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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不知道她多厉害,我刚才真怕你俩打起来,怕你受伤”,朱虹伏在我肩膀上委屈的哭了起来。
我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我回来就好了,别怕了,这个事我会查清楚的。”
朱虹慢慢平静了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被我抱着,赶紧推开我,“你……你别这样了!教室里还有人呢……”
我轻轻拉住她的手,“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会会那丫头。”
“你别……”朱虹吃了一惊。
“放心,我不会跟她打架的”,我说,“我只是想去谢谢她。”
朱虹这才松了口气,“那女孩来去无踪的,你还是别去了吧。”
我微微一笑,吻了一下她的手背,“你放心,我不会再消失了。”
刚才抓那女孩肩膀的时候,我感受到了她的一些信息,她住在我们县城里唯一的一家四星级宾馆里。把朱虹送回宿舍之后,我翻墙出来,骑着我的自行车直奔那宾馆而去。
赶到宾馆,锁好自行车之后,我刚要进门,却发现那女孩就在不远处,她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将自己的旅行包往里面一扔,回头看了我一眼,坐进车里,关上了车门。
“哎你等等!”我大喊一声,赶紧跑过去。
车缓缓的启动,开走了,女孩听到了我的喊声,可是她根本就没想搭理我。
我跑到她上车的地方,看着远去的出租车,将手拢成喇叭状,“谢谢你!”
喊完之后,我转身回到自行车前,掏出手机拨通了师父的电话,“师父,这段日子,有个女孩一直在保护朱虹,是您安排的吧?”
“不是”,师父淡淡的说。
我笑了,“您别不承认了,肯定是您,以您的江湖地位,这种事只要有人知道了,就一定会替您办好的,就像几年前我挨打那次……”
“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跟我没关系”,师父顿了顿,“我明白了,是她安排的。”
“谁呀?”我突然明白了,“上次见到的那位阿姨?”
“你别问了”,师父说,“回学校吧,好好准备考试,至于别的……别那么着急,懂吗?”
我明白师父指的是什么,自信的一笑,“师父,我们是很纯洁的,您想多了。”
我是这么说的,也的确是打算这么做的,我知道男女朋友间早晚会不纯洁,但还是希望能和朱虹多纯洁一段日子再说。
那年高考,朱虹考的非常好,超过了一本重点线一百多分,而我却稀里糊涂的发挥失常,仅仅够上一个普通本科的。原本是说好了我俩考同一所大学的,这下只能泡汤了。
“没事的小马,你去哪,我陪着你”,朱虹安慰我,“反正你能去的大学,我的分数都够,咱俩还可以学同一个专业呢!”
我看她一眼,“胡说什么?我喜欢历史,你喜欢金融,能报一个专业么?再说了,你成绩那么好,让你跟我去普通大学,你爸妈不得骂死你?”
朱虹温柔的看着我,“没关系,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搂住她,“得了吧亲,你可以无怨无悔,我不能狼心狗肺。没事,你不是想去成都上大学么?那就去吧!以后我每天给你打电话,放假了我去看你。”
朱虹犹豫了一下,“可是……那我们……”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们的感情?”我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别废话了,就这么定了!”
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个决定,我后悔过,但我认为值得。
我进了省城最知名的一所师范类高校,如我所愿,在师父花钱请客之后,将我从物理系调剂到了历史系,成了一名历史专业的学生。刚进大学的时候,我想朱虹想的是百爪挠心,每天晚上都要跟她煲电话粥。
朱虹也很想我,刚进大学,她很多事情不适应,动不动就跟我哭鼻子,说后悔去成都了,还不如我跟我一起去省城。我每次都安慰她,然后隔一天给她写一封信,快递一些好吃的过去。渐渐的,她开始融入新校园了,也开始跟同寝的姐妹没出去耍了。
到了后来,十次打电话,得有八次她正在吃火锅。她本来就是个好学生,进了学生会,当了干部,生活也开始忙碌起来,但是还好,不管多忙她都不会忘了等我的电话。
那年寒假的时候,她坐飞机直接飞到了省城来找我。我们学校放假晚,我就在宾馆给她开了个房,准备等放假之后一起回家。
那一晚,她把第一次给了我……
根据师父说的,只要我和她有亲密行为,就会碰上危险。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初夜的时候,我俩都是新手,一点经验都没有。天快亮了,我突然想起刚才没做任何防护措施,万一她要是怀孕了,我倒没什么,她爸妈还不打死我们俩?
