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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就是要去找他。到时候我发飙,你别拦着我。”
“行,保证不拦。”
我看着张蓬,这小子回答的也太干脆了吧,这意思不就是说我肯定打不过他师傅吗?会法术又咋了,我到时候小心点,不被迷惑,上去就是一顿王八拳,张蓬要是敢来劝,连他一起打,搞来搞去他那没卵用的师父才是幕后黑手,关键时刻帮不上忙,耍坏倒是很厉害。
“这么说来,那什么淮南鸿烈也是你师父搞得鬼了?”我问。
“他说不是,石心人不是傀儡啊,也有独立思想的,谁知道那刘八公有没有其他什么目的呢?但我师父说,回春丹确实存在,只要我找到了,就能让娜莎回到应有的年纪。”
“你不会被你师父坑吧?”我问。
“怎么可能。他把我养大的,放心吧!”
装逼一时爽,装完火葬场,说的就是我现在的心理状态,若我有那本事,自然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一童,这不是什么圣母病,对坏人仁慈才叫圣母,我这是慈悲心,那些小女孩是可怜的。
但是,我有那本事吗?我没有。江中鹤啊江中鹤,何时我江水生才能像你那样啊,死了几十年,还能吓得蛇婆转头就跑,我总不能靠着一张像他的脸去糊弄人嘛,现代社会的人都很聪明的。
“唉…;…;”我站在窗户跟前,听着海浪声,抽着闷烟。
“别想了,明儿找石清夫人求救,你要担心的是自己,后天出海,先不要被铁耳坑死再说。”
“我睡不着,你先睡吧,我去做个试验。”
“什么试验,大半夜的。”
我摸到二楼。刘灵的房间灯是关着的,走廊铁绳上晾着女人的衣服,不是她的就是青青的了,我闻了一下那黑色背心,没错,是刘灵的。闻了半天,没有效果啊,我靠,心里无比慌张,真被咬坏了吗?
可能是海风太大,吹得我有点冷,这种事儿只有饱暖之后窝在床上才能立竿见影。
我深呼吸了两口气,闭上眼睛,放飞自我,嗅着清香,刚有一丝感觉,准备起飞的时候,我好像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不会是刘灵吧,转头一看没有,回头准备继续的时候,却看到楼下有个老秃子在看着我,这都几点了,吓得我菊花一紧,尚未起飞。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变成毛毛虫。
他穿着破长褂,上面打满了补丁,胡子比头发多,站在欧阳雄的商务车后面,一直看着我,也没用电筒,若不是门口昏暗的路灯,我根本没发现。
“喂,你是人是鬼啊?”我轻声问。
“你就是那江姓少年?”他也问我。
“你先回答我。是人是鬼。”
他并没有回答,而是朝上山的方向走去。我闻了闻衣服,准备下去睡觉,雅兴全被这老秃驴给搅和了。刘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我边上,我突然想起来她说的那个老和尚,“小刘,你刚才看到那个老头子了没?是不是就那破庙里的老和尚?”
她也不回话,盯着我手里的衣服。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儿,连忙解释道:“我这是做试验,你可别误会。”
“做什么试验?”她问。
“这个,明天再跟你解释,免得你晚上睡不着,晚安!”
说完我连忙将衣服挂在衣架上,跟兔子一样跑回房间,张蓬居然没睡着。问:“撸完了?”
“没来得及,我看到刘灵说的那个老和尚'老和尚是李奴'了。”
他连忙睁开眼睛,“在哪看到的?”
“刚才我在阳台上看海,他就在楼下看着我。”
“那你他妈不知道躲啊,人家都说了要杀你,这种关键时刻,你咋又拉新仇恨呢?”
“我不是正忙着在吗?”
“赶紧睡,明儿去找石清夫人,只有她能帮你了。”
我点点头,和衣而睡。感觉这个村简直是个江中鹤的仇人窝,唯一一个石清夫人吧,还是被他辜负的女人。祖先装逼,孙子买单,在当归村吧,什么熊老六,熊九,说上去是什么楚国王室后裔,其实不过是没出过村的刁民。
东洲渔村的这些老家伙,可是从战火年代过来的,甚至还是参与者,毕竟当年这里是鬼子根据地。到现在还没死,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是当归村的村民能比的。
反倒是那江中鹤,这么能,咋死得比谁都快啊!留下这么多遗留问题,等着我来帮他擦屁股,等忙完这里的事儿,我要回家把奶奶说的那个曾祖父的坟,挖开看看,看到底有没有像我背部一样的麟甲,这玩意儿是不会腐烂的。
清早,我被张蓬一脚踹下床,让我去找石清夫人,我都不想去,免得她又带着怨气看着我,我可没兴趣被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奶奶暗恋。
石清夫人正在喂小鸡,我憋了半天不知道从哪开口,毕竟人家都说过好几次不会帮我了。
“石清夫人,早啊,谢谢你救了我。”
“我救的不过是个死人,你自己又活过来了。”她说的意思应该是我中了蛇毒,本应该死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我笑道,氛围有点尴尬,她根本不想理我。
“有没有后福不知道,但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了。”
“我昨晚见到陈一童了。”
她没有回话,而是在那唤小鸡,我只好把昨晚的事情说了,她又不是铁耳那边的人,应该没什么影响,但她好像无动于衷的样子。
“您有几颗海魂弹啊?”
