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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梦到了杨阳,这次不是春梦,我也没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彼此,那种感觉,挺好。
阿索绘制的这张藏宝图很精致,但是对我们来说,难度也很大。第一,上面使用的都是蒙古文字,就是那种用畏兀儿文字,蒙古语发音拼写的那种蒙古文。这是当初成吉思汗时代使用的第一代蒙古文,现在会的人根本不多;第二,科布多如今分属四个国家,而这张图上的山川河流等明显和现代地图不同,我们要精细的确定路线起点和终点的位置,理论上不难,实际上却很不简单。
也就是说,常规方法,我们破解不了这张图。
“小马,用你的出神术试试”,舒兰看着我。
“能行么?”赵司辰担心,“这不是看藏宝图的历史,而是把这上面的内容搞清楚,出神术能做到?”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
“要不然咱们找人帮忙,我有个师叔,他是考古学教授,对古文字也有研究”,赵司辰看看我们,“我打电话让他来乌鲁木齐一趟。”
“如果三神教中所有的弟子总坛都能委以重任,这个事情就不会让我们四个年轻人来办了”,苗乙看我一眼,“小马,还是你来吧。”
“要不然,请阿索帮忙?”赵司辰建议。
我看他一眼,“阿索留在博尔塔拉,意思就是不想继续帮我们破解他们部族的秘密。她当年答应过阿奴,不会带陌生人去藏宝之地,这是她的承诺。她已经为我们破例了,我们不能这么不懂事。”
“那你能不能行?”
我沉思片刻,“可以试试,你们稍等我一会。”
舒兰点点头,“咱们先出去,让小马自己静一静……小马,可以了你喊我们。”
“嗯”,我往床上一坐,缓缓闭上了眼睛。
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心里开始默念一个名字,“温盈,温盈……听得到么?”
没有回应。
我将林师父送我的项链摘下,轻轻握在手里,“温盈,出来我们聊几句。”
眼前白光一闪,耳边传来了温盈的声音,“我来了。”
我睁开眼睛,一个秀美的唐代少女在离我不远的地方站着,面带微笑,落落大方。
她现在还不是我的护法,但从上次救我来时,脸上就带着微笑了。这可能是因为师父的阵法给了她容身之地,她有安全感了,所以本性也就慢慢恢复了。这个叫温盈的姑娘,不但诗画双绝,同时也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女孩。
“你还不是我的护法,可我现在有事需要你帮忙”,我说,“你能帮我么?”
“我不过一个画魂,能做什么?”她问。
我一笑,“恰恰因为你是画魂,所以你帮我最合适。你看看桌子上的图,能把它破解开么?”
温盈走到桌前,看了那图一眼,点点头,“这个很简单。”
“你能看出图里所画的每一个地点么?能不能在现实中找到那些地标?”我问。
她看我一眼,微微一笑,“这图上的路线,是当年绘图人亲自走过的。你拿着这张图,我就可以帮你找到这图上的任何一个地方。”
“真的?”我一怔。
“我是画魂,别的神通没有”,她回到我身边,“除了修仙的经书之外,世间任何金石画籍在我面前一过,它们其中的秘密我都可以瞬间知晓。若不是我现在不能离开你太远,这图上标注之地,我即刻就可以赶到那里。”
我笑了,心说美女师父对我真好,这温盈绝对是个宝贝,超值钱的宝贝啊!这下我心里踏实了,这方面正好是她的强项,有她帮忙,不过是小菜一碟,我们可以继续向宝藏进发了。
“这是一张藏宝图,你帮我找到那个地方”,我说,“等回北京后,我就去找我师叔,把你放出来,让你正式做我的护法。”
温盈眼睛一亮,“好!”
“我想问一下,你真的那么想做我的护法么?”我好奇。
她淡淡一笑,不卑不亢,“我是画魂,没有本体,无处可依。若能做你护法,也是一个归宿。”
这个回答,我很满意,给九十分。
“我喜欢你这样的性格”,我说,“回来吧,我们一起去找宝贝!”
她点点头,化作一道白光,飞入我手中的项链里消失了。
我戴上项链,眼前顿时出现了一个情景:雪山……草原……大队的车马……水底的石像……山洞……箱子……黑衣萨满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我猛地睁开眼睛,刚才的一切却印在了我脑子里。这是当初阿索所见,绘图的时候心里所想的情景,现在温盈把它们还原了,让我清晰地看到了这一切。
我愣了很久,轻轻舒了口气,起身下床打开门,“进来吧。”
他们回到屋里,赵司辰关好门,“怎么样,想好了么?”
舒兰仔细看了看我的脸,“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那个地方我知道在哪了”,我说,“地名不清楚,但我可以找到那里。”
“用的出神术?”她问。
我摇头,“不,是我未来的护法,她是千年画魂,这个对她来说很简单。”
“未来的护法,那现在还不是?”苗乙有点担心,“能行么?”