于是没等天亮,我就穿上衣服出去给她买药。一路上战战兢兢的,等着危险来找我,但是危险知道我有准备了,于是反而不着急来了。
我把药买了回来,给她吃了,然后幸福的抱着她,抚摸着她光滑的肩膀,一边回味昨夜的欢愉之乐,一边警惕的戒备着,等着危险到来。
天亮之后,危险也没来。
我俩穿好衣服,手拉手准备去看场电影,来到路边打了一辆车,刚一上车,远处有个乘客缓缓的飘了过来。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影子,没错,就是奔我们的车来的,是个端庄的女人,只不过,她没有脚,而且是纸糊的。
这种灵体不是鬼,是替身人形。
一般来说,人们烧给故去的亲人的纸人之类的,都属于替身人形,但是跟我们抢车的这个却没那么简单。这个人形是被一个懂邪术的人烧的,用来换魂夺寿用的。
简单地说,就是他用纸人化作灵体,然后让这灵体附到体弱的人身上,中招的人会精神萎靡一段日子,然后就会恢复如常。表面上看没什么影响,可实际上这个人的十几天寿命却已经不知不觉的被这纸人的主人夺走了。
这不是巫术,是邪门道术,巫术的话,就直接抢了,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朱虹,她昨晚被我破身了,一晚上没怎么睡,精神头不是很好。关键是,破身前后的女孩子头上会有一团淡淡的红光,这团红光最容易招来邪门的东西。
那替身人形就是看中了朱虹的虚弱,被她的红光引了过来。我默默的看着那人形,等它飘近了,准备飞进车内的时候,我暗中一掐指诀,念起了咒语,“白阿嬷煞,黑阿嬷煞,团团围住,神鬼不怕!”
那替身人形的手刚穿过车厢伸进来,它身后突然出现了一黑一白两个人影,它们抓住替身人形,三下五除二将它撕了个粉碎,放到嘴里嚼了几口,吞了下去。
我清晰地听到了替身人形的惨叫声。
我微微一笑,手诀一变,“收!”黑白人影消失了。
朱虹微微睁开眼睛,“怎么了?”
“没事,睡吧”,我吻了她额头一下,“一会就到了。”
朱虹幸福的一笑,点点头,又闭上了眼睛。
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子,无冤无仇你破我法术,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话音一落,朱虹突然睁开了眼睛,“小马,我们快下车,这车上有问题!”
我一皱眉,“你说什么?”
前面的司机冷冷一笑,从后视镜里向我们投来了恶毒的目光。
7 血姑子()
我嘴角一笑,心里有数了。
“小马,我刚才听到一个声音……”
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吻堵住了她后面的话,朱虹一怔,本能挣扎起来,“你……干嘛呀……有人呢……”她被我亲的支支吾吾的。
“没事”,我左手抱着她的腰,一边吻她一边握住了她的手。
顿时,我耳边传来了一个诡异的女人声,“我死在这车上,出不去了,姑娘,你帮帮我,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我松开她的手,将右手中指按到她唇上,凑到她耳边轻轻的说,“使劲咬!”
朱虹愣住了,“什么意思?咬你?”
“别废话,不然咱们下不了车了”,我吻着她的耳垂。
自从我俩在一起之后,遇上稀奇古怪的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朱虹明白,不管碰上什么怪事,只要听我的话就不会有事。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咬了一口,咬的我身上一激灵,差点冲动起来。
“咬破!让你咬破!”我一口咬住了姑娘的耳垂,“使劲咬!”
朱虹耳垂疼了一下,嘴里一使劲,我指尖上顿时传来了一阵钻心的疼痛。我把手从她口中抽出来一看,指肚上咬开一个小口,血呼呼的流了出来。
“疼吗?”朱虹心疼的不得了。
我没理她,掐指诀默念咒语,“血姑子,血姑子,三更鬼王笑,骑马落鞍桥……”
前面的司机嘴里发出一声怪叫,脚下一踩油门,出租车顿时狂飙起来。
朱虹吓的脸都白了,“师傅……你开那么快干嘛……小马!”
我不搭理她,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后视镜下方挂着的一个佛牌上。那是一块很普通的塑封金属阳刻释迦摩尼佛牌,后面是大悲咒经文。这种佛牌很便宜,外面买十几块一个,寺庙里这玩意最多。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佛牌其实都没真的开光,挂在那不过就是起个心理安慰的作用。这块佛牌却不同,它上面隐隐泛出一股很轻浮的金光,这种光很邪性,说明佛牌的夹层里应该有某种符咒之类的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这佛牌应该是那纸人的主人送给这司机的,这样一来,既方便纸人上车换魂夺熟,必要的时候,也可以通过这符咒来干扰这司机的神识。
因为这司机就是个普通人,我们无冤无仇,他犯不着用那种恶毒的眼光看我们。刚才我破了那纸人,惊动了它的主人,于是那人就利用这符咒,干扰这司机,想给我们一点教训。不过他想的也太简单了,他小马爷爷虽然还没出师,但是凭我们三神教的巫术,对付他这点小把戏根本不是问题。
一阵狂奔之后,出租车来到了万达广场附近,我手诀一指司机,“停!”
