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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手机响了,建平问我是不是到了,说他在县城西关等我,然后就说了具体地址和车牌号。
我收起手机回身再去看那个乞丐,已经没了踪影。也许我多想了,或者仅仅只是一次偶发事件罢了。
见到建平,我不由得吃了一惊,两年没见,他竟然胖得离了谱,肚子大得像五六个月的孕妇,脸上的肉嘟噜着,本来就小的两只细眼几乎快找不到了。
简单交谈了几句,他就开车在前面带路,直接把我带进了郊区一所宽大阔气的宅院里。
下了车,我站在车边开始打量眼前的院子。
院子坐北朝南,三合院,两层!房子修得仿古式样,而且一律用的是猩红色的油漆!
我简单估计了一下,所有房间加起来,起码有50间左右了。
建平拉着我的胳膊让我进屋说话,我就随他进了南屋一层的一个房间。
进了门,眼前是猩红色的地毯,猩红色的墙纸,猩红色的沙发,简直到了一个红色的世界了。
“建平,看这些摆设,很像是个宾馆啊!”我坐下后问他。
他拿出一包硬中华扔给我,然后又给我倒了杯茶。
“以前这里叫红玫瑰酒店,火了一段,也就半年吧!后来出了事,两个老板一个死了,另外一个下落不明。这两个小子和我也算是朋友,他们拿了我两百多万,奶奶的,我本想着赚他一把,结果。。。”
“你放的是高利贷?”我已经猜出了他说想赚一把的意思。
“是啊!第三个月的时候他们俩说过想结算一次利息,我还充愣头青,说半年再结吧!那时候是看着他们生意挺火的。”建平一脸懊悔地抽着烟。
“那你说说,这酒店究竟出了啥事?”
“其实营业第一个月就出过事,不过消息封闭的好,没造成影响。是一个单位的什么股长吧,洗澡时竟在浴盆里淹死了,也没喝酒啊!后来法医说是心肌梗死,陪了点钱就解决了。”
“那后来又死过人是吧?”我继续问。
“是啊!而且一次就死了四个!”
“四个?怎么死的?”我有些惊讶,抬头盯着他。
“两男两女,他们的关系嘛,不说你也清楚!当时他们在二楼一个房间里打麻将,发现他们时已经死了两天了。这事邪乎,据服务员说,直到进屋发现他们尸体的前一个小时,她还听到屋里有麻将的响声和人说笑的声音,可法医愣是说发现尸体时他们已经死亡超过48个小时了!”
我想了想,说法医应该不会说谎的。
“你意思,那服务员说谎了?我觉得肯定是她在撒谎,那个服务员当天就辞职不干了,公安局我一个朋友说那女的后来精神出了点问题,问笔录时胡言乱语的。”
“后来查清楚没有?”
建平这时压低声音说道:“我公安局的朋友说,这四个人死的时候样子很吓人,有两个是死在门口的,另外两个死在了卫生间的角落里,每个都是眼睛出血,嘴巴张的能伸进去一个拳头。上边压着让公安局限期破案,可我那朋友说这压根就不是人做的案,破个毛啊!所以就不了了之了,因为这公安局的领导还受到了警告处分。”
我点了支烟,接着问他那两个老板又是怎么回事。
“其中一个叫三儿的,出了死人的事不久,一天晚上他正在家睡觉,有人给他打手机,他接了个电话后对他老婆说酒店有点事,就开车出门了。后来你猜咋着?他死在车里了,车子当时停在离酒店大门不到50米的地方。后来公安部门调查,发现他手机通话记录里那个时间点根本就没人给他打过电话!可他老婆说他的手机确实是响了的,而且她还听到手机里说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三儿是怎么死的?”
建平似乎有些害怕的样子,站起身坐到了我旁边,然后低声说:“发现时他车门反锁,车还没熄火,他仰靠着,眼睛睁得特别大,两只手紧握着拳靠在脖子根那!你知道不,他脖子里有条很深的勒痕。可公安局的人死活就是找不出车里有人坐在后排作案的证据,你说邪乎不?”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一股香水味随即飘了进来,我扭头看去,一个20岁左右的漂亮女子走了进来。
“小妍你下班了?来来来,我给你介绍,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阿杰老弟,我初中的老同学!”
我站了起来,接受着那女子上上下下的打量。
“老弟,这是。。。咳咳。。。你嫂子匡妍妍,在县法院上班。”
我一愣,嫂子?这么说建平离婚了?原来的惠云嫂子那么温柔贤惠,而且他们可是坚决不顾双方父母的反对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呀!
“久闻大名啊!你好!”匡妍妍微笑着伸出手。
“嫂子你好!”我忙也伸出手和她握了一下。
“呵呵,别叫嫂子,把我叫老了都,喊我妹妹就行!你们聊,我先去冲个澡。建平,一会儿带杰哥去吃海鲜吧,咱们这新开了一家,听说味道可好了!”
“行啊行啊!你先去冲澡,等你收拾完咱们就出发!”
