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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莎喝着水,突然擦了擦眼泪,悲伤之情跃然脸上,“我想嫁给他,想跟他天天在一起,爸妈发现后,要将我嫁给别人,给哥哥换个媳妇回来。我就搬到张蓬那去住,想先成了亲,等以后有了孩子,爸妈总没有办法了吧。但张蓬却发现他无法洞房,我说去医院看看,总能治好的。文道师父却说,他捡张蓬回来时,就因为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奄奄一息,他给换了石心,永远无法洞房。张蓬听完后,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那悲痛的声音让我永生难忘。他将自己关在厨房里,用菜刀划开胸口,掏出石心还给文道师父。文道师父给他重新换上一颗,但只能维持呼吸,无法醒来。”
我听着眼泪都出来了,麻痹的,瘦猴年轻时居然这么狠,自掏心脏这种事也能干出来吗?这该多痛苦才能干出这事儿啊?简直比李奴自宫还狠一万倍。
娜莎说完不停抹眼泪,无声的哭泣最令人难受,“都…;…;都是我害了他。”
“怎么会是你害了他呢?”我劝道。
“若不是我执意要跟他在一起,他就不会发现自己是石心人,气急掏了自己的心脏。那该有多…;…;多痛。”
“你傻不傻,他迟早会发现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总会有喜欢的女孩子。”我说。
娜莎抽出手帕,老泪纵横,不知道她多久没哭过了,眼泪像是一次性流出来,打湿了手帕也止不住,她大概为了不让张蓬难过,总是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吧!
“为什么给张蓬换了石心,他还醒不过来?”我问。
“文道师父说,石心本就是天赐续命,不能自毁,否则就失去了续命的资格,而且他换上的那颗石心,养的时间不够,无法达到人心的效果。”娜莎回道。
“所以你就宁可失去青春,为了救一个永远不能跟你结婚成家的男人?”青青问道。
“他就算不能生小孩。我也愿意跟他一起,我不希望他死,活着才有希望治好石心病。”
娜莎始终认为张蓬的石心只是一种病,是可以治好的,就好比张蓬总是相信娜莎也可以用回春丹变得年轻,然而命运就是如此作弄人。
青青看着娜莎,深深叹了口气,搓了搓脸,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花佛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张蓬活过来?”我问。
“供奉两年后,张蓬被抬到花佛寺,里面的主持给他做了一场法事。就治好了。”
“你在里面有没有被虐待?”
“没有,我主要就是给灯添油,擦洗花佛像,每晚将一朵枯萎的桃花捂成鲜花。侍奉期间,不能踏出花佛寺一步。其他的没有了。”
“有没有剃度?”我问。
“没有,不是出家,还必须每天穿着花衣才行。”
“除了你,村里还有谁这么干过吗?”
“以前有这种传说,但是没人干过。”
“是啊,除了你,还有谁这么傻?”我说完走到门口,外面已经开始人多了起来,花佛寺也开了门,看来在这里,也有早起上香祷告的习惯。
我记得小时候,奶奶若要去庙里求菩萨保佑我的鳞甲病早日康复,天还没亮就起来,洗个澡,穿上干净衣服再去。
我和青青帮娜莎将东西都搬到外面去摆好,娜莎洗了脸才出门做生意。我感觉她一天连五十块都赚不到,这玩意儿能有多少利润,一大堆香纸鞭炮才十块钱。
第209章 花佛寺()
“这能赚到钱吗?”我问。
“一个月六七百还是可以的,够我买吃的了,就是租金有点高。”娜莎回道。
“这还要租金?”我惊了,又不是商业街,一般农村哪有收租金的。
“是的,一个月租金八百块,这条街是花佛寺管着的。”
我草,这破庙简直是吸血鬼,一个西部偏远破农村,居然收这么贵的租金。哪有一点佛的样子,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僧搞鬼。
水生想揍人了。
“花佛寺多少年了?”我问道。
“好像从古代就有了,我不知道多少年了。”
娜莎说完便开始忙碌着,一笔生意赚一两块钱,香客们好像对她的童音已经习惯了,并没有太多奇怪的眼神,毕竟她在这经营快十年了。我有些不忍心,便说:“娜莎,要不我给你十万块钱。你不要做这个了,不如好好休息,这么辛苦干嘛?”
“我不缺钱啊,张蓬给我的卡里有一百来万,都是这些年他攒下的。我就是做点事儿。不然我能干什么,身体虽然七十了,心里却总是还像十六七岁时一样不成熟。一到夜里就容易胡思乱想,想念猴子,又不能联系他。”
她何止是心里是十六七岁。眼神和声音还不是像少女一样清澈干净,唯独就是多了无法言说的悲伤。
“为什么不能联系?”我不解,刚才看手机,明明有一格信号啊,上次张蓬还给娜莎打电话了呢,张蓬这王八蛋说没信号,估计是指他住的山洞里吧,要么就是不想跟我联系,专心陪娜莎。
“不应该让他对我念念不忘,甚至是心怀愧疚,我们这样无休无止的互相耽误下去,最后都毁了。万一他碰到喜欢的姑娘,我可能会打扰他。”
娜莎其实算是很豁达,很好的了,想想她才二十四五岁,现在二十四五岁的姑娘能理解她的话,她的人生吗?
