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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给我讲个故事再走吧。”卡佳从床上支起身来拉住妈妈。
“亲爱的,妈妈所知道的童话都给你讲完了,现在妈妈给你讲最后一个童话,卡佳已经长大了,以后妈妈不会再给卡佳讲童话了。”
“我听着呢妈妈,很久很久以前……”卡佳虑弱地躺下了。
“不,孩子,这个童话并不太久。在不太远的过去,也就是卡佳出生前的三四年吧,我们生活在一个比现在大得多的国家里,我们的国家几乎绵延了亚得里亚海的整个东岸。
在这个国家里,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马其顿人、黑山人和波黑穆斯林,都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和睦相处,情同手足……““也包括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人吗?”
“当然也包括他们。有一个叫铁托的强有力的人领导着我们的国家,我们强大自豪,有着丰富多彩的文化,受到了全世界的尊敬……”
艾琳娜湿润的双眼呆呆地看着窗外那一角蓝天。
“后来呢?”卡佳问。
艾琳娜站起身来,“孩子,我回来前你就在家躺着,轰炸来时听隔壁列特尼奇叔叔的话,记住,到地下室去时多穿衣服,那里又潮又冷,你的病会加重的。”说完她拿起包开门走了。
“那个国家后来呢?”卡佳冲妈妈的背影问。
家里的车已没有油了,艾琳娜只好乘出租汽车。等车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好几倍,但总算是等来了。路上还算顺利,街上的人和车都很少,可以看到远处冒起的几根烟柱。到儿童医院后,她看到医院因轰炸停电了,护士们围着早产婴儿的密封保育箱用手工向里面输送氧。药品短缺,但卡佳要用的药还是拿到了。艾琳娜拿到药后急匆匆地往回赶,这次等车用了更长的时间,只等来了一辆公共汽车,车上的人不多。
当艾琳娜从车窗中看到多瑙河时,她长出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回家的路已走了一半。
天空万里无云,整座城市如同摆放在大地上的靶子。
“你不是救世主,亚力山大。”艾琳娜又在心中默默地说。
车走上了河上的大桥,桥上空荡荡的,车很快驶到了大桥中央。一阵凉爽的风从河面吹进车窗,艾琳娜并没有闻到硝烟味。除了那几根隐隐约约的烟柱外,城市的一切在明媚的阳光下显示得那么宁静,甚至比以前都宁静。
就在这时,艾琳娜看到了它。
她是在远处不高的空中看到它的,开始只是一个在蓝天背景上隐约闪现的黑点,后来能看到它细长的形状。它飞得不快,艾琳娜真的没想到它竟飞得那么慢,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它飞到了河上,划出一条优美的曲线降低了高度,贴着河面飞行,艾琳现在要向下才能看到它。它已很近,她看得更清了,它看上去那么光滑无害,根本不象报纸上描述的象一条恶鲨,倒象是从多瑙河中跃出的一条天真无邪的海豚……
空中的炸弹倏地炸裂开来,碎片在蓝天的衬托下沿弧线坠落。烟雾中,一个人影渐渐显现出来,一张东方人的面庞。
肃静。突然一阵欢呼从人群中响起,那是劫后余生的欢喜。那个东方人微笑着看着大地。一个声音响起:“处于战乱中的人们,你们好。我是上帝,名为神无月。”……
艾琳娜回到家。卡佳注射药物后好多了,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不出一个月就能完全好转。她心里默默念叨着丈夫的名字:“亚历山大,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的女儿还梦见你成了大蝴蝶呢…”
