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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的地面,一尘不染,阳台窗帘随风微动,电视屏幕上快乐翻一番的热门游戏画面里,每一个人都在笑。“梁淑娴。”我喊着看见沙发上一幅画,一副很熟悉的画。除了那一幅画,没有看见梁淑娴,喊她也没有答应,由此我断定,她没有在屋里。
不对,没道理吧!田琪跟张口笑的鞋子都在屋里,他们跟梁淑娴又会去哪?很快我否决了刚才的推测。把屋里里里外外,角角落落都找遍,没有看见人。
最后我把视线留在那幅画上,画中的景象正是那棵树。
警察叔叔说小草妈妈铺面上丢了一件贵重的东西,难道就是这个?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梁淑娴跟田琪还有张口笑都偷偷去了小草爸妈的铺面,也就是血案现场。
不用想,都能准确的猜到,一定是梁淑娴怂恿田琪跟张口笑一起想取写作题材,才悄悄去的。那么由此可以断定,警察叔叔的话没有假,张口笑他们是失踪了,我手机上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并不是他打给我的,而是……
我不敢遐想下去,急匆匆的卷了这幅画去找血腥玛丽看看。
血腥玛丽看了这一副画,说情况不妙,让我赶紧救人。
这是一幅魔画,是邪恶之人从邪恶之地带回来的。血腥玛丽说的邪恶之人,我想除了鬼影七没有其他,一定是他丫的取诊费,才会带出这么一幅画来,然后留在我卧室里,之后发生了小草父母死亡的事件。
这是一幅嗜血的魔画,我之所以没有出事,那是因为我有截命符咒。
记得之前出现的幻象吗?我在陈氏诊所,那是我脑子里的印记,魔画窥视了我脑子里的印记,幻化成鬼病人引诱我上钩!
血腥玛丽的解释让我幡然醒悟却悔之晚矣。
我真特么的是笨死了,怎么就没有识破这一副画的邪恶来源?
血腥玛丽说只要认真盯着这一副画,心念意念若合一契,就会置身在魔画中,但是魔画中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幻象,一定要有足够的定力克服种种迷人幻象才能成功救出同样被迷惑在幻象中的他们。
而这一副画的来历,血腥玛丽还得进一步查出真相。我现在要做的是,即刻进入魔画,寻找梁淑娴跟田琪还有张口笑。
要是在之前不知道这是一幅魔画,我或许毫无畏惧的进入,现在知道了,心底未免有些怯懦,却不得不硬起头皮面对现实。在血腥玛丽的协助下,我成功进入魔画
第100章 幻象迷途()
亦幻亦真的环境,进入之后意识混沌,头脑不清。迎面走来一熟悉的身影,定睛一看是梁淑娴,我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拉住。
她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奇女子,一颦一笑尽展恬静柔美。一路上就我跟她,永无止境的路,跑啊跑,一股团状风卷来,风势太猛刮得我跟她都快要撑不住了。好一会,风平息下来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看不真实的人,我侧目细看,却只能看见她的侧影。
诡异的空间,生死边缘的赛跑,不能有半点差池。我伸出手试图推开她身边或隐或现的鬼影,却不经意间抓到一张草纸打印的冥币。我一哆嗦,神经质的丢掉冥币,在丢下冥币的地方,突兀出现一个男孩子。
男孩子鬼里鬼气的样子说:“叔叔,帮帮我。”
男孩子不是人,是被困阻在魔画中的鬼灵,想要我带他出去。我举起手掌,男孩的鬼灵呼地一下被吸了进去。
