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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死了,就什么保证都没有了。
母性和兽性在这场残酷的生存游戏中产生了最为激烈的冲突,一些无法分泌乳汁,又得不到他人救助的母亲,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口水乃至血液给自己的孩子充饥,以此来尽量保证自己孩子的生存。
当然,这些母亲的下场还不是最凄惨的,最为凄惨的母亲们,还不得不面对放弃自己的孩子,甚至把自己的孩子给煮成肉汤来养活自己和丈夫等其他家庭成员的抉择……而一些较为顽固的母亲,甚至会被一些四下寻找人肉的组织强行夺走自己的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摔死,然后成为别人的食物……
而这,仅仅只是第八天而已。
饥荒纪第十六天,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灰暗,大部分国家的城市街道上人都非常稀少——落单的人害怕成为被吞食的对象已经躲藏了起来,有了食物的人在想方设法保住珍贵的食物,而其他的人则通过睡觉来减少消耗。
就算有人在清晨的街道上晃荡,也无一不是摇摇晃晃、头重脚轻、有气无力的行尸模样,当然,一旦某幢大厦前的广场上有跳楼自杀的自杀者尸体被这些行人发现时,一场围绕着食物的小规模争夺战往往会爆发。而这些小战争的结果,往往是胜利者能够获得比原定收入更多的食物。
在这场全人类的饥饿游戏中,最为精彩的要数有枪国家,这些国家的民众之间每天都在上演着精彩的猎人与野兽的游戏,而一部分聪明的持枪组织甚至逃到了其他无枪国家对手无寸铁的子民进行屠杀,尤其是亚洲,如中国等国家的民众,成为了周边一些枪械走私频繁国家猎杀的对象。所幸的是中国国土广大,西方的有枪组织能够忍受饥饿来到中国的人数量终究较少,中国国内被屠杀的人口比例反倒是不如西方国家。
十六天来,全球的人口,已经下降了三分之一。能吃的尸体基本已经被吃干净,婴儿、老弱病残和一些无依无靠的弱势群体也逐渐落为了被强势群体残杀吞食的对象。而其余的人,大多已经饿死或者因为饥饿导致其他疾病发生死亡,就算没有饿死或者疾病死亡的人,也无法忍受这病态的世界而选择了自杀。
“呵呵,太有趣了,丈夫吃儿子,孩子喝人血,年轻人残杀老人……真是太刺激了。人类居然可以堕落到这个地步。”汤初红每时每刻都目不暇接地在希尔伯特空间内的观察窗上观望着人类互相残杀的景象,兴奋不已。
随着时间的推移,剩余人类的人口数量在以每秒钟数百人的速度减少,越是到饥荒的后期,人类的死亡速度就越快,人口减少的数量也越是庞大。
只不过,这种减少的速度也并不是一直以指数式的方式上升,而是以波浪式的推进,中间甚至会有一段平缓期,原因是那些饿死的人的尸体将会成为那些尚未饿死的人的食物,每当有一批人死亡时,就意味着有一批人将获得食物来源,而那些吃死者尸体的人自然能够多坚持一段时日。
从整体比例上来说,越是能够活到这场生存游戏后期的人类的生存能力就越强,这些人往往个体的搏斗能力极强,道德素质更低,而且性格更为冷酷与残暴,心理承受能力极强,对于吃人肉并没有像那些宁愿饿死也不吃人肉的群体那样抵触。
章七十 量子重组与知觉丧失