战争结束已经两年了,巴尔干半岛上的浓雾早已散去。亚历山大一家围坐在餐桌前。
“也不知道为什么北欧人怎么突然就投降了,”艾琳娜咬下一块熏肉对丈夫说,“明明只是被炸了一枚炸弹他们就吓得屁颠屁颠送来了降书。”
“谁知道呢,世界是一个大混沌,那颗炸弹对北约盟军能够产生多大的影响也不一定。”亚历山大抿了一口咖啡,淡笑道。
“这都要感谢那位上帝,”艾琳娜说,“如果不是他,不知道这场战争还会不会打下去。”
“不会的,妈妈。”卡佳忽闪着大眼睛说,“我喜欢晴天,上帝肯定也喜欢晴天呀。”
——第978847^8374号《混沌蝴蝶》世界去悲剧化完成
——BY星斗当空
《龙族2悼亡者之瞳》去悲剧化
日暮的时候,楚子航找到了那个藏在高楼大厦后的老旧小区。难得这里还留着梧桐树,树叶已经落光了,枯枝把暗淡的阳光切成碎片。
31号喽是一栋红砖外墙的老楼,水泥砌的阳台,绿色油漆的木窗,说不清它的年代了,楼道里采光很不好,只有几盏昏暗的白炽灯照亮,墙上贴满“疏通下水道”或者“性病梅毒”的小广告。“15单元201室”的蓝漆门牌钉在绿色的木门上,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人住了,门把手上厚厚的一层灰尘,各种小广告一层叠一层,把锁眼都糊住了。隔壁飘来炒菜的香味和教育孩子的声音,温馨幸福。
楚子航轻轻抚摸那面锈蚀的门牌时,邻居老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闪出来,拎着两根葱,仿佛手提双刀,满脸警惕,“你是小弥的同学么?”
楚子航点点头,掏出钥匙晃了晃,“帮她来收拾点东西。”
“以后不在这里住了?”老太太略微放松了警惕。
“不会回来了吧。”楚子航轻声说。
老太太双眼经光四射,“那你帮我问问她家这房子卖不卖,我孙子要结婚了,还要再买个房子,房产中介整天来她家贴广告,卖给中介公司不如卖给我,大家都是邻居,我好歹照顾她那么多年呢我……”
她知趣地闭嘴了,面前的年轻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是来讨债的。
“她欠你很多钱?把房子抵押给你了?”老太太问。
“我会问问她,如果她想卖,就卖给您。”楚子航伸手揭去了门上的广告,插入钥匙,缓缓地转动。
他伸手轻轻按在门上。他是太极拳的好手,即使不靠龙血,寸劲也可以震断金属锁舌,但这一次他觉得门很重,好像要洞开一个世界。
门开了,夕阳扑面而来。他站在阳光里,愣住了。
正对着门的,居然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巨大夕阳正在坠落。黯淡的阳光在地面上投下窗格的阴影,跟黑色的牢笼似的。金属窗框锈蚀得很厉害,好几块玻璃碎了,晚风灌进来,游走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很难想象这种老楼里会有带落地窗的敞亮房子,这里原本大概是配电房一类的地方,电路改造后设备被移走了,空出这么一间向西的屋子。就一间,连洗手间都没有,空空的,一张在屋子正中央的床,蓝色罩单上落满灰尘,一个老式的五斗柜立在角落里,另一侧的角落里是一个燃气灶台和一台老式的双开门冰箱。全部家具就这些。
他沿着墙壁漫步,手指扫过满是灰尘的灶台;打开冰箱,里面只剩下一纸盒过期的酸奶。窗帘很没,是白色的蕾丝纱帘和深青色的绒帘,住在这样屋子里的人当然会很在意窗帘吧?连台电视都没有,于是一个人的时候会常常坐在床上看着夕阳落下吧?夜深的时候得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的吧?否则……会害怕吧?
