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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丽叹口气道:“没救了,她除了颅骨,躯干骨51块,四股骨126块全部骨折,夏衣是把她玩坏了。拨打120来,只是给乔老头一个心理安慰跟医生的真实诊断,还有就是,乔老头也需要医生。”
我说辛丽不是学医的吧!人身上的骨节她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
辛丽笑笑,不好意思道:“曾经她读过卫校,之后出了点意外,所以就没有去了。”
我无心去听辛丽跟老顽童还有寸的对话,一直琢磨她刚才对我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夏衣在我身上?真的在!我心虚的用手上上下下的摸,没有感觉特别吧!
老顽童跟寸看我磨磨蹭蹭的在后面走,就回头大喊道:“嗨,吴用你干嘛?”
我看看大叔,看看辛丽,挠挠头嗨嗨一笑道:“没什么,刚才以为丢了手机。”
不知道寸是那根神经搭错,忽然提出一个很前卫的问题。他说曾仙婆会不会跟她儿子那样报复我们,辛丽苦笑一下道:“不会,像曾仙婆这样的神婆,一旦触及不可触及的禁术,就会遭到天谴,死后还会下十八层地狱,别说报复,就连轮回为人的机会都没有。”
辛丽没有说明,但是我心里清楚,所谓的禁术就是养鬼。老妖婆养鬼,利用夏衣的怨气来协助达到报复的目的。这就是跟辛丽接触多了,也变得神神叨叨起来,对这些用科学理论无法解释的事,无师自通,一想就明白。
更或许我真的就像她说的,我是鬼仔命,天生就跟这方面有缘……去你娘的,为什么要跟鬼有缘,怎么就没有跟天底下所有的美女有缘?然后排起队的让我泡!!
想法冒出,我的手指情不自禁的一颤,脚下加快步伐,蹭蹭的朝前走。靠近辛丽,该死的手不老实的伸向她……我心里对自己说:“嗨,你****想干嘛?”手已经不受控制的一把拍在辛丽肩头上,一抹温柔就像电流,瞬间让我脑子里产生儿童不宜的影像,这里忽略掉不雅的描述。急抽手之际,辛丽回头看我“什么事?”
我脸上一阵滚烫,极力排斥龌龊的想法,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没什么,手,手抽筋。”
“好端端的手怎么会抽筋?”辛丽狐疑的看我一眼,想要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
我脸上的滚烫加剧,蔓延至脖颈,耳朵我显得有点手足无措起来,暗自骂自己混蛋,这还是走路,要是呆在屋里,面对梁淑娴呸呸,又胡思乱想了。
从乔老头的家到大叔的寄车铺也不是很远,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之前去的时候,一个个斗志昂扬,回来的时候,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充满矛盾跟无边的恐惧,脑海中拂不掉老妖婆那目呲欲裂的死相。
人性是软弱的,我们现在同情多于仇恨,同情老妖婆老了老了,失了儿子丢了老命,同情乔老头从此孤身一人度过余生。
怎么就没有人同情我?我听他们的叹息声,总是不停的看自己的影子,疑心影子会不会变成两个,一个是夏衣的,一个就是我的。
取了车,对大叔又是一番安慰,并且说以后我们有空来看他之类的话。大叔高高兴兴的送我们出来,然后回转去休息了。
现在这条路上就我们四个人。深夜,接近12点,连车辆都少之又少,就更别说还有路人什么的。
因为要做事,辛丽在之前就叮嘱关机,当然寸是在老妖婆家里才开机的。
我跟老顽童到现在都是关机模式,他害怕家里人找不到心焦,就急忙开机。
一开机,哇,他好多未接电话。
我也有好几个,其中一个就是梁淑娴打来的。听我说梁淑娴打电话给我了,寸酸溜溜的笑说道:“吴用小子,你有福了。”
可以说,在寄车铺到现在,我们都是绷紧神经,没有一句玩笑,各自心照不宣。现在因为梁淑娴一个电话,终于打破沉寂,恢复了以往咱几个呆在一起的热乐气氛。
我问寸“什么意思?”