饥荒纪第二十天,人类的数量还剩下第二关游戏开始时的百分之六十,到了这一段时期,人口的减少开始变得较为平缓,因为这一段时间的人已经开始因为受不了饥饿的折磨而尝试着吃食先死者的尸体。而且,一旦克服了心理上对吃人肉的抵触后,对于饥饿的人来说,吃人肉和吃普通的野兽的肉区别就不再那么大了,甚至有一部分厨师已经开始将人肉用多种手艺进行处理,使得其成色、口感、口味吃起来都和普通的野生动物没有太大的区别。比较常见的方式是把人肉烤干晒干,用刀将其切下一些油脂较少的肌肉部分制作成小颗粒状,一旦饥饿时就吃上几粒,这样既没有太强的视觉震撼,不会有很强的心理抵触,也能够起到充饥的效果。当然,一些零零散散的群体开始充分地发挥起了他们的创意,烹饪、干炒、油焖、油炸、烧烤、水煮、红烧、腌制、清蒸……多种形式的人肉制作手法开始流传开来。酱爆人肝、红烧手掌、水煮结肠片、油焖人舌、干炒三角肌、生煎脑浆……各种名菜出现在了餐桌之上,而且人类是一种有从众心理的存在,一旦有部分群体开始堂而皇之地吃起人肉之后,其他人也往往会开始跟风,减少心理上的罪恶感,所以时间推迟下去,人肉的做法也越来越多,各个国家都出现了多种人肉的花样做法,且和各国各民族的传统口味非常符合。
“嘿嘿,老大,我好想吃那家江南土菜馆里的红烧胸骨和酸辣腹肌丝啊,那色泽看得我嘴馋死了,给我弄一碗好不好?”第二十天的傍晚,汤初红的目光落在了希尔伯特空间的某一个窗口上,而且眼里放射起了饥渴的光芒。
“不行,饿着。”我直接拒绝了汤初红的请求,汤初红顿时噘着嘴闹起别扭来,之后的几天都不跟我说一句话。
“圣雪,宁可饿死也不吃人肉的比例有多少?”第二十二天,我问蒂兰圣雪这个问题。
“明确有主观意识表现出抵制吃人肉行为的人口比例只有不到百分之三点六,”蒂兰圣雪道,“这一部分人中百分之八十三点四已经饿死了,剩下的也靠睡觉等减少消耗的方式挣扎在死亡线边缘。”
“这部分人中,有一部分人开始吃口感和面粉相似的白泥来充饥,”蒂兰圣雪道,“而这些吃白泥的人之中有七成人都得了急性肠胃炎。”
“呵呵,还真是货真价实的饥不择食。”我忍不住笑道。“不过这些人总算是勇气可嘉。”
之后蒂兰圣雪又汇报了一些特殊的人群比例,比如说,愿意自己成为牺牲品,把自己的肉献给家人、伙伴和其他人的人口比例达到了百分之十四点一,这些人往往是因为自己的亲人即将饿死而下狠心砍下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器官让自己的亲人存活下去,而有百分之五点九的人选择了用自杀的方式把自己的肉让出来以把生存的机会让给其他人。这其中,老人长辈、带孩子的妇女、精神崩溃者、心胸宽阔者、有牺牲精神的士兵占多数,一般来说,知道自己活不长的年长者会自愿把生存机会让给晚辈。女儿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母亲割脉自杀,自杀前留下遗书说把自己的肉给女儿吃的案例……父亲为了一家四口的存活跳楼自杀……久病在床的老者吃安眠药自杀把肉给自己的儿女……一幕幕精彩纷呈的戏剧在全世界各地上演。
在饥荒纪,黄金、纸币、和一些平日里是名流象征的奢侈品已经完全起不到用来作为货币来交换的作用,黑市枪械、管制刀具、毒药、农药、药物、毒品,这些能够用来杀人和防身以及减少恐惧的物品反而成为了硬通货,尤其是手枪之类的物具更是最为贵重的交换品。
“一把五四手枪可以换两具死期不超过两天的冷冻尸体?一发7。62mm的子弹能换一条胳膊?呵呵,真是有趣的交易啊。”我看到南斯拉夫交易所内的黑市交易情况后,不禁颇觉有趣。
“主人,按照目前的境况来看,预计在十天后人类人口会减少到一半以下。”蒂兰圣雪向我汇报了她的人口走势分析。
我微微皱眉,道:“还是太快了一些。”
蒂兰圣雪道:“主要是因为全球各地的团体纷争和斗殴损伤加快了死亡人数的上升。已经有三十四个国家因为食物问题爆发了群众性内战,损伤很大。”
“还真是有干劲的一帮人啊。”我笑笑,“既然他们有这份精力,就让他们闹个够吧。对了,突然想起来,我记得有一个曾经仰慕过我的日本女孩,叫做雪野爱衣,她是怎么死的?”
