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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面色不善,让人心里有点犯怵。
幸好,她不是过来挑事儿,而是来收钱的,把手往我面前一摊,冷冷的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们还有十块钱油钱没添吧?”
售票员站着的位置,正好是刚才那两位老人所在的位置,此时,她正踩着那位老大爷的脚,却浑然不觉。
“大妹子,你踩到我家老头子的脚了。”老太太忽然开口道。
“谁,谁在说话?”没想到,老太太的话,售票员也听得见,只可惜,两位老人就站在她身后,她却看不见。
售票员左右张望了一会,最后一脸狐疑的问梁淑娴:“囡女仔,别跟老娘玩变声吓唬人的事儿,我只说一句,要么加钱,要么下车,你们看着办吧!”
听到售票员这么一说,我和梁淑娴当时巴不得直接下车,可是看看车外,夜色茫茫,大山环绕,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下了车,能上哪儿?
我和梁淑娴对视一眼,都没吱声。
沉默片刻,站在她身后的老大爷倒是开了口:“大妹子,你倒是往前挪点!踩着我脚不松开也就罢了,你这大腚子臭烘烘的,熏死人了,能不能给点面子,离我远点?”
老大爷这话挺直白,把他老伴刺激得有点不淡定:“死老头,你个老不正经的,都这岁数了,总盯大姑娘的腚子看,还要不要这张老脸了?”
老大爷一脸无辜:“老太婆,我是说她熏着我了,你别往歪处想。”
老太太压根不信:“死老头,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为人!活着的时候,你喜欢闻冯寡妇的裹脚布,想不到,百年之后,你倒是改口味了,喜欢闻人臭腚了。”
“你胡说!”老大爷气得直瞪眼:“老太婆,你和张天师那点破事儿,我都没揭你,你要是再敢扯我和王寡妇的事,我就当着他徒弟的面,把你的事全抖出来!”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
两个老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拌起嘴来,我和梁淑娴看得目瞪口呆之余,也是心里头暗自松了口气。
看得出来,两个老人确实是鬼,但不是恶鬼,他们吵架的时候貌似提到了张天师……如果没记错的话,正是我师父的名讳。
我和梁淑娴都松了一口气,售票员则不同!
她能一清二楚的听见两位老人拌嘴,却看不见他俩身在何处,更不知道自己撞见的究竟是人是鬼,硬生生的吓出一头冷汗来。
“妈呀,真是活见鬼了!”售票员听了一阵,忍不住叫骂一声,旋即连滚带爬,跌跌撞撞的跑到驾驶座,找司机哭诉去了。
“大……大贵,车里闹鬼了!”售票员一脸惊骇的嚷道。
“啥?好端端的,哪来的鬼?”大贵长得粗犷,神经也大条,听完她老婆的哭诉,瞪着大眼,一脸不信的反问道。
“真的有鬼,而是是两只老鬼,我都听见声音了,却没看见人,听它们那意思,好像在讨论我屁股大。”售票员此刻已经没有刚才的强势,慌乱而惊恐。
“别瞎说,大晚上的提什么鬼不鬼的,晦气!马上就到鬼头岭了,你安生点待着,别在这胡说八道!”大贵拿出了男子气概,沉声说道。
听到鬼头领的时候,售票员的脸色大变,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大贵一脸严肃,立马就闭嘴了。
售票员闭上嘴之后,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而凝重起来。
司机大贵摆出难得的谨慎态度,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摆弄着方向盘。