寸跟老顽童相互对视一眼,无视辛丽的存在道:“你知道梁淑娴是做什么的吗?”
“她做什么跟我毛关系没有。”我耸耸肩,无所谓的答复,蹬车滑动前行中。面子上是这样,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想一个冷血,能做什么?
“一家灵异杂志社的编辑。”寸的话无异于一声炸雷惊得我停住脚踏,差点从车上摔下来。我对自己说:你妹,老子怎么这么倒霉,遇到鬼还不算,还得遇到喜欢写鬼的冷血编辑
第52章 鬼玩人(二)()
宽阔的马路阴冷笼罩,冷风唰唰的钻脖子,我们四个人默不作声,憋足了劲的狠踩脚踏朝前狂奔。唯恐谁落后,就连辛丽这一刻也紧抿嘴,专注目视前方,好像要把什么东西永远甩在身后。
现在的我们对摩托车声特别敏感,但凡有那么一两个摩托车从前后经过,我们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心也随之紧张得不得了,甚至于连呼吸都停止了般,不敢大口喘气。
路灯灯光映照在马路上,倒映出行道树的阴影,也把我们吓得不轻。当车轮从这些阴影上碾压而过之后,我们各自才稍稍松口气。
有路灯照明,虽说不上能照得多么彻底,但也好比在没有看清楚摩托车来历之前各种胡思乱想的好。
狂奔中记不清把多少颗行道树,多少根路灯杆子甩在身后,现在最担心的是,距离火车隧道不远,那几盏坏掉路灯的路段,也就是摩托车男死亡的地方,还是老顽童看见血迹的那个点。
当我们老远看见那一段儿跟别的地方一样,亮晃亮晃的时候。不由得欢呼大叫,得意忘形的丢开死撑住龙头的手,打了一记响指以示胜利在望的举动。
辛丽冷哼一声:“别高兴的太早。”一句话,把我们刚刚恢复的好心情给压了下去,新的压抑感再次沉甸甸的压在心头。老顽童撇撇嘴,冲寸挤挤眼,做了一个搞怪的动作,两人加足马力狠命狂奔,刻意拉开我跟辛丽的距离朝前弹射而去。
“嗨。”辛丽大叫,拱起背发力猛追。她是担心他们俩,也她在一起,怎么着也好一点吧!脱离了她的视线,谁不知道马路幽灵会不会从天而降来一个突然袭击。
我跟辛丽的想法一致,今晚上太过不寻常,诡异的氛围,死寂的马路。太过安静,安静得让人害怕……由于大力蹬车,我身上早已汗湿,湿漉漉的衣服贴在皮肤上,加上心理因素的原因,一股股的冷意见缝插针的钻进脑海。一个冷颤接着一个冷颤的,我忽然想尿尿。
前面的寸跟老顽童跑的没影了,我还得照顾辛丽,不能奋起直追。加上又特么的想尿尿,就索性对辛丽说休息一会。
我没有习惯在路边随意小便,即便在晚上也是如此,总觉得在光天化日下掏出那玩意尿尿是不雅下作做法。可是眼下怎么办?尿意憋得我快夹不住了,难不成让它直接尿裤裆里?
我去啊!怎么办,着前后左右都没有厕所。
辛丽看我愁眉苦脸东张西望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就问道:“你丢了东西了?”也许夏衣上我身的事,还惦记在她心里,她总是有意无意间看我,那眼神说不出来的古怪。
我也奇怪,夏衣上我身,为什么没有感觉。我自己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我还是我,这也就是辛丽困惑之处,按道理,被鬼上身的人,会做出违背意愿的事,可是我没有,一丁点都没有改变。
没有找到厕所,我眼睛不由自主的盯着行道树阴影处,脚也不受控制的朝那棵树下走过去。
辛丽看我这样,警惕的问道:“吴用,你想干嘛?”
