了起来,我把他拉进暗屋,“师父,不要偷看哦。”我打开背包,把那朵扶桑骨取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捧到师父眼下,“师父,可以睁开啦。”
师父缓缓睁眼:“扶桑骨!”
我得意地点点头:“嗯嗯,好看么?我也能帮师父的忙……啊哟!”
师父满是笑意的眸子蓦地一沉,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臂。
“师父,你怎么了?”我有些担忧,怕是犯了师父的忌讳。
师父细细瞧了我半晌,猛地将我扯入怀里,抱得很紧、很紧,仿佛要把我的血肉揉化了,然后融到他的骨髓里去。
我猜不透师父的喜怒哀乐,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师父轻道:“莫动。”我吓得一动不动,他将脑袋轻轻埋进了我的颈间。我愈发不解,推了推他,想问清楚他到底怎么了,却惊觉脖子处一片温热。
第78章:宫颈癌()
师父他……在哭?
我不敢移动半分,腿有些麻。
师父就那样静静搂着我,一个拥抱,已经将千言万语说尽。
过了良久良久,我手也开始麻了,扶桑骨一下落到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师父松开我,抚了抚我的头发,眼里满是温暖。
“小佛,无论师父在不在你身边,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要先保命,知道么?”
“我最亲的人都不在身边,是师父照顾我、鼓励我,教会我成长,我感激师父,尊敬师父,更加……更加……”我想说出那句藏在心底的话,可是怕师父生气,于是将话咽了回去,笑道,“师父,任何危险我都不怕,因为师父会永远陪着我。”
“傻小佛,是你陪着师父啊。”
师父将扶桑骨从地上拾了起来,然后放入长生菊旁边的黑色土壤里。
扶桑骨入土,瞬息生长,长成一朵美艳的花。
出暗屋,锁簪花店,我们回了家。
师父进厨房做饭,不出片刻,就端了一盘土豆丝和辣椒炒鸡蛋出来,我说要帮忙,师父让我在客厅等着,又进了厨房。他身体刚好,我怕他太累,就说不是很饿,两个菜够吃了,师父应了一声,继续忙活,不一会儿又端出清炒莲藕和鱼汤。都是我平常最爱吃的菜。
菜香四溢,风静灯暖。
我们盛了饭,面对面吃着。
“小佛,多吃些。”
师父给我夹菜,我不敢抬起头。
菜很好吃,心里很热,眼泪偷偷滚进了白白的米饭里。
吃过饭,我把碗洗好,与师父站在阳台上,看外头万家灯火。师父拂了拂我的头发,把我拥进怀里。
夜风轻轻吹过,师父的声音带着十月桂花的香甜、弯月独有的落寞。
“从来,无人与我共室,无人与我共食,无人与我共事,无人与我共得失。”轻轻地、柔柔地夜,清清朗朗的嗓音,撩动我的心弦,“小佛,谢谢你给我一个家。”
我大了胆子,把手环上师父的腰:“师父,这是我们共同的家。”
夜更深,起了薄雾。
我们各自洗漱,然后回房,睡下。
一夜好梦。
早上醒来,看了看时间,六点。忙穿衣服起床,开门去看师父的房间,门是关着的,还好,赶在师父前面起了床,这样就可以给师父做早餐啦; 进卫生间洗把脸,收拾好,然后到厨房,做好了早饭。
早饭端上桌,师父的门开了,看到我,轻轻笑了笑,然后进了卫生间。
我咽了口口水,看了看外面的天。
万里无云,朝霞初升。
吃过早餐,我将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包括师父的房间。
这是我头一回进师父的房里,头一回这么进距离地打量这屋里的一桌一椅。
师父房间很清简,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除此之外,有两个特别奇怪的地方,一是无论是面上还是角落,都没有一点儿灰尘,平常家里最常见的小强,那更是没有;二是所有的家具都是竹子做成的。不仅如此,这些竹制家具的外面不知用什么材料,上了一层保护色,既透着竹子原有的颜色,也泛浅浅淡淡的金色萤光。
“小佛,你今天要去店里么?如果累了,便在家休息。”
我正思索这层萤光是什么东西,师父突然在客厅问我,我忙回道:“要去要去,当然要去啦,我已经收拾好了。”
从师父屋里出来,我打扫的工具洗干清,然后收拾了一下,同师父一道出了门。
此时接近十一点钟,风和日丽,小区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师父牵着我的手,走在人群当中,不徐不急,暖暖的日头照下,铺在身上,很舒服。
去车库取了车,往七宝开去,刚刚开到利民路,妞妞的电话来了。
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妞妞,你怎么了?好好说,别急。”
她平常是个大姐大,是什么事情让她这么害怕么?隐隐有哭声。
妞妞断断续续地道:“姻禾……我……我病了。”
“很严重么?你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
“哪个医院?”
