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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它出现在衣柜的一个角落,应该是在我某次翻动衣服时,它从包里掉了出来。
“不对啊……”刘劲的一句话让我心中一紧。
“怎么了?”我忙问。
“这里面的名字好像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他回答我说。
听他说完,我马上凑到他跟前,往那石头上看去,这一看还真发现了些异样。石头表层之下写着的“周冰”二字,本来每一笔划都是整整齐齐的,现在看着,那些末端的笔触却是有些模糊了,有的还往前伸出了些细小的红丝,就像是长出了一些根须。
“怎么会这样。”看着这情况,我心中产生了不好的感觉。
“这东西是镜子他们给你的,会不会是镜子又要使坏了?”刘劲猜测着说。
他的话提醒了我,今天我们刚刚去调查了杜修明,晚上又被莫凡“逮住”了,时间上很吻合。
“是的,一定是杜修明搞的鬼!”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肯定杜修明就是现任镜子了,也就更觉得这石头的异样是他搞出来的。
“那怎么办?把石头扔了?”
“这东西是个灵物,上面还写着我的名字,应该不能随随便便就扔了,我先用东西把它包着,明天带去给大师看看,到底怎么处理还得听他的意见。”我一边回答着他,一边拿着石头到书桌边去找可以包它的东西。
在我往书桌走的时候,我发现石头上的绿光慢慢黯淡了下去,我有些疑惑,又走回到衣柜边,绿光又亮了一些。
我走动的时候,刘劲一直站在衣柜边上等着,他也发现了石头的变化,然后就说:“这石头好像与衣柜里的什么东西有着感应。”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想到了衣柜里的鬼尸衣,我直接把石头挨着鬼尸衣,发现它的亮度达到了一个峰值。这时刘劲也看到了鬼尸衣,惊讶着说:“这鬼尸衣一回来,果然又要生出些事端啊!”
整个房间里只有石头散发出的幽幽绿光,这光芒照在黑色的鬼尸衣上面,让它平添了一份诡异的色彩,连着我看刘劲的脸也有些怪异了起来,我连忙走到墙角边按亮了房间里的灯,刚才那种感觉才消失。
我再次走回到衣柜边,把石头放到鬼尸衣旁边,两件东西都恢复了正常。
“我看,在没搞清楚情况之前,你最好还是把这两件东西分开放吧。”刘劲看着鬼尸衣,神色凝重地对我说。我点了点头,关上衣柜,并用椅子挡在衣柜门前,然后走到书桌边,用两张报纸把石头包了起来,揣进了裤包。
弄完后,我想着鬼尸衣在房间里,我有些不放心刘劲睡在里面,就让他去客厅睡地铺,我留下来。
因为担心鬼尸衣再作怪,这晚上我没敢关灯。我已经很久没有开着灯睡了,一时有些不习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中途我还起身往衣柜那边看了几次,见着没有什么动静,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视线终于昏暗了一些,而我也走入了一条长长的甬道。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只不过,后面一片漆黑,只有前方有一点光亮,本能让我向前走去。走了一会,我感觉到有人拖住了我的脚,我侧过头一看,竟是一个人爬在地上抱住了我的脚,这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脸上一片惨白不说,竟连两只眼睛也是白的,完全看不到瞳孔。我抽了抽脚,没有甩开他,我正准备再甩时,就看到他张开了嘴想要咬我的腿,我当下有些慌张,猛地一抽脚,总算是抽了出来,然后我就没再管他,快步往前走去。
哪知刚走没几步,我另一只脚又遇到了相同的情况,只是换成了一个女人,她蓬头垢面的,嘴唇鲜红,像是刚刚舔舐过血液一般,我没给她机会,直接就甩开了她。
在她之后,马上又跳出来了一个老太婆,这一次她没有抱住我的腿,而是直接伸手向我抓了过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心中生出一股愤怒,直接一脚踹开了她,她撞到了墙上,身形就消散了。
后面的路上,不停有人出来阻止我往前走去,他们的面目越来越可憎,也越来越可怕,有的满脸是血,有的连脸都没有了,直接能看到里面沾着血的上下牙。我一路走过去,也一路打过去,越到后面,我越是暴躁,下手也毫不留情,当我把最后一个四五岁大的小鬼打走后,我的手上和脸上也已沾满了血渍。
然而,我心中的怒火却没有平息,我已经打红了眼,像是没有得到满足一般。就在这时,我看到前方有一个人背对我而站,我像是看到了猎物,很是兴奋地朝他冲了过去。
当我冲到他身后时,他也转了过来,并向我伸出了手。我哪里会给他出手的机会,直接用肩膀狠撞向他的身体,把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我仍然没放过他,紧接着就是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这一脚是用上了猛劲的,他被踹倒在地,再没有起来。
我见他的身形还没有消散,心中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走上前去,抬起脚来,对着他的身体就是一阵猛踩,一下,两下,三下……
我也不知自己踩了多少下,地上的人早就没了动静,我终于累了,停了下来。
地上那人的身形仍然没有消散,我很是奇怪,就蹲了下去,想要看看他到底是谁。经过这么一番对他的蹂躏,我心中的怒气消了一些,眼中的世界也清晰了一些,而当我看清他的长相时,我当下骇然,极为震惊地喊了一声。
“啊!”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房间里的灯仍然亮着,我喘着粗气,额头上浸出了不少的汗。
原来又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我最后看到的地上那人,是吴兵大师,我竟然在梦里对他大打出手,这让我心有余悸,半天缓不过神来。
因为刘劲睡在客厅,我并没有关房门,他被我的喊声惊醒后跑了进来,问我怎么了,我没敢说出梦的内容,只有轻声回道:“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刘劲皱着眉头,指了指衣柜,问我那里面有没有问题,我摇了摇头,他就出去了。
重新躺下后,我一直不敢闭眼睛,因为只要一闭上,我眼前就会闪现出自己不停地踹吴兵的场景,这画面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已经几次了,我做了类似的梦,梦里我杀了好多鬼,对他们大打出手,梦里我的情绪也格外暴躁,眼中有着无尽的杀意。我想起林雨到苏家来那天晚上,我出现过的情况,让苏溪都感到害怕与绝望,最后还是她的玉佩救了我。
梦境与现实有了些重合,这让我极为不安,我不禁想着,难道我体内一直潜藏着一个暴戾的灵魂么?
