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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老母鸡是董天良昨天买了想炖为女儿补身子的,还没宰杀,我三叔就带我来了这儿,所以它一直被绑着爪子搁在厨房。
我牙齿不停打颤,这睡一觉的功夫都干了啥啊?
董心卓沉默了片刻,说:“我安了摄像头,一起去开电脑翻下?”
我点头,与她来到隔壁书房,调了监控录像,我全程是大汗淋漓看完的,里边自己睡后几分钟就开了灯,先是隔着空气对董心卓胡乱挥拳,又跑去楼下抓老母鸡回来站那捅烂,然后捏起睡衣扎破一堆洞,就回床上继续睡觉了。
消停了没多久又起来折腾,骑她被子上挥刀,疯狂的对着睡衣涂鸡血…;…;
我一整晚就没闲着,现在胳膊就跟瘫痪似得,根本抬不动。我受不了鸡血的味儿,就说:“心卓,该你帮我了。”
“什么?”她没反应过来。
我含蓄的说:“脏了,想洗…;…;”
“哦,包在我身上。”董心卓道。
我没料到她答应的这么痛快,毕竟那可是要脱衣服然后真刀真枪擦洗的!就在我想入菲菲有了反应时,董心卓让我跟她到院子。
不应该是浴室吗?
结果是我想多了,去了院子之后,董心卓先把我脱的一丝不挂,又完全不避讳的看了几眼,接着流露出惊讶的目光。
我咳嗽了下,“想试试?”
她脸有点红的冷哼了句:“我在想,如果这个断了,你的体重能掉一斤吧?还不快背过去!”
我隐隐感觉像有一阵阴风吹来,就急忙转过了身。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下一刻,董心卓不知在哪找的水管子接上了室外的水阀,就开始对着一丝不挂的我一通狂喷,冰凉的水流十分强劲有力!
我不停打着哆嗦,鸡血很快被冲没了。
董心卓却不为我擦,而是等水自然蒸发后,她拿来一条连衣裙背对着我直接从脖子一套到底,连一丁点的接触都没有,说是等手能动了自己换衣服再把这裙子洗干净。
我心中犹如十万草泥马呼啸掠过,三叔这是给咱找的啥破媳妇啊,套路这么深,让我想卷铺盖回农村老家!
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有人在外边用力的拍打起了院门,巨大的声响特别躁耳,我和董心卓对视一眼,警惕的看向了此时正剧烈震颤的大门…;…;
第0009章:大凶之宅!()
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我现在手没知觉,董心卓又是女的,随便来一个大老爷们都能把我们摆平了,但冲水时闹的动静太大了,要装成没人在家不现实。
我只好赶鸭子上架的吼了一嗓子,“谁啊?大早上的催命啊!”
紧接着就安静下来,过了几秒外边传入一道年迈的声音:“我是三号院的,对不起有点急了,老伴病的严重,想送她去医院,小孙子没法带,先放你家帮着照看一天,中不?”
我询问的看向董心卓,她说虽然不认识,但听董天良提过三号别墅住着个对老年夫妻,男的姓由,没事散步遛鸟带孙子,外号老由头。
我就走到院门前,透过缝隙一看,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旁边站着抱了个奶瓶的小男孩,后边有辆车,副驾驶的老太太捂着胸口面色十分痛苦,感觉快喘不上气了。
这种忙是应该帮的。
“中。”
我侧身对董心卓点点头,她上前打开院门。
老由头看见我穿着身花裙子,目光就有些奇怪。我解释说衣服洗了,没得穿迫不得已。他笑着把孙子送进院门,友善的看着我和董心卓中间的空气点头,走之前嘱咐孙子说:“今天要乖乖听阿姨们和哥哥姐姐的话,别瞎闹腾。”
然后他着急忙慌回身驾车扬长离去了。
阿姨们?
我和董心卓留在原地面面相觑,老由头的话啥意思…;…;旋即,我反应过来慌乱的看着他之前看的位置,空荡荡的,难不成是那三只女鬼就站在我们身边!
老由头是咋看见的…;…;
院门一关,气氛变得焦灼起来,小男孩被我们怪异的脸色吓到了,董心卓便摸摸他脑袋问:“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由宇,山岁啦。”他口齿不清的说完就抱紧奶瓶吸了一大口,接着说:“这好像就只有哥哥姐姐,我爷爷说的阿姨们在哪呀?”
“他看错了。”
我笑了笑,心中却是迷雾云云,老由头莫非是像三叔那样的能人异士?也不对啊,他要知道那些是女鬼,哪还会放心将孙子搁在董家?