她这么一问,尿意更急,我冲她摆摆手,跑的到那棵树阴影中,再看她她也在看我,我心里说:别看我,你看别的地方。
就在我拉开拉链,还没有来得及尿尿的时候,从柳河镇方向轰隆隆驶来一辆摩托车。
我的天,听辛丽一声惊叫,我哪还有时间尿尿,赶紧儿的跑。跑过去,扶住车子,那脚在抖啊抖的,好不容易蹬上车,摩托车已经一极快的速度咆哮中疾驶而来,唰地从我们身边经过,我看见在摩托车尾座上搭了一大片白生生盖了戳的猪肉。
嘘!吓老子一跳,松口气的功夫,我感觉裤腿湿哒哒的,这才低头一看。辛丽也在看,并且迅疾把头别开去,低声道:“真是没用,竟然吓尿了。”
“你妹,才不是吓尿的,是……”越是解释我越是觉得多余,不好说,湿了裤裆的裤子,搞得老子颜面丢尽。
辛丽看我尴尬得不行,急忙安慰道:“没事。这件事权当我不知道,保证不会告诉别人。”
我没有理睬辛丽,漫无目的的蹬车,在想,刚才那瞬间我没有尿吧!不就是看见摩托车来了,一时慌神,就……就真的吓尿了。
辛丽看我没有吭声,催促道:“寸跟老顽童应该到火车隧道了。”
“嗯。”要是寸跟老顽童真到了火车隧道,那么今晚上我们就安全了。这样一想,有了动力,不由得加快蹬车的频率,就这时,寸跟老顽童不要命的对我们狂奔而来,口里哇哇大叫道:“他,他在火车隧道里。”
怎么可能?我说是寸跟老顽童看花眼了吧!火车隧道有乞丐在那过夜倒是真的,要说有鬼,我还真不相信。
辛丽问:“你们看见什么了?”
寸支吾说他没有看见,是老顽童看见的。
老顽童说看见寸跑,他也跑,只看见隧道黑漆漆的。
我去,老子真的要快被吓屎了。为了掩饰刚才吓尿的事,还有裤子上有尿臭味,我刻意拉开跟他们三的距离,让老顽童跟寸一边一个出一只手,扶住辛丽继续前进,独自一人朝火车隧道奔去,假意说是去探探路看看动静,实际上是不想让他们来知道刚才的事。
说实话,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吓尿。我不是辩解,从小到大无论老爸怎么吓唬,怎么罚跪,我都没有吓尿过。糗大了,待会回去还得面对女煞星,但愿她已经睡死过去不会过问我的任何事。
火车隧道遥遥在望,黑漆漆的,果然没有路灯。真是日了狗了,想那段路的路灯已经修复,怎么着也不可能出现路灯坏掉的破事吧!临了临了,火车隧道路灯坏掉,这是什么节奏!
就在我胡思乱想,凝视火车隧道时,嗨嗨一声冷笑,唰地一下,一道刺目的光芒来自火车隧道直笔笔的影射在我脸上,随即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摩托车马达轰隆声
第53章 鬼玩人(三)()
不算宽的隧道,以我的角度看,却看不穿只有两米深的暗黑局限。给我的错觉,眼前就像是有一道厚重的黑色幕布,阻挡了隧道那边有可能渗透过来的光亮。
接着,从暗黑中传来一声冷笑,且在看不清楚冷笑之人是谁的情况下,我还是被吓住了。
经历过恐惧的人都知道,在没有真正面对危险跟无法猜测未知结果而产生的恐惧,远远比在面对危险还惊秫,吓人。
一旦真正面对,根本没有机会去猜测瞎想,裤裆湿透,冰冷刺骨,加上一刹的惊吓。我没有选择余地的朝前冲,我脑海完全是一片空白,说我冲动没脑子,傻叉都无所谓了,我觉得血洗吓尿耻辱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一辆捷马赛车,一辆摩托车,相互朝对方横冲直闯而来,摆明了是以卵击石,输赢已定,说不定还因此把命交代在这里。
电光火石间,只听见呯嘭一声巨响,我只觉得身子就像棉花被轻轻的抛起,然后沉重也狠狠的从半空摔下来……
摩托车没有倒下,从摩托车上缓缓下来一个人。
一个高挑看不清五官轮廓的人,他慢慢地朝我走来,并且伸手掀开罩住在头上的头盔。我终于看清楚,他不是鬼,是一个高个子,皮肤白得像鬼,相貌俊俏的男子。
