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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头半信半疑,视线没有在笔记本上多作停留,丢掉烟卷,伸手摘掉阳台上一盆君子兰的枯叶道:“你要我怎么做?”
“你不是不相信吗?要不,咱去看看。”
寸头手放下,顺势插进裤兜,唇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道:“那行,你看什么时候去合适?”
我看看时间,距离夜晚还有几个小时,择日不如撞日,就对寸头说干脆就今天去看看。
跟寸头要出去,老妈貌似很高兴,脸上满满的是欣慰的笑意。
这许久以来,我还是第一次出门。
老妈觉得喊同学来的做法是对的,推车在跟寸出门时,我回身附耳对老妈说道:“下不为例,我不是小袋鼠,你不能总是做一只袋鼠妈咪。”
寸看我跟老妈耳语,噗一声笑开了。走出门还不忘记调侃一句道:“真温馨啊!”我不用回头看,也知道老妈的脸色由晴转阴。
我对寸说带上老顽童,他立马掏出电话联系。
老顽童在电话里约定在东风广场见,就挂了电话。
这里距离东风广场不远,寸建议推车走去,他说好久都没有跟我这样一起了,很怀念曾经一起玩闹,一起拼命学习的岁月。
我们谈学习,谈学校,谈工作。谈到工作,我有些自卑,毕竟自己干的都不是他娘人干的事,虽然合同书上有一万块的月薪说明,可这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不踏实。
寸对自己眼下的工作很满意,见我没有吭声,就故意岔开话题谈起老顽童最近在恋爱的话题。
老顽童特喜感,无论走到哪,快乐都会跟着他到哪,他的快乐感染人。
寸说老顽童的女朋友是在茶吧一打工妹。人很漂亮,可惜是农村人。
“农村人怎么了?咱祖祖辈辈都是农村人,你以为一个人生下来就是大城市的?”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振振有词道。
寸哈哈大笑,拍了拍手道:“好,听你说这话,我就觉得你特正常。”
“去。”大步流星的走,不想再跟这厮玩笑。
寸指了指我,摇摇头,急追猛赶上来,又喋喋不休说道:“你老实告诉我,恋爱没有?”
我故作神秘的一笑道:“你猜,我恋爱的对象是谁?”
寸一脸坏笑,对我的话很感兴趣的样子道:“哦,果然是有了爱情忘却了友情,要不是你老妈喊我们来,你肯定是不会主动找我们的是吧!”然后,抓耳挠腮的想了想,脸上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学我的故作神秘,压低声音呢喃模式道:“会不会是鬼妹?”
我去,这丫真够损人的。我吴用,可是仪表堂堂的大帅哥,怎么可能会跟鬼谈恋爱,找死啊!心里抵触寸的话,表面上却强制镇定,故作云淡风轻的神态道:“这有什么,不是早就流行婚姻自由吗?可以跟人谈恋爱,为什么就不能另类一回,谈一个鬼妹来玩玩。”
寸不相信的口吻道:“你就吹吧!”
东风广场,其实就是一个集农贸,百货,五金,食品多类型的大型超市。我老妈最爱来这个超市买家用品,在很小的时候,这里也是我顽劣的天堂。
老远看见一堆人在围观看热闹中,我跟寸就准确无误的猜出,老顽童在那跳舞。
老顽童真够厉害的,没有音乐,能凭记忆跟感觉来抓住音乐旋律,把个街舞跳得出神入化,博得一片好彩。
老顽童从地上站起,掀了一把歪到一边的网兜帽,笑嘻嘻问道:“要去抓鬼吗?”
“别闹,我们去验证一下吴用话的真实性,敢去吗?”
“去啊,怎么不去,不过要是吴用撒谎,看见的是幻觉,那么他应该怎么样?”老顽童说着话,坏笑浮现在脸上,双手做了一个抓挠状。
我冷哼一声,闪开怒道:“别闹,看看怎么去吧!”