“九亭医院。”
我嗯了一声,转头问师父,“师父,你知道九亭医院在哪儿么?妞妞病了,在那里看病,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我想去看看她。”
师父一声不吭,默默将车子掉了个头。
我同电话那头的妞妞道:“妞妞,你先别慌,我师父来了,他很厉害你知道的,我们来找你,你站在原地别动。”
“姻禾……姻禾……”
妞妞小声地抽泣着,不停喊我的名字。
我急得不行,没挂电话,不停地安慰她。师父加大油门,把车子开得飞快。
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九亭医院大门前。
“妞妞,你在哪里,我们已经到了。”我道。
妞妞回道:“我在……在医院后墙这里。”
“哦,好,你等着,我来了。”
下了车,我们问了门口的保安,医院后墙在哪里,保安看了我们半晌,问我们到后墙去干嘛?我们说去找人,保安很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说后墙那里是医院的废区,那里怎么可能有人呢,然后随手一指,告诉了我们大概的方位。我们谢过保安,往后墙那边跑去。
沿着墙走去,没什么杂草,很干净,在后墙最西边的墙上,有一个三十多公分的洞穴。
我把手机免提打开,跟妞妞的通话还没有断线,我喊了一声:“妞妞,你在这里么?”妞妞的哭声很快传了来。不是从手机里的,而是后墙的洞后面,那已经不属于医院的范围了。
我挂了电话,把头朝墙洞里伸,师父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然后将我一搂。我只感觉撞到了师父硬实的胸口,然后身子一轻,再看时,人已经在后墙另一边了。
后墙另一边全是砖头,砖头上布着一层青苔,缝里长出草来。
妞妞蜷缩在墙脚,把头埋在膝盖里。
我轻轻走进:“妞妞,你怎么了?”妞妞抖了一下,抬起头,眼睛又红又肿,“姻禾,我得绝症了。”
我吓了一跳:“什么情况啊?你身体一向很好的啊。”
妞妞吸了吸鼻子,“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啊,只是一个小咳嗽而已嘛,我就没往心里去。没想到连咳了十多天,越来越严重,夜里休息不好,已经影响到了学业,于是我就到这里来做检查,没想到……没想到……呜呜,姻禾,肯定是我妈生前太不要脸了,所以老天爷要惩罚我。”
“呸!别乱说。”我把妞妞扶起来,她的身子颤抖得厉害,我拍了拍她的脸,“妞妞,你妈妈已经过世了,你不要老是说她。阳人说阴人坏话,阴人在阴间的日子会不好过的。”
“呜呜……姻禾,我不想死啊。”
“出来!”
突然有人吼了一句,听声音是个男人。我左右一看,从墙洞后看到了一个脑袋。
我和妞妞吓得抱在了一起。
那个脑袋往里一钻:“你们三个到里面去干嘛?快点出来!再不出来我报警了啊。”我松了口气,原来是保安。
师父抬手,在保安面前晃了晃,保安的目光突然变得呆滞,他愣愣地看了看我们,把头缩了回去,然后走掉了。
师父将我和妞妞一左一右提着:“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
身子一轻,我又回到了医院里。
“妞妞,你快点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什么绝症?咳嗽引起的么?可说了这些话,也没见你咳嗽呀,是不是误症?现在误症的例子数不胜数,你跟我们到大一点的医院检查一下吧。”我问妞妞。
妞妞的脸一红,“姻禾,我想上厕所,你帮我去一下。”
我一怔:“啊?哦……好,走吧。”
妞妞将我牵住,朝师父道:“把你徒弟借我几分钟,没关系吧?”我朝师父嘿嘿直笑,师父淡淡点了点头,转身朝医院大门走去。
“我去把车开过来。”
我挥师父背影挥手:“好,我们很快出来。”
妞妞把我一拉,附在我耳边小声道:“姻禾,你是不是爱上白老板了?”