我也搞不清这些东西的价格,早上人还挺多,所以娜莎生意不错,只是赚的钱都供给花佛寺了。想着文道老头肯定还没回来,便想去看看这花佛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娜莎,我们去庙里逛逛,你先忙。”
“好,好,你们待会儿记得过来吃饭,下午我带你们去猴子家看看。”
青青连忙跟在我身后,像是怕跟娜莎在一起。她一直闷不做声,我知道她也被娜莎打动了,她越是想太多,到时候就越为难,跟张蓬抢回春丹时就越是犹豫不决。
幸好我的人生不需要做这种选择,就算没治好鳞甲病,上山当野人,最惨的时候,也不过是被当做怪物被打死,或者实在被自己恶心得不行,自杀了事。
人生还是不能有太多牵挂,否则就是身不由己。我本是了无牵挂的人,现在有了朋友和爱人,也就无法逃避命运的戏弄,自杀都得掂量。
若不是娜莎亲口跟我说,就算杀了我,也不相信张蓬这家伙会自挖心脏,毕竟他在我眼里就是个逗逼,乐观幽默,还总是开导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
“不详先生,你睡醒没有,待会儿留意下,这庙里有没有昨晚那个卖红薯的老头。”我提醒道。
“不是画给你了吗?”他回道,这家伙回话全看心情,不想回我也不能拿他咋地。
“你画的那么小,哪里看得清楚,万一那痦子是易容上去的呢。”我回道。
自从见过宫崎葵和岛田文夫这两个喜欢换脸的死变态,我再也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了。
“你自己小心点,别再中招了。”他说道。
“你那清心墨不是能救吗?怕个鸟。”
“清心墨只对春毒有效果,其他的没用。”
难怪叫什么清心墨,看来还是得小心点,这不详老头只会画画,也帮不了什么忙,跟大座头先生的一曲肝肠断相比,差远了。
青青推开我,没好气地说道:“以后他要是跟刘灵中春毒了。你可千万别解,不然真会被扔掉。”
“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反驳道。但仔细一想,我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人,可惜昨晚中毒了,不记得跟青青激吻的过程,现在想想还挺激动人心的呢,她一来劲儿,就特别生猛。
青青不理我,走上台阶,却门口小僧挡住了,“施主空手而来,是为何?”
“参观不行吗?”青青没好气地说。
“本寺不接受参观,诚心拜祭者,请带着参拜之物,购买香油券。”
刚才看到进庙的人都在门口的小窗户跟前排队,原来是购买香油券,这是怎么破庙,搞得跟酒吧会所一样,咋不搞会员制呢。
娜莎提着香纸鞭炮走过来,递给我,说:“我去帮你们买香油券。”
我将东西递给青青,拉着娜莎,说道:“娜莎,我自己去买。”
倒是要看看这些狗东西在搞什么名堂,我走到小窗口前。问道:“香油券多少钱?”
里面的和尚叼着烟,数着钱,不耐烦地说道:“童话村的一百块,你是外地口音,三百块一张。”
“我草你妈,咋不抢劫?”我没好气地说。
“我草你妈,不进去就滚,又没逼着你。”小和尚回骂道。
“你这哪里是庙,就是个匪窝。”我被骂懵了,主要是没想到。剃着光头,穿着僧衣,却是这幅德行。
“庙不用钱养啊,和尚过日子不要花钱啊?”小和尚牙尖嘴利,迟早有天我会把他嘴打肿。
这时候里面有声音说道:“对香客态度好点,嫌贵的不理就行,不要对骂,影响形象。”
还知道形象啊?对联都那么赤裸裸了。
青青走过来,推开我,“你咋这么多废话?掏钱。”
小和尚看着青青,口水都馋出来了,笑道:“还是你女人有魄力,快点,后面人等着呢。”
我只能肉痛的掏出六百块钱,麻痹的。娜莎一个月才挣这么多呢。所谓的香油券,就是一张小黄纸上,用毛笔写着三个字:香油券。也没有标价格。
“有发票吗?”我问。
“你脑子有问题啊,滚!”小和尚不耐烦地说。
本想着要是有发票,我就去工商局投诉,弄死他,但想到他们搞了这么久,都安然无事,肯定是早有应付的各种招数,不是我一个外地人能搞定的。
我跟青青进去。里面香火缭绕,生意还不错,有一个很大的院子,两边墙壁上奇怪的壁画,很有点西域风情,用一句话形容就是看不懂,像是一张密集而巨大的网,上面斑斑点点,看得人头晕。
只有一个花佛正殿,没供其他佛像,我们在外面祭坛把香纸都烧了,也没拜祭。
走进花佛殿,看到一尊巨大的佛像卧在跟前,那佛像特别怪异,不是坐着的,而是侧躺着,歪着头色眯眯地笑着,嘴里叼着一朵粉红色桃花,娇艳欲滴,娜莎说她每晚将枯萎的桃花捂成鲜花,难道就是这个吗?就是这桃花吸光了她的青春年华?