老顽童建议道:“蹬车!”
“挺好,蹬车可以灵活掌握时间,随心随意去想去的地方。”寸头附和道。
第26章 蛇形小道()
第一只鬼给我的诊费地址,出西城一个叫柳河镇的地方,有一片树林。树林荒坟棺材下边,诊费数目;三块银元。
寸跟老顽童之所以不相信我的话,是因为鬼给我的钱,竟然是民国年间使用的钱币。
要真的能找到三块银元,那怎么办?
三块银元在现在能兑换钱吗?一路上我们胡思乱想,忐忑不安中。
西门桥,就是西边城门。西门桥上是铁轨,下面是火车隧道。隧道不长,猛踩脚踏车轮转两圈半就出去了。在隧道壁上,因为潮湿的原因,冒出一簇浅绿色的苔藓,隧道两侧是排水沟,沟里的水呈黑色带油污,还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在隧道中除了偶尔有老鼠从沟里爬出来外,时不时的还会看见乞丐卷缩着身子,身上覆盖一条烂得剩下棉网的破棉絮,躺在臭水沟上边一米宽的台面上。
寸跟我比拼蹬车,我的时速快得让人不可思议。不消片刻功夫,就把他跟老顽童甩在后面老远。
柳河镇我这是第一次去,一时间还没有辩明方向,反正看老顽童跟寸还没有赶来,就干脆下车在路边店买了三瓶纯净水。拧开一瓶,一边喝着,一边看准一位扫地的大妈走了过去。
我冲大妈一笑,大妈也还我一笑道:“有什么事?”
“请问柳河镇在那个方向?”
大妈听我找柳河镇,乐呵呵道:“我就在柳河镇,你在柳河镇有朋友还是亲戚?”
我怔了怔,随口答复道:“算是朋友吧!”我没有把要去树林取诊费的事说出来,是想在不惊动谁的情况下,顺利的去,安全的回来。
大妈点头,抬起胖嘟嘟的手指,给我指明方向,继续认真的清扫马路两边的垃圾跟灰尘。
寸跟老顽童赶来,我把纯净水递给他们。看寸仰脖咕嘟咕嘟的灌了一大口,再告诉他柳河镇的位置,就蹬车继续前进。
柳河镇属于市郊,也是蔬菜集中点。这里大部分农民都是靠种植绿色蔬菜发迹的,田间地头,成片成片的塑料大棚,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刺目的白光。
满头大汗的我们,依然分不清东西南北,最后还得再找个人问路。
我牢记父亲说的话,出门在外问路,要挑老实巴交的农民伯伯或者是婆婆辈的人问。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现在我们已经是大人,却还是习惯于这种问路方式。
这次我找的是一位头戴草帽,在塑料大棚忙活除草的农民伯伯问路。
农民伯伯听我说要去树林,面色一变,劝阻道:“孩子,没事多帮你父母干点家务活,别没事找事,去招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树林有不干净的东西,这种说法很快被寸跟老顽童否决。他们俩坚持要去,农民伯伯摇摇头道:“那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鬼林,去了小心惹祸上身。”
农民伯伯的话最终没有吓住我们,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朝前走。
我们去的地方远离柳河镇,应该是柳河镇最为偏僻的区域。那路越走越长越坑洼,小路两边密密麻麻的杂树林,被风一吹,簌簌作响,好似树林中隐藏了无数鬼怪蠢蠢欲动伺机扑来那种感觉。
我纵然胆大,也不敢多看树林深处一眼。只管推车朝前走,一个劲的安慰身后的他们俩说不远了,应该就在前面。
在我跟老顽童还有寸说话时,隐隐看见前面距离我们有两米远的位置,慢慢走来一位身穿素白色衣服,打赤脚的女人。
女人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总是低垂头看着地面。她这种举动真心吓住了我,按照常识来说,盯着地面,怎么看得见前面的路?