就连刚才那两位争执不休的“老夫妻”,也消停下来,在我和梁淑娴的身前找了位置,安安分分的坐着。
沉默中,梁淑娴皱着眉问我:“吴用,什么是鬼头岭?”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个比较有来头的地名或是一座山的称呼吧。”我打了个马虎眼。
我话音刚落,前面那位老大爷摇头感慨道:“鬼头岭,这地方来头可大,而且凶险得很呐。”
感慨一句之后,老大爷清了清嗓子,开始给我和梁淑娴讲鬼头岭的由来。
一百五十多年前,太平天国起义的时候,有个自称‘鬼头将军’的将领,率领八千太平军攻克宜都。
鬼头将军冷血嗜杀,破城之日,下令麾下军士屠城三天,近乎把宜都市八万百姓全部斩尽杀绝。
当时,宜都市内许多老幼病残为了躲避战祸,都逃进大山里,其中,数王善镇枫岭头村境内的云枫岭里藏人最多。
后来有人发现此事,报告鬼头将军,丧心病狂的将军直接下令军士烧山,又命人把守下山的各个路口,把数以千计的老人,孩子,妇女,全都活生生的烧死在大山里。
熊熊大火,在云枫岭上烧了整整七天才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灭。
从那以后,这座常年长满枫树的云枫岭,仿佛成了一片生命禁地,整个山表都光秃秃的,寸草不生,显现出诡异的赤红色,如血一般,远远望去,如同一座血山。
又因山顶上立着一块形态怪异,如同狰狞鬼头的巨石,因此这云枫岭,也被称为鬼头岭。
第222章 诡异殡葬队()
说到最后,老大爷又忍不住唏嘘道:“当年,我的祖母和当时年仅三岁的父亲,也被困在鬼头岭。
山火烧起来的时候,两人比较幸运的躲在一个隐秘的地洞里,侥幸躲过一劫。
然而,大火连烧七天,他们娘俩水米未进,早已经饿得晕死过去,半只脚踩进鬼门关了,幸亏……”
嘎吱!
老大爷话没说完,一道毫无预兆的紧急刹车声骤然响起,我和梁淑娴两人不自觉的往前倾出,额头磕在前排座垫上。
旋即,随着司机猛打方向盘,急转向右,又把我俩狠狠的甩向右侧车窗。
啪啪!
坐在靠窗位置的梁淑娴比较倒霉,一头撞在坚硬的车窗上,下一刻,我又脸贴脸的碰上她的头,猛烈的连环碰撞,差点没把她给撞晕过去。
公车右转之后,又是好一阵颠簸,左右晃荡,感觉好像随时都要翻车一样。
好不容易平稳下来,漆黑一片的车窗外,忽然亮起一层朦胧的赤红光芒,宛如残阳透窗,嫣红如血,显得分外诡异。
我忍不住瞪了瞪眼,好奇的望向窗外,在视野的不远处,赫然是一面刀凿斧劈的险峻大山。
从下往上看,整个山体光秃秃的,表层泛红,像是一滴滴鲜血从山体深处渗透出来,将整座山染得鲜红。
山顶伫立着一颗体型巨大,形似鬼头的巨石,在夜幕下如同一颗龇牙咧嘴的骷髅头,看见它的时候,我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恐惧感。
这座山,应该就是刚才老大爷口中的鬼头岭。
其实我对这座山并不陌生,以前坐车时常路过,偶尔也会抬头看上几眼。
因为一直不知道它的名称和由来,因此也没有对它有太多的关注,只是乘车路过时,偶尔抬眼看一看,心里觉得这山挺诡异。
如今,我瞪着眼仔细看清它的全貌,回想起刚才老大爷讲述的故事,心里实在恶寒不已。
蓬!
正当我心生寒意的时候,毫无征兆的一声怪响,像是车轮爆胎,又像是石块从山顶滚落,砸在车头上,引得整辆公车剧烈的颤抖一下。
紧接着,公车最前排的座位上,传出售票员颤抖的声音:“大,大贵,车……车头上有人!”
听到售票员的惊呼,坐在驾驶座上的大贵猛地一抬头,顿时吓得从座上弹起来!
“妈呀,狗娘的车顶上还真有人!”大贵浑身发抖,骂了一句。
随着大贵这声叫骂落地,我也抬眼望向车前。
“嘶!”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我滴乖乖,公车的挡风玻璃上,倒挂着一个人!
