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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里抱着孩子,腾不出手来,只有被动地退着,过了一会,我肩膀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是那女人朝着我的肩膀一口咬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等陈医生他们冲上来拉开疯女人,我肩膀上已经被咬了一大口,痛的我直吸凉气。
“快把她拉开,小周你没事吧!”陈医生帮着拉开疯女人后,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咬着牙说没事。然而,话刚说完,疯女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然挣脱众人,大家都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力气会突然变得那么大。这里又是妇产科,医生多是女的,她们一下子没拦得住疯女人。
她朝着我冲过来,一把从背后掐住我的脖子,指甲都差点掐进肉里,要不是后脖子上长着鬼蜕,这回非被她狠狠撕下一块肉来不可。状巨反才。
还是陈医生反应快,环抱住疯女人,一下把她撂倒在地,不过疯女人这一下还是抓到了我的脖子,没能撕下肉来,却是带下几片鬼蜕。我怕别人看到我脖子上长的东西,忙把衣领又立起来,挡住脖子,还好没有人注意到。
之后,我把孩子还给那个吓得半死的母亲,她差点就给我跪下道谢了,我忙说不用,笑着说这件事是很多人一起帮忙的,我也就是搭了把手。
几个医生拉着疯女人往医院门口去,看着她的背影,我心有余悸,还好那几片鬼蜕没被人看见,她是疯子,应该也不会想着把这事给其他人说吧。
看来在妇产科是没有什么收获了,不过我已经获得了一个颇有怨气的小鬼,暂时也不用再找了。还好这个小鬼也没走丢,一直跟着我,只是,我低头时,却发现小鬼满脸都是血泪,身体抖得筛糠一样,我先是一惊,随后想着莫非是这小鬼在耍小孩子脾气,我不愿意帮他把铁钉拔了,他就在这儿闹脾气?
我四下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就不再理他,带着他离开了妇产科。我打算去看看南磊,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医生一直不让我们见他,这又是什么情况?实在联系不上他家人的话,我只有给辅导员打电话了。
走出妇产科,我看到疯女人一路挣扎,此时医院的保安也闻讯赶了过来,几个大男人驾着她,不过因疯女子力气极大,保安也有些吃力。我到电梯处的时候,他们也刚好到电梯前。怕疯女人再冲上来对我做什么,陈医生忙挡在了我们中间。
还好这个女人没有再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其实她挺可怜的,一个女人失去了孩子又疯了,老天对她也够残忍的。
陈医生看我闷声不语,以为我是对疯女人心有余悸,在等电梯的时候他对我说道:“别担心,明天我就叮嘱保安,千万别再把这个女人放进来了。不过说起来这个女人也可怜的,老公跳楼了,孩子又病死了,她自己承受不了这一切发疯,也是很正常的。”
什么?老公跳楼?
我惊道:“这女人的老公原来是干什么的?”
陈医生道:“听说是做小生意的,好像是卖西瓜的吧。”
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忙把刘铁根和西瓜小贩之间的恩怨对陈医生说了下,陈医生当即让大家不用把女人赶出去了,直接送到我们的临时办案室去。
那女人现在安静下来,我们拉着她到哪儿去,她就到哪儿去。不一会儿电梯来了,我们一起进了电梯,我想起她的身世那么可怜,不免多看了她几眼。
可是她却埋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完全无视我。这时我看到,她埋着头好像是在看她的掌心,当我看清她掌心的东西时,大吃一惊。
她掌心是几片被她扯下来的鬼蜕,恰在这时,女人抬头对我咧嘴一笑:“嘿嘿,人脱衣,鬼蜕皮。”
什么?我脑子里像有闪电劈过似的,顿时一片空白。
人脱衣服鬼蜕皮?这个女人怎么知道这是鬼蜕,还是她只是随口乱说?可人脱衣又是什么意思?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灵衣,脱衣服是不是说脱灵衣?
可是灵衣已经融入我的身体,我怎么才能脱得下来呢?
“你说什么?谁告诉你的?”我一下抓住疯女人问。
疯女人把手里的鳞片一抛,对我傻笑着就是不说话,我再问,她就傻笑着唱道:“摔娃娃,摔娃娃,摔死一个女娃娃……”
疯女人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她的嘴里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来。而且林辉文说过,这个鬼蜕不是任何鬼怪,只不过是有人要跟踪我,才放在我脖子后面的,怎么会与灵衣扯上关系呢?
现在仔细想起来,我觉得有很多不对劲的地方,是谁把鬼蜕放在我脖子后面的?因为这东西像蛇的鳞片,我当时直接就想到了云南,以为这东西是从云南跟着我回来的,想来未必是这样,因为我坐飞机的时候一直没有遮住脖子,要是那个时候就有鬼蜕,肯定早就有人看到了。就算其他人没看到,苏溪一直跟着我也该有所察觉才对。
如果不是从云南带回来的,那就是我身边的某个人把它贴在我脖子上的,这人到底是谁?