“你……哎呀!这你不是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了嘛。”
“三年前是喜欢,喜欢跟爱是不同的。”
“嗯嗯……都好啦。”我道,“妞妞,你不是要上厕所么?往哪里走?”
妞妞摇头:“姻禾,我不想上厕所。”
“那你刚才……哦,我知道了,你想把我师父支走。师父是自己人啊,没关系的,你有什么事直说嘛。”
“姻禾,这种事,在别的男人面前,我开不了口。”
“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得了宫颈癌。”
“宫……什么!”我大叫,旁边有人走过,跟看猴子似的看我,我忙用手捂住嘴,缓了半天气,这才小声地问道,“妞妞,你怎么会得宫颈癌呢?那一般是中年妇女才会得的病吧?”
妞妞眼圈一红:“所以我说是我妈害得我啊。——她在世时到处乱搞,被抓到的至少有两三回,外头的野男人指不定有多少。她不仅把我爸逼疯了,还把我爸害死了,她自个儿倒好,一死百了了。我呢?我父母双亡,年纪轻轻还得了这么个丢人的病!”
第79章:求婚()
我抓起妞妞的手,二话不说,把她往医院大门拉。
“姻禾,姻禾你干嘛呀。”
妞妞不安地挣扎着。
我头也不回:“多跑几家医院,首先要排除误诊的可能性。”
“我已经跑了好多地方了,要是不确定的话,我能随便跟你讲么?我指不定哪天就死了,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特难受,你是我闺蜜,我只能跟你说。”
“陈皓知道这事么?”
“我没敢告诉他。你知道的,我妈的事十里八乡都晓得,陈皓他们家人本来就戴有色眼镜看人,现在要是再知道我得了这个病,肯定会说我在外面乱来。”
“你不是说陈皓的家人对你很好么?”
“我……”
“听我的。如果查出来真是这病,就治,别去管外人的眼光。你没做过丢脸的事,对得起天地良心,怕什么。”我边走边琢磨,宫颈癌这病我不是很了解,顶多也就是电视上广告过,只要跟癌字沾边的,治疗起来就特别困难。不过,只要有一丝机会,无论花怎样的代价,我都要去尝试。
我把妞妞一路拉到了车前,师父把车窗放下,我问师父:“师父,上海最好的医院是哪一家?”
妞妞解释道:“姻禾,你以为上海是洪湖啊,这里没有最好的医院,只有治疗什么病最好的医院。”顿了顿,用力挣扎,“姻禾,你要是敢把我的事说出去,我跟你绝交!”我把她往车上拖,狠狠道,“绝交也要治。”
强行把妞妞拉到后排座,我死死捏着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师父一踩油门,车子缓缓开动。
妞妞不再挣扎,神色渐渐凄迷,目光越来越空洞。
我捏了捏她的脸,想安慰,一口气哽在喉咙里,难受得紧,遂也闭了嘴。
四十分钟后,我们到达复旦大学附属肿瘤医院。
我把妞妞拖下车,她没有再挣扎,跟个提线木偶似的跟着我,师父把车门打开,走到我身边。妞妞一下警觉起来,全身绷得直直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叫她不要紧张,师父很有分寸,绝对不会乱说的。
“小佛。”师父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递到我手里。
我轻轻接过:“谢谢师父。”
卡是工商银行的,金色的。怎么都爱用金色的卡呢?
进了医院,在咨询台前询问时,有一位医生迎了上来。
“你好,请问你是白姻禾白小姐么?”
他一靠近,就拿出手机给我看,我扫了一眼,是我的照片。
我点头:“嗯,我就是白姻禾,怎么了?”
咨询台的工作人员跟寸板头医生打招呼:“王主任好。”
寸板头医生点了点头,算是回礼,然后又看向我,“白小姐,请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