龙类会怕黑么?楚子航想。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打开了五斗柜。出人意料的,这是一个满满的五斗柜,收拾得整整齐齐。叠起来的天蓝色校服,胸口有士兰中学的标志,一叠叠白色衬衣,袖口有不同的刺绣花边;马仔纸盒里的头花,从木质的到金属的到玳瑁的,还有闪光缎的蝴蝶结;长袜短袜棉袜丝袜都卷成团一个挨一个放在某个抽屉的一边,像是一窝毛茸茸的粉鼠,另一边居然是五颜六色的内衣,同样叠得整整齐齐。楚子航从没想过女孩的内衣有那么多花样。他小心翼翼地伸手,试着触摸,满手灰尘。
他把床上的罩单掀开,里面是简简单单的白色床单和白色的羽绒被,枕头也是白色的,只不过有轻松熊的图案,黄色的小熊坐在枕头的一角,表情认真。
他坐在床边,面对这夕阳。太阳就要落下去了,黑暗从窗外蔓延进来,他长长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外面隐约有喧闹的声音,放学的孩子们在操场上打篮球。
那些年她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么?其实没有爸爸妈妈,也没有痴呆的哥哥,也没有满柜子的衣服让她选来搭配,没有人给她做饭,没有人陪她说话,寂静的深夜里坐在这里,听着人类的声音,揣摩这学习人类的事。那条名叫“耶梦加得”的龙伪造了名为“夏弥”的人生,她有几分是夏弥?或者夏弥其实根本不存在,只是一个虚幻的影子。
“你们根本不了解龙类,龙和人一样,最开始只是降临这个世界的孩子。”又想起她的声音了。
其实这句话真是愤懑孤独啊,可是她那么冷冰冰地说出来,满是嘲讽,绝不示弱。
她是个从不示弱的女孩啊……
即使那么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从未偏离自己的方向,即便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也会大声说,“我回来了!”
应该是这样的吧?
他觉得有点累了,很想睡一觉,于是合衣躺下,双手经济带搭在胸前。他用了半个小时做完了功课,回忆了那些不愿遗忘的事,现在这些事又多了几件。然后他缓缓地合上眼睛,此刻夕阳收走了最后的余晖,夜色如幕布把他覆盖。
他清楚地知道这一次醒来,将不会看见阳光里天使低头,似乎要亲吻他的嘴唇,可是他依旧倔强的期望着。
到了夜晚11点,他醒了,伸了一个懒腰。这时外面传来重重地敲门声。他不知道还会有谁敲门,可能是中介公司吧,他默默地思索着开了门,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个黑影扑入他的怀中。他呆住了,“你的女孩儿回来了哦”轻轻柔美的声音飘入他的耳中。他激动地抱住了女孩儿,女孩儿在他怀中柔声说道:“世界上真的有神,好像叫神无月,他为我创造了这具身体。现在再也没有叫耶梦佳得的龙王,只有一个叫夏弥并且只属于你的女孩儿!”
……13^2347^23号《龙族2悼亡者之瞳》世界去悲剧化完毕
——BY我擦嘞啊额
《让青春继续》去悲化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拎着一个包,脸背对着我在打手机。
我站在50米开外,远远地看着她,呆了2分钟后,心一横,1…2…3,我操,上!我慢慢地向她走过去,心跳声像95年五一节晚上一样清晰,40米,30米,20米。老子的心已经快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一辆白色的车开了过来(仍然万分清楚地记得是白色宝来!),停在了她面前,下来一个小伙子,笑着去帮她拿包,老子赶忙停住脚步,把脸转过来对着大街的方向,只用余光看着他们。
他们站在车前笑着说着话,离得太远,我听不清楚说的什么,而且说的好像是粤语,更他妈不可能听懂了。然后那个小伙子打开副驾车门,抱了个小孩出来,她接过来,抱在怀里(她的小孩?)。然后上伙子上车,她也抱着小孩上车。
车开走了。
我站在街上发了半天呆,脑子里面一片模糊。我漫无目的地顺着大街上门面房的回廊(广州特色,老城区街边的人行道很多都在门面房的回廊里面)向南走去,心一直在下沉,下沉……不住的有门面房的小贩在人行道上拦住兜售他们的东西,我没理,一直走。后来甚至被一个小姑娘拦住,叽里呱啦地推销了半天A片。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得已经没有话说了的时候,老子才用带北京口音的标准普通话冒了一句“我听不懂广东话!”然后走球了。
我一直走到珠江边的江湾大桥,站在江边发了半天瓜,最后决定还是鼓起勇气打一下电话。我拿出手机,找到李云峰老婆给我说的程璐家里的电话,拨过去。
他父亲接的。
我镇静了一下,装起不知道他是谁。
“您好!请问程璐在不在?”