我微微一笑,“放心吧,没问题。”
舒兰犹疑的看着我,“小马,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深呼吸,“那个地方的入口在水下,宝藏却藏在山洞里,而且我看到了一个黑衣女萨满,她笑的很邪……估计那里有守护封印之类的。”
“没关系,只要能找到那里,剩下的我们来办”,舒兰拍拍我肩膀,“小马,辛苦你了!”
我笑了笑,“没什么,应该的。对了,从你电脑上打开地图,我先把位置确定了。”
“好”,舒兰利落的打开电脑,调出地图,往我面前一放,“你看,这一片就是原来的科布多,如果不够精细的话,图可以放大。”
那是一张军用级别的地图,看来舒兰真的是做了功课了。
我仔细看了看,闭目沉思片刻,睁开眼睛用手一指地图上蒙古国境内的一个地方,“就是这里,这就是藏宝之地!”
舒兰点点头,站起来看看苗乙和赵司辰,“唐努乌梁海,库苏尔古湖……好,我们准备出发吧。”
29 库尔古尔湖()
唐努乌梁海,自古就是中国领土,唐朝时隶属安息都护府,正是纳入中国版图。元朝时属于岭北行省,称为益兰州;清朝时属喀尔喀蒙古札萨克图汗辖地,后被俄罗斯逐步侵占,并在外蒙古独立之际,将唐努乌梁海的大部分纳入了自己的版图。
蒙古的库苏古尔省也属于唐努乌梁海的一部分,它名字的来源库苏古尔湖,就是这次我们这次要去的目的地。阿奴并没有把那批财宝藏在科布多附近,而是运去了那里。
这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库苏古尔古湖在今天的蒙古国和俄罗斯的北部边界附近,将宝藏藏在这里有两个好处:一是这里是札萨克图汗领地,等于刚占领的敌人的地盘,谁也想不到她会把财宝藏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二是这里临近沙俄,宝藏放在这里,便于运向沙俄,购买武器也就方便的多了。而且万一情况有变,他们可以请沙俄出兵,控制这里,有这么一大笔财富作为诱饵,沙俄想不动心都难。
要不是后来战局急转直下,阿奴战死,准葛尔的历史或许就要改写了。
去蒙古,我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从新疆偷渡过去,另外一种就是回北京,办签证,堂堂正正的飞过去。
我们选择了后者,因为偷渡风险太大,不合算。
回京后第二天,我们收到了蒙古国萨满文化交流促进会的邀请,请我们去蒙古库苏古尔古湖参加一个纪念活动。不用问也知道了,这都是队长提前安排的。有了邀请,再办签证就简单了,一周后,我们登上了飞往乌兰巴托的飞机。
这是马爷我第一次出国,说实在的,有那么一点点小兴奋。
飞机平稳了之后,我摘下眼罩,问身边的舒兰,“队长,是不是蒙古那边也有咱们的人?”
“嗯”,她点点头。
“不赖呀!”我说,“我以为我教的势力只在国内呢,没想到都延伸到蒙古国去了。”
她看我一眼,“我教历经千年,弟子门人广布天下,这奇怪么?再说了,如果到了蒙古国没人接应,就咱们四个,连蒙语都不懂,能做什么?”
“那落地后那边是谁接应我们?”我问。
她看我一眼,平静的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以为接待我们的起码应该是蒙古少女,可没想到下飞机后,来接我们的竟然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老者。这老头名叫孙维阳,是国内某名牌大学的著名考古学教授,现在正在蒙古讲学。
“舒兰,欢迎你们来到乌兰巴托”,孙教授笑容可掬。
“谢谢孙老,麻烦您了”,舒兰一笑,“这是我们的同伴,这是苗乙,那是赵司辰”,接着她看看我,“他,叫程小马。”
孙教授点点头,“好,好啊。都是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来,车在外面,咱们走吧。”
我和赵司辰拿着行李走在后面,他打量了老头一番,一拉我胳膊,“哎,你说这老头行不行?”
“既然安排他来接我们,应该行吧”,我说。
赵司辰摇头,“他身上看不出多少巫师的气息,不像个高手,心里没底。”
“人家是教授,谁说他是巫师了?”我看他一眼,“就算是三神教弟子,也不一定都得懂巫术吧?”
“扯淡!不懂巫术,算什么三神教弟子?”他嘴角一笑,“等着,一会上车后,我试试他。”
我微微一笑,赵司辰这货,又要犯贱了。
老头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个助手,开了一辆商务车。把我们送到酒店之后,他设宴为我们接风洗尘,喝完三杯酒之后,赵杂毛按耐不住了。
“孙教授,来来来,我也敬您一杯!”杂毛笑眯眯的举起酒杯。
我看到两个黑影,一左一右的瞬间围住了孙教授。
孙教授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你们四个小家伙轮着敬酒,这是要把我灌醉呀,哈哈哈……”
“瞧您说呢,”杂毛满脸恭敬的笑容,“他们敬酒您都喝了,不差我这一杯。”
“好,小伙子会说话”,孙教授跟他碰了一下杯,“干!”
