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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人氐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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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华山剑气舞
华山作为着名的五岳之一,也是秦岭的一部分。它南接秦岭,北瞰黄渭,扼守着大西北进出中原的门户。
整个华山其实是由一块完整硕大的花岗岩体构成的,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三峰鼎峙,“势飞白云外,影倒黄河里”,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森森。
朝阳峰,在离山顶还有近百丈处有一天然平台,方圆百丈,犹如被人用巨斧削去一角般光滑平整。看上去,便犹如一个天然的石台,颇具道家气息的一群建筑拔地而起,华山派便坐落于此。
华山派在此立派数百年,据说乃是传承自宋代的绝世高人。当初为何选址于此,因为年代久远,世人也不太清楚,甚至就连其门下弟子也大多不明。
华山脚下便是华阴县,华阴县地大人少,土地贫瘠。逾千丈的高度加上崎岖的山路,让门下弟子苦不堪言,一个月里也难得下山一次。也因此,山上物资奇缺,生活艰苦。
所幸华山派作为西北一霸,常年有些过往镖号,附近富户供奉,这才维持下去。尽管如此,每次下山采购物资,依旧是一个痛苦的问题。
此刻,华山派主殿前青石所铺设的演武场上,正围站着十数人。
一块除了一名艳若桃花的中年妇人外,其余人等都是清一色身穿蓝色布衣衣,甚至连款式也都惊人的一至。
那妇人看起来年若三十多岁,一袭淡黄花裙,白皙的皮肤仿佛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辉,让人难于直视。
跟她并肩站在石阶前面的,是一位青袍缓带中年男子,年纪看起来大概四十多,面容清瘦,神情潇洒。此刻正一手抚着颔下短短的胡须,一手自然曲肘负于腰后,一派宗师风范。
他正是华山派现任掌门岳不群,跟他站在一起的是他的结发妻子宁中则。今天,是他们华山派每三个月考校门下弟子练武进度的日子。
而今岳不群正邹着眉头,跟其他人一般,注视着前方演武场中比剑的两人。
演武场中,两名蓝衣男子正手持利剑,各展所学,互相切磋。
其中一人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六间,长方脸蛋,剑眉薄唇,身形高瘦手中之剑时如灵蛇一般、时如蛟龙一般灵活自如,行云流水的剑招绵绵不绝,让此青年显得潇洒从容,气度不凡。
在剑招带动下,无论步伐、身法、辗转腾挪,一丝不疚,功架十足,尽现宗师风范,显然已经在这套剑法上下过不少苦功。乍看起来,仿佛不是他在与人对招,反似自己在一招一式演练剑法一般。
此人便是岳不群门下的大弟子,复姓令狐,单名一个冲字。幼时父母双亡,被华山派掌门岳不群收为首徒。
如今跟他对剑的却是华山门下三师弟杨烟寒。与他相比,他的对手,同样二十余岁的杨烟寒,就显得狼狈万分了。
虽然身形看起来比令狐冲壮硕许多,但是在令狐冲华丽的剑招下,杨烟寒莫说抵挡了,甚至连一招完整的招式也施展不出来。只能依仗对这套剑法的熟悉,艰难地,一剑一剑拆解着挥舞在自己身前身后无数的剑影。
杨烟寒与令狐冲斗过二十余招,已经接连遇险,要不是令狐冲有意相让,恐怕杨烟寒早已经血贱当场了。即便如此,又斗过三招,令狐冲一记白虹贯日,轻巧的一挑。杨烟寒回剑不及,手中长剑登时被令狐冲绞飞。
那杨烟寒此时一个抱拳,对着令狐冲开口说道:“多谢大师兄指点,大师兄剑法精妙,小弟自愧不如!”
令狐冲此时尚未开口,但只听得一旁的岳不群一声冷哼,随后开口对着杨烟寒训斥道:“烟寒!你入我山门已经十年了,十年来,你究竟学了些什么?竟然连这套最简单的‘华山九式都学不好?”