第198章 奇怪的大师
后半夜我都没怎么睡着,其实我也有些不敢睡了,我怕自己会再做同样的梦。第二天早上,刘劲起床去上班,我听着动静也就跟着起来了,苏溪出门看到我们,问我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她竟然都没有察觉到,我把昨晚的经过大致给她讲了一遍,包括绿色石头的事。
“学长,我看看你的石头。”听完后,苏溪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我把石头拿出来,苏溪放在手上看了会,没发表什么意见。我让她把玉佩拿出来对比一下,苏溪从怀中拿出她的玉佩,我的目光在石头和玉佩上游动中,发现两者的绿色还真有些像,只不过玉佩要更纯粹一些,晶莹剔透,而石头看着有些混浊。
“你今天就去找大师问问吧,这事涉及到鬼尸衣,不可掉以轻心啊,那东西已经伤了好几条人命了。”刘劲劝着我说。
我点了点头,重新把石头包了起来。本来我想把鬼尸衣一起拿过去让吴兵看的,想着上次给他说这事时,他并没在意,我也就放弃了。
苏溪要考试,刘劲要上班,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去了文殊院。
我走进院门,往大堂那边看了一眼,此时大堂里有不少的香客,他们点燃了香烛与黄纸,跪拜在文殊菩萨宝相前磕头作揖,看着大堂里升腾起来的一片烟雾,我一时有些恍惚,眼中的景色也变了变。
我看到文殊菩萨本来祥和的面相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脸色也黑了许多。我吓了一跳,定神再看过去时,却又恢复了正常。
所谓相由心生,我相信菩萨的宝相是不可能变化的,刚才我看到的情形一定来自于我的心魔。这件事让我想起了昨晚做的那个噩梦,内心的不安更甚了,我不再停留,直接往后院而去。
吴兵大师的禅房是开着的,我敲门进入,看到大师正盘腿坐于禅台之上,眼睛睁开着,见到我后,微微点了点头。
对于我一个人来找他,大师并没有表现出惊奇,而是问我是不是又有了什么疑惑。我也不隐瞒,把昨晚发生的事情都讲了出来,包括那个噩梦,当然,我没有说梦中最后一个人是他。
听我讲完,大师迟迟没有开口,我有些等不及,就说出了我与刘劲的推断,问他这是不是镜子使的坏,让石头与鬼尸衣产生这种反应。大师听了,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灵衣玉佩,一阴一阳。玉佩属阳,灵衣自然就是阴了。世间万物,都离不开阴阳二字。你虽是经历了尸祭、魂祭与血祭,却没有真正苏醒过来,现在玉佩与灵衣均已现世,你们二人也会慢慢发生一些转变,这些转变包括你们自身的转变,也包括象征你们身份的灵衣玉佩的转变。”吴兵回答我说。
“那石头并不是灵衣的一部分啊,上面我的名字出现变化是怎么回事呢?”我继续问。
“石头虽不是灵衣,却也是你的身份之物,它与灵衣上面的气息遥相呼应。王泽本应也有一枚这样的石头,只不过,当年他还没有开始这一切就已经身亡了。石头里的红色名字发生变化,是因为它感应到了灵衣的气息,而在它发生变化的同时,你的心性也在发生变化,所以你才会做那样的梦。”
“我的心性发生变化?这也是必然的么?如此说来,我岂不是会变成一个十分暴戾的人?”我有些紧张地问,同时想起了刚才在外面看到文殊菩萨相发生变化的事。
“没错,这是必然的!不过,你的暴戾到底到达一个什么程度,取决于苏溪对你的影响。”
“苏溪?对了,阴阳相生相克,她的玉佩应该是与灵衣相克的,她一定可以化解我心中的戾气。”我看到了希望。
“虽是如此,但灵衣玉佩,灵衣在前,它具主导地位,希望你的暴戾不要太强,最终伤了苏溪啊。”说这话时,吴兵看着我,眼中有了些许担忧。
而他的这话也让我心中一沉,我真的会变得那样可怕么?