可是她就那么直端端的对着我们走来。
我开始紧张了,一紧张我就吞口水。身后的老顽童都听见了我吞口水的咕嘟声,他也看见那女的。
“正好,我们可以问一下她,前面是不是鬼林。”这小子不知死活,还想问人路。
我悄悄扯了扯他的衣下摆道:“还是别问。”
那女的机械状,低垂头从我身边跟我们三擦肩而过。因为之前跟鬼打个交道,我熟悉来自鬼身上一种冷冰冰没有温度的气息,能近距离感觉到一股冷意。然后,从老顽童身边走过,从寸身边过去了。
“真奇怪,她怎么打赤脚?”老顽童总是自持胆大,脑瓜子里想什么,就口无遮拦的冒什么。
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明明那女的已经走过去了,好像听见老顽童这句话,又蓦然出现在他面前,幽幽的声音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急忙喊:“别抬头。”
老顽童吓了一跳,不明就里道:“怎么啦?”
“她,没什么。”我朝前急走几步,再看,那女的已经不见了。她分明就不是人,不是人那么是什么?可怕的疑问浮现在脑海,我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要不是我刚才提醒,老顽童就看那女的了。不过,那女的不见了还算是幸运了。
暗自庆幸中,我说道:“我们继续走吧!”看老顽童傻呆呆的样子,还在回头看那消失不见的女人,我没有做声。而是转正身子看向前面小道尽头的黑,心里说;但愿尽快走到鬼林,取到诊费在天黑之前回家。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了,好像是在我们踏足进入这条幽深诡秘的小道开始,天变得阴晴不定,灰蒙蒙的。
空气也闷热得让人难受,小道狭窄,弯弯曲曲的,形态像极了蛇,我们三个人蛇形前进,走累了休息。寸,突然没头没脑的提到刚才那个女的。
寸没有点穿那女的有点不对劲,但是眼神中分明有恐惧的成分在。
老顽童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草甸子上道:“怕吗?刚才她跟我面对面,老子都没有虚。”
寸一愣,反驳道:“我明明看见她从你身边阴悄悄走过,哪有面对面一说?”
“呵,这事吴用知道。”
寸看我。我冲他点点头。
寸暗自奇怪了,纳闷道:“我就看见她过去,没有看见她回来吧!”
原本洋洋得意,吹牛吹得口水四溢的老顽童愣住了。我也暗自奇怪;要是寸没有看见那女的回来,那么刚才我跟他看见的是什么?
看一向是乐天派的老顽童脸色都变了,我提醒道:“要不,咱不去了。”
这话一出,老顽童释然,冲我一拳砸来,带着一抹嘚瑟的笑意说道:“就知道你小子吓唬人,这样就可以不去了是吗?”我真是无语了,好心当成驴肝肺。不由得赌气道:“去就去,谁怕谁!”
第27章 疯女人()
休息一下,大家又来了精神,尽管天越发的阴沉,天跟地貌似很近的距离,触手可及那种;心情也大大的受影响,感觉特别压抑,可寸跟老顽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横了心要去看过究竟。
路狭窄得只能走一个人,而且车轮在凹凸不平的路上即使推起走,也要用很大的力气。本来是用来赶路的工具,现在成了多余的累赘。
寸说把车放在路旁树林中藏起来,待会转来的时候取。我担心在这种偏僻也远离人群的地方,会有小偷小摸的人来把车骑走了。
老顽童说,这个地方一看就是绝了人迹。路上没有新鲜的踩踏痕迹,还有就是树林边缘能看见积得很厚的烂树叶,习惯走路蹦蹦跳跳的他是极力赞同把车放路旁。
就在我们为了是否把车放路旁的时候,从要去路的尽头,一闪,出现了一抹素白色。还是那个女的,低垂头,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地面,一成不变的姿势慢慢朝我们走来。
看见这无比诡异的一幕,我们可是吓坏了。
想世间事,那有那么多巧合,同一个人,一模一样的衣服,举止也是如同一撤。这不是鬼是什么东东?跑来不及了,她近在咫尺的距离,如果真是鬼,随便我们怎么跑,都跑不脱。
我是被吓住不敢动一下的。
身后的老顽童更是吓得带着哭腔道:“吴用,你说这会不会是鬼?”