此时的岳不群脸色铁青,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全然没有自己平时那君子剑一般的从容。
“师哥!烟寒年纪还小,武功学不好,可以慢慢教,他一向在华山派循规蹈矩,也未曾犯下什么错误,何必这样吓唬他呢!”宁中则对着岳不群缓缓劝道。
“哼!这个徒弟我是不会教了,你看着办吧!”说完,岳不群一甩衣袖,大踏步朝正气堂走去。
宁中则见丈夫走远,这才走到杨烟寒面前,轻声安慰道:“烟寒,不用灰心,需知将勤可以补拙。你年纪还小,有的是时间,只要用点心,必定能够学有所成的。你师傅那方面不用担心,他也只是嘴里说说罢了,过几天,气消了之后,便没事了。”
“是徒儿没用,让师傅和师娘费心了。”杨烟寒依然低着头,目光也有点暗然。
“唉!”见他如此,宁中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演武场。
此时那众多弟子之中,一件蓝衣后面探出一张秀丽的瓜子脸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婀娜的身段显示出青春的活力,淡淡的素色长裙,更显示出其清丽。随着一声仿佛黄鹂一般的声音从其口中传出,不绝令人心生好感。
“大师哥,你太厉害了,一会儿,你要好好交交我剑法!”
看着缠着令狐冲不停左跳右蹦的岳灵珊,杨烟寒将自己的长剑捡起,便准备独自回房休息。
“三……”令狐冲刚刚想要叫住杨烟寒,却立时被岳灵珊打断,只听岳灵珊撒娇似得说道:“哎啊大师兄你就不要再去管三师兄了,你和爹娘说他说的还少吗?他练不出内力,再怎么努力,也是没有用的。”
作为华山派的大弟子,除了练习武功之外,关心同门也是,管理门派,同样是岳不群对令狐冲提出的要求。更何况,令狐冲天生就是一个重感情,讲义气的人,看到自己的三师弟终日沉沦,心中也不由暗暗着急。
只可惜,就连岳不群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令狐冲也只能偶尔安慰一下杨烟寒,仅此而已。
朝阳峰的小道上,杨烟寒的身影越来越长,渐渐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第二章杨烟寒的过去
华山派地大人少,曾经也是兴盛无比,房舍数目之多,难以计数。纵使一人一间,也有许多空余房间剩下。
因此,即使是他这个最不被掌门重视的弟子,也能够分到一个独立的小厢房,也因此,能让他守住自己的秘密多年,令得华山派众人以为自己乃是一个不能修炼内力的废人。
杨烟寒静静的盘膝坐在炕上打坐,显然正在修炼内力。不过,不同于其它华山派弟子的是,杨烟寒打坐修炼之时,乃是睁着双眼。
此时杨烟寒的双眼之中,好似两颗孕育生命的星球一般。无数的面孔密密麻麻的遍布其中,每一个面孔之中,都同样拥有一双可怕的眼睛。
待得夕阳即将西下,屋子之中的光线渐渐暗下之时,杨烟寒才忽然之间将双眼闭住,少倾,再次睁开之时,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真是一个贫瘠而匮乏的世界!”冰冷,深邃,带着无尽历史厚重般的声音自杨烟寒的口中传来。
正如杨烟寒那诡异的眼睛一般,发生在杨烟寒身上的一切,都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虽然外表看起来是一个健壮而又俊雅的中原少侠,但是杨烟寒内在的灵魂,却是来自另一个时空。
那里有璀璨的巫师文化,每一个巫师都掌握了强大而变幻莫测的力量。神灵,魔兽,亡灵,恶魔,无论是什么,最终都要臣服于巫师的威严之下。
作为一名常年驻守深渊城堡的三级血脉巫师,马上就要突破四级星辰巫师的雷蒙对于语言学,血脉学,灵魂学,空间学和恶魔学科都有着惊人的成就,在七级以上掌握规则巫师已经常年消失的年代,雷蒙已经是深渊城堡之中抵御恶魔侵袭的绝对主力。
只可惜,在一次谋划千年的恶魔入侵之中,两名相当于五级的恶魔君主同时突破了深渊城堡布置了数万年的结界,牢不可破的深渊城堡一夕之间化为灰烬。
