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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亲,那算了。”师父往旁边移动了一下下。
“啊喂……”我蹭上去,在师父的额头上啵了一口,师父眯着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唇,我脸一红,闭上眼睛凑了上去,软软凉凉,带着一阵电流,我只轻轻碰了一下,就立马离开。倒不是害羞不敢去亲师父,而是怕自己忍不住,把师父怎么样了。现在还不是鱼水之欢的时候,我现在满脑子都装着那个鬼姐嘴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师父笑了笑:“是这个……”
我没有继续去吻师父,师父却主动吻了上来,我瞬间被师父给征服了,只好先将问题放下来。
这一吻一弄,就到了天蒙蒙亮,我很累,于是多睡了会儿,师父早早起来了,在我耳边说去准备捉鬼姐的东西,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责怪他太猛,他亲了亲我的额头,起身出去了,我翻了个身继续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我起床之后,外婆跟我说爸妈去镇上买东西去了,修灵和白荀还在睡觉呢,而师父则和外公一起到村子里借东西去了。我跑到修灵门口,把他和白荀叫起来。
白荀起来之后,精神很不好,我问他昨晚干嘛去了,因为正常情况下,睡这么长时间,应该是精神很好才对。
白荀看着修灵,回答我说没干嘛啊。
我转头去看修灵,修灵嘿嘿直笑,我就算知道,他准是带着白荀去干了件坏事,而至于干了什么坏事,他们一直不敢告诉我。
我警告修灵,不能把白荀带坏了,否则要他好看。
修灵甩了甩头发,说自己这么帅的一个大帅哥,怎么会把白荀带坏呢?只会越带越帅啊。
白荀在一旁帮腔,意思就是崇拜修灵,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接着,白荀就跟修灵有说有笑,神秘兮兮地出去了,我要跟去,他们不让,把我丢在了屋里。
我站在原地哭笑不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修灵是白荀的爸爸,他们性格太像了。
很快,师父和外公就回来了,师父找了一个米斗,把谷壳塞进米斗里,塞满,然后在谷壳里插入了一把剪刀,裁缝用的那种尖剪刀,再插入一把木尺和一把称杆,最后,在三样东西的前面,放了一个土鸡蛋。
师父说,这叫转斗,可以在阳间问阴司路。
等到傍晚的时候,爸妈回来了,买了很多大红的喜字之类的窗花,还有喜贴什么的,他们说,我和师父没有领证,但是这喜酒必须得先办,白荀已经五岁了,村子里的人都在我们背后议论纷纷。我也知道那些人在说什么,只不过我一点也不在意,只要是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管别人去说什么呢。
我爸不同,他是个生意人,总是很在乎颜面,他说要把我和师父的婚礼办得风风光光的。
我不跟他斗嘴,他也是为了我好,于是就着手让他们去准备了。
日子就订在半个月后。
我本身对婚礼这东西没多大感觉,日子也没看,就答应了爸妈,让他们自己去弄,反正我的性格就是,明天干的事,今天绝对不提前干了,我怕麻烦。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师父说要把鬼姐引出来,将这种吸精的案子尽快处理了,好着手准备我们的婚礼。我转头去看师父,我问他真的很想办婚礼么?他说,那些场面他也不是很意,如果我想办就办,不想办,就不办,反正就是看我的意思。我知道师父也是一个一切从简的人,但是我爸妈很想办嘛,那就办呗。我把想法跟师父说了,师父说,我们这里的规矩,他不懂,爸妈先办着,有什么地方需要他帮忙的,尽管让他去做,我点头说好。
其实我家里人,外公外婆,包括我爸妈,都对师父有一种尊敬过头的意思,就好像是怕麻烦师父,又有点尊重他,真的有什么事,也不好意思开口跟师父说,搞得师父是一个大领导一样。
不过,我以前也觉得师父像一尊神佛一样,我想跟他亲近,又怕亵渎了他。
现在慢慢接触下来,发现师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这个普通人会的东西比别人多了那么一些些。也正因为会的东西多了,肩上的担子就比别人重了。
师父以前不爱笑,那是因为师父心里藏着事,现在姜嫄娘娘不再被困在阵法里,师父的性格比原来开朗了很多,这一点,我很有成就感。
我跟爸妈说,不要把师父当作以前的“白老板”,师父现在是他们的女婿,不用事事都那么客气的。
爸妈点头说好,可是一转身,还是对师父很尊敬。
我也没办法,一时让他们改掉这个习惯,恐怕是不可能的,慢慢来吧。师父一年一年的活下来,年龄比我爸妈是要活得长一点儿。
师父拿着那个米斗,走到大门口,然后用龙绳把这个米斗吊在了大门口,在大门的下沿,放了三十六枚铜钱。我们在屋里,把男人的阴魂放出来,守株待兔,等那鬼姐再次自动送上门来。
这一等,等到了晚上十点多钟,一点动静也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鬼姐昨晚被我吓到了,还是怎么滴,反正就是没有来。
外婆年纪大了,经不住熬夜,师父让她先休息去,她看到有师父在,也很放心,于是就回房睡觉去了。又守了半个小时,爸妈也熬不住了,先后回了房,这下子堂屋就剩下我、师父、白荀还有修灵。白荀听说有鬼姐,兴奋得不了了,说想听掉尝尝味道,可是因为我之前骗他说吃了阴魂会变丑,他最后折中想了个办法,说只舔一口就行了,只尝尝味道,不吃进肚子里。
我看着师父,问他怎么会生出这么奇葩的一个儿子来,师父耍赖皮,说白荀是我生的,肯定是随我,我说怎么随我呢,我这么可爱,修灵直接在一旁吐了起来,我踢了他一脚,他说他老了不能熬夜,于是接着白荀跑了。
白荀被修灵拉跑,一脸不高兴,修灵低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立马高兴得跟抢到了香蕉的猴子一样,上蹿下跳,不亦乐乎。
我真的很好奇,师父这么沉稳的一个男人,怎么会有白荀这么活泼得快蹿上天的儿子,这两父子的性格真是互补!