“嘘,别做声。”
在老顽童的身后也吓得不轻的寸,学我们尽量靠边,车子跟人顺在一起,把一大半的路主动让出来,单等那个女的过去。
我也蹲下,拉扯吓得不知所措的老顽童也蹲下。
一条路,前面一来历不明的女人,在她的前面蹲了三傻不拉几的我们。
在那一刻,仿佛地球都停止了转动,风也安静下来,树林没有了窸窸窣窣的响声。一切都死了,安静得可怕,到处充彻着一种肉眼看不见的死气。
凭着那颗蹦跳得太快的心脏来判断,唯有我们还是活的。
如此安静的氛围,却听不见那女的走路的脚步声,我有强烈的好奇心,很想很想看看她是不是用飘的。
我有这个想法,却没有抬起头来。
抬起头来的是老顽童。
那女的就在老顽童身边不走了,就像要有话对他说
咚地一下,我的一颗心跳得太快,撞击得胸腔很难受,许久都没有落下。
我在心里对老顽童说:别看她,别看她的眼睛。
值得庆幸的是,老顽童跟寸都蹲着,眼睛看地面,看那些在坑洼中顽强生长的野草。
一抹酷似雨滴,滴答在脖子上的冷感,惊得我猛然不受控制的抬起头。呜啊呜啊!该死的,她竟然也毫无声息的蹲下。而且还是在我的身边,我我抬头之际,看见了一双不太正常的眼睛。
这一双眼睛绝对是人类的,眼睛里除了迷惘,慌乱还有无措之外,就是呆滞。
我拍打一下寸跟老顽童,骇地站起对他们俩说:“她是神经病,不是鬼。”
老顽童跟寸惊讶的站起来,顺着我的视线看去。
这女的手指甲很长,那张脸在乱蓬蓬的头发掩盖下,只露出俩眼珠子。乱蓬蓬的头发丝里满是草屑,看来这个神经病女人是被人撵到这里来的,晚上一定睡在草丛里,大白天就出来吓人。
就在我跟寸还有老顽童吐了口气,各种调侃时,那女的又冒出一句让我们大跌眼镜的话。
她脸上挂着古怪的笑意问道:“嘻嘻,你们有看见我女儿没有?”
听女的是在找她女儿,老顽童跟寸,没好气的嘟哝一句道:“阿姨,你这样会吓死我们的。”
女的没有理会我们,继续朝前走。我们也朝前走,只是方向南辕北辙而已。
走了一会儿,寸好像想起什么,神经质的停下,慢慢转身看那女的。来路上,空荡荡的,没有刚才看见的那女的。
老顽童是戴着蓝牙耳麦听歌,一只手推车,一只手在随着音乐节拍一点一点的打。见寸停下脚步不走了,他跟我齐声问道:“怎么了?”
寸眼睛看向来路,不紧不慢的,慢悠悠的说道:“除了这条路,还有别的路可以巡回走吗?”
看见那女的都没有听到这句话来得猛,搞得我的小心脏咯噔一下,同时我跟老顽童一下子明白了寸想要表达的意思,一个惊跳,顿然醒悟。对啊!我们第一次看见那女的已经走过去了,怎么还会出现在眼前?
寸见他的那句话吓得我们变脸变色的,不由得撑膝哈哈大笑起来,完事又解释道:“你们谁对这里的路况熟悉,谁又在这个地方走了几次?”见我们俩没有吭声,他又补充道:“不知道吧!那么刚才我的惊疑,可以有这么一个假设,那就是除了这条路,还有另外一条路通向那座鬼林,要不然疯女人也不会一次两次的出现在我们跟前。”
寸的解释不是没有道理,如同他的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