她莞尔一笑,扭身就走了出去。
等她走后,我拉建平在我身边坐下后问:“什么时候的事?”
“什么?”
“你少跟我装糊涂,我惠云嫂子呢?你为什么跟她离婚?”
“这。。。咱们不谈这个行不兄弟?”
我见他神情突然变得有些伤感,就不便深问了。
“佳佳跟你还是嫂子?”我问。
“跟着你嫂子呢!孩子她是死活不给我。。。”建平惭愧得低下了头。
作孽!我猜,他一定是被匡妍妍给设了套了,匡妍妍一看就是个心机极重的女人。
“我嫂子是不是还在你们原来的房子里住?”
建平默默点了点头,我叹了口气!也许这一切怪不得建平。两年前我来时,给惠云嫂子看过手相,当时告诉她最好和建平哥再拜一次天地,不然就有离婚的可能,也许他们当时根本就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我看了看表,时间马上十二点了,我站起身说:“我还有点事,中午这顿饭就免了,下午我直接来找你。”
建平一愣,忙说这怎么行啊!
“你别再跟我客套了,我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嘛!下午等我就是了!”
我说完就走出了房间,然后上车启动引擎。
“那下午我等你哈!”车就要出门时建平对我喊了一句,我按了声车喇叭,就出门上了大街。
我在超市买了一些水果,又买了个变形金刚的玩具,就直奔建平原先的住处。
坐电梯到了四楼,然后按了门铃,几秒钟后门开了,开门的是个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
“佳佳,还认识我吗?”我一眼就认出了佳佳那对特别精神的大眼睛。
他歪着头看了看我,突然惊喜地喊道:“杰叔叔!你是杰叔叔!”
“好小子,叔叔没白疼你!赶紧替我拿东西!”
我把变形金刚递给他,然后就走进了房子。
“妈妈!妈妈!我杰叔叔来了!”佳佳抱着变形金刚大喊着冲进厨房去了。
我把水果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身看着我来过几次的房子,还是老样子,只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阿杰?真是你啊!”
惠云嫂子系着围裙走出厨房吃惊地看着我。
我发现惠云嫂子明显苍老了许多,眼里深藏着一丝浓浓的忧郁。
惠云嫂子让我快坐,就又倒水又拿水果。
“嫂子,您不用招待我,我就是来看看您!”
我让她也坐下,然后就说了来山东的目的,并说了已经去了建平那,也见了那个匡妍妍。
惠云嫂子不住地掉眼泪,但始终压抑着,她说她不恨建平,因为是那个女人逼他离婚的。
“只要建平他过得好就行,我受点苦没啥!再说建平也经常来看孩子,每个月都打钱过来,我知足了!”
唉!可怜的嫂子,被人抢走了老公竟然还在说知足!真是太善良了,而她的善良也越发衬托出了匡妍妍的无耻和邪恶!而建平哥也许早就悔得肠子发青了吧!
“嫂子,您知道红玫瑰酒店的事吗?”
“怎么会不知道,阿杰,它一建成我爹就说了,那就是个鬼宅!必会死人的!”
第二章()
从没听惠云嫂子提及过她父亲,于是我问道:“你爹?我没见过老人家,他又怎么会知道的?”
“他不是开着个沙石厂吗!据施工的工人讲,说红玫瑰酒店施工时,从地下挖出了三颗骷髅头,每个头顶正中都钉着一颗棺材钉!我爹说,这种死法的人死后会化作恶鬼,在这种地方建房子,不死人才怪!”
“嫂子,那三颗骷髅头最后咋处理的?”
“又在原地方埋了,还请了和尚做了超度吧好像,我也不懂!”
这时佳佳跑来让我跟他玩变形金刚,我答应着,并问惠云嫂子做什么好吃的呢,说自己可是饿着肚子来的。
“那就做你爱吃的打卤面,你们俩等会儿,一会就好!”嫂子说着站起身进厨房忙去了。
“佳佳,你想爸爸不?”我边陪他玩玩具边问。
“想,可是我怕我小妈!”
“她骂过你?或者打过你吗?”
“她身边有俩小孩,我害怕!”
我一愣,忙问佳佳那俩小孩长啥样。
“看不清,灰颜色,模样可吓人了!”
我看着佳佳,心里升起一股隐隐的担忧。
吃过饭,我就问了惠云嫂子他父亲的住处,然后就向她和佳佳告别,说走之前会再来看他们的。
再次买了些水果礼品,我就驱车往县城北关去了。
到了一个名叫鑫达的沙石场,我就停下车拎起水果走了进去。
“找谁?”一个正蹲着抽烟的小伙子抬头问我。
“你们刘经理在吗?”我忙掏烟递了一支给他。
他把烟放鼻子上闻了闻,然后一扭头奴了奴嘴说:“挂着牌呢!”