她有些不悦地看着我说:“你以为海魂弹是鸡蛋吗?”
第153章 竟是李奴()
我干笑了几下,的确是啊,这么宝贵的东西,谁会轻易拿出来,社会本就如此冷漠,更何况她还有心愿未了。
只有张蓬那小子才会将法器拿出来救人,破了再缝缝补补,只有我会傻到接受陈一童的请求,哪怕她跟我素不相识。
“我只是觉得那些小姑娘太可怜了。”我自言自语地说。
“那也要看本事,否则就是送死。”
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劝说石清夫人。她是个有主见的人,如果她不想去,随便我怎么说都没用的。
“要不这样吧,您不说还有很多兄弟尸沉海底吗?我帮你捞出来,你帮我忙好吗?”
石清夫人这才回头看着我,看来这个建议不错,她有些心动了。
“即便你帮我捞出来,我也帮不了你,海魂弹只有三颗,我手里的那一颗。为了救你已经用了。”
“才三颗吗,一颗海魂弹到底能杀多少鬼兵啊?”
“直到没了动力为止,如果是扎堆,三十个没问题。如果散得过开,也可能杀一个就失效了。”
“另外两颗在哪里?”
“干嘛。你还真准备去鬼岛啊?”
“鬼岛?鬼岛就是羕岛吗?”
“这是两码事,鬼岛曾经是我们东海渔帮的据点,后来被鬼子抢走了,就没法生活了。”
“那这么说来,你很熟悉那里了。”
“熟悉又能怎样?早被一帮乱七八糟的东西给占领了。”
“那铁耳怎么能控制那里?”
“我不知道。当年羕岛上有个赌场的掌柜叫铁听'铁听就是铁耳,后期要写到',一双耳朵神乎其神,能辩大小,赌钱从没输过,可能是他找到了什么邪法,能进入鬼岛,传授给铁耳的吧。”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铁耳真的有可能找到那什么羕岛了,他家难道是赌徒世家?取的名字也奇怪得很,铁听,铁耳,奇葩,铁耳是没有后代,如果有,那只能叫铁耳屎了。
“铁听是铁耳的爹吗?”
“不知道,铁耳三年前才搬来的,之前都没见过。”
“那铁耳的娘您见过没?”
“不记得了,我十七岁时。跟着丈夫去羕岛玩过一次,那次走马观花,加上他被刺杀,一片混乱,年长日久,记不得许多。”
我点点头,海魂弹没了,石清夫人就算去了也是送死,人家一把年纪了,被江中鹤坑惨了,我不能再坑人家。想想她也是可怜,十七岁丈夫就死了,除了那个虚无缥缈的江中鹤,那她成年后整个漫长的人生,岂不是都在守寡?可悲,我转身离开。
“你是宜城人吧?”她问。
“是的,当归村的。”
“你们那里有个断头峡?”
我点点头,有些不解,石清夫人还对我们那挺了解的啊,是通过欧阳青青失踪的新闻知道的吗?
“您怎么知道的?”
“我有个朋友。叫李奴,就是你们那附近的人。”
“啥?李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李秃子那张李奴拜鱼图,我自然是不会忘记的,天底下也不会有多少人取名字叫奴吧,而且老夫人也说了,是我们那的人。之前我们一直认为李奴的奴是指奴隶呢。
“李奴。”她很确定告诉我。
“他在哪?”我连忙问道。
“你往山里西北方向,走一公里,有个破庙,里面有个老和尚,就是他了,还有两颗海魂弹在他那,你若能说服他,我就跟你做这个交易了。不过除非你死,否则不管我是否活着,你刚才答应的事儿都不能反悔。”石清夫人说完便进屋了。
“放心,水生一言,驷马难追。”
我以最快的速度跑回去,张蓬还在睡觉,我拿着他的内裤捂在他脸上,将他熏起来,把情况说了一遍。他根本不信,“你是不是昨晚把脑子撸坏了,怎么可能是李奴?他躲在这里干嘛,为啥不回家。”
“我哪知道。走,去拜访下,他那有海魂弹。”
“石清夫人如此豪杰,怎么会和李秃子这种家族的人是朋友呢?”张蓬不解地问。
刘灵又在楼顶看海,我希望她脑子不要成天迷迷糊糊的,要是能回忆起什么事,那是很好的,问她破庙的地址,她突然从二楼一跃而下,落在我跟前,吓得我连忙退后几步,以为她要算昨晚的账呢。
“你小心点啊,别崴到脚了。”我提醒道。
“我跟你一起去。”
“也好。”估计她又在担心我被老和尚杀死。
一路上张蓬特意叮嘱我,不管这李奴是不是我们想的那个李奴,千万别提李秃子的死跟我们有关,就说我们跟李秃子是好朋友,按照年代来算,李奴应该是李秃子的爷爷辈了。本来就要杀我,再说弄死了他孙子,那不是仇上加仇。
“海魂弹怎么会在他手上?”张蓬问。
“不知道,看样子,跟石清夫人是老相识。”
“不会有一腿吧?”