梁淑娴好像很喜欢这种环境,也乐意单独跟我呆在一起。竟然无惧鬼脸男孩的样子,她一直在笑,那笑很甜看着并不假。只不过,她挨着我的感觉却不怎么好。
是一种很冷没有温度的感觉,冷沁沁,让我很不舒服心里更恐惧。前面出现一条狗,一条有着一张人脸的狗。狗很凶猛,老远就不怀好意的冲我奔来。
我把梁淑娴往身后拉,摩拳擦掌准备迎敌狗纵身一跳,呲着白森森的牙齿奔我而来,我伸出手死死掐住它,同时感觉手在战栗,有一种恐惧的触感,一条狗的生命从狗体上被我的右手掌抽走。
人脸的狗软塌塌耷拉着那张令人可憎的人脸歪倒一边,我丢开死狗,带着梁淑娴继续狂奔。
前面出现一条幽深的石径巷子,在巷子上空有高架塔吊,滴滴的哨声忽近忽远。我有感觉来到了大杂院的印记中,血腥玛丽说魔画中的幻象都是根据置身在此,大脑印记幻化出来的景象。
我极力屏蔽大脑中的记忆印记,尽可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还是保不住一些细小印记成为魔画杜撰仿照的模板,眼前的石径巷子,是我打小就害怕经过的地方,印象深刻。
我带着梁淑娴狂奔在黝黑深邃的石径巷子里。巷子没要尽头,总是出不去,这种感觉就跟我在火车隧道遭到鬼打墙的模式差不多吧!跑不出石径巷子,我们都要困死在这里。
我现在只是找到梁淑娴,还没有看见田琪跟张口笑,在这个时节上,可千万别出任何差错。要不然我跟他们都会永远成为魔画的傀儡,就像之前的那个小男孩。
何况小男孩还对我充满期待,希望我带出去。
在魔画中,无法跟血腥玛丽联系。也没有任何捷径可走,除了自己,没有谁可以帮助得到我。
我看着永无止境的巷子,果断的举起右手掌。无论如何我得拼力一搏,我站定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奋力出击右手掌波~右手掌就像怕打在氢气球上,温热的感觉,弹力十足把我都右手掌给弹了回来。
梁淑娴在一旁傻乎乎的拍手欢笑,很白痴那种神态。她这是被迷了心窍,才会留恋画中的情景,加上心里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更加满足眼前的这种状况。
凭右手掌的能量不能击破氢气球,要是有一根银针想法冒出,手指忽然多了一样东西,说起来真的是太神奇,突兀多出来的东西,竟然就是那根神奇的银针。
我闭眼,心念动,用意念控制银针。嗖银针以势不可挡的力量,朝前弹射而去,只听见砰一声巨响。在我们的前面,出现巷子出口。
就在我燃起希望出巷子口时,从巷子口来了一个人。一个人其实也没有什么,关键是他走路的姿势让人看了很不爽。
一贯是那种低垂头的模式也没有什么,关键是,他没有低垂头,而是伸长脖子直视我气势汹汹奔来。他的样子我要怎么形容都觉得不贴切,五官堆积在一起,我说的五官:是鼻子,眼睛,口腔,它们都堆积在一起。
那张脸即不是人脸,也不是鬼脸,抽象也可怕。我本能的举起右手掌,心念亦动,随时准备在虚晃一招之后以银针杀之。
却在这时,蓦然想起血腥玛丽说的,画面中的环境都是幻象。但是画面中的人,得要小心应付了,说不定其中有一个就是我的朋友。
因为被迷失心智,他们会以不同于人类的形象出现。要是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被杀死。有了此种想法,急忙收手,却没有放松警惕。
五官堆积的大家伙每跨一步,震得地面地动山摇般微微震动,我真害怕稍微大点的震动,我跟梁淑娴就会被在破裂,垮塌的墙体埋葬在下面。
“别朝前走,前面是万丈深渊。”一声浑厚的提示音,来自五官堆积的人那张皱巴巴大豁口里,在他说话间隙,我看见两颗黄糊糊的大牙。
前面是万丈深渊?我惊疑来一个紧急刹车。就在我刹住脚的同时,前面顷刻间地动山摇起来。墙体垮塌,一缕缕暗影飞纵,漂浮,就像地震那种境况,尘土茫茫,石径巷子里的青石板翻飞,一寸寸剥落所向披靡般朝我们而来。