我说了句谢谢,就拎着东西朝北边一排平房走了过去。
在最西边的一间,上边挂着一块“经理室”的牌子,门关着,里边有人正在说话。
我敲了敲门,一个男人的声音说了句“进吧!”。
推门进去,见一张老板桌坐北向南,桌后坐着一个60岁左右的男子,秃顶,面相和善,很瘦,但特别精神。他对面的靠椅上坐着一个中年女人,这时正扭过脸看着我。
“你有事?”男人问道。
“您就是刘经理吧!我是惠云嫂子的朋友,有点事找您。”
“那我就先走了刘师傅,我回去准备好东西再给您打电话,您着就站了起来,经过我身边时还冲我笑着点了点头。
她快出门时,老板桌后面的男人又说道:“你回去一定记着要用朱砂,另外让他念金刚经,每天都念!”
“好的刘师傅,那我走了!”中年女人出门走了。
“来,过来坐!”惠云的父亲也就是刘经理招手让我在他对面坐下。
“我。。。”正要自我介绍,老人突然一摆手让我先别说话,然后就直直地盯着我看。
我心里直打鼓,这是干吗?相面吗?听他和那中年妇女的对话,他应该对阴阳术略懂一二的,难道从我脸上看出什么了?
他看了我足足有两分钟。
“抽烟吗?”他抽出一支递向我。
我忙起身接了烟,又拿出火机替他把烟给点了上。
他抽了一口,慢慢吐着烟问:“河南人?”
“是,河南开封的。”
“你属什么的?”他又问。
这是查户口?一会儿是不是八字也要问?
“属马。”
他屈指算了算,又拿出一本没有封面油迹斑斑的书翻看了几页,然后抬起头诧异地看了看我。
合上书,他盯着我问:“小子,干这行多久了?”
“什么?您意思是。。。”我明知故问道。
“你小子少跟我耍滑头。说吧,找我啥事?”
我一笑,然后就介绍了和建平的关系,又说了是惠云嫂子告诉的地址。
“是建平那混蛋请的你吧?这小子还有你这么有能耐的朋友,真是他的造化。”他显得有点愤愤不平。
“是,您一定知道,那个红玫瑰酒店如今归他了,不过他好像担心出事,就请我过来看看。”
“他也请过我,让他手下一个瘪三样的毛头小伙子过来的,东西被我扔出去了,人给骂跑了!这种垃圾我恨不得他早死才好,还想让我帮他看风水,做梦去吧!”
他气得呼呼直喘,很是激动!
“老爷子您消消气,凡事都是因果,我惠云嫂子命带官煞,换个人一样会到这一步。”
“行行行,少跟我扯什么因果,我入这行时你还穿开裆裤呢!”
我有点不高兴,顶讨厌谁在我面前摆谱!不就会个奇门嘛,有什么了不起。
“看来话不投机,那算了,算我没来过!”我起身就要走。
他一愣,随即抬手说:“坐下坐下!你小子脾气不小啊!好好好,你先说说找我啥事。”
我心里暗笑,自己多少也闯荡江湖十几年了,什么人没见过,还跟我摆谱。
于是我转身又重新坐下后说道:“那好,我就说说。据说红玫瑰酒店动工时挖出了三颗钉着棺材钉的骷髅头,您当时是不是见了?”
他抽着烟往椅背上一靠,慢悠悠地说:“原来是问这事!那我可以如实告诉你,我确实见了!”
我问他,那骷髅头最后真的又被埋回去了吗?而超度的法事又是不是真的做了?
“超度?哈哈哈哈!我敢打保票那几个和尚都是假的,你见过穿皮鞋的和尚吗?”
“假和尚?怎么会有假和尚?那超度也是假的了?”
他点了点头,说那些和尚是一个叫宋亮的人找来的,说是五台山的,超度费用一万多块。
“我当时一眼就看出有假,不过这红玫瑰酒店的两个老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是说凡事都是因果吗?那这也是老天爷要惩罚他们了,我也当没看见,干吗要逆天而为呢?”
“可它们会一直害人的,老人家您觉得这样好吗?”
他站起身,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水递给我,然后又坐下说道:“我觉得,这鬼害人也是认主的。那些被害死的有几个是好东西?他廖建平也不是什么好人,抛妻弃子,弄个狐狸精养着,这也是他的报应。”
“反正您是不肯帮忙了呗!”我对他是彻底失望,这人格局忒小了点。
“怎么帮?你以为那恶鬼真能超度啊?死了这条心吧!我劝你也最好别管,牵一发而动全身,小心自己也被恶鬼给缠上。”
“我信因果,所以我才要帮。命里有救的人才会遇到我,我也分得清好坏!好了,不好意思耽误您这么久,也很感激您能跟我说了这么多。有缘再见吧!告辞了!”
我起身抱了抱拳,然后转身就要走。
“知道吗,你很不一般!”他突然来了一句。
“什么?您指什么?”我站住转身问他。
他耸了耸肩,说了句天机不可泄漏。
我心说这是跟我玩深沉,少来,走人!
我一笑,闪身就出了房间。上车后我给建平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他问我在哪,然后就让我去他家,说他会比我先到的。
我发动车子开始往回走,经过一处林场时,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