“石清夫人年轻时很漂亮,追求者肯定不少,但是有一腿我觉得不可能,不然她们就应该结婚啊。何必苦苦等江中鹤。”
我们并没有急着进去,这破庙虽破,其实不算小了,从前在海边的渔民,总是要祭海神的,也许东洲渔村繁华时,这里的庙便是村民来祈福的吧。现在里面可是安静得很,门前的台阶上,都是落叶,墙壁斑驳。连个香火味都闻不到。
“这么凄凉,跟红佛寺有点像,刘灵,你还记得红佛寺吗?”张蓬故意问的。
“不记得。”刘灵干脆地回道。
“你这小姑娘太不实诚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拿着笤帚出来,可不就是昨晚偷窥我闻刘灵背心的人吗?他根本没剃度,头上还有几根头发呢,别说,这一点倒是像李秃子。
“李奴!”我突然喊道。
张蓬被我吓得一抖。“你有病啊!”
老和尚抬起头看着四周,我从草丛里钻出来,他冷冷问道:“石清告诉你的?”
“是的,李大爷,我们是老乡啊!”我冲出去就开始套近乎。
李奴冷哼一声,“那就没错了。”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当做没听到,继续巴结:“您咋没回老家看看呢?”
这老和尚有海魂弹。想必也有几下子,要是拉去对付铁耳是很好的,他要杀我,只是误会,出家人慈悲为怀,应该可以调解。但他并没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感觉,眼神看上去反而像是要给我一枪。
“我是出家人,没有家。”他说着就拿着扫帚进去了。
“你们进去,有事喊我。”刘灵说道。她真是一个毫无好奇心的女人。
庙里面真是大,看来当年生意不错,如今青苔上墙,到处都是一股败落的气息,村子人没了,自然就没香火钱了。
李奴住在后院,院子里栽满了桃花树,只不过现在都是光秃秃的,有些凄凉。李奴住的房子很破,窗户竟然还是那种木格子的,只不过钉着胶纸,这也算是苦行僧式的生活了,不知道他住在这是为了啥。
“李大爷,听说你要杀我,我想可能有什么误会。”我开门见山地说。
“没有误会,有什么误会,能抵得过几十年的漫长等待?”李奴站在院子里一棵桃树前,我发现那光秃秃的桃树上,居然有刀划的标记,密密麻麻,从树身一直到树根。李奴蹲下来,摸着桃树的伤疤,久久不语。
“大爷,您说您一出家人,干嘛跟桃树过不去啊,不应该慈悲为怀吗?”张蓬说道。
“放不下执念,何来慈悲?”李奴叹道,“一共七十三年,刚好划到了树根,你就来了,你说奇怪不?我还愁划不下呢。”
“老人家,你就算是个充满怨念的假和尚,也要搞清楚嘛,我又不是江中鹤。”
第154章 自残明志()
李奴看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说道:“那人根本不是当归村的江中鹤,小时候我爹总是让我翻过马腰山,去当归村找小孩玩,带他们到马腰山水库游泳,江中鹤差点淹死在里面。我们还一起读过私塾,他读了不到三个月就退学了。后来我跟着熊启龄外出闯江湖,虽然不知道江中鹤长成什么样,但我知道江中鹤根本没那个本事,他的后背也不会射出什么黑色暗器。”
“啥?你确认我曾祖父后背没有麟甲?”我问道,张蓬瞪了我一眼。
“什么麟甲?”李奴问道。
“不…;…;不是。你不说射出黑色暗器吗?”我问道,张蓬提醒我了,这老头子可能还不知道麟甲这回事呢,别没事找事。
“我还没看不清楚,就被他杀了。”
老秃子说完,吓得我后退了两步,我莫不是在跟一个死人说话。张蓬一把推开我,走到李奴跟前,问道:“但他没杀死你啊?”
“差点就死了,暗器穿胸而过。后被一个高人救活,装上一颗石心,才得以保命。”
“啥?”我和张蓬同时喊道。
“给你装石心的人长什么样?”张蓬连忙追问道。
“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
张蓬挠挠头。很是不解,看来这人跟他所想的不一样,可能不是他师父了,还有别人会这个花招吗?
李奴看了看张蓬,又说:“那高人说,我不能离开东洲渔村。否则必死无疑。”
“那个江中鹤为什么要杀你?”我连忙问道。
“我被熊启龄派去杀石清,那人阻止了我,当时一片混乱,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但我前些天在村里看到你时,就觉得背影很像。”
“放屁…;…;额。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老人家,我真是从小长到大的,既不会长生不老,也不会你说的那个暗器。你若不信,回村里问问,现在当归村已经搬到你家那一带了。”
“老先生,先打断一下,我有一点不明白,我曾经在你后人家发现一张李奴拜鱼图,你们家好像受到诅咒了,那个李奴是你吗?”张蓬问。
“没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