跑~我拉住梁淑娴不要命的狂奔,邪门的是,无论身在何处,置身于哪一种危险状况中,她还是挂着那一抹诡异的笑。难道她不是梁淑娴,霎时,我就像拉住的是一烫手山芋,本能的丢开,一步步后退,看那铺天盖地而来的尘土瓦砾,惊恐万状中。被我丢开的梁淑娴傻乎乎的还在笑,完全是一副置若惘然,对身边所发生的事不惊不怕的神态,说白了,就跟傻子似的没有自我保护意识。
已经退后一米远的我,眼看她就要被层层剥落风卷而来的瓦砾吞噬,我来不及多想,百米冲刺的时速冲去,在瓦砾飞来之际拉住她逃离开危险境地。
当我们感觉四周安静下来,没有那种垮塌破碎的响声时,才停下脚步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我们置身在一间药铺前,在药铺里有一位一瘸一拐的大叔忙碌在购买药跟看病的人们中间。
晕乎,这不是我曾经沉淀在记忆里,从枉生镜中看见的景象吗?我急忙摇头屏蔽掉眼前看见的景象。瞬间,药铺消失,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扇门。
门上面挂着一个牌匾,季瑞堂。
季瑞堂不就是之前出现的药铺名字吗?也是记忆中大杂院的门牌,我看着门牌不由自主的带着梁淑娴走了进去。
同样的环境,一棵树。
在那棵树下,站着三人。一个田琪,张口笑,还有梁淑娴,她正拿着本子在记录什么。其余两人在挖掘那棵树下的坑,坑底露出瓦罐。
古色古香的瓦罐梁淑娴在里面,那么我身边的是谁?扭头看。惊呆,身边的人竟然是失踪已久的鬼影七。
他竟然伪装成梁淑娴的样子,哄骗我?我大吃一惊,伸手想一把捉住他,没想到他却像是泥鳅一样滑开来,阴冷的说道:“很不幸,我也是被困阻在魔画里,需要你带我出去。”
我说难怪许久没有看见鬼影七,目测他是被困阻在魔画里了。却没有注意到田琪跟张口笑他们已经在打开瓦罐看,我来不及出口阻止的瞬间,他们从瓦罐里拿出一张印记有血红色字的纸条:还我钱来
第101章 抢劫()
他们拿出血色纸条,看见上面有四个字;还我钱来。接着从瓦罐中嗖地钻出来一股黑气,我暗觉不妙,那黑气已经腾空而出幻化成一张血盆大口,作势要把呆愣住的他们吞进去。与此同时拿着在老顽童张口笑手上的纸条,噗,就如一片用血浆形成的纸片从他的手指缝如水般流淌着
我来不及追究鬼影七何故也被困阻在这幅画里,人已经弹射而出,心念意动,唰~银针灵动的随着我弹射速度呼地扎向那张张开要吞噬他们上的大口。
霎时,又是一阵天崩地裂般的摇晃,空间鬼影重重,鬼哭狼嚎,尖细,阴森,夜枭一般的声音之后就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眼前幻象消失,田琪,张口笑,还有梁淑娴以及我已经置身在屋子里。只是他们三人昏睡状,我再看那幅画,画上有东西在流,弯弯曲曲的流痕,屋里没有开灯,我看不太真,伸出手指去蘸了一下送到鼻子嗅闻~唔刺鼻的血腥味。
刚才银针破了幻象,我还得感谢血腥玛丽。还有就是鬼影七趁乱跑了,我看看手掌心,里面有男孩的鬼灵。
我的右手掌戴的是一仿真肉皮手套,这样不会在接触身边人的时候发生不必要的意外伤害。现在我已经掌握了用意念控制截命符咒的力量,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血是魔画精灵的血,这幅画不用说是鬼影七带来的,或者是这幅画跟随鬼影七来到我身边的。总之,画中出现的情景太过诡异。
小草父母一定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画中,遭到魔画精灵的伤害。奇怪的是,我怎么没有在画里看见小草父母?之后,想想,那个五官堆积在一起的人,会不会是小草父母中的一个人?
