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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修灵狠狠打了几个眼色,让他放机灵点儿,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千万别说漏嘴了,不然我死给他看。——也只有这么一招能顶一顶了。——果然,整顿饭下来,修灵贴心得要命,不停地夸我妈妈手艺好,把妈妈乐得不行。
吃了饭,我们三个去了陈文家。
陈文的妈妈给我们开的门,她认识我们,知道我们是来帮忙的,忙把我们请进了屋。可是当我们进屋后,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我看到屋子中间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没有落地,放在两条长板凳上面的,棺材的两头,分别放着两根白色的蜡烛。棺材的盖子没有合上,上面空空的,可以清楚地看到陈文躺在棺材里面,她的脸惨白惨白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狰狞。
我们进到屋里的时候,正好看到陈皓的爸爸手里拿着一颗长长的钉子,往棺材上钉。
“阿姨,这是……怎么了?”
陈文前一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还有这棺材,就算陈文死了,这棺材也来得太快了吧,难道是早已经准备好了么?
陈文的妈妈抹着眼泪:“文文的孩子是借来的,现在孩子走了,还要把文文的命搭进去,都怪我,都怪我呀……”
我小声说:“阿姨,您也别难过了。”
“小佛。”
我正说着话,师父打断了我的话,把我拉到一边,“小佛,她并未死。”
“啊?”我没明白过来,“没死躺棺材干嘛呢?”
师父扫了一眼陈皓的爸爸,小声说:“他会术法,此事不便我们插手,接下来我们守着便好,莫要多说话。”
“哦。”
师父让我不要说,我也不敢造次。
仔细去看陈文,我发现陈文的睫毛还在动,像是睡着了正在做梦,我趁大家没注意的时候,把手伸到陈文鼻子下方,还有呼吸,果然没死,而且,陈文脸上的惨白,并不是原本的肤色,而是化妆品化出来的。
看来,这都是陈皓的爸爸弄的了。
这事本来就是由陈皓的爸爸开的头,现在由他结尾,也算是有始有终了。
我们三个站在一边,只是当陈皓爸爸需要什么东西的时候,偶尔去帮一帮小忙。
陈皓的爸爸把摆了一个法坛,法坛上放了三柱香和一面八卦镜,以及几根桃木枝。
相信懂行的朋友都知道,一般的法坛上摆放的都是柳条,而不是桃枝,现在陈皓的爸爸摆放的却是桃枝。我一开始也看不明白,于是去问师父,师父说,因为抢子的那个是桃鬼,所以,摆放的就是桃枝。
原来是这么回事。
摆好法坛之后,就要等晚上了。
陈文本来已经醒了,但是她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说话。陈皓的爸爸提前告诉过她,叫她不要动,也不要讲话,就跟已经死了一样。他说,这叫做假死唬鬼。
很快,到了晚上,陈皓的爸爸拿着桃木枝在陈文的身上扫了三遍,然后拿着桃木枝走到了院子里,我们三人跟了出来,陈皓的爸爸把桃木枝插进了东边的院角的泥土里,刚插进去,桃枝跟活了似的,原来只是长着小小的花骨朵,一瞬间全部长大,并且开花了,粉艳艳的,十分好看。
桃枝本身也在开花的瞬间,快速地长大,一下子就长到了一人多高。
陈皓的爸爸退了两步,对着桃枝说了很多话,大意是他们知道错了,现在小孩子已经没有了,希望大人的命能够保住。
等了一会儿,平地起了一阵阴气,我睁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突然看见桃枝旁边,站着一个穿粉色衬衫的男人。一看到他,我愣住了,他就是那个桃鬼,陈皓爸爸做法事把他召唤出来了,原来他并没有消失。
就在陈皓的爸爸说着好话的时候,那个粉衫男人突然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然后从桃枝底下冲了出来,直接扑向陈皓的爸爸,这一下来得太突然,直接把陈皓的爸爸撞到了地上,哎呀哎呀直喊疼。
那粉衫男人撞了陈皓爸爸之后,又退回到了桃枝底下。
我忙把陈皓的爸爸拉了起来,双手掌心向上,对准了粉衫男人。他是阴魂,必然会怕我的佛手啊。
师父挡在了我的前面:“他本已散去,如今你强行将他拉回,他的神识已经消失了,现在听不进任何劝阻,你们先回屋里去,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师父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神音一般的威严。
就在说话的当口,粉衫男人的脸上突然长出了一张张鳞片,原来俊朗的脸变得无比的狰狞。
修灵拉住我,想把我拉回屋里,我不敢,想要留下来帮助师父,修灵松开我,先把陈皓的爸爸背进了屋,然后又转身来,站在了我的身边:“我答应过你妈妈要好好照顾你的。”
我笑了笑:“我没事啦,有师父在呢。”