或许,他太得意忘形了,以至于忘记我还有同伴的,才会大意露出真容,蹲在我身边发出一丝冷笑道:“该死的东西。”
如此之近的距离,看到他唇畔凝着一丝残残忍的笑意,眼眸里满满是狠意跟杀气。
我被撞得浑身散架,疼痛让我几乎失去知觉……我动动嘴,想要说话,他提起一只脚,对着我的手狠狠踩来,作势要废掉我的手。
我动弹不得,只能看见他高高提起的皮鞋底就要狠狠踩在我呈卷曲状的手指上突然,明明已经失去知觉的我,骇地感觉到来自右手掌心一股刺痛,接着看见一颗黑乎乎的头从右手掌心突兀冒出。
一阵恍惚之间,传入耳中的是一声可怕的肉皮撕裂之声,不是轻轻一划,而像是用一把刀狠狠地扎进皮肤里头接着往下拉扯,划开我手掌心的指纹,生出这么一颗怪异的头来。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颗从手掌心生出来的人头。目睹那只提得高高的脚,凌乱也仓惶的后退,退后到视线看不见的暗黑中去。瞬间来自手掌心钻心的疼痛消失,我再看裂开的指纹缝隙又自然闭合,完好无损,当真是诡异无比,让人难以相信这一切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
接着从隧道深处传来一声惨烈得让人心颤的嚎叫,我挣扎想要看清楚隧道暗黑中发生的事,却看见寸跟老顽童还有辛丽匆匆忙忙奔来,把我团团围住。
“吴用,你没事吧!”辛丽带着哭腔的声音,扶住我一叠声问道。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只听见寸带着怒意道:“都这样了,你说有没有事,三八!”
辛丽挨骂没有吭声,老顽童捏了一把我的脸蛋,试探看我神智神智清不清醒问道:“吴用,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你不就是傻叉老顽童吗?”
我没事,他们皆大欢喜,不过还在心有余悸中。
他们没有看见发生在我身上诡异的一幕,只是单方面认为我跟摩托车来了一个血拼硬撞。邪门,也匪夷所思的是,最后的赢家居然是我。
骑摩托车的不是幽灵,是人,他是谁?
他的死相跟曾仙婆儿子的死相差不多,浑身就像被无数利爪撕碎,在撕成碎片的衣服下,是一道道深得见骨触目惊心的血口子。
还有一件事在后来查明,想要撞死我的人,正是让夏衣怀孕的人,也就是曾仙婆的亲外孙。
夏衣恋爱的对象是柳河镇镇长的儿子。本以为可以从鸟窝飞出来变成金凤凰的夏衣,却没有想到曾经信誓旦旦要爱她,保护她一辈子的镇长公子,在得知她怀孕后,就极力怂恿去堕胎。
这位镇长公子来外婆家,无意间看见夏衣,就起了打猫心肠想要得到她。在他甜言蜜语糖衣炮弹的攻击下,夏衣顺利到手。
他每一天在学校露一面,中午接走夏衣,到上课的时间送回,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就把夏衣据为己有。学校里传出夏衣恋爱的消息,已经是他们俩在一起三个多月以后。
夏衣父母自然是发对女儿早恋的,多加阻扰无果,采取了禁足措施,也是枉然。夏衣的一颗心已经系在这位镇长公子的身上,所以父母随便怎么逼她,都不愿意说他姓甚名谁。
凭夏衣妈妈看一眼的印象,大叔心里还是有点察觉这事跟曾仙婆有关系。他也去求过,曾仙婆,可是对方蛮横不讲理,还辱骂说他自己管教无方,纵容女儿在学校不检点,勾搭校外男人。
夏衣死了。
镇长公子以为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却不知因为这件事引来我们的好奇心,就此他萌发了想要替表哥报仇的心理。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