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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眼足够让人窒息一万年,弯弯的柳叶眉,小小的一张嘴,只是她的脸好白。
定睛一看,似曾相识,我不是用一种老得掉牙的俗套方式来博取对方的关注;我是真在什么地方看见过她,才会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我在看她,她也在看我。
那毫无顾忌的眼神,就像一盏探照灯,有看穿人心里想法的感觉,看得我心里发虚。
“哦。”我跟她同时发出声音,同时瞪大眼睛指着对方。
“你,不就是jk吗?”
jk一脸笑得无比灿烂的表情道:“你是大男人。”
我一个健步跨过去,弯腰伸手拾起地上已经沾水的手机,再习惯性的拍打一下裤子。裤脚被踩飞溅起的雨水弄湿了一小块。特别让我难堪的是,今天没有选好鞋子。走路的时候,有感觉鞋子里好像有风,迈前两步鞋子就发出噗哧噗哧的怪声,搞得我是面红耳赤,怪难为情,忙不失迭答复道:“嗯嗯。”
jk捂嘴吃吃的笑,我红着脸挠挠头,看细雨越来越稠密,早来的人都躲避在屋檐下躲雨。也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拉住呆愣在细雨中的jk,她头发上顶了好多亮晶晶的小珍珠,在跑动时还一颤一颤的抖动。
jk的皮肤好白,加上身穿一件黑色上衣,下穿牛仔裤,显得成熟面色且更加苍白得失了血色。她的手好冰,在握住她手那一刻,一股刺骨冷意至手指间迅疾爬遍我的全身,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一哆嗦,差一点就把她的手丢开了。我小心翼翼捏握住她的手,朝候车室跑去。
jk在qq群里看似很活跃的,这会儿却出奇的安静;就那么任我捏握住她的手,我能近距离感觉到来自她那对深幽眼眸颇有深意的凝视,丝毫不顾及脚下是否有水洼可以说是目不转睛的一路盯着我在跑的。
就这样,我们一路小跑踩踏无数水花,湿了裤腿,脏了鞋子。
找到车子,上了车,她才说话。问辛丽为什么没有来,我说她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提到辛丽,我的心酸得难受。
从宜都市坐车到信阳县,再转车到御马山徒步去胡家沟。
可能是下雨的缘故,车上人不多,我跟jk坐了好一会,才上来一个双手插兜,把头用帽子遮盖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他上车来,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笔笔的奔后面座位去了。
雨越下愈大,好似起来一层薄的雨雾。雨雾中的景物变得朦胧不真实,偶尔有人在雨雾中奔跑,时不时传来喊声。
jk情绪多变化,一会儿笑得灿烂,一会儿又沉默不语,一会儿又极目远兆想要看穿雨雾中的什么。
昨晚上的睡眠不怎么好,这会儿想瞌睡,却又极力想要在jk面前装出很有精神的样子。总之,她看我的眼神怪怪的,一定是我的状态不好,表情也不好,才会让她觉得古怪。
“大男人,你还没告诉我真名。”
“哦,对不起。”我歉意一笑,急忙说道:“鄙人吴用这厢有礼了。”
jk捂嘴又是一阵吃吃的笑道:“文绉绉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吴用这个名字蛮不错的,梁山好汉谁不知,吴用其人真无用。”说完,她各自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车厢后面那位,就跟木头人那种样子,对我们俩的笑声无动于衷;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上车怎么坐的姿势一直就那么坐着没有改变一丁点。
jk笑够了,拿出手机,手机上有一挂件,是一精致小巧的棕熊。看她阴晴不定的,一定有什么心事有察觉我在注视她,收好手机,认真的看着我,一本正经道:“吴用,反正还要等一会,我给你讲一个鬼故事吧!”
在以前我特喜欢鬼故事,但自从遇到哪些破事,我就对鬼字敏感。不过看现在确实无聊,她讲鬼故事,我不如闭眼瞌睡。
如此,我就点头道:“你讲,我听,不过先声明,虽然眼睛是闭上的,可我专心的听着呢~”
jk讲故事很有一套,讲得绘声绘色,以至于听得我完全没了睡意
故事中有一女孩儿叫阮湘怡的,这个名字听起来不错。名字不错,人想必也不错。
阮湘怡是富家女,叛逆的青春让她跟家人不知不觉间构筑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阮湘怡学人喝酒,还抽烟,一个高中生女孩这样很是被人看不起。
越是被人看不起,她就越是肆无忌惮的把自己推向深渊。
阮湘怡有很多朋友,其中不乏社会上的一些异性朋友。这些异性朋友在她看来就是比自己的亲人还亲,他们记得她的生日在那一年,那一天,甚至于那个时候。
他们保护她,在酒吧喝酒,遭到无聊之人的骚扰,他们会勇敢上前来把那个臭流氓一顿拳打脚踢轰走。
阮湘怡依赖她的这些大哥哥们。
大哥哥们也是一口一个小妹喊得人骨头都舒爽了。
阮湘怡的叛逆,也让家里人很头疼,无数次把她从酒吧强制带回家;她无数次从家里逃出来,最后发展到夜不归宿,跟她的大哥哥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
阮湘怡把家里给的钱,给了这些大哥哥们。这些大哥哥们就好似她的私人保镖。除了她上学,平日里寸步不离的保护她。
终于她的16岁生日来临,大哥哥们准备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一打啤酒,两瓶精装干红;一个个吃得酩酊大醉,东倒西歪,大哥哥借酒醉对她来了一番亲昵的关爱。
那一晚阮湘怡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她梦见自己变成了孕妇,肚子大得出奇,并且很快生产,生出来的孩子就是她的那些大哥哥们。
这个噩梦吓得她浑身冒汗,一声惊叫,醒来那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什么。慢吞吞拿起电话,对她的那些大哥哥们发出通缉令。
大哥哥们太关爱她了,关爱得她无脸见人
故事讲述到这儿,jk忽然住声,眼里有东西在闪动。
我追问“最后怎么啦?”
