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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那铜钱,“就一下?六爻不是要撒三次才行么?”
“别吵”,她不耐烦,“这不是六爻。”
“那是什么?”,我好奇。
她挥挥手,示意我别捣乱,我无奈,只好闭嘴了。
看了一会,她似乎有了答案,缓缓的点了点头,“风雷异位,**反转,中宫位空,只差太极……齐齐说的没错,这是个圈套,他们够狠的。”
“怎么个狠法?”我赶紧问。
她看我一眼,摇摇头,“我不知道,卦上只能看出来他们有隐晦的秘密,因而在那庙里布置了阵法。可是那阵法似乎出了问题,后果很严重,他们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得不断寻找命相中带火气的人进入其中。至于为什么要这样我不知道,但这么做对入阵的人很危险,弄不好会丢了性命的。之前咱们单位去的那些编导里,有一个就出了事,估计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仔细咂摸了一番她的话,“阵法出了问题……需要带火性的人进入……至于为什么要这样你还不清楚……马老师,怎么感觉你说了半天跟没说差不多呢?”
马炎炎不高兴了,“我说我看不准了,你非让我算,现在又说这种话,什么人啊你!”
我笑了,“好了好了,逗你玩的。其实你看的很准,也说的很对。齐齐那天的说,那位李总有的是钱,听说身边还养了两个风水大师,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找我们电视台的人。现在这就能理解了,风水师分两种,高等风水师属修行之人,带巽木之性;普通风水师属于术士之流,发口舌之财,带兑金之性,两者都难以满足那阵中所需。所以他不让自己的风水师出手,而非要找咱们电视台的人来办。”
“他有别的目的……”马炎炎默默的说。
“的确有别的目的”,我说,“但是咱们既来之则安之,明天见到那个人,看看情况再说。”
她看看我,微微一笑,“其实也简单,有你在,他有什么秘密也藏不住了。”
我也一笑,握住她的手,“所以你就放心吧,只要咱俩不分开,谁也甭想为难我们!”
马炎炎掰开我的手,“外面空气不错,你呆着吧,我去散散步。”
“那敢情好,咱们一起去”,我说,“憋半天了,我看那边有个小树林,咱俩去那先方便一下,顺便散步。”
马炎炎无语了,开门下车,自顾自的走了。
那晚我们盖了三条毯子,后半夜的时候实在有点冷,我们相偎取暖,睡的很香甜。天快亮的时候,路开了,司机过来敲窗户,“二位老师,醒醒,路开了,咱们得走了。”
马炎炎赶紧从我怀里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头发,给司机打开门,“不好意思,睡的太沉了。”
司机更不好意思,“嘿嘿,打扰两位老师了吧,咱们得走了,路开了。”
马炎炎红着脸点点头,“好的。”
我揉揉眼睛,“哎,哥们儿,我睡得有点迷糊,拉我一把。”
“好”,他拉住我的手,一使劲,把我拉了起来。
我嘴角一笑,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哥们儿,偷听了我们半宿,你真是辛苦了。”
司机一愣,“你……你怎么知道?你看到我了?”
我不笑了,“我不用看,我告诉你,我们跟你去,如果我们不能活着出来,你也跑不了……”
27 阵中之阵()
司机脸上很不自然,“程……程老师,您别开玩笑,这事……跟我可没关系。”
“小马,你说什么呢?”马炎炎纳闷。
我盯着司机,微微一笑,松开他的手,“你说的没错,我开玩笑的。”
司机定了定神,看看我俩,犹豫了一下,“两位老师是高人,算了,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李总那庙里有门道,越是高手进去越危险。我只知道这么多,你们可千万给我保密,不然我会吃不了兜着走。两位老师,你们既然上了车我就只能把你们送过去,希望你们别怪我,我也得养家糊口,没办法……”
“没事,我们不会怪你”,我顿了顿,“不过记住我刚才的话,如果我们出不来,你也跑不了。我们的朋友会把害我们的人一个个除掉,而你,就是第一个。”
司机的汗下来了,“我记住了,记住了,如果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我一定效力!”
“你是个聪明人,不用我多说什么”,我看看马炎炎,“只要我俩没事,你就没事,记住这个就够了。”
他赶紧点点头,“记住了,二位老师放心,我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办了!”
其实我本来只是想趁他拉我手的时候探点秘密,然后吓唬吓唬他,让他在关键的时候为我们帮个忙什么的。没想到连蒙带诈的,竟然把他给镇住了。
同时被我镇住的,还有马炎炎,她以为我真有那么大本事似的,趁司机发动汽车的功夫,给我发了条微信,“你说的朋友是谁?”
我回复,“哪有什么朋友,蒙他的,让他心存畏惧,就不敢对咱们怎么样。”
马炎炎看我一眼,“行,有你的!”
