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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心里却比前段时间踏实了许多。
然而,我一直都知道,蔡涵他们的行动并不会就此结束。
而就在这天晚上,我再次被敲玻璃的声音弄醒了,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望向窗户那边。声音还在持续,很有节奏,窗户上的报纸我一直没有取下来,所以我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当我走到窗户后面时,那声音短暂地停了几秒,之后又响了起来。黑猫不在这里,无法驱邪灵,我知道不能开窗户,可那声音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就这样锲而不舍地敲着。
他这样一直敲,我反而冷静了下来,说明这窗户能挡住他,要不然他早就撞破玻璃窗了,既然这样,只要我不开窗就行了。我没有理会,重新走回到床边,坐了上去。其实那声音并不大,可在夜晚的衬托下,听着就有些烦了,我没办法再睡,就玩手机转移注意力,可看了一会,我发现自己的心思还是在那声音上面,一气之下又走到窗户后。
我盯着窗户上的报纸,突然就想着,我可以不打开窗户,却可以把报纸取下来,看看窗外到底是什么啊。有了这个想法后,我马上就开始实施了,腐尸见过,厉鬼也见过,我想无论窗外是什么东西,只是看看的话,我还是能承受得住的。
报纸被取下后,因为窗户上还有一层窗纸,外面又一片漆黑,所以还是什么都看不清,我又开始撕窗纸,这次,随着窗纸一点点地被撕动着,玻璃慢慢透明了起来,我的目光落在上面,心神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当窗纸撕到一半时,那声音就停了,而我仍然没看到外面有什么动静,其实这是很正常的,房外是黑的,房间里开着灯,他能看见我,我却看不见他。想到这,我忒不平衡,我回头看了看,手电筒就在枕头旁,我快步走到床边,拿了手电筒又回来,然后我一手举着手电筒,一手拉着窗纸的一个角,两手同时用力,这边打开电筒,那边就猛地把窗纸全撕了下来。
这样一来,我就能看到窗外的情形了。
而刚看清的那一瞬间,我就倒退了两步,窗外竟然有一个人,正与我面对而立,手电筒的光正好照到他脸上。
我倒退的时候,手电筒也随着摇晃了,窗外又恢复成了一片黑。当我重新站定后,我深呼吸了几下,才又把手电筒照过去。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很多,这些事情既然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那我是逃不了的,与其吓得屁滚尿流、被动接受摆布,倒不如鼓起勇气去面对,争取早日掌握主动权。
所以,这一次,我强行让自己的手不要抖动,眼睛顺着光线看过去。那人还站在那里,他身上好像是穿的黑色衣服,我慢慢往上看去,他的脸就浮现了出来。
当我真正看清他的长相时,我强自镇定下来的心神又乱了……
这人,竟然是蔡涵。
之前,我脑海里想了很多种可能,却是万万没想到蔡涵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找我。
既然是他,我也就没啥好怕的,大家都是普通人,打架我也不见得会输,并且中间还隔着一扇有防护栏的窗户,他要使什么诈我也有充足的时间准备。这样想着,我反倒是冷静了下来,打开了窗户,我早就想问问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我开窗户的时候,蔡涵并没有动作,窗户打开后,我就问了一句:“你来做什么?”
蔡涵没有回答我,却往前走了两步,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脸色很苍白,脸上也没什么神情,完全不是平日里的那副模样,他给我的感觉有些熟悉,当看到他的衣服时,我吃惊得心脏一阵猛跳。
蔡涵竟然穿着我那件“鬼尸衣”,刚才离得远,中间又隔着窗户,我只知道他的衣服是黑色的,现在我打开窗户,他走过来,我才认了出来。而我之所以觉得蔡涵的感觉有些熟悉,是因为当日罗勇穿着这衣服从外面回来敲开门时,神色与动作也差不多就是蔡涵现在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猛地把窗户关了回去,发出“嘭”的一声,然后又手忙脚乱地插窗栓。在我插窗栓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推窗户,当时我是低着头的,就看见从窗户缝里渗进了红色的血液,我惊恐地抬起头,发现蔡涵两只手都血淋淋的,还在不停滴着鲜血,他就用这两只手在推窗户,而他的脸上这时也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我来不及多想,两手一起发力,硬是把他推了回去,然后迅速插上了窗栓。
“嘭、嘭、嘭”蔡涵不停地拍打着窗户,窗户上出现了很多血手印,我担心地看着他,生怕他直接把玻璃给砸坏了。
蔡涵的动作持续了好几分钟,最后我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拿出手机,准备让拐子与刘劲过来一趟,我不知蔡涵现在是什么情况,但他至少是有形体的,并且他似乎力气并不大,也不暴躁,先是很有耐心地敲窗户把我叫醒,这会虽然一直用手掌在拍打窗户,却也没直接把玻璃砸坏,我想合我们三人之力把他控制住是没问题的。
我低头翻出了刘劲的电话,按下拨打键后又抬头盯着窗外,这时蔡涵的敲击声却停了下来,玻璃上满是血,我根本看不见外面的情形。刘劲听了我说了这情况,就说马上和拐子过来,叮嘱我在他们来前一定不要再开门开窗。
挂了电话,四周一片安静,我抬起手中的电筒向窗外射去,发现外面似乎已经没人了,我又走到玻璃跟前,把光线从没有血液的地方射出去,蔡涵果然已经走了。
十五分钟不到,刘劲二人就敲开了我的房门,我与他们一起到房外查看了一下,除了玻璃上有不少的血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回到房里,我把今晚的详细经过给他们讲了出来。
拐子进屋后眉头就一直没舒展过,听我讲完,他立马疑惑地问:“你确定看清楚了,外面那人是蔡涵?并且穿着你那件西服?”