我和师父目不转睛地守着米斗,慢慢地,看到米斗变成了两个,我甩了甩脑袋,还是两个米斗,一模一样。那两个米斗慢慢地转,慢慢地转,我眨了眨眼睛,两个米斗合成了一个米斗,还在转着,由慢变快,最后疯狂地转动了起来。
师父说,这是在人间强行打开一条路,供阴魂来走,等一下鬼姐会顺着这条路走上来,但是鬼姐并不知道这条路是被强行打开的,她还以为是走在阴司呢。
我同师父说,你好狡猾啊,把人家鬼姐给骗上来。
师父说,鬼姐本是风尘女子所化,在世的时候受了不少苦,所以在阴司也有这样的规定,专门针对风尘女子,只要抓满一百名喜爱淫乐的男子,阴差就允许鬼姐去害一个人,那个人无论是谁,只要鬼姐想要他死,就能够打破阳寿的约束,让他断命。——这是阴司给鬼姐的一次平怨的机会,一般的鬼姐,在带了一百个阴魂回阴司之后,杀的那个阳寿正旺的人,就是第一次破她身子的负心人。
我点点头,很能理解鬼姐杀第一次破身的人的心情。
女人一般都有这样的想法,对陪自己的初,夜的男人,都有着莫名的情绪。鬼姐的初衣夜大多数情况下都不是自愿的,都是被强迫的。相对来讲,鬼姐的初夜,就是她人生最黑暗的开端。
第13章:邪师()
不一会儿,疯狂转着的米斗后面,出现了一团青色的烟,那烟慢慢散开,合拢,凝成了一个女人的形状。看不清楚五官长相,只知道长发飘飘,是个身材很好的女人。
师父把我护到身后,让我拿着灵凤玉佩,说是这样的话,鬼姐看不见我们。
鬼姐低着头走路,走得很慢很慢,像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她走着走着,突然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浑身一震,她周围的那些青烟都被她这一震给弄得散了开来,又因为她的安静,而又重新聚拢。
鬼姐向我这边看了看,我以为她看见我了呢,有点儿小紧张,把灵凤玉佩紧紧捏着。
师父定定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尊雕塑似的。鬼姐看了我们这边之后,向我们这边走来,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不是怕她,我是怕她被我吓跑。
鬼姐走了几步,加快了迅速向我们这边冲来。
我心说这鬼姐难道是想往我的佛手上撞?她不怕魂飞魄散么?
等鬼姐冲到我身边,站着不动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那个男人的阴魂此刻正被我放在旁边呢。
“啊哈哈……”
鬼姐尖叫起来,又像哭,又像笑,听得我汗毛直竖。
师父嘴里念了句什么,速度太快我没听清楚,接着那鬼姐的叫声突然戛然而止,身子一散,化成了一阵青烟,被师父收进了小铲子里。
师父把小铲子放到了地上,然后挥出一枚铜钱,把系米斗的绳子给割断了,米斗掉落下来,师父快速地用手接住,轻轻放在了地上,然后再把地上的三十六枚铜钱给收了起来。
“小佛,吓到了么?”