赵司辰喝酒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孙教授,他的两个鬼奴在孙教授身后张牙舞爪的蹦了半天,孙教授却一点异常都没有。
可就在他放下酒杯,坐下的瞬间,那两个鬼奴突然闪了回来,一边一个,按住了赵司辰的双手。
赵司辰一惊,两只手动不了了,再一看,那已经不是他的鬼奴了,黑影变成了红影,那是非常厉害的血姑子。
“来来来,不要客气啊”,孙教授招呼我们,“趁热吃,凉了味道就不一样了……哎,小赵,你愣着干什么?起筷子呀!”
赵杂毛一脸尴尬,冲我一瞪眼,“你干什么?”
我很无辜,一耸肩,“我没干嘛呀?”
“把你的……”他看了看舒兰和苗乙以及孙教授,把声音压低了些,“把你的血姑子弄走!”
“那不是我的”,我只张嘴,不出声,冲他一使眼色,看向了旁边的孙教授。
孙教授把这一切都看到了眼里,但是他不动声色,只是笑着招呼舒兰姑娘吃东西。
赵司辰脸憋得通红,可又死要面子,既然手动不得,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几个更强大的鬼奴瞬间被他召唤了出来,瞬间跟那两个血姑子厮打起来。
血姑子被鬼奴牵扯住了,赵司辰的手可以动了,他松了口气,夹了一块羊肉,故意夸张的一笑,“这羊肉,看亲来很好吃的嘛!”
羊肉还没送进嘴里,他手一松,筷子和羊肉都掉到了桌上,又一个更强的血姑子显现出来,握住了他的腕子。
“嘿!”老赵火了,用另外一只手掏出令牌就要念咒。
舒兰一皱眉,“赵司辰,你干什么?”
“队长我……”赵司辰气呼呼的看着孙教授,“他用血姑子整我!”
“你不惹孙老,孙老会教训你吗?”舒兰冷着脸,“把令牌收起来,跟孙老道歉!”
苗乙放下筷子,“赵司辰,别闹了,道歉。”
感情不止我一个,他们都看到了赵司辰的那点伎俩,只是没说出来而已。
“我……”赵司辰无语了。
舒兰转向孙教授,“孙老,对不起,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哈哈哈……”孙教授笑了,“没什么没什么,年轻人嘛,这很正常。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比他还调皮呢!”说着他手一挥,血姑子突然放开了赵司辰,结果赵杂毛的劲一下子失控了,啪的一声脆响,给了自己一个嘴巴。
“哎呦,小赵啊,你这是干什么呀?”孙教授说,“你不过就是想和我开个玩笑而已,我还能真的生你的气么?”
赵司辰无语了,只好讪笑,“呃……您别跟我一般见识就好,是我不对,我欠,我再敬您一杯,算是赔罪了。孙老,您大人大量,原谅我这小孩!”
孙教授看了他一会,“小赵,你爸爸是赵显英?”
赵司辰端着酒杯一愣,“是啊,您认识他?”
孙教授一笑,“他是我亲师弟,我是你亲师伯!小子,你还怀疑我不会巫术么?”
赵司辰噗通一声跪下了,“师伯!我错了!”
我们都愣了一下,这孙子可使得出来,就这么跪了?不过仔细一想,师侄跪师伯,似乎也没什么不应该的。
这就是赵司辰,他特别使得出来。
孙教授笑着扶起他,“你可不像你爸爸,他比你规矩多了。行了,坐下吃饭吧。”
“谢谢师伯”,赵司辰规矩了很多,“您坐。”
孙教授坐下之后,看看我们,点了点头,“赤焰堂不简单,你们四个小家伙个个都是厉害角色。行,鹿长老会选人,年轻人前途无量。”
我们一起站了起来,“多谢孙老!”
他示意我们坐下,“时间不早了,吃完饭你们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的助手送你们去库苏古尔湖,这段路不近,到那之后,就看你们的了!”
吃完饭之后,我们三个早早的回房休息了,赵司辰则拉着孙老聊了半宿。他说这个师伯得罪不起,必须哄好了,他才能安心入睡,不然的话,回国之后万一让他爸知道了,非得打死他不可。
赵家的家教,据说特别的严。
孙教授的助手是个年轻小伙子,叫姜鹏,他十二三岁就跟叔叔来蒙古国做矿产生意了,对蒙古国的风土人情十分的了解。
蒙古国虽然立国几十年了,但经济却很不发达。早年这个国家是苏联的附庸,跟他们的殖民地差不多,经济上被苏联控制,文化上连文字都用上了斯拉夫字母。苏联解体之后,蒙古国逐渐走上了独立自主的发展之路,但毕竟底子太薄,人口又太少,所以经济发展十分缓慢。
从乌兰巴托出来,我们直奔蒙古国西北,三天后,到达了库尔古尔湖。这里是蒙古国著名的旅游区,号称“蒙古的瑞士”。跟国内的旅游区不同,蒙古国人丁稀少,全国人口加在一起才三百万左右,而其中将近一半都生活在乌兰巴托,所以这里的人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