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连忙捂住了我的嘴,眼睛惊恐地看着马路那边。
之间一个一袭白衣的身影飞快从我们刚刚走着的地方一闪而过。
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骑得好快啊!
可转念一想,浑身就炸了毛,背上激起了一层冷汗。
那个人好像没有骑车……因为她的身体是笔直地站在那儿,头发随风飘扬,个子也特别的高。
而且看着她的身体总让我觉得有种莫名地熟悉感…有种熟悉的恐惧感…竟然和昨天在家门口看到的那双白腿一样地透明!
知道那个身体彻底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张胡子才松开了捂着我嘴的手。他的手也被吓得冰凉,惊魂未定地看着我问道,“半仙,刚刚那人骑车没…”
我只觉得周围的气温一下子降了好几度,“没…没有吧…毕竟她看上去都一米八了,谁坐车上还那么高啊…”
他听我这么一说,脸色刷得就白了。
接下来的一段路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无比地压抑。
漆黑的马路上除了偶尔路过的车辆的前灯外就只有我俩手电筒的光束在黑夜中不断挥舞了。
由于之前那个奇怪女人的事,我和张胡子一个人照着前面,一个人照着后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闲聊也停止了,没人敢说话,生怕一说话就会吓到对方。
可渐渐地,我发现了一个问题……因为柏油的路面容易积灰,所以马路表面上占了很多的沙子和土灰,我们每走一步就会发出一声“沙沙”的摩擦声。
一开始我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两个人一起走路脚步声有点杂是正常的,可周围都静得要命,逼得我不得不去关注这个“沙沙”声。
这是我才发现了一个问题,我和张胡子两个人迈步子的频率是一样的,一段时间内最多就是四次“沙沙”声,可我数过之后才发现,在张胡子每次迈完左脚的时候,总会多出一声,就好像有个独脚的人跟在他后面似的。
我脑袋里嗡得一声就炸开了,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颤抖着说道,“哎…老张…”
我突然间的张嘴说话也是把他吓得不轻,他浑身一哆嗦,连忙问了句,“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劲…”
“你难道也发现了?”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看来不是我紧张而产生的幻觉。
“你…听听脚步声…”,说完我还给他使了个眼色,用眼神指了指他的身后。
谁知道他竟然突然停住了,惊恐万分地瞪着我,“…不是…不是你身后的么…”
我被他说得一愣,也停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沙沙——沙沙——
我和他脸上的表情都难看到了极点,不约而同地大喊一声,“跑”!
第十一章鬼事连连
我和张胡子发疯似的往前飞奔着,而身后却依然紧跟着沙沙沙沙的声音。
这声音不紧不慢,就好似紧贴着你的脚跟响起似的,让人根本不敢停下,生怕一停下就会被那东西撞上。
也不知道我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多久,知道旁边的张胡子渐渐被我甩到后面,扯着嗓子让我等等他,我才一口气接不上,也有些跑不动了。
他大口地喘着气儿,似乎也已经到了极限了,“唉…唉…小周…那东西跟来没啊…我都快跑不动了啊…”
“不知道啊…咳…我们喘气声太大了啊,听不到那脚步声了啊…”
“妈的,干脆别跑了,咱们跟它拼了。不然再这么跑下去迟早要累死!”
虽然我也知道这结果,但我骨子里还是不敢转身去面对后面的情况。可张胡子刚一说完,就立马停下了,从口袋里掏出张黄符,看都不看就转身往后面拍。
一看他停下来了,我也就跟着停下了,这时才发现刚刚跑得太拼了,整个胸腔都有股撕裂般的疼痛。
我壮壮胆子猛地转过身,这才发现张胡子竟有气无力地朝后面举着张符。当即就走过去,拍拍他的背,“哎…老张…别具啦,那玩意儿不在了…”说完又赶紧吸了几口气,甚至因为呼吸得太急,把自己呛得咳了好几声。
他被我这么一拍,浑身一下子就软了,躺在马路上捂着胸口。而我在蹲在他的旁边,提着手电筒,提醒来方的车辆别误撞了我们。
我这是才注意到他手上的那张小黄符,于是一把夺了过来,抓在手里瞧了好一会儿。
这是张15厘米左右长度的小黄纸,材料很像我们中元节见到的那种,但比那个又黄得多,上面用朱砂写着大大的“敕令”和一些像画一样的文字,根本看不懂。
我把小黄纸符拿到他跟前晃了晃,一边喘气一边问道,“这什么玩意儿啊?”
躺在地上的张胡子一听到我说话,吃力地把眼睛撑开了条缝,一看到是那张小黄符,连忙激动得就伸手来抢。
可奈何他自己现在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手竭力在空中挥舞了几下,见没捞着小黄符就又无力地垂下去了。
他闭上了眼,调整了下自己的呼吸,极不情愿地说了句,“这是驱鬼的符箓…”
听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就当了真,可转念又一想,如果这是驱鬼的符箓,那为什么刚刚又会被鬼追呢?