还有一点,镜子说这个鬼蜕是给我的第三份礼物,可是鬼蜕早就在我脖子上出现过了。不同的是,本来鬼蜕是粘在脖子上的,收到镜子的短信之后,鬼蜕就变成长在我脖子上了,而且越长越多。
难道说,镜子的礼物指的不是鬼蜕本身,而是指的鬼蜕会起到的作用,从鬼蜕长在我脖子上开始,就预示着它真的要起作用了?
我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发寒,鬼蜕的作用到底是什么?疯女人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一直到电梯停了,所有人都下了电梯,我还在电梯里发呆,陈医生帮我按住电梯,担忧地问道:“小周,你怎么了?”
我恍然惊醒,跟着他们出了电梯。
陈医生见我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还说我肩膀上被疯女人咬的地方一定要去处理一下,说不定那个疯女人有传染病。
我僵硬地点点头,问道:“陈医生,如果我脖子上长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现在的手术可以切除掉么?”
我不是医生,这话一说出来马上让陈医生误解了,他以为我脖子上长了什么瘤子,忙让我给他看看,这种事要医生看过了才能给出意见的。
我赶紧解释道:“嗨,你看我说得不清不楚的,不是我长了什么怪东西,是我一个朋友,他得了一种皮肤病,皮肤上长了一些怪东西,能不能手术切除掉?”
对鬼蜕,我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了,不管这鬼东西到底是有什么用的,我还不信我弄不掉他!就算是把后脖子上整张皮都掀起来,我也不能让镜子得逞!
陈医生道:“这得医生看过了才能做决定,长了怪东西只要不影响健康,最好还是不要……”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冲过来的杨浩打断了。
杨浩气喘吁吁,一看就是有急事:“给刘铁根打钱的那个账号查到了。是广东的账号,你绝对想不到打钱给他的人是谁。”
我现在没心思猜,不过杨浩这么说,肯定是个我认识的人。
杨浩看了眼陈医生,陈医生知趣地走开了,杨浩见陈医生走远了,这才说道:“陈奕杭。”
第319章 套话
“陈奕杭是谁?”我疑惑地问。
“就是那个陈医生。”杨浩神秘地说。
“啥?怎么可能呢?”我很是不解地皱起了眉头。
他不过是个医生,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笔钱每个月发给刘铁根,老赵他们查过刘铁根的账,每个月打到他账号上的钱。比陈医生每月的工资还要高,陈医生又是从哪里弄到这笔钱的?
“已经确定了,每个月刘铁根账户上的钱都是从atm机打入的,我们通过银行内部系统,找到了那几个atm,然后调出监控录像来查,根据刘铁根账户上钱到账的时间来对比,录像拍到的人就是陈医生,不会出错的,每个月的15号,陈医生都会打钱给刘铁根,和工资一样准时。”杨浩小声给我解释着。
杨浩当警察多年。经验丰富,我相信这么简单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搞错的,我点点头。随即说出了心里的疑惑:“刘铁根在医院的人缘不错。他和陈医生又是同事,他俩找个机会在医院给现金不好么?何必多此一举还要转账呢?而且陈医生这笔钱是哪里来的?”
杨浩道:“这些事情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刚才我也是故意在他面前透露出这个消息的,这人平时的表现极为老实,我想让他自己露出马脚来。对了,你和他比较聊得来。多套套他的话,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说到套话,我想到了陈翠兰,就问杨浩,他们有没有从陈翠兰口中套出点什么话来,之前太混乱,我疏忽了一件事,现在听了杨浩对陈医生的调查,我觉得很是奇怪,陈医生为何对疯女人的事情那么了解呢?
杨浩告诉我,陈翠兰是真的被那个小鬼吓坏了,说出了一些事情,不过她还是一口咬定刘铁根没有杀人,当然,她也透露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那就是刘铁根曾经跟踪过那个小贩。
其实也不算是跟踪。小贩家就在刘铁根家一条街区外,小贩每天都在附近卖东西,刘铁根每天下班后都会遇见小贩。因为对小贩心存不满,那次争吵后,刘铁根每天都要多看他几眼,有几次甚至偷偷跟着小贩,一直到小贩回家进了门。
陈翠兰说,小贩家有个女孩,短头发,因为小贩常年摆摊做生意,小贩的老婆也要帮忙照顾生意,所以对这个女儿照顾得不是很好,女孩已经十岁了,却都不到60斤,非常瘦,小贩在摆摊之前,是个混子,后来改邪归正了,才开始做生意养家。
陈翠兰交待,刘铁根后来的行为有些失控,甚至于半夜出门去找小贩,最初陈翠兰还以为他是有外遇了。有一天半夜刘铁根又出门了,陈翠兰悄悄跟在后面,想要逮住那个狐狸精。
刘铁根专走那种没有路灯的小巷,好几次都停下来回头看,陈翠兰差点就被他发现了。可能每个女人都是天生的侦探,这一路虽有惊却无险,陈翠兰一路跟踪,直到刘铁根在一个很破旧的窝棚前停了下来。
说是窝棚,其实也没有那么破,就是那种老式居民楼下,用pv板子搭建的违章建筑,一些穷得买不起房的本地人或者是来这里打工的外地人才会租住在这里。
陈翠兰认了出来,这正是小贩家。当时她以为刘铁根是来私会的,怎么也想不到刘铁根会出现在小贩家门口,小贩是外地来的,想要洗新革面重新做人,这才离开家乡到这边讨生活,并在市里租了这么一个窝棚。