“白老板也不是万能的,更何况你现在还怀着孩子呢,别让人操心了,快躲到我背后去。”
“嗯……”
我犹豫了一下,准备躲到师父的背后,因为我感觉那里会更加安全,可是想了想,师父对付桃鬼的时候,难免会因为我而分心,所以,我最后还在站在了修灵的背后。
师父回头朝我笑了笑,然后祭出阴令剑冲向了桃鬼。
桃鬼发出尖叫声,与师父纠缠在了一起。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看到师父轻松化去桃鬼的攻势,长长吐了一口气。
不过一会儿,师父丢出一枚铜钱,直接打在了桃鬼的眉心处,桃鬼一下就不能动了,师父慢慢走到桃鬼跟前,挥剑,将桃鬼脸上的鳞片一片一片全挑了,接着食指和中指并拢夹住了桃鬼的左手,用力一扯,一条隐隐的黑色的雾气一样的线,从桃鬼的中指里被扯了出来。
师父把黑气扯出来之后,那黑气一下就扯在了阴令剑上。
修灵拿出了香炉,上前一步,口里念念有词,那缠在阴令剑上的雾气越来越淡,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了。
师父把阴令剑收了起来,然后把贴在桃鬼额头上的铜钱给取出来。
铜钱一离开桃鬼的身体,桃鬼一下跪在了地上,脸上全是血淋淋一片,很惨的样子。
师父回过头,让我跟着他,我忙跟在师父身后,修灵则继续留在原地,手拿香炉,对着桃鬼念着什么。我跟着师父进屋之后,发现陈皓的爸爸和陈文的妈妈昏睡在地上,而棺材里的陈文不见了踪影。
我低头一看,地上有一串血红色的脚印子。
第80章:报仇()
“师父,你看p; 我指给师父看,师父看了一眼,没说什么,然后去看四周,我也跟着看,不看不觉得有什么异常,一看吓了一大跳。
屋里的墙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撞开了一个洞,这洞一米来高,就好像是一个人直接撞到了墙上,然后把墙撞出了一个洞似的。
我低头空棺材,又用自己的脚对比了一下血脚印,跟我的鞋子差不多大,我心里一惊,心说这该不会是陈文留下来的吧?陈文从棺材里醒过来,然后把墙撞了一个洞,跑走了?
这不成立啊!
她撞墙逃跑干嘛?这血是从她的身上流下来的么?
“啊……”
我正疑惑着,听到外面一声尖叫,师父说了一句:“糟了。”然后快速往屋外冲。
我们冲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修灵的周围围了一圈白白的光,而桃鬼则倒在地上,不停地尖叫着,站在桃鬼身边的,是披头散发的陈文。陈文此刻双眼通红,赤着脚没有穿鞋,脚下是一排凌乱的血脚印子,舌头从嘴里挂了出来,舌头上还滴着血液。
她伸手去掐地上打滚的桃鬼,修灵站在一边念经,见到我和师父出来,忙朝我们打眼色。
我知道修灵这念的是枉生经,原本是为桃鬼念的,没想到这个陈文会出来捣乱。
枉生经一断念起,就不能停下,不然念经的人和受经的人都会受到反噬。
师父挡在了修灵前面,回头跟我说:“小佛,当心些,陈文与血鬼做了交易。”
“就是用自己全身的血液,来完成毕生的一个心愿?”我大惊,“陈文这么做,岂不是必死无疑了么?”
师父将阴令剑拿出来,冷冷道:“死倒是轻的了。”
陈文朝桃鬼怒吼着,可是因为有修灵的枉生经在护着,她又不能靠得太近,所以张大嘴巴,一阵一阵吼叫,声音又粗又哑,完成不是一个女生该有的声音。
师父盯着陈文,同我说:“小佛,拿只木桶来,快。”
“哦哦,好。”
我一怔,这会我上哪去找木桶?可是既然师父已经吩咐了,我也只有照做的份,我立马转身就跑进屋,身后传来陈文的吼叫以及利器划破皮肤的声音。
等我出来的时候,只看到修灵还在念枉生经,而桃鬼已经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盘着腿,坐在那根桃枝下面,并没有陈文和师父的影子。
这个时候,我感觉有几滴水滴到了我的头顶上,我以为是下雨了呢,抬起头一瞧,天空红通通一片,定睛一看,原来是陈文血淋淋的脸,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眼珠,只有两个深深的血洞,此刻,几乎就与我脸贴着脸了。
我吓得大叫一声,陈文嘿嘿嘿嘿地直笑,她都成这样了,还有力气笑这么大声。
我后退几步,绊到了一块砖头上,身子向后倒去。师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从后面把我的腰给搂住了,不让我倒到地上。
“小佛,没事吧?”
师父问我。
我摇了摇头:“师父,陈文的脸怎么会……”
“她已经死了,现在血鬼正占据着她的身体,等血流干了,血鬼自然作不了祸了。”
我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陈文的双腿被一根麻绳子给绑着,大量的血从她的双眼里涌出来,滴落到地面上。
师父从我手中接过木桶,放到了陈文下方。
那些血一滴一滴流到木桶里,不一会儿,木桶里就盛了小半桶血了。也就在血积在木桶里的时候,那些流在地上的血,突然动了起来,跟小虫子似的,慢慢地往我们这边爬了过来,一下就爬到了我的脚边,我抬起脚准备去踩,师父把我往后一拉:“别踩,血鬼怨气很重!”