第15章 乞丐()
“最后她变成厉鬼了,嗨嗨。”沙哑的声音,就像粗糙的磨砂纸在地上摩擦,更像是猫爪抓在光滑的玻璃上摩擦传来听得令人发毛的怪声。
怪声不是jk发出来的,她低垂头貌似也没有听见怪声,只有我听见,而且这种声音更像是坐在车厢后面的那个人发出来的。
可我抬头看他时,他依旧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整张脸都隐匿在帽兜里,好似潜伏了几分阴鸷。看久了这个人,心里幕牛泵Ρ鹂废朐趈k身上证实一下。
“jk。”jk应声抬头看着我,我又说:“你刚才听见有什么声音没有?”
“听见啦。”jk说她听见,我的心稍稍安稳了些,看来那位车厢后面的先生也在听jk讲故事,要不然也不会那么果断的说出结论。
忽然,jk又冒一句,并闭眼很陶醉的样子道:“我听见雨声,风声,还有跑步声,在某一个角落传来的痛苦挣扎声。”
“别逗,我说的是真的。”我压低声音,尽可能的不让那位看着怪异的男人听见。
“真的,我听见很多声音。”
“别,我说的是刚才,沙沙的听着不舒服的那种人声。”我很着急,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来形容那种声音。
jk认真的看着我,那双好看的眼睛一闪而过一丝惊讶,摇摇头道:“除了刚才我说的那些声音,别的都没有听到。”
听她这么一说,我的心莫名一紧,咯噔一下,再次把视线投向那位车厢先生啪,金属踩踏的声音,接着从车门上来一乘客,他攀住车门口的车柱,东张西望,最后貌似下了决心,果断的朝左边第五排走了过去。
一个二个三个,空荡荡的车厢里,没有了之前的冷清逐渐热闹起来。因为上车的人多了,我不再对那位坐在车厢后面的人感兴趣。
我想,或许刚才是幻听。其实什么都没有,最近不是常遇到那些怪事,所以产生幻听也算是情理之中。
看jk又闷闷的坐在那不吭声,就动动嘴想讲一则幽默鬼故事给她听。
在车门处又是一声“啪”不是很重,却很清脆的响声吸引了我的视线。
一只手,湿漉漉的手,出现在车门踏板上。按道理,人上车都是踏脚上的,我现在看见的却是一只手,一只就像长期侵泡在水里有些肿胀的手。
这只手之后,又是另外一只手出现在车踏板上,正在一点点移动,摸索式想爬上来。我坐在位子上,猜测这双手的主人,应该是一位什么样子的人?或许是残疾人,更或者是乞丐之类的。
这样想我就坐不住了,急忙起身走到车门边,想要付出最基本的同情心,去扶他(她)一把。就在我站起来,走到车门口时,那双手很灵活的一把抓住我的裤腿。这一举动,真的吓住了我,我本能的往后一跳,差点踩到也间接站起来的jk。
她,好像也看见了这双手。
这双手的主人是一位乞丐,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上半截身子在车踏板上,下半截身子还在雨水中冲刷。
我跟jk一起蹲下,扶起这个浑身发出一股怪味的乞丐。在众人唏嘘的惊讶声中,把他扶起到座位上。
乞丐对我投来感激的目光,颤动着嘴皮说了一句让我大跌眼镜的话。
“你是医生,救救我。”
我直摇头“不是,我不是医生。我是学化学的。”
乞丐抬起那侵泡得变色的指头指了指我的胸口。我低头看,什么都没有嘛!
jk顺着乞丐的手指看向我,没有做声,但是脸上似乎发生了一点微不可见的变化。是什么变化,我一时说不上来。
车厢里有人纳闷在嘀咕:“他们在演哑剧?”
有人答复:“谁知道呢,现在的年轻人忒奇怪。”
我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总之把乞丐安顿好,退后到原座位上,等待售票员查票。
司机来了,看看车里,跟售票员嘀咕几句道:“下雨天,客少,看路上能不能检几个。”
售票员喊买票。
我急忙拿出老妈给的钱,买三张票。
售票员问:“你还有谁?”