大半夜的,刘铁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特别阴冷,根本不像白天那个憨厚的铁根,陈翠兰看到刘铁根嘴里念念有词的,手不断在掰扯什么。
当时刘铁根的样子实在太诡异了,陈翠兰没敢冲上去问他是怎么回事,就躲在一边,一直等刘铁根走了,她才敢上去。
“刘铁根在小贩家门口掰什么东西?”我觉得这东西可能是关键。
难道说刘铁根是被鬼上身了?根据他这个样子,我还真想不出会是什么鬼。不过我猜测刘铁根手里掰的可能是什么骨灰啊,香灰啊,死人头发之类的东西。我这么猜测,是结合到了后来小贩一家的惨剧,我觉得他家肯定是撞上霉头了。
我问了之后,杨浩皱眉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陈翠兰说,刘铁根是在掰扯一块饼干。她后来走上去一看,地上都是饼干碎屑。”
饼干,我心头一紧,上次林辉文在米嘉的房间里也掰碎了一块饼干,当时我还觉得他的举动非常奇怪,像是在喂什么小鬼似的,可是我并没有在他身边看见鬼物,我还以为林辉文掰饼干只是他的个人习惯呢。
现在仔细想来,我发现我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记得当时林辉文掰饼干的时候是一块一块掰的,可是后来我再踩到饼干碎屑的时候,碎屑却只有一点点,把这些碎屑凑在一起,绝对不可能拼出一片完整的饼干来。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那些饼干难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可是我明明什么都没有看见啊。
杨浩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他不知道饼干的事情,我把这事告诉他,他也不由皱起了眉头,刘铁根和林辉文,从现有的信息来看,这俩人之间并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做同一件如此奇怪的事情?
不过杨浩随即道:“饼干碎屑那个,有没有可能是被老鼠或者虫子吃掉了?”
如果说在小贩家外面的饼干被老鼠吃了我或许会相信,市医院的条件很好,米嘉的病房又是在17楼,我觉得有老鼠不现实,并且当时我们都在现场,有老鼠的话不可能没有一个人察觉。
这事一时没有答案,我就对杨浩说,陈医生那边我会小心套话试试看的。杨浩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小心一些,然后就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其实并没有底,我一个初入社会的学生,不擅长套话,以前好像都是我被别人套话。
陈医生帮忙把疯女人弄进了临时办案区,交给了老赵他们,然后和那几个搭手的医生保安一起走了出来,几人边走边摆谈着。
“哎,你说这个女人也真是可怜。老公跳楼,孩子病死,自己又这么疯疯癫癫的。”
“听说她孩子死的时候都十来岁了,怎么她整天抱着个假娃娃,我还以为那个孩子死的时候只有几个月大呢。”
“那个女人疯了嘛,疯子有什么理智?”
他们几个聊着天,见我向他们走去,便问我知不知道疯女人老公跳楼的案子。
“听说当时查了很久,但是查不出任何可疑的人,而且当时一个监控头也拍到了,小贩是自己走向楼顶的,你们警局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
到了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小贩的死有疑点,此时再看到陈医生兴致勃勃的脸,我总觉得他的脸色很怪,可能是心理作用,我猜测他那老实的面相之下暗藏着阴谋。
“这个,我也才到派出所工作,那么久以前的事情我可不清楚。陈医生,怎么医院里的人对这个疯女人的事情都这么了解?”
“嗨,这个女人抱着孩子来医院的时候,就是陈医生收诊的。她的孩子明明是心脏麻痹,却说自己的孩子是被摔死的。“旁边一个年轻保安说道。
“她疯了嘛,疯子哪有什么理智?”陈医生接口说了一句。
见我轻轻摇头,陈医生看着我问:“我说的不对么?”
停车场的老爷子曾经跟我说过,他怀疑刘铁根是靠贩卖婴儿的尸体发的财,而刘铁根的钱都是陈医生打进来的,我猜测陈医生和刘铁根的买卖脱不了关系,所以,我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状巨叉才。
我随口说道:“那女人是在孩子死了之后才疯了的,她不会连自己的孩子是多大都记错吧。”
那几个保安只是想听八卦,见我这儿没有猛料要爆,觉得无聊,给陈医生打了招呼,就散开了。
我叫住陈医生,他问我什么事?”我……我,林大师让我找一个东西,已经,我找到了,晚上他会来救我的朋友,说起来,这事还多亏了你的引见,晚上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我一紧张,说话有些语无伦次,很担心他会发现我在套他的话。
陈医生却很热情,立刻说好啊,他是米嘉的主治医生,米嘉能好起来,他肯定高兴的。说着,我们俩就一起坐电梯上楼去。
在电梯里,我想了想又问:“陈医生,我记得之前你还在内科那边忙呢,刚才怎么会在妇产科?“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