危机关头,雷蒙将自己刚刚制造成功的星界大门催动到了极致,险之又险的将自己传送出去。可惜,恶魔君主随后强大的能量攻击引发的巨大空间震荡使得雷蒙的身躯尽数毁坏。
不得不强行将灵魂投入到一个最近的晶璧系里面。
当雷蒙从无边的黑暗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居然附身到一个十多岁的孩童身上了。从这个孩童不多的记忆中,雷蒙知道他叫做杨烟寒,是一个刚刚被山贼杀死全家的流浪少年。
在奔出一天一夜,又昏迷三天后,却已经被雷蒙的灵魂占据了身体。随后,路过的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以及其妻子宁中则救醒了他,在调查完其身份之后,将其带回了华山派,并收为三弟子。
作为一个成熟的巫师,雷蒙自然不会傻傻的透漏自己的一切。因此,他一边熟悉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一边小心点隐藏着自己,在没有获得绝对的力量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名。所以,十多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的当好了华山派三弟子杨烟寒,除了内力修为。
说到内力,杨烟寒绝不是修炼不出内力,相反,曾经将**修炼到大骑士阶位的杨烟寒每日暗中修炼大骑士呼吸法,强壮无比的身体之中修炼内力更是事半功倍。只可惜,这些内力只要修炼出来一点点,便立刻被杨烟寒投入到巫术模型的修炼之中。
巫术模型的原理,就是在脑海里面形成精神力模型,然后利用精神力的性质变化,吸引外界能量粒子做出复杂的改变,形成法术!
简单来说,精神力就是引子、法术模型是添加剂、引子都是一样的,但在不同的添加剂的效果下,吸引不同的能量粒子,就形成了不同的法术!
然而,这个世界却是与巫师世界大不相同。天地之间并没有足够活跃的能量粒子,因此,杨烟寒只好使用内力,这种生命能量与自然能量的混合能量来代替构建巫术模型。
刚刚杨烟寒的眼睛变化,便是杨烟寒用内力不断构建出来的第一个初始巫术模型,旦他林之眼。
旦他林长满无数头脸,乃是掌管知识的恶魔,并具有了解他人内心的能力。是无数恶魔巫术的前置巫术,也是杨烟寒获得的一本高级冥想法烛光之瞳的初始巫术模型。
十多年的内力投入其中,杨烟寒感觉自己距离旦他林之眼的成功已经不远了。一旦成功构建旦他林之眼模型,杨烟寒便可以开始着手修炼烛光之瞳冥想法,真正的开始向着一名巫师的道路迈进。
巫师信奉的是知识与力量,因此,虽然内力尽数被投入旦他林之眼的构建。但是大骑士呼吸法的修炼使得杨烟寒看似有些壮硕的身体之下蕴含着无数的力量,虽然缺乏足够的能量粒子供应,再加上不能够将全部精力放在这上面。
但是杨烟寒依旧将自己的身体修炼到了准骑士阶位,距离能够使用骑士技的骑士阶位只差临门一脚。
每一个巫师都将自己的生命看的无比宝贵,为了防止别人发现自己的特异之处,而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危险和麻烦,杨烟寒对自己如今的实力更是隐藏至深。
在别人面前装成个连入门剑法也练不好,内功更是丝毫没有,一事无成的废物。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的拥有自己的时间,和保护自己的秘密。
毕竟,在这个自己师父常常说点江湖之中,没有人喜欢和一个没有力量的人过多的交往。而不懂武功,下山这种危险的活动,自然也就轮不到自己。
不过,杨烟寒同样懂得一个道理,想要回报,就要有付出。假如自己真的一点儿用处也没有,那么,恐怕自己的日子同样不会好过。
推开门,杨烟寒大步走向朝阳台的中央,熟练的穿过一道竹门,便到了华山派的后厨房。没错,后厨房,不是厨房,杨烟寒对华山派此时最大的贡献,不是习武,而是做饭。
选择做饭,乃是杨烟寒深思熟虑的结果。毕竟,自己修炼的大骑士呼吸法需要补充的身体能量太多,除了厨师之外,自己想不到什么可以掩饰自己饭量的好方法。
熟练的将一大捆已经洗好的蔬菜切丝,杨烟寒随手挥出的那快而不乱的刀速,不知道用来砍人,有几个能够躲得过?