如果躺地上的张胡子知道我在心里是这么想的,估计能气得会跳起来。
因为这张小黄纸的确是一个道家五雷咒令符,的确有驱鬼的作用。可关键这玩意儿是驱鬼的令符,又不是护身符,光是带身上完全没有作用的。
这就好比你把一把锋利的刀藏在衣服里,遇到歹徒的话你不拔出来人家才不会怕你呢。
张胡子喘了一会儿,摸出了袋子里的手机,开始定位我们的位置。
现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刚刚那阵狂奔之后,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虽然说初夏的夜已经有了一丝闷热,但我们现在毕竟是在公路边上。
四周的风时不时地就吹来一阵。身上湿透的衣服被远处吹来的夜风一吹,变得又湿又黏,让人浑身不舒服。
也许是地上凉,张胡子躺了会儿也站起了身,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就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我也只好揉了揉自己的酸胀的小腿,跟了上去。
老张拿着手机一会儿朝西,一会儿朝东,就像拿着罗盘似的,我凑近一看,原来是百度地图。
在手机屏幕的上方,也就是我们的右前方不远的地方,被他标记了一个小旗子,备注是“事故地点”。
等他把指南针的箭头对准了那个旗子,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往地图上指南针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边已经不在马路边上了,而是到了旁边的野地里,类似农村的水渠之类的。
张胡子见状“咦”了一声,显然是有什么情况或线索超出了他的认知。
而我也很疑惑。因为,据这孩子父母所讲,他是在马路上被卡车撞伤的,但我在他的命里明明看到的是他自己车子飞出了高架桥,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张胡子毕竟只是听了他父母的陈述,也看不到我所看到的景象,自然也就不会察觉到这更深层次的疑惑了。
在我思考着男孩怎么会被挪到这儿的时候,老张那边却是传来一阵惊呼!
“哎!!!小周!你快来啊!这边有个人!”
当时我一听有个人,连忙就啥也不想就跑了过去,可直到张胡子拿手电筒去照那个人的时候,我们俩瞬间就傻了眼。
这稚嫩的面孔,染得微黄的头发,不就是早上躺病床上的那个小孩么!
可…可是现在…他微睁着眼睛,半个脑袋埋进了土里…这是死了?
张胡子比我胆大,用嘴咬着小手电,左手抓着他那宝贝黄符,右手则慢慢地伸到了他的鼻下,过了大概一分多钟,然而那一分多钟在我心里简直比几个小时还难熬。老张连忙抽身退到了我旁边,对我说道,“他已经死了……”
我下意识地摸出了手机,想报警,却发现没有信号,于是赶紧催张胡子报警。可张胡子的手机竟然也没有信号。我急得直跺脚,扭头看了眼那边的小坑,发现本来还冒出土半截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见了…我的背后升起了一股恶寒,而旁边的张胡子也被吓得不轻,再加上之前体力消耗太多,现在都有些站不稳了。
要是手机有信号什么的我们也许还能喊一辆出租过来把我们给带回去,可现在我们在靠近国道的马路边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手机还没信号,除了偶尔过往疾驰的大卡车,连个鬼都没有…卧槽,我真是乌鸦嘴!
本来我看那小孩尸体消失了就想沿着来时的路回去,可谁知道,来时的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那个穿着白衣服的女人!
我拽了拽身边的张胡子,他也顿时就傻了眼,现在前有狼后有虎,进退都不是,而且四周围光秃秃地,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妈的,老子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出门没看黄历!今天是鬼门关开门不成!”
他一边说一边解下自己的外套,脱去了里面的那件汗衫,露出个金黄色的肚兜!那颜色和款式甚至还有几分黄马褂的味道。不过这黄色肚兜上用红色的朱砂还是别的什么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我看不懂的文字,虽然有几个在之前的黄符上也见到过,可这肚兜上的其他字明显要潦草许多。
他二话没说,把这肚兜一脱就蒙我脸上,捂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而远处的那个白衣女人却已经到了跟前,按照她那速度,下个眨眼的瞬间,她就会从我们身边穿过。
我虽然被张胡子的肚兜包着脑袋,但眼睛却是能透过肚兜看到外面模糊的景象。
只见一个身子被拉的老长的女人从我们旁边呼啸而过,当她靠近过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阵无形的风被她卷了过来。那是直接冷彻灵魂的风,让我整个人如坠冰窖。
那个女人在与我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她把脑袋别了过来,瞥了我们一样,这是才发现她的脸上像是被白色的面粉涂满一样地白,而眼睛又像是两个黑洞,嘴唇已经干裂成黑色,依稀能看到那白色的粉下面铁青的皮肤。
这些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就是一瞬之间发生的事情。我几乎吓得尿都要流到裤子里了,而老张的手也是在不停地哆嗦,知道那鬼再一次消失在视野里,他才松开手,扯掉了蒙在我脑袋上的黄肚兜。
我看张胡子宝贝是一个接一个,层出不穷,心中就越是笃定,这老小子绝对是有门路的,以后要是揣着他去赚钱倒也不失为个法子,虽然佣金少了一半,但也安全了许多,不过眼下明显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
“老张,刚刚那飘过去的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能来回飘这么远的…而且速度都快有120了吧!”