蒂兰圣雪看着我的眼睛,回答道:
“主人,雪野爱衣还没有死。”
听到这话,我不禁挑起了眉毛。
“这小丫头居然还活着?!”
蒂兰圣雪道:
“是的,因为在主人你以上帝身份开始游戏后不久,所有参与过那一场《天才大脑》节目而且和你有过交流接触的人都被公安部的人拘留了,雪野爱衣作为曾经向你表白过的女孩,北京市公安部的武警第一时间将她抓捕并且监禁了她,她本人并没有回到日本。由于公安部的看守和保护雪野爱衣本人才能够通过第一关游戏,同时在第二关游戏中北京残存的一部分公安系统的人也尽量通过给她提供人肉食物保证了她没有死亡。原因是公安部目前的领导人认为所有和主人你有关的人在最后的关键时刻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
我摩挲着下巴,道:“看来公安部那边的人还抱着我会宽恕熟人的愚蠢心态啊。呵呵。让我看看这个丫头的情况吧。”
希尔伯特空间的观察窗立刻弹出了雪野爱衣的真实视景,在视景窗口中,我以旁观者的角度看着这个有数百日不见的丫头的状况。
当我看到雪野爱衣时,我差点没有认出她来,一年多的时间过去,这个姑娘已经模样大变,原先白中带粉的肌肤现在已经变得略显干涩枯褐,表现出明显的脱水与营养不良的状况,而她原本曼妙灵巧的娇小身躯更是瘦得不像话,乍一看她就像是一株风吹就倒的枯藤,雪野爱衣的头发长了不少,却显得凌乱而潦草,丝丝错杂,如同草窝,丝毫没有打理的迹象,她的嘴唇干得已经有些许开裂并且发白,一对灵气十足的眼睛此刻已经黯然无光,她抱着身子蜷缩在一张靠墙的单人床的床角,身上披着一条红色的毛毯,看起来好像刚刚睡醒。只不过让我微微错愕的是这个年纪不过十二岁的女孩小腹居然微微隆起,居然有怀孕的迹象。
“她怀了谁的孩子?”我皱眉道。
“是一名负责看守她的公安部三级警监,名为林江,三十七岁。现在依然是他负责监管雪野爱衣。”蒂兰圣雪道。“雪野爱衣曾经四十七次遭到看守人员的凌辱和强暴,一共有十六名看守人员和她发生了性关系,其中让她怀孕的林江于一百二十三天前和她发生了关系,是和雪野爱衣发生关系的人中的第四……”
“好了,别说了。”我举起手,打住了蒂兰圣雪的话。
蒂兰圣雪顿时闭口,不再说话。
“对雪野爱衣施暴的动机呢?”沉默一阵后,我问道。
“原因主要是分为两方面。第一批对雪野爱衣实施强暴的七人是为了刺激主人你,希望通过对雪野爱衣的威胁来迫使你停止对人类的屠杀。而第二批对雪野爱衣施暴人的行为纯粹是为了发泄对主人你的愤怒和满足自己的欲望,由于雪野爱衣曾经是主人你疯狂的爱慕者,所以她遭到了对主人你恨之入骨的看守员们的虐待。在第一关游戏和第二关游戏的前十五天,那十六名对雪野爱衣施暴的人中已经有十五人死亡,目前看守她的林江是唯一的幸存者。”蒂兰圣雪孜孜不倦地汇报道。
我的心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痛楚,这种感觉我的一生中极少有过。
“圣雪,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痛和惋惜感?”
蒂兰圣雪眨了眨眼睛,问道:“主人,你是对雪野爱衣产生了感情吗?”