第三章华山上的日常生活
华山饭堂之中,四张方长的大桌赫然在列。岳不群和宁中则二人自然坐在第一张桌子的首位之上,其他宁中则的几个女弟子一桌,剩下的其余弟子做了另外两桌。
杨烟寒虽然一个人就可以把饭做好,但是端饭这一任务,还是需要其它人的帮忙。
今日轮到陆大有帮忙端饭,刚刚走到后厨房撩开帘子的陆大有闻着香味,将鼻子用力的嗅了嗅对着正在将炒菜出锅的杨烟寒问道:“三师兄,今天做的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杨烟寒将锅里的剩下的菜尽数倒进最后一个木盆之中,对着陆大有说道:“你没看见吗?野菜炒鸡,这下可让你们吃个痛快。”
华山派平时吃饭,对于菜品并不讲究,是以除了岳不群和宁中则面前用的是盘子之外,剩下弟子只是每桌一盆。
此时久不沾荤腥的华山弟子见了鸡块,一个个登时将筷子舞得飞快。纵使是希夷剑法,只怕也没有这等速度。
当然,弟子之中吃到最多的,除了监守自盗的杨烟寒之外,便是小师妹岳灵珊了。她吃得多,却不是因为她的功夫够高,而是因为,有一个功夫最高的大师兄令狐冲帮她抢。
令狐冲作为华山派大弟子,入门最早,天赋最高,在场众人之中就连带艺投师的二师兄劳德诺都与其相差甚远。是以,这岳灵珊的碗中,不一会儿功夫,便满满的都是鸡块。
此时眉开眼笑的岳灵珊夹起一大块鸡肉,放入令狐冲的碗中,对着令狐冲说道:“大师兄,你辛苦了,这个是我犒劳你的!”
此时令狐冲看着岳灵珊,先是愣了片刻,直勾勾的盯着岳灵珊的眼睛。看的岳灵珊不由自主的满脸通红,转过脸去,含羞的说道:“大师兄,你吃你的鸡块就好了,看人家干什么?”
这才刚刚反应过来的令狐冲为了掩饰自己刚刚的行为,赶忙将鸡块夹入口中,大口的咀嚼两下。随后含含糊糊的开口道:“好吃,好吃!”
一旁的陆大有此时打趣道:“大师兄,是鸡块好吃,还是小师妹夹的鸡块好吃?”
“陆猴儿,你不想活了是吧!”被陆大有搞得满脸通红的岳灵珊登时发挥了自己作为女人的杀手锏,一吼,二掐,三追打。
原本平静的饭堂登时便热闹起来了。
“砰!”“放肆!”随着岳不群一拍桌子,一声怒喝,原本正在追逐打闹的陆大有和岳灵珊二人赶忙乖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的岳不群双目一瞪,对着岳灵珊喝道:“你看看你,你们再看看你们,成何体统?没有一个先生管教一下,你们怎么知道什么是规矩!”
言罢,岳不群对着宁中则说道:“师妹,明日我就下山,去请一个教书先生来,好好管教一下这帮小兔崽子!山上的事情,就要靠你一个人了。”
宁中则看着向自己以眼神不住哀求的岳灵珊,对着岳灵珊微微摇摇头,随后对着岳不群开口说道:“好了师哥,你就放心去吧,这帮孩子,特别是灵珊,也确实该管教一下了。”
正说着,杨烟寒便换好衣衫,从后厨走出,准备去桌上吃饭。以他此时的身体素质,刚刚饭堂之中发生的一切,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杨烟寒不想表现出来罢了。
于此相反,对于前来教书的先生,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