张胡子习惯性地捋了下胡子,思索了会儿,“这应该是个“索命鬼”,来回在这条路上奔波恐怕就是因为她死在这条路上,至于为什么速度会这么快,估计应该是当时被撞的速度吧。这东西千万别被它碰到或引起它的注意,不然下场只有一个,不是它死就是你亡。”
虽然张胡子讲得很细致,但我却是无心再听下去,因为我看到他背后那条路的尽头飞快驶来一个身影…正是张胡子所说的那个“索命鬼”。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她是冲我们来的……
第十二章杀“人”被逮
远处那个一袭白衣的女鬼满脸怒容地朝我们冲了过来,我赶紧拽起张胡子就往来时的路跑,可刚跑没两步却被他拉住了,他迅速地扭头一看,脸色顿时就白了。
“再这么跑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忘了之前的那个脚步声了么!”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脑子也顿时清醒了不少,可那边的女鬼有明显不是个善茬,我急得朝他大吼,“你不是宝贝多么!掏出一两个弄死她啊!”
张胡子一听我的话,被我气乐了,“我贴身宝贝肚兜都给你了,哪还有什么宝贝!依我看,我们就在这儿等死吧!”
他刚一说完脸色顿时又变了,甩了自己一巴掌,笑了起来,“有救了!我们有救了!真是祖师爷保佑!快!把那件肚兜给我!”
我刚准备把肚兜解下,可谁知道他竟一把揪住,野蛮地把它扯了下来,疼得我“哎哟”了一声!
脖子后面一阵火辣!如果不是危急时刻,我绝壁要和这老小子干一架。
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盒洋火,“嗤嗤”地划着,眼瞅着女鬼离我们越来越近,我都能感受到她带来的阵阵阴风了,可张胡子那边还是没点着。情急之下我想到了我平时装13用的Zippo,连忙颤抖着从兜里把它掏了出来,把滚石往下一拨。
一簇火星飞了出来点着了棉芯,一团似有似无的小火苗出现在了白白的棉芯上。
我小心翼翼地左手抓着火机右手护着火苗,给他递了过去。
结果张胡子一看到火机脸上顿时一副“你怎么不早掏出来”的表情,连忙把肚兜的底端凑了上去。
整个肚兜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遇到火苗后“嘭”得一声就变成了一个火球,张胡子手被火焰烤的难受,干脆就把火球似的肚兜往女鬼身上一甩!
顿时一股夹杂着恶臭的热浪扑面卷了过来,着了火的肚兜和那个女鬼就像干柴遇到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腾起的火焰方圆十里都看得见!
张胡子二话没说,拉起我就往来时的方向走去,只不过这种走类似于竞走,速度很快但又没到跑的地步,用他的话说这样既能保证速度又能留存体力,让体力不至于消耗的过快。
身后女鬼刺耳的嚎叫吓得我肝儿都打颤,但脚下却是丝毫不敢慢下来。
突然,远处出现了熟悉的两个小光点!
有车来了!
我和老张拼命地朝他挥舞着手里的手电,其实哪怕不用挥舞手电,光是看到远处的那团火焰也会停下来的。
只听见“吱——”得一长串急刹的声音。
眼瞅着车已经停下了,我们准备上车,可谁知道那司机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把消防斧,指着我和老张,吓得我两屁都不敢放一个,而远处的女鬼早已被烧得化成了一堆泥一样的东西。
“喂?是警察哈,我在国道xxxx则边,有人杀人喽!尼闷快来!”
我和老张顿时就傻了眼,没想到这孙子竟然听到女鬼的惨叫就慌慌张张报了警,真要是被逮进去了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可事实上我们还是被逮进去了。并不是因为我们不想逃,而是我们根本力气再逃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简直是戏剧性的。
那报警的孙子添油加醋地把我们形容成十恶不赦、恶贯满盈的杀人犯,但是警察到那边一看现场,发现只有一堆灰烬,不要说尸体了,就是连个骨头片也没有。
要是知道从接警到现在不过才短短地十几分钟,十几分钟就像把一个人烧得连骨头渣子都没有,就是火葬场也断然做不到。
不过那些个警察还是把我和老张带回了局子里,当然同样被带走的还有那堆灰烬和那个司机。
因为我和张胡子这事属于“情节比较严重”的,直接就交给了刑侦组的人来问话了。
出人意料的是,审问我们的是个女人,旁边的小伙子还特崇敬地喊她凌队,这倒是不多见,要知道公安什么的大多都是男人当家,倒不是因为重男轻女、性别歧视,而是男性在这方面天生就有一些诸如气势、身材、蛮力、魄力之类的优势,所以很少见到有女性干刑侦这行的,而且还干到了大队长一职。
我和老张都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心里面暗骂,肯定是走后门或者卖肉才爬上来的。
可她一张嘴,我们就没话说了,恨不得把刚刚恶毒的话给吞回来。
“人不是你们杀的吧?”
卧槽,这世上难道真的有警察这么睿智聪明?一眼就能看出来我们是清白的?
我和老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