我会伤到苏溪?
我不敢想下去……
“大师,你要帮我!”我抬起头来盯着吴兵,诚恳地说。
“我?我也是有心无力,更何况……”
“何况什么?”我马上问。
吴兵却是看向了窗外,突然换了一副神色,淡淡地说着:“卿离已经走了好些时日了。”
吴兵突然说出这以一句话,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却也没有给我解释的意思,看着窗外发了一会呆,目光收回来时,看着我说:“石头下面的红色字迹是用血液所写,待那细小的血纹爬满整个石头之时,也就是你真正苏醒之日,从今天起,你每天上午都过来一趟,我会陆续告诉你一些事情,关于你的,关于苏家的。”
本来我听到这话应该高兴的,因为大师终于要给我讲一些真正的秘密了,可是,大师的语气却让我莫名地不安,他说刚才那番话时,我突然有种感觉,感觉到他像是在交待遗言,这个想法让我心头很是沉重。
“我可不可以不苏醒?”我迟疑地问了一句,眼中满是期待。
“不可以,这是你的命。”大师根本没有考虑就回答了我。
我听到这话时,却是感觉到了一丝绝望。我知道自己苏醒后肯定会变得很强大,但是,我更怕自己的那种强大让身边的人受到伤害。
“那你别告诉我那些事了,就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说,听天由命吧,让我自生自灭。”我又说道。
我总觉得今天的吴兵有些不一样,无论是说话的语气还是神态,都有种落寞之意。他让我以后每天都过来,他会告诉我一些事情,我就想着,是不是等他把该说的都说完后,他就会离开了。
所以,我宁愿不听到那些秘密,不知道那些真相。
“不可以,这是我的命。”大师同样没有犹豫。
一个“命”字,定好了所有人的路。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那是我第一次觉得,人在天地宇宙面前,真的是太渺小了。
而到了这个时候,我竟然有些羡慕起王泽来,当年他被向军杀害,虽是英年早逝,却也一了百了,不用经历这些荒诞之事,也不用承受多般的苦楚,算是比我幸运了。
我还有很多的疑问,然而,那一刻,我却是都不想再问了。吴兵似乎扮演着信使的角色,他必须要慢慢地给我交待一些事情。我想让这些秘密都藏在他的心中,他一日交待不完,就一日没能完全上天交予他的任务,也就不能离去。
吴兵似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般,轻轻摇了摇头。不过,他也没再说什么,挥了挥手,让我先出去。在我转身后,他不忘叮嘱着我:“记得明天再来。”
我没有回应他,心里想的却是,我明天偏偏就不来!
结果他下一句话却堵了我的后路:“有些事情,如果你知道得晚了,只怕你会失去你最在意之人。”
我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此时,大师端坐禅台,脸上已经恢复了祥和的神色,他从容地看着我,眼中给予了肯定与鼓励,我思虑再三,终于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我走到文殊院门口时,恰好碰到了志远,我问他是不是又来找大师的。因为我已经戳穿了他与大师的关系,他也就没再瞒我,坦率地承认了,同时问我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这才过来找大师解决。
我把昨晚的事以及我与大师的对话都告诉了他,他听后,脸上也露出了忧虑之色,匆匆向我告别后,就往院里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想他与大师接触这么些时日,应该也从大师的话里听出了些什么,这才急着去见大师吧。
头天晚上没有睡好,回去的路上,我靠在车窗上打了个盹。
我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穿着一袭黑衣,孑然一人,站于一片废墟之上,天空中雾霭沉沉,我的神情萧瑟而肃杀。
在这个梦里,我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注视着一切,所以我才能看清自己的神情。
第199章 巷中有血
我的潜意识站在黑衣人面前,当我看到他的眼睛时,我一下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今天是个阴天,车窗外的天空很是昏沉。
我回想着刚才梦里的自己,他像我,却又不像我,我之所以突然醒了,是因为我看到他的眼睛是红色的。
“血眼?”我在心里默念着。
接连做这些怪异的梦,让我心中愈发地不安了。我掏出包里的那块石头,看着上面的红色血字,心情尤如窗外的天气一般阴郁。这时我才想起,大师听我说了这事后,竟然都没让我把石头给他看一下,如此看来,他的确是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的,极有可能,他们那一代的“灵衣”主人也有这样一块石头。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疑惑,当年的玉佩主人是苏婆,那灵衣主人又是谁呢?
吴兵?
苏亮?
杜修明?
还是另有一个我未曾见过的人?
我叹了口气,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回到学校,苏溪还在考试,我一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