我微微摇头,笑道:
“算不上感情,我对这个小丫头兴趣寥寥,但这种情愫应该是雄性,或者可以说是人类的共同点吧,对于曾经喜爱自己的人的死亡和被虐待产生的一种落寞和愤懑之情,当然还有一些对美丽事物被打碎的惋惜。”
“需要对林江进行虐杀吗,主人?”蒂兰圣雪问道。
“暂时不需要,”我略一沉默后,道,“我想和雪野爱衣对话。”
语毕,我的身影顿时被投射到了雪野爱衣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是一间普通的招待所,由于招待所的人早已经死绝了,所以这家招待所内目前只有雪野爱衣和林江两人。而林江则是出门处理尸体去了,暂时不在招待所内。
当我出现在房间里时,雪野爱衣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她依然蜷缩着身子,抱着双膝,眼神低落,嘴里喃喃自语,发出不算流利,但还算标准的沙哑声音:“你不要再灌我了……我不想再喝人肉汤了……让我饿死算了……”
通过物理量的多维度叠加,我的手上凭空制造出了一个红色的鲜嫩苹果,我将苹果递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口,发出清脆的咬合声,然后我缓缓走上前,道:“还记得苹果的味道么,想尝一口么?”
听到我的声音,雪野爱衣惊恐地抬起头来,再看到我后,她那原先失去光彩的眼睛睁得大大,露出了万分恐惧之色,接着她那枯瘦娇小的身躯都因为害怕和情绪的激动而颤抖起来。接着雪野爱衣发出了惊声尖叫,整个人不停地往床角缩,不住地颤抖着。
我微笑着看着雪野爱衣不停颤抖的躯体,听着她那略显沙哑的尖叫声,并没有动作,一直等她平静下来后,我才缓缓走上前,可怜她已经缩到了床角,已经退无可腿,她只能够拿起手边的枕头朝我丢过来,可惜她没有什么力气也没有准度,枕头砸在了我的脚边滚了半周就恢复了静止。
我没有说话,只是把苹果轻轻地往她的嘴巴塞了过去,她仰起头咬着嘴唇用双手捂着嘴试图抵制我,但是我轻轻用手一拍,她的手就被我拍开了,我把流着鲜嫩的苹果汁的苹果果肉塞在了她的嘴边,当嘴唇触碰到苹果汁时,雪野爱衣触电似的一震,但是很快她发现到嘴边的苹果并没有变质变形,饥饿了快一个月的她哪里抵抗得了苹果汁的诱惑,就算她内心极力抵触,当舌头沾上了我特意选择的糖度极高的苹果汁后她也忍不住用力咬了一口,然后大口大口地在嘴里咀嚼着,当我放开抓着苹果的手时,她终于忍不住用双手接住了苹果,然后狼吞虎咽起来,连苹果核都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后,雪野爱衣又呆呆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在两秒钟的呆滞后,她突然抱着毛毯哇哇大哭起来。
我微微侧身,微笑着坐在了床头,而这个小丫头忽然拿起了手边的一个毛绒玩具熊狠狠朝我的背脊抽打了过来。
“去死!去死!去死!”雪野爱衣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她头发散乱,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哭喊着一边无力抽打着我,双眼已经红了一片,“你怎么不去死啊!……去死啊……你去死啊……你这个恶魔啊啊啊呜!!”
我任由雪野爱衣抽打着,却全然不动,我一边享受着她那崩溃的模样和冒着仇恨与绝望怒火的哀绝眼神,最后忍不住笑道:“你发狂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嘿嘿嘿嘿。知道吗,我对一个因爱生恨的女孩被又恨又爱的对象调戏后内心怒火滔天,却又身不由己时的可爱模样毫无抵抗力。”
一边说着,我一边勾起雪野爱衣的下巴,让她那双滚动着晶莹泪花的眼睛对着我。
雪野爱衣突然朝我扑了过来,张开了两只手掐住了我的脖颈。
“去死……吧!我恨你!你这个变态!恶魔!怪物!”
我带着微笑闭上眼,任由雪野爱衣掐着我的脖颈,细细地享受着这种无法呼吸的感觉。不管怎么样,如今的我已经不可能再被抹杀,作为一种超越于现象的本体或者本源,我的存在已经成为了本源流溢的必然性,是绝对不可能被抹除了的,就算我的肉体会因为不曾强化而受到损伤,希尔伯特空间也已经完完全全记录了我每一个神经元的运作线程,想要恢复是非常容易的事。
可惜雪野爱衣实在是没有什么力气,再掐了我两分钟我却依然面不红气不喘,甚至还保持着淡淡的微笑不为所动后,她终于放弃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