话音一落,我们突然失速,撞到了车内的护栏上,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出租车停下了。
我早有准备,用胳膊替朱虹挡了一下,她没什么事,我自己额头上撞了个大包,但手诀没乱。司机急刹车后,仿佛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前面直喘粗气。
我变换手诀,默念了一声,“收!”
司机“啊”的一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了座椅上。我把手指放到手中吮吸着,左手掏出钱包,抽出一百块钱往外面一塞,“不用找了。”接着收好钱包,拉着朱虹下了车。
走出老远之后,朱虹还没缓过劲来,嘴唇不住的发抖。我拉着她走进万达广场,来到一家披萨店里,点了两杯咖啡,给她压压惊。
“那司机……怎么回事?”朱虹双手捧着杯子,紧张的看着我。
“没事,那司机车上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给他镇住了”,我若无其事的说。
“我听到一个女人声音,说她死在了那个车上”,朱虹说,“不会真的是有那个吧?”
“哪个呀?”我微笑。
她看看四周,“就是那个呀……不干净的东西。”
我拉住她的手,“没事了,那车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昨晚没休息好,身子有点虚弱,所以被它影响做了个噩梦而已。根本没有女人死在那车上,别多想了。”
她这才松了口气,转念一想,“哎对了,那司机刚才跟疯了似的,不会有事吧?”
我一笑,“有事?有什么事?”
“是你做的吧?”她看着我,“你让我咬你的手,然后念念有词的,他就发疯了,那车开的,吓死我了都……”
“他得谢谢我,要不是我用咒语压住他的神识,他会开车载着咱们冲到河里去的”,我平静的说。
“那么严重?”朱虹一惊,“他为什么呀?无冤无仇的!”
“你不懂,就别问了”,我微微一笑,“虹,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难免会遇上这样的事,你怕么?”
“不怕!”她回答的很干脆。
我点点头,“好,那咱们看电影去吧。”
那天我们看了一部台湾的爱情电影,整个放映厅里连同我俩在内,只有两对情侣。散场之前,朱虹第一次主动吻了我,黑暗中她的一双眸子闪闪发光,“小马,我爱你,我们永远不分开,好吗?”
她声音不大,带着激动的哭腔。
我抱住她,“好,不分开,永远也不分开。”
想想那一刻,真是美好。
然而这份美好却没能长久,半年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接到了她的电话,没多说,就一句,“小马,真希望我们永远不会长大”,然后她就哭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强忍着笑了笑,“虹,你想说什么?”
她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
“别哭了”,我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我有缘无份,我没福气,祝福你吧。”
“你为什么非让我来成都?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石家庄?”她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小马,我对不起你……可我……”
“没什么对不起的”,我顿了顿,“师父说过,你不是我的,我也不是你的,是我太喜欢你,放不下。好了,我们都还年轻,各自珍重吧。”
“如果我们没长大,那该多好……”她很伤心。
我挂了电话,跟舍友大黄要了根烟,默默的吸了起来。
大黄很纳闷,“怎么了马?平时你可是不抽烟的,出什么事了?”
“女朋友有外遇了”,我很平静,“她昨晚跟一个追她很久的师兄睡了,现在决定了,跟我分手。”
大黄一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强忍着笑了笑,“我倒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倒希望能活的糊涂点,可我就是知道了,你说怎么办?”
大黄搂住我肩膀,“别这样,女人嘛,咱学校有的是,明天哥就给你介绍个!绝对比她漂亮的多!”
“黄,让我一个人静静”,我掏出三百块钱,“你跟老大,老四说声,委屈哥几个去外面住一宿,我明天就没事了。”
“不是你想干嘛?”大黄看着我,“寻短见?”
“我要约炮”,我木然的说,“给我腾个地方。”
“约谁?”
“韩子淇”,我平静的说。
韩子淇是我们学校艺术学院表演系的,是个身材极好的小美女,我俩摄影协会认识的,跟我关系一直不错。
大黄一耸肩,“得了,你牛b!”抄起那三张,想了想,又放下两张,“兄弟,女人有的是,哥们不劝你了,晚上跟韩美眉好好聊聊吧,这种事跟女孩子说说更有用。”
大黄走了之后,我并没有给韩子淇打电话,直接反锁了寝室,一个人哭了整整一晚。
其实朱虹和那个师兄的事,我早就有心理准备。一个多月前,她第一次跟我提起那个人,说那人死缠烂打的,她很烦。那时我心里疼了一下,心里本能的有了某种预感。上了大学之后,我的出神术修炼一直没有放下,六十九窍已经打开了五十九个,这让我具备了一种很神奇的能力,那就是如果想一件事情,晚上就可以梦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