不对!
挂在挡风玻璃上的这家伙,并没有完全暴露全身,它只探了一颗脑袋下来,露出一张仿佛泼过硫酸的可怕脸孔,两只白的流脓的眼珠子,在昏黄的车前灯照耀下,格外渗人。
这颗脑袋缓缓从车顶挪动出来,一直挪到挡风玻璃前,带出半个身子,一头焦黄色的长发披散下来,把大半个挡风玻璃都遮住。
当她的半个身子探出来诗,我清楚的看到,在她的胸口处,趴着一个黑不溜秋的小娃娃,嘴里不时发出咿呀咿呀的哭闹声。
突如其来的恐怖一幕,吓得司机和售票员失声大叫,吓得肝胆俱颤,根本顾不上摆弄这正在高速前进的公车。
没人控制的公车,如同一头失控的疯牛,一路轰鸣、颠簸,猛烈摇晃……
噗通!噗通!噗通!……
公车剧烈晃动的时候,车顶上忽然间像是被许多不明物体砸中,传出一声声密集而又沉闷的碰撞声响。
落雨般的碰撞持续了半分多钟,将车顶的金属封层砸成马蜂窝。
轰隆隆!
随着一道闷雷般巨响,这辆完全失控的公车,迎面撞上公路右侧的坚硬岩壁上!
剧烈异常的撞击,将公车的挡风玻璃撞得稀碎,整个车头完全损毁,碎玻璃落了一地。
碰撞时产生的巨大惯性,令前端的司机大贵和售票员一头撞上石壁,脑袋碎成西瓜,鲜血喷溅得像是爆裂的水管,当场死亡。
我和梁淑娴坐在公车中部,身上系这安全带,却也受到极大的冲击,两人的脑袋也是狠狠的撞向前面的座位!
撞上去的瞬间,两眼一抹黑,直接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我耳边忽然听到一声沧桑的叹息:“可怜的娃,这鬼头岭可不是说来就能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也罢,当年受了你们家长辈的恩惠,如今该是报恩的时候了”。
这声叹息落下,撞车时深入骨髓的疼痛莫名的消失了。
迷迷糊糊中,我仿佛又慢慢清醒过来。
漆黑的夜幕下,我看到了一条长长的火光,成千上万的人们,身穿灰白色的布衣,拖着长长的辫子,行尸走肉般跟在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身后。
那黑袍男子头戴黑色斗笠,脚穿黑色布鞋,身材看起来格外熟悉,像是鬼影七!
他手中提着一只黑色铃铛,不时摇晃,带着身后的村民,走向那座人人谈之色变的“鬼头岭”。
更为阴森恐怖的是……
在这支怪异队伍的中间,还跟着一支诡异的殡葬队!
八个身穿白色绸布服饰,头戴高高的黑冠,身材高大威猛,浑身僵硬,面无表情的抬棺将军,合力抬着一口异常巨大的黑色棺材,缓缓而行。
那口棺材我看着眼熟,但棺材里面躺着谁,我不得而知。
我隐约看到,棺材的顶上,躺着一具身穿大红旗袍,头戴粉彩霞冠,两眼空洞如骷髅的女尸。
正是前些时候,在七天酒店里面,那只差点要了我和张口笑性命,却被小女鬼给吃得一干二净的旗袍女尸!
我目睹它们远去,想要跟上去看看它们究竟要走到哪儿。
可我双脚跟灌了铅似的,沉重得丝毫不听使唤。
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视野间……
轰隆隆!