我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师父说这东西不能碰,于是条件反射地把这东西往外踢,这一踢居然就刚好把血踢到了桃鬼的脸上,桃鬼惨叫一声,整张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并且,这猪肝色还慢慢地往他的全身蔓延而去,很快,他整个人都变成了红色的。
“师父,怎么办啊?桃鬼要被我害死了。”
师父呆了一呆,抓住我的手,用阴令剑在我的第四节指关节上划拉一下,血流了出来,师父接了一滴血,没有去管桃鬼,而是快速走到陈文的身边,把血弹到了陈文的脸上。
“啊……”
陈文惨叫一声,整个身子都扭曲了。
师父淡淡道:“本是想放你一条生路,不曾想你如此不识好歹,竟敢伤害小佛。”
“啊……”
陈文继续惨叫着,转头的工夫,全身化成了一滩血水,系在她脚上的绳子一空,血水从空中落下来,涌进了木桶里。
“轰隆隆……”
一道惊雷响起,天空完全黑了,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这时,淡淡的金光从师父的身围泛了起来,周围都看不见,只能看师父的变化。师父的头发不再像之前那么短,而是突然长长了,飘散在风中,身上的衣服也变了,变成了白色的文袍,就好像是自天而降的神灵,勃然英姿如苍劲松柏立于崖端,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杀气。
“小佛……”
师父转头,喊了我一声,眼里的杀意渐渐退了去,笑意一片片,如清明的湖水。
我向前走了一步,伸手去拉师父的手:“师父,你怎么变了?”
就在我刚要碰到师父的时候,我浑身打了个抖儿,回神一看,周围又亮了起来,而师父也还是一手拿着阴令剑,淡淡地看着我,并没有变成那个天界的神灵一样的人物。我摇了摇脑袋,难道刚才只是眼花了么?
修灵停止了念经,把香炉收了起来。
桃鬼不再挣扎,身上的红色慢慢退了下去,他从地上站直了身体,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他朝我们微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身子慢慢变淡,消失在了原地。
修灵长长吐了一口气:“这是老子念得最长的一次经了,累死了。”说着,回头瞪我,“小禾苗,你怎么一直看着老公以外的人?你老公都快累死了,你也不过来帮老公捶捶背。”
捶你个屁股!
我在心里小声骂了他一句,没有当面说出来,毕竟修灵渡化了桃鬼,也算是帮了很大的忙了,他的嘴一向就是这么欠收拾,让他逞两句嘴快也无妨。
我挽住师父的手,师父把阴令剑收了起来,摸了摸我的头发:“小佛吓到了吧?”
我摇头:“有师父在,小佛不怕的。”
修灵撇了撇嘴,骂:“鸡个混蛋,你们负责秀恩爱,我负责收拾残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说着,把装满了水的木桶提进了屋里。
我心说陈文化成了血水,这下怎么跟陈文的妈妈还有陈皓的爸爸交代呢?我把我的担心说给师父听,师父笑了笑,把我拉进屋,我一到屋里,就看到修灵正把满满一桶的血水往棺材里倒。
等水全部倒进棺材里之后,那血水慢慢变化,到最后竟然成了陈文的样子。
师父说,血鬼附身人身上,会让人产生一种幻觉和假想,我刚才以为陈文化成了一滩血水,那是因为我中了血鬼的幻阵,其中,现实中的陈文的身体并没有发生变化。关于血鬼,还有一个很奇葩的地方,就是血鬼使用幻阵的时候,它会把自己都引入幻阵里面,师父刚才将计就计,也是让血鬼认为陈文已经化成了血水,他们之间的契约已经达成了,所以,血鬼才会离开。
是的,血鬼并不能被消灭,只会离开。
只要有血的地方,就有血鬼的存在,当人们心中的怨气达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够召唤来血鬼,用自己的血,与血鬼做最后一场交易。
陈文的妈妈和陈皓的爸爸很快醒了过来,看到我们好端端站在那里,就跟我们讲,刚才他们发现陈文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变成了一个血人,把他们两个都打昏了,还把墙撞了一个洞,我跟他们解释说,刚才那些只是一场梦罢了。
这时陈文睁眼醒了过来,说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了一滩血水,被人装进了木桶里。
我朝修灵看了一眼,还好他精明,提前把木桶给放回了原地,那木桶里的血倒进棺材里面之后,木桶里半点残留的都没有。
陈文的妈妈问陈文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陈文说没有了。
陈皓的妈妈把陈文的眼皮翻开看了看,说没有眼球上没有白色的点了,鬼已经被降服了,以后不用再担心了。
我点了点头,被鬼缠身的人,眼白上的确会出现白色的小点,不懂行的人肯定不知道,陈皓的爸爸知道这些,也算是有点真本事的。
陈文的妈妈一听陈皓的爸爸这么说,马上哭了起来,对陈皓的爸爸千恩万谢,陈皓的爸爸笑着说他们是亲兄妹,这是他应该做的,不需要感谢。
我看了看师父,没有把真相告诉陈文他们。
陈文的妈妈谢了我们三人之后,就不再理我们,而是好茶好酒地感谢陈皓的爸爸去了,陈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