我微微一笑,心说当然有我的,司机害怕了,我心里倒踏实了。管它什么李总,什么古庙,老子全然不怕,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吧!
现实中的李总和我梦中看到的区别不大,小个,有点胖,秃头,带着大墨镜,见人就笑。不同的是,他身后的保镖只有一个,而且不年轻,看起来已经六十多岁了。
我不禁怀疑,这俩人到底谁保护谁。
可是马炎炎一眼就看穿了那老头,她主动握住了我的手,接着我的脑海里就传来了她的声音,“小马,这老头是阴阳先生,而且修邪术,养鬼。他为这个李总养了两只鬼,现在藏在他身上了,为的是不让我们看出来。”
我心里一笑,“他本事比你怎么样?”
“我应该比他强”,她说,“不过李总身边应该还有一位高手,这次没来,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总觉得这事不对劲,咱们和他少说话,直接去庙里吧。”
“行,听你的”,我说,“这方法不错,以后有什么悄悄话,咱俩手拉手就行了。”
“也就跟你可以这样,出神术不是谁都会的”,她微微一笑,松开了我的手。
“程老师,马老师,你们这感情不错呀”,李总意味深长的看着我俩,“好,郎才女貌,很好,哈哈哈……”
我笑了笑,“李总见笑了,我和马老师……感情是不错。”
他看看马炎炎,眯缝着眼点了点头,“嗯,好,很好。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李良,你们就别叫我什么李总了,叫我良哥就行了。”
“好,良哥”,我点点头,“我们领导说,良哥要拍宣传片,这不我们也到了,事不宜迟,咱们先去看看那地方的情况,我们也好捋捋思路。”
李良没想到我们这么痛快,有点没反应过来,“程老师,你是说现在去?”
“我都叫您良哥了,您就别叫我程老师了”,我说,“我叫程小马,叫我小马就行了。现在天色还早,今天又有点阴天,光线不错,去做功课最合适。”
他看看马炎炎,“不需要先休息下么?”
马炎炎摇头,“不用的,我们昨晚睡得很好,精力充沛。”
李良回头看看那老保镖,老头点头表示可以。
“那行,既然这样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去山里,看完之后回来再吃饭”,李良大手一挥,“小马兄弟,炎炎小姐,还有这两位老师,请上车吧!”
李良的古庙在深山里,为了开发旅游,他专门斥资修建了一条进山的公路。据他介绍,这座庙始建于明朝,几次毁于战火,都被信众集资修复了。清末的时候,古庙又一次遭遇了兵祸,被彻底焚毁,庞大的建筑群被烧成了一片废墟,自那之后就没能再恢复起来。
几年前,他花钱买下了这片山地,准备重建古庙,在这里发展旅游业。现在庙已经建好了,谁想到宗教局那边手续又出了点问题。他想先做好前期的宣传推广,等手续下来了,就选良成吉日开山门,正式接待香客。
一路上他只捡好听的说,关于之前电视台的员工在里面拍片子出事的事只字不提。我们心照不宣,他不说,我们也不问,一直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算是给他一个回应了。
来到山下,我们下了车,抬头一开,雄伟的山门顿时让人精神一振。不得不说,这庙宇修的相当漂亮,只是因为没有香火,显得有些冷清。李良继续手舞足蹈的介绍着,主题变成了讲这周围的风水多么多么好,瞧这意思他是很自信的,如数家珍一般,说的头头是道。
我和马炎炎没工夫听他闲扯,她仔细的观察周围的地势,而我则把注意力都放到了庙宇上空的云气上。
那是一团很强的灵气,其中藏着一股若隐若现的煞气。马炎炎说那庙里有重离之阵,这煞气八成就和那阵法有关。
“良哥,我听说之前我们有同事来拍过片子,结果出了点事,是吧?”我打断他的话。
李良脸色有点不自然了,“呃……是,有位老师拍片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受了伤。”
我点点头,“恕我直言,良哥想找拍宣传片的团队,到处都是,比我们好的有的是,为什么偏偏这么信任我们?”
“这个嘛……”他笑了笑,“地方上的小公司,怎么能跟省台的老师们比呢?不是一个水平呀,我这庙投了两千多万,让他们拍,信不过呀!”
我会心一笑,“懂了,谢谢良哥的信任。这样,现在光线挺好的,我们进去看看,然后晚上初步的顶一下拍摄计划,明天天气情况允许的话,我们就开机。”
一听要进庙,李良犹豫了,“这个……小马兄弟啊,进庙没问题,可是我不能陪你们。大师说过,这庙正式开山门前,我只能进三次。上次省台的老师们来就是我带进去的,那已经是第三次了,所以……”
“没关系”,马炎炎说,“我们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这……可以么?”李良看看我。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一笑,“我们自己进去更方便些。”
“好,那我就不奉陪了,就在这等着你们”,李良松了口气。
早知道他是这心思,我们不过是演戏走个过场。
既然是演戏,干脆就把戏演足。
“良哥,这庙规模不小,我们进去可能要看一阵子,午饭就不去外面吃了”,我说,“这样,您也别在外面看着了,先回市里,给我们留下两辆车就够了。等我们忙完了去市里,晚上咱们再细聊。”
他乐得这样,“好的好的,那我先回去,你们多辛苦,咱们晚上见。”
临行之际,他和我们的司机轻声交待了几句,然后带着自己的老保镖上车走了。
我看看老王和张希,“王老师,张老师,机器先不用带了,咱们上去先看看。”
“好”,两人没有异议。
马炎炎不放心,“小马,你还真要拍片子?”