我把那幅画收起来,卷好没有敢烧掉,而是直接送血腥玛丽那去。转回把他们三搞搞醒,想起银针,又用心念跟血腥玛丽聊几句。
奇怪的是,她说不清楚银针的事。银针不是她给我的,那么是它自己来的?血腥玛丽讲银针一直在寻找有缘人,看来算是找到了。
看他们还没有醒来,我问血腥玛丽可知道血人的事。问出这句话之后,血腥玛丽好一阵沉默,直到他们三醒来都没有给我说一句话。
第一个醒来的田琪皱着眉头,摸着脑袋瓜,一脸狐疑的东张西望道:“吴用,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耸耸肩,抱肘审视的神态,佯装凝重捏着下巴道:“刚刚来,就看见你们这样。”
“哦。”田琪摇动还昏睡中的张口笑道:“都是这孙子,喊我来看梁淑娴写的恐怖小说……”
“然后呢?”田琪一脸凝重,看我一眼,好像在想,又想不起的样子道:“奇怪,接下来的事我记不清了。”
“哎呀我的脖子。”梁淑娴醒来左手捏脖子,右手拿的是笔记本,秀眉微拧,跟刚刚睡醒还不太清醒的,长睫颤动道。突然看见我,瞪大眼睛惊讶道:“吴用,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指了指田琪道:“你问他。”
梁淑娴看田琪,后者替我答复的说是刚到。前者听他这样说,急忙把笔记本往身后藏起来。丫的,她笔记本我是没有看完,不过听田琪说的,我就知道她想炫耀一下写作的成就感,把我当成她炫耀的资本了。
老顽童还没有醒来,我用一条湿毛巾冰他。他一个激灵惊醒过来,惊乍乍的喊道:“梁淑娴,吴用知道你这么写他……他……”我跟田琪都看在看他,梁淑娴已然心虚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嗨嗨。那啥,你喝水吗?我给你倒水去。”梁淑娴说着,起身,把笔记本背在身后,始终面对我,倒退的模式朝过道一溜小跑去。
梁淑娴去卧室。
田琪跟张口笑都给我比划,说她刚才如何如何的黑我。看他们好好的,并没有受到魔画的邪气侵扰,我心甚安。看天已经黑下来,得回家去看看。
梁淑娴端水出来,张口笑跟田琪都告辞回家。
我打开手机,发现来了好多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我老爸的。急忙回拨一个的同时,冲梁淑娴摆摆手示意不必麻烦,然后听老爸接起电话,几乎是对我咆吼道:“狗东西,还知道给我回电?”
震耳欲聋哦,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咆哮成这样子吧!我以为是迟迟没有回家,老爸因此生气,就把电话挪开对他说,我还没有说出来,他有骂道:“你死到哪去了?知不知道你妈妈她……”
老爸如此坚强的男人,说话声音是颤抖的,带哭音,我的心咯噔一下,心慌慌的感觉急忙问:“爸,出什么事了?”
“你妈妈遭抢劫,现在在宜都陆军总医院,生命垂危中。”
“啊……”我头皮一炸,来不及跟梁淑娴多说什么,就狂奔出她的家,出单元楼,血腥玛丽即刻接我直奔去了陆军总医院。
老妈生命垂危,爱我,疼我的老妈,现在奄奄一息中。在以前从没有觉得老妈的话,跟我在一起的那些细节有多珍贵,有多重要,现在回想起来,一幕幕都是那么的触动我的心。
鼻子酸酸的身穿特制陪护服在重症监护室,耳朵听那令人心悸的氧气管咕嘟咕嘟的冒泡声,看她眉宇间好似隐藏的恐惧跟无助,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医生说她的时间不多了,让我们父子俩坐在一边安静的陪伴她一会。我呆呆的看着在氧气罩下,那张惨白失血过多的脸,看着那紧闭的眼帘,眼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蜂拥而出。
老爸说老妈是去存钱的路上遭到抢劫的,她死命的护住装钱的包,并对抢劫她的人说:“这是我儿子辛辛苦苦赚的钱,求求你们别抢走好吗?”
两个高大的抢劫犯对老妈的话感到好笑,一个抢包,一个用手中的匕首刺入她的身体,即便血流如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