到处都透露着妖气,也没人理我们,倒是有几个和尚坐在花佛前念经,也不知道念的什么玩意儿。
走过正殿,是一个后院,被白雪覆盖,一棵光秃秃的大树孤零零竖在那,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树下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花佛真身。
后院有一排房子,红漆青瓦,建得还挺漂亮,应该是和尚宿舍,这里应该不缺香火钱,僧人们站在附近村庄食物链顶层,被好吃好喝供着,毕竟没有几个庙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要钱。这也侧面说明了,花佛寺有些名堂,不然谁愿意供奉啊!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到谁脸上有大痦子,拉着一个小和尚问道:“你们住持呢?”
“找他干嘛?”他问。
“我要找他请教点事儿,顺便捐点香油钱。”我说。
“捐多少?”他恬不知耻地问。
我恨不得一拳头揍死他,妈的,太不要脸了,直接问多少。
“十万。”青青说道。
这女人也太豪爽了吧,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啊!
第210章 不戒和尚()
小和尚听了很满意,说道:“两位是求子的吧,请跟我来。”
我们跟着小和尚,穿过院子石板路,上面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到了门口,他还不让我们进去,说要先去禀报,排场还挺大,一个农村的破庙,还当自己是少林寺呢。
青青在我耳边轻声说:“待会儿就说求子。看看他们会提什么要求。”
“肯定要你贡献肉体和青春。”我说道。
“如果能治好我爹的病,供奉也没所谓,你又不是张蓬,我又不是娜莎。谁管得了谁?”青青没好气地说。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说。
小和尚打开门出来,压根不鸟我,看着青青说:“方丈说请女施主先进去。”
“滚蛋!”我一把将小和尚推开,走进房间里,倒要看看这花和尚搞什么鬼。
一个胖乎乎的老和尚,穿着银灰相间的袈裟,上面绣满了桃花。盘着串儿,闭着眼睛,装模作样地念经,莫非是个聋子,不知道我冲进来了。
我坐在檀木椅子上。点上一支烟看着他,这胖和尚老脸虽然耷拉着,却红光满脸,气色很好,不像昨晚那卖红薯的老头。青青也跟着进来。胖和尚这才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两位施主,请坐。”
青青坐下来,看着老和尚问道:“请问大师尊姓大名。”
“不戒。”和尚回道。
我冷笑一声,讽刺道:“别人叫八戒,你叫不戒,既然不戒,何必出家?果然是装神弄鬼之辈。”
“准确的来说,我把和尚当做是一种职业,修我心中法,为何不能叫不戒?”不戒和尚大言不惭地说。
“一种好吃懒做,骗钱骗色的职业吗?你应该叫色戒。”我问。
“骗也要技术的,你以为群众的眼睛是瞎的吗?信则有,不信则无而已,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花佛寺专修男女之术,你们如果想求子,倒是可以商谈。”
不戒果然是生意人。用商谈来跟信众谈判,丝毫不做作,或许看我也不像本地信众吧,所以直言不讳。
我问:“你想要多少钱?”
“你说十万香油钱,我觉得也差不多了。”
“怎么操作?需要做法事吗?”青青问道。
“当然得先检查身体了。”
“如何检查?”我问。
“这位女子留下侍奉花佛,你一月后来接,回去及时行房,必能生下子女。”
我将烟头弹到他脚下,掉在地上突然熄灭,这老和尚有点猫腻啊!
我哈哈大笑,骂道:“我从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和尚,将女人送过来给你们玩,还要给你十万块钱,你是智障吗?到时候连孩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心不诚,存心来闹事儿的吧,送客!”不戒说道。
那个小和尚进来,看着我十分不友好。我看着不戒和尚,问道:“你们庙里有没有一个脸上长痦子,沿途卖红薯骗人的和尚。”
“他不是我们庙里的,名叫探春僧。曾来我们这借宿过几日。你们走吧,别惹事,佛祖怪罪下来,怕你担待不起。”
“你们供的是哪个佛祖,我看就是你们这妖僧迷惑众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想行侠仗义吗?”不戒笑道,这家伙一点都不怕,难道会什么妖术?是真人的话,我怕啥?三个我也能把他打趴下。
“是的,我现在就很想烧了你这花佛寺。”
“你试试看,都不用我动手,童话村的人就能把你心脏掏出来吃了。”不戒说完,又闭着眼睛念经。
他这话我倒是信的,越是信众,越是没有理智。我不能冲动,不能作死,寺庙烧了,信众会帮忙修好,到时候这花和尚没事,我倒被人打死了,还没找到刘灵呢。
我拉着青青走,她却甩开我的手,问道:“不戒大师,我父亲身患重疾。内脏衰竭,请问您是否能治好?”
我瞪着青青,恨不得给她一巴掌,但她却表现得一副很诚心的样子。
这就是问题所在,花佛寺再操蛋,只要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