“多新鲜,咱们干吗来的?”我说。
“你说咱们干吗来的”,她看着我,“糊涂了吧你!”
“我没糊涂,清醒的很”,我凑到她耳边,“有些事情的发展,必须按剧本来,听我的吧,先上去再说。”
“可是他们……”她压低声音,“什么都不会,上去会有危险的!”
“你记得那司机说的么,越是高手越危险”,我轻声说,“现在危险的是咱俩,不是他们。而且李良走的时候叮嘱那俩司机看住咱们,这周围也有他们的人藏在暗处瞄着我们呢。如果只咱俩上去,李良就会知道我们有戒备了,到时候万一给咱们来个不要脸的,硬把咱们推进去,你有什么办法?”
马炎炎明白了,“我懂了,照你说的办吧。”
我微微一笑,拍拍她肩膀,“你放心,我不会真让他们进去的,咱俩把戏做的越足,他俩就越安全。里面的阵法难不住你我,放心吧,山人自有妙计。”
“好吧山人,希望你靠谱点”,她顿了顿,“这周围的山形地貌有些奇怪,记得老师说过,这叫白虎落台,主杀机四伏。从地势风水上看,庙里必设有地下机关,内藏镇物以压制四周的凶戾之气,如此才能镇住地气,化煞为财。之前你的梦里预示,这里有重离之相,为阵中之阵。内阵之门在于地宫,外阵之门既是山门,一旦进了门,就等于入阵了,咱们都得机灵点,别着了他们的道儿。”
我点点头,“好,都机灵点,一会进门之后千万别乱跑,如果我们走散了,你就在原地别动,不要找我,等我找你。”
“为什么等你找我?”她问。
我轻轻一笑,“因为我会出神术,只要你在阵法中,我就有办法找到你。”
她笑了,“嗯,我记住了。”
我看看老王和张希,“时候不早了,咱们上山!”
28 山门之外()
来到山门外,老王停下了脚步,“你们等一下,这庙不太吉利,我先持段咒语再进去。”
他是密宗信徒,不久前刚去西藏皈依了的,单位里的人都知道。既然他要持咒,那我们就停下来等着他。
趁这个功夫,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山门修的高大宏伟,非常有气势,或许是因为空置无人养护的原因,有些许地方掉了漆,但这丝毫不影响它的金碧辉煌。
我凝神观察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苗头,下意识的看了看马炎炎。
她也正在看我,神情凝重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小声问。
她摇了摇头,“没事,就是心里没底。”
“放心,有我呢”,我顿了顿,“你说山门是外阵之门,可我为什么什么阵法的气息都看不到?”
她看我一眼,“别说你了,我都看不到。”
“那这说明什么?”
“说明布阵之人的风水修为比咱俩加起来都高”,她看看老王和张希,“不能让他们真的进去,太危险了。”
我四下看了看,“按我梦里看到的,他们可以走到庙门外,到时候咱俩配合下,自然不会让他们进去的。”
“怎么配合?”她问。
“吵架”,我说,“别问那么多,天机不可泄露。”
“哦”,她点点头,“明白了。”
老王的咒语念了好一会,念出了满头大汗。
念完之后,他定了定神,睁开眼睛,“好了,咱们可以进去了。”
身后的张希一拉他,“王老师,真的没事么?”
此时的老王明显自信了很多,“当然没事,佛母菩萨会加持我们,保护我们的,走吧!”
张希咽了口唾沫,“不是王老师,本来这庙进就进了,我没觉得有什么,可您刚才这么一念咒,念的我心里反倒不踏实了。”
他这么想也是人之常情,所谓无知者无畏,一件事或许本来很简单,往往就是因为搞得太隆重了,反而会让人紧张。张希本是个胆子大的,但他很尊重老王,老王这一顿咒语本是想求个心安,踏实,却没想到他自己踏实了,把张希的心却给念乱了。
按说这时候,老王只需要笑呵呵的拍拍张希的肩膀,说句:“没事,放心跟我走”,事也就过去了。他在张希的心里地位很高,一句简单的话也有极强的暗示效应。
可偏偏老王是个新信徒,而新信徒的一个典型特征,就是不怕事大,就怕人不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