“不在,你是?”
“哦,我是程璐的一个大学同学,到广州来出差。”
“这样啊。那我给你她的手机号,你自己给她打吧。”
我记下了手机号后,问:“您一定是程璐的父亲吧?”
“是,我是”
“程叔叔您好!我想问一下。那程璐什么时候回来呢?”
“哦,这样的,她早就已经没有和我们一起住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老子脑壳飞速旋转了一下“哦。我叫张俊,我是她大学时的班长啊,我是兰州的。”
他老汉儿笑了一下“噢是小张啊,我听程璐提起过你啊。对了你好像没有在本系统工作了是吧?”
老子赶忙说“是啊是啊。我已经辞职了”(其实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张俊已经撤漂了,惊险!幸亏老子反应快!)然后又和她老汉儿玄摆了很久。我知道程璐的父亲和她妈妈不一样,他父亲还是非常好说话的(大学时的那根中华至今都记得,呵呵),所以我东弯西拐,套了半天,说了很多“程璐的事情我们很多同学都知道了,真的很遗憾。程叔叔你和阿姨还是应该想开一点,毕竟程璐还很年轻,而且现在她事业上发展很好。”最后他老汉儿终于被我套住,说出来了“她很多朋友给他介绍了一些,正在接触,怎么样选择还是她自己看吧,毕竟她早都是成年人了。”闸下电话后,我又发了半天瓜。几个小时前看到的那个白色宝来,多半就是“正在接触”的了。
我默默地走上了江湾大桥,倚在栏杆上,看着黑漆漆的江面发呆。半个小时后,我拿出手机,把上面她家里的电话和她的手机号码,把上面她家里的电话和她的手机号码全部删掉了。然后点上一枝烟,抽了一会儿,摸出那个黑色的小耳坠,静静地看了半天,松开手耳坠向下落去,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声音“唉,又是一对苦情人,好好把握这个机会,记住我是一个名叫神无月的上帝!”
还没回过神突然我听见后面有人喊我“百脑!”我回头看,竟然是程璐!
“猪!你在干什么?”
我楞了好一会“呵呵,没事,抽只烟”说着我将烟灭掉,她不喜欢我抽烟。
“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她就像我们当初那样提醒我,我呵呵傻笑。
“知道了。”
慢慢的我跟她走下了桥。
昏暗的路灯拉长了我们俩的影子,我们两点静静地走着,就像在交大的那条小路上,谁也没说话。
“猪,你最近过得还好吗?”程璐问我,
“嘿嘿还行吧。你呢?”
“还行吧,工作挺忙的”之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走到一个长椅前,我们两坐下,无数的回忆从我脑力翻出,就是在交大的那个晚上,就是在这样的长椅上,可是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程璐将自己的秀发挽起,我看到了她耳朵上的吊坠,还是那个我当初送她的耳坠,我不由得微微吃惊。
我们就这样坐着大概5分钟,突然程璐从旁边一把抱紧我,我吓了一跳。“猪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我妈不停地给我介绍对象,可是没有一个有你当初的那种感觉,我真的好想你”程璐哭着说。我只好默默的安抚她,她还是在不停地哭,而且还把我越抱越紧,生怕我的离开。
“璐璐,对不起,我……”看着怀里的程璐,我的心突然好痛,我知道自己一直在辜负她。“不要责备自己,这不是你的错”程璐轻抚着我的脸,一脸柔情,像在安慰一个孩子,脸上没有一丝责备的神情,此时的她是如此的美丽。
“猪,我永远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你说你讲过的话都是算数的,我知道你有一天会来找我。知道吗?你的冰山还是原来的冰山,她的心里都一直想着她的猪。”
我重重地点着头,望着程璐坚毅的眼神,极力控制着要溢出眼眶的泪水。
程璐笑了,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