突如其来的一道闷雷声,将我从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惊醒过来。
我猛地一睁眼,彻底清醒过来。
双目环顾,此刻,夜幕依旧深沉,四周阴沉而清凉。
不过,迷蒙的夜空下隐约已经可以看到几闪星光,大概是启明星的光亮。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大概再过两个小时,天就会大亮。
我和梁淑娴此刻正抱在一起,躺在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阴冷潮湿。
即便我俩的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也抵挡不住透骨而入的寒气,冷得瑟瑟发抖。
第223章 荒山野岭()
我抱着梁淑娴的时候,不知是否因为环境影响,还是女生天性“冷血”,我在她的身上,竟然察觉不出丝毫的热量。
我跟她挨得越紧,越觉得冷。
这种冷,始终给我一种错觉。
仿佛我抱着的梁淑娴,并非活人,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暗暗的责怪自己。
梁淑娴这小妞虽然中了尸毒,但这几天还是照样能哭能笑的,又怎么可能不是活人呢?
看她嘴角露出的微笑,怕是正在做着美梦……
天边终于朝阳破晓。
不大工夫,一抹淡金色的阳光透过山野,洒落下来,带来一缕难得的亮光。
“梁淑娴,天亮了,该醒醒了。”
我摇了摇睡得正熟的梁淑娴,她轻轻嘤咛一声,睁眼看了看我。
抬起双手食指揉揉眼眶,瞅着头顶上还没大亮的天。
看她眼神迷离,一副清纯呆萌,半梦半醒的模样,我也是有点无语。
好不容易清醒一点,她跟只小狗似的,趴在我跟前嗅来嗅去,还趁我不备,挺不知羞的俯下身子,闻了闻我裤裆的位置。
我勒个擦,这小妞是属狗的吧,这也闻……
我当即往后退了两步,一张脸红得像关公,既羞且怒。
“吴用,你下面的味道腥腥的,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抱着我做春梦啦?。”
闻过之后,她捏着鼻子,眉目弯成月牙,打趣的笑着问我。
“抱着你做春梦……昨晚那么凶猛的处境,我哪来的心思做春梦!”我也是无语。
只不过,我昨晚是真的梦遗了,这是事实,我也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男性在紧张的时候,神经高度绷紧,是有可能出现遗精情况的,这是医学常识。
梁淑娴这妞,哪壶不开提哪壶,弄得我好生尴尬,她则捂着唇,咯咯笑了好一阵。
“叽叽叽叽!”
几声怪异的声响传出,正在发笑的梁淑娴忽然“呀”的一声怪叫,如惊弓之鸟般,蹿到了我跟前,把我抱住。
她这突然的举动,让我骤然警觉起来,还以为她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强作镇定,用刚才她打趣我的话回敬她。
“你不是笑话我梦遗,这会为毛又一惊一乍的抱着我,不怕沾上一身精味?”
哪晓得,她压根不理会我的打趣,指着刚才站脚的地方,声音打着颤,心惊肉跳的开口。
“吴用,这……这里面有老鼠,我……我害怕。”
一只老鼠能把她给吓得身子骨打颤,要知道,在昨晚那恐怖异常的场面下……
她貌似始终都十分淡定的,隐约还有点兴奋!
话说回来。
既然坑里出现了老鼠,还把她吓得不轻,那么,赶紧离开这个山洞,出去找个干净暖和的地方待着,也就成了当务之急!
我俩在这里待了一晚,没吃没喝的,还受一身潮,继续待下去,非得把身体搞垮不成。
借着阳光,我仔细看了看四周环境,妈的,这哪儿是山洞,这明明是个坑!一个估计是拿来捕猎的陷阱!
我深知这种大坑,是村民挖来诱捕野猪等大型猎物设置的陷阱。
我和梁淑娴此刻所在的陷阱,挖得既深且大,底下距离地面,足有三米多高,难怪我会把它当做山洞,难怪这般阴冷潮湿。
好在后山的土质坚硬,不易蓄水,要不然,这么深的一个坑,在梅雨季节下,早已经成了一口水井。
当然了,即便这坑没变成水井,这么深的坑,想要爬上去,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我和梁淑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万分艰难的从坑里爬出来。
爬出坑后,目光往四周一扫,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