我指了指jk,又指了指乞丐道:“还有他。”
售票员歪头盯着乞丐看了很久,把三张票据撕给我,就朝前面去了。走过去,跟司机叽叽咕咕说话,还不时扭头看向我们这个位置。
蓬头垢面的乞丐,佝偻着腰身,缩成一团,就像一只戒备森严的刺猬。只是那对空洞无神的眼珠子,不时对我投来感激不尽的目光。
jk说真扫兴,原以为可以三人一起去探险一次,没想到辛丽中途变卦。还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中途变卦的人,我安慰道:“其实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这样那样的难处,我们要学会体谅理解。”
车子终于出发,车窗外的景色雾蒙蒙的,没有什么看点。颠簸的车子像极了摇篮,我正好可以瞌睡一下。如此,就抱肘闭眼假寐中,一旁的jk在嗑瓜子,瓜子壳发出的清脆响声逐渐远去
意识中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她不是人。”
我蓦然睁开眼,车子还在颠簸中前进,只是整个车厢里就我一个人。我骇然站起,看乞丐不见了,看其他人不见了,只有,车厢后面那个人还在。
我大叫“jk”车厢发出哐哐的空旷声,没有jk,接着我看见车厢后面的人慢慢站起来,风一般的速度,只觉得眼前一闪,沙哑的声音:“吵死人了。”
我惊异的一把抓住护杠,定睛一看,眼前又没有人。车厢后面也没有人,也就是说刚才眼前一闪的时候,车厢后面那个男人已经下车了。
糟糕,我是不是跟jk失散了?刚才怎么就睡着了呢!抓抓头皮,我看向开车的司机,他正专注的驾驶车子急速前进中。
我扶住车椅,朝司机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问:“师傅,现在去什么地方?”
司机没有回头,闷闷的答复一句道:“去该去的地方。”
“不对,我是去御马镇胡家沟的。”
这次司机没有理睬我,郁闷中,我顾自朝他走过去。
侧面看司机,再正常不过,当我无数次询问惹恼他时,蓦然一个回头,吓得我倒抽一口冷气。
司机眼眶,鼻子,满脸都是血。
“你,你是鬼?”
“我不是鬼,是人。”司机在哭,在流眼泪,血跟眼泪混淆在一起“我,我错了还不行吗?饶了我吧!”
看司机好像很怕我的样子,我更是感到百思不得其解,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应该感到害怕的是我好吧!我歇斯底里大叫:“停车。”
大叫出声,一下子惊醒,车子还在颠簸中。身边的jk在瞌睡,其他乘客也是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那位坐在车厢后面的男人,还是那一副样儿坐在那。再看司机,售票员都好好的在。
我刚才真是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
自从大学毕业之后,我他娘的就噩梦不断,这算什么逻辑?
我沉重的吐一口气,再看乞丐,位置上是空的。他下车了?记得刚才上车都是我跟jk扶起来的,他一个人怎么下车!看乞丐的双腿貌似没有能力走,刚才扶起他的时候,双腿悬空就像一截没有骨头的空裤管。
我碰了碰身边的jk问道:“刚才车子停了?”
“没有,我不觉得停了吧!”
“那,乞丐怎么不见了?”
jk顺着我的视线看去,努努嘴道:“他不是在哪吗?”
第16章 车尾先生()
乞丐许是卷缩在角落处,我才没有看见。他在位置上,我心稍安。收回视线,无意间瞥看了一眼那位坐在车厢后面的人,眼皮蹦蹦的跳几下,跳得心慌慌的。
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司机在捡路上的乘客。一般像这种短途客车,最耽误时间,他们在车站磨磨唧唧的不发车,到了路上还得捡客。
车窗外是一根电线杆子跟一排排枝叶茂盛的树,电线杆子上贴满各种广告。最近,字体比较大的我看得清楚,无非说一些治疗早泄,堕胎的牛皮癣广告。
这已经出了宜都市才看见的现象,一般在城里,很多这种牛皮癣已经被清除得七七八八了。
耳畔传来有人在闲谈:“在这条路上,曾经发生过一件可怕的车祸。”
听的人很感兴趣,急忙问:“发生什么车祸了”
“一辆客车,把一个想要上车却没有钱买车票的乞丐给卷进车轮胎绞死了。”
讲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这件事,我不由自主的把上车的乞丐跟这件事联系到一块。脑海中,忽然萌发出一个念头,乞丐不会是鬼吧!
这个念头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为了减轻自己心里莫名的压力跟胡思乱想,我随手提起在旅行袋中的纯净水,拧开盖子就咕嘟咕嘟的喝。就在我仰脖喝水时,纯净水瓶子倒映出一张张狰狞可怖满脸是血的鬼脸。
我靠,这一吓,把老子喝进去的水,在骇地站起时,全他娘的都吐了出来,还搞得裤子跟衣服湿了一大片。我放下纯净水,定睛细看,周围的人又是好端端的了。
我正襟危坐,不停东张西望。jk奇怪的问道;“你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嘴上说没事,可眼里的恐惧还是暴露无遗被jk看见。
“你在害怕什么?”
我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对她说道:“我觉得不对劲,要不,咱下车吧!”
“不是说好去胡家沟的吗?不去了!”jk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把嗓门提高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