“我确定是他,衣服也没问题,从他的情况来看,我怀疑他正是穿了那件衣服才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很笃定地说。
在等他们过来的时间里,我就想明白了这个问题。如此说来,当日蔡涵着急着烧的那件衣服应该被人换过了,刚才他穿的那件才是真正的“鬼尸衣”!
第78章 无舌人
“蔡涵肯定是知道衣服有问题的,现在他自己却穿上了那衣服,这……”刘劲显然也有些明白不过来。
是啊,这的确太出乎我们意料了。目前为止,就我们掌握到的信息来看,除了我之外,另外两个穿过衣服的人都死了。而蔡涵一伙就是这些事的幕后操纵者,现在他自己穿上了“鬼尸衣”,然后变成了那副痴傻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许,在整件事情中,蔡涵不过是一颗棋子,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人做了嫁衣,现在真正的主谋用不上他了,他就成了弃子。”拐子分析着说。
“成了弃子为什么要让他穿‘鬼尸衣’?”刘劲问。
“蔡涵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而穿上‘鬼尸衣’,既可以让他闭嘴,又不用负担刑事责任。”拐子回答道。
拐子这么说,我觉得有些道理,只是,如果与前面两起事情联系起来的话,我觉得又不会那么简单。前面两起事件都是对方一伙人精心策划出来的,并且最后都是我与那两个穿了鬼尸衣的人直接碰撞,现在蔡涵穿了鬼尸衣也来找我,我不得不猜想这会不会是针对我的第三起事件!
尽管蔡涵前面做了好些对我不利的事情,可当我想到他有可能的结局时,还是一阵唏嘘,无论怎样,他至少没有动过杀我的心,现在他却极有可能走上罗勇与谢文八的老路。
拐子他们坐了一会,又把房间里都检查了一遍,弄完后,我看时间才凌晨两点过,就说没事了,让他们回去睡觉,别耽误了第二天的工作。刘劲有些犹豫,他担心等他们走了蔡涵会再回来,拐子却说应该不会了,说完就拉着他出去了,走的时候叮嘱我锁好门窗。
他们一走,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一抬头,看到了窗户上的血手印,心里颤了一下,走过去重新把报纸贴了上去。在贴报纸的时候,我有了一丝疑惑,上次我与蔡涵一起过来夺衣,他一脚就踹开了苏家房门,即便是因为穿了鬼尸衣后身体发生变化,可罗勇当天晚上的力气也不小,甚至徒手在地上挖了一个坑出来,为何蔡涵今晚连一扇玻璃都打不碎呢?
如果排除蔡涵力气小的因素的话,那会是什么原因?这时,报纸已经贴好了,我就回过头来看着屋子,看了一会,我怀疑会不会是苏婆在房间里弄了什么阵法,或是摆放了什么有灵力的法器,可以对付这种异常的东西,所以蔡涵其实是不敢进来?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我开始在房间里找了起来,书桌、衣柜、床下,我挨着翻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这让我有些失望。我本想着找出什么来证实自己的猜测,那样我可以确定中了邪的蔡涵进不来,就能高枕无忧了。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了床,洗漱完毕就准备到外面吃点早饭再去公司上班,走到巷子处时,我看到一辆警车。我有些奇怪,以为大清早的这里出了什么事,可当我看到车牌号时,发现竟然是拐子和刘劲平时用的那一辆,我快步走过去,就看到他们二人坐在座位上已经睡着了。
刘劲坐在驾驶位,我走过去敲玻璃敲醒了他,他看见是我,摇下了车窗,我问他们这么早过来做什么,刘劲却说他们昨晚根本就没走。这话让我很惊讶,他说拐子其实也担心蔡涵再回来,但他怕在我家里守着的话我会过意不去,所以就推着刘劲出来,两人在车上坐了一夜,也守了一夜,哪知蔡涵真的是一去不复返,再也没出现。
听了刘劲的话,我看着副驾驶位上睡得很香的拐子,只觉眼眶都有些湿润,这个中年男人的情谊实在是太深厚了。刘劲看着天已经亮了,就让我上车,我们一起去吃了早饭,吃饭的时候,刘劲建议我这段时间要不然到派出所宿舍和他挤一挤,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很容易给蔡涵他们机会,我想了一下,我又不是派出所的人,这样有些不好,就推脱说过几天再看,他见我有些犹豫,也没再坚持,只是提醒我晚上惊醒着些,一有状况马上给他打电话。
吃完饭,他们回学校,我去公司上班。
米嘉让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加入公司员工QQ群,她说上班时间同事之间相互传资料或者通知什么事,都是用QQ完成的。当我在电脑上登录QQ时,却发现“镜子”的头像在闪动,当时米嘉就在我旁边,我没敢点,直接查找群号申请加入。这个群是公司人事部组织建立的,米嘉是管理员,她见我登好后,就走回她电脑那边去同意申请。
这个时候,我才慌忙地点开镜子的消息,只见他发的是:工作顺利。