师父回转问我,他估计是看我这么长时间都不说话,以为我害怕了,其实我只是被师父这一连串的动作给惊到了。
简直是如行云流水,这鬼捉得太帅了啊。
我回答师父说我没事,然后伸手去摸了摸那把小铲子。
这是师父送给白荀的礼物,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丢大马路上都没人去捡,居然可以装那么多阴魂。
能装阴魂的东西,最常见的就是黑色的伞。
一般能装魂鬼的伞骨是十八根骨架的,当能力变大,可以把伞骨加到二十四根,那样可以装三个阴魂。当然,这并不属于走阴的范畴,我之所以知道,是师父跟我讲的,他说这是道家的做法,很多道士都是这么做的。正常的道士都是二十四根骨伞,用来装三个阴魂,他们把阴魂收进伞里之后,再带回观里,能力强的善良的就养起来,很凶恶的不服管教的就打散。
我眼前的这把小铲子看起来这么普通,却连装那个男人的阴魂,和这个鬼姐,却一点事情也没有,居然没有被阴气和怨气所影响,而裂开。
可见这小铲子的威力,有多少惊人。
我摸了摸小铲子,突然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些画面,我把这情况跟师父说了,师父说,这是鬼姐的思想。因为我的八字特殊,所以能够很强烈地感应到鬼姐的思想。我心说既然是鬼姐的思想,又伤害不了我,于是就很想看一下这鬼姐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捏着小铲子,闭上了眼睛,任凭鬼姐把思想传输给我,过了很久,我闭开眼睛,叹了口气。
师父问我看到了什么,我说你看不到么?师父笑了笑,说我又不是神仙。
我并不知道师父说的这句话是开玩笑的,还是故意逗我,我现在没什么心情去笑,因为我在鬼姐那里,看到了一个悲惨的故事。关于两个女孩子,一段青春,那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情爱。
为了方便记录,我用第一人称来叙述鬼姐的思想——
2014年元旦,我把房门反锁了,准备一把小刀和一瓶白酒,然后把衣服脱了让自己全祼。
湖北零下一度的气温,我一点也不觉得冷。
我把白酒倒在小刀上消毒,内心燃起了一团火。
小花在房外拼命地捶门,我没给她开,她先是大声求我不要做傻事,后来不停地哭,我没有理会,拿起小刀把右臂上一块皮慢慢地割了下来,丢到地上。
那块皮上有一个黑色的倒三角形,是我跟小花一起纹的纹身。
黑色倒三角形最早来源于德国,表示那些反对生育或反对传统家庭价值观的女性。随着时代的变迁,现在黑色倒三角则代表了女同性恋,曾一度成为女同性恋引以为傲的身份标识。
我是女的,小花也是女的。我们曾经相爱过!
房外小花的哭声渐渐没了,我猜她是打电话给她的新欢男友求安慰去了,无论我和小花之间有过多么美好的誓言,都抵不上她男友的三言两语。
身子有些颤抖,我觉得很冷,冷到了骨子里。
我拿起白酒灌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白酒都倒到了胳膊上的伤口上,火辣辣地疼,疼得眼泪直流。
我捡起地上的那块皮,准备丢到垃圾筒里时,门突然被人大力撞开了,一个穿制服的警察冲了进来,一把夺走我手中的酒瓶,拉住我就往门外拖……紧接着又进来两个警察,左右开弓把我架到了半空中,将我的手死死禁锢着。我正惊愕,小花冲到我面前,重重赏了我一巴掌,然后捡起我刚才用来割皮的小刀,抵到了自己的脸上,狠狠地划了两刀,小花告诉我说如果我是因为她这张脸而死缠烂打,那么她现在划了两刀,毁了容,从此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她说她不想因为分个手,而牵扯出一条人命。
我怔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小花的话。
其实,我只不过是想把对小花的这段感情,像纹身一样割掉,可爱的小花居然以为我想要自杀,原来在她眼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弱不禁风的人,被人抛弃就想到死么?
我嘿嘿嘿傻笑了半晌,看着小花满是血迹的脸,我问了小花一句话:“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小花回答说,“男人。”
大一时跟我表白说自己喜欢女人的……是她,现在大四,跟我说喜欢男人的,还是她……人类的言语多么不可靠啊!
后来的事情很简单,我在警察叔叔的陪同下到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口,接着到派出所接受了半天的思想教育,回到了学校之后,小花搬离了宿舍,我也没什么话好同她讲的,就这样,渐渐地形同陌路。
半年后,我们毕业,我听同学会说,小花因为毁了容,被男朋友分手了,小花又回来找我,因为我那段时间躲着小花,所以小花没找到我,之后小花就去了一家夜店兼职,大四的课不多,小花几乎每天都去夜店。
刚开始的时候,小花还很正经,后来索性放开了性子,跟里面的有钱人打打闹闹,成为了一名风尘女子。
我知道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半年后了,我在一家夜店找到小花,她已经成了风尘里的老手,她说她的脸因为我而毁了,她只能走这一条路,我看着她当洁的脸,问她划的那两刀不是没留闯嘛,她当场就哭了。她说,她找到应聘,人家单位都不收她,她没办法,只好去夜店试试,原本是想着那里很黑,灯光闪烁的,没人会注意到她,她就在夜店卖卖酒也好啊。
可是,没想到,小花脸上的两道疤还是被人发现了,老板把小花赶了出去,工资也没给,说她吓坏了客人,还让她赔钱。小花哪里有钱啊,于是苦苦哀求,老板就把小花手上的那串手链给抢去了,说是补偿给客人的精神损失费。
小花坐在马路上哭,大晚上的,人来人往,车辆也很多,没有人会帮她。
那段时间,小花找我,却找不到我。
后来,到后半夜的时候,有个肥胖的老男人找到小花,他说看到小花从那个夜店工作,也知道小花的情况,他说如果小花愿意跟着他的话,他出钱给小花整容,让小花重新变漂亮,前提是,不能离开他,否则后果很惨。
小花当时就想过正常点的生活,于是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