看到这个消息,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虽然这话表明我的行为仍然处于镜子一伙的监控之中,但这么久以来,这次他发的消息是最人性化也是语气最柔和的一次,这甚至让我有了一种镜子与我是多年好友的错觉。
“好了。”米嘉的声音传来,我赶紧关了与镜子的对话框。
米嘉同意了我的入群申请,同时也加了我好友,她的头像就是自己的照片,看着像是上大学时拍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刘劲打来电话,说是冯坚的事有消息了,我忙走出了办公室。刘劲告诉我,他昨天把这事给拐子提了,拐子说问个案情问题不大,结果今天那人就回话了。冯坚的确是脖子被勒窒息而亡,死亡时间应该在十天以上,内脏已经开始腐烂,这些倒还没什么,比较诡异的是冯坚的嘴里没有舌头。
“啥?”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尸检时,法医发现他整个舌头都被切除了。”刘劲说这话时,语气也有些不自然,估计他也是第一次见着这种骇人听闻的案例。
这事讲完,刘劲还告诉了我一个信息,是关于冯坚的尸体如何被运到公司门口的。通过检查电梯里的监控,办案民警发现在前一天夜里凌晨两点,电梯下到了负一楼,那里是写字楼的地下车库,之后,电梯门打开,一个垃圾桶被推进了电梯,电梯一直停在负一楼,两分钟后,电梯开始运行,一直到了四楼,也就是公司所在的楼层,电梯门打开,从门口伸进一个拉钩,把垃圾桶直接从电梯里拉了出来。
整个过程,监控里都只有垃圾桶移动的画面,却没有见着移动垃圾桶的人。监控画面显示,垃圾桶里堆满了垃圾。又过了五分钟,四楼的电梯门再次打开,垃圾桶被重新推入电梯,两分钟后,电梯下到负一楼,垃圾桶被钩出。而这一次,民警发现垃圾桶里的垃圾并不是满的,比之前少了近二分之一。
“冯坚的尸体是用垃圾桶运上去的!”我惊呼道。在刘劲讲述的时候,我心里就重现着当时的过程,当他讲到只见垃圾桶不见人时,我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尽管如此,我还是耐心地听完了整个过程,因为这个运尸方法实在是太让我震撼了。冯坚的尸体应该是被凶手装在了汽车的后备箱,然后运到了地下车库,之后趁着半夜无人时,把尸体装进垃圾桶,然后按了负一层的电梯,电梯门开,凶手把垃圾桶推进电梯,这个时候因为没人在电梯里按楼层,电梯就处于静止状态,凶手爬楼道上到四楼,按下电梯,电梯启动上升到四楼,凶手再把垃圾桶钩出来。
即便是有人在凶手爬楼道的过程中乘坐了电梯,那时垃圾桶表面全是垃圾,也没人会去翻看。当凶手把藏在垃圾下面的冯坚尸体取出来后,再如法刨制,将垃圾桶放回了负一层。
“有没有办法查到那辆装尸体的车子?”凶手实在是太谨慎了,这是我想到的他惟一能留下破绽的地方。
“正在调查之中,但凭着凶手运尸的天衣无缝,我觉得查出来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运尸虽然是那天晚上发生的,却无法核实尸体是什么时候进入地下停车场的,有可能装有尸体的车已经在停车场放了几天了。那里是写字楼,每天的进出车辆数都有一两千,从冯坚失踪那天开始算,就要查询近两万车次,并且还不一定能有效果。”刘劲知道警察查证据的流程,说出了这样操作的困难程度。
听着他这样说,我就知道,冯坚的死估计是查不出什么名堂了。
打完电话,我去上厕所,离着厕所门有十来米远时,我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人,当时他是背对着我的,背影竟像是冯坚……
第79章 照片
我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他还在那里,我四下看了看,通道里再没有其他人,我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周冰,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回过头去,看到是冷易寒走了过来。
我灵机一动,说本来要上厕所的,突然想起忘记带纸了,他走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说:“你果然是第一天上班,公司厕所里每个蹲阁都有纸啊。”
我笑了笑,掩饰着自己的尴尬。随后,我转过身与他一起往厕所走去,这时我看到,刚才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走到厕所门口,我站在那人影站过的地方感受了一下,没什么奇怪的感觉。进了厕所,冷易寒是小解,因为我说了要拿纸,只得装模做样地走进了一个蹲阁,然后关上了阁门。
蹲在狭小的格子里,我回想着刚才的情况,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这时我想起上一次开会时,我在厕所小解,旁边有一个像是冯坚的人,等我追出去时他又不见了。与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