这一白天因为多了个孩子,过的不算无聊,我双手在下午可算恢复了正常,第一时间换回衣服。待到傍晚时分,老由头来这接孩子。
董心卓在做饭,我就抱起由宇送到院门外边,递给了老由头问:“您老伴好些没有?”
“没大碍。”
老由头掏出一条黄鹤楼1916塞进我手,抱起孙子欲言又止的,他隔了片刻低声说道:“今儿个麻烦小哥了。对了,我听闻天良那小子把家产全捐了还跑去当了和尚,见你们面生,是新搬来的?”
我直觉他话里有话,就点着头。
老由头叹了口气,说道:“那我便直言不讳了,劝你们尽快搬走吧。”
“啊…;…;”
我愣愣的问:“为啥?”
“小哥哎,这五号院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凶之宅…;…;”
老由头忌惮的望了眼我后方的房子,他摇头说:“天良,也就是前任户主,住过来到现在差不多六年了,前后一共讨了三房老婆,结果不是病死就是吊死,最长的没活过三个月,不过当时我住乡下,听儿子讲的。”
董天良娶了三个老婆全死在了这五号别墅?
我目瞪口呆的说:“真的假的!”
“这事还能骗你不成?”
老由头啧啧说道:“天良找人看过,说是风水不对,住这能火旺事业,可是忌讳于婚娶,不然必见血光。因为日子久了,对他的命已成定局,即便搬走也晚了,所以天良的生意越发红火,却没有再带女人回过家。”
我眼皮突突的跳动,那三只女鬼的身份…;…;八成是董天良死去的老婆们,却迟迟阴魂不散,应该是拿董天良没办法,直到董心卓回国来这就有了发泄口。
这是老由头搬来前发生的,所以他今天看见我和董心卓中间的存在们没啥大反应。
老由头抱孙子回去了,可我还没弄明白他是如何看到鬼的。
我进房门时,董心卓已做好了晚饭,还真别说,这曾经的千金小姐竟然不是花瓶,厨艺很不错。我填饱肚子,犹豫了下,说了心中的猜测。
董心卓怔了良久,她失落道:“我从来没听我爸说起过这个,还以为他没再婚是对妈妈很痴情。”
我也不知该说啥,就去洗了碗,之后陪她窝沙发上看电视到半夜,我们便回到房间牵手睡觉。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这晚上牵手睡觉就不觉得别扭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事情彻底大发了,我是董心卓一巴掌给扇醒的,自己竟然光条条的在她被窝里头抱着她,手还牵着,可另一只手却抵在了禁区之上!
不仅如此,董心卓的睡裙上有着一大摊黏渍。
这…;…;
我恐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董心卓哭着说我是臭流氓,就是借女鬼的名头占她便宜。我口干舌燥的解释自己不是装作被控制干这种下流事的,她检查了下没被那个,事已至此就没再追究,又一起翻了监控录像,大概是凌晨两点,我开始“活跃”的。
已经第三天了,就不知三叔是晚上还是明天来,我们只盼着这种荒诞的同居生活快点结束,不然再持续下去,整不好会擦枪走火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我虽然有想跟她好好发展下去的想法,却不屑于被女鬼们摆布着做那种事。
上午阳光不错,我们老是憋家里头要生锈了,就去外边准备散会儿步。董心卓神情的就像是囚鸟出笼,除了前天领证,她大半年没有出过门。
这富人区的景色很美,可是我们走着走着,就听见远处飘来的哭嚎声音,还有着令人听了就会心情沉重的旋律。
丧乐!
我知道是附近人家在为逝者办白事,便提议道:“心卓,我们调头换个方向溜达吧。”
“等等…;…;”董心卓美眸盯着声音的来源,说:“那儿好像是三号院的方向。”
老由头家?
我慨叹着世事无常,昨晚对方还说老伴没了大碍,想不到今天就死了。我念及老由头跟自己说过董家那事的情分,我就开口道:“要不去看看?烧个香什么的,怎么说由宇也对咱们一口一个哥哥姐姐叫的那么亲。”
董心卓表示赞同。
我们去了三号别墅,由家的人问是干什么的,我说是邻居,来烧个香。就让我们进了院子,看见小由宇披麻戴孝的搬个板凳坐着专心吸奶瓶,浑然不知发生了啥事,他也没注意到我们。
可是一到灵堂,我们就傻眼了,棺材上方挂的遗像上边,分明是老由头!
而他昨个发病的老伴在旁边哭得死去活来的,嘴里还一边喊着:“老由啊,死的本该是我啊,你咋就先一步去了呐…;…;”
我觉着事情不大对,就匆匆烧了香拉着董心卓回了五号别墅,我一脸的莫名其妙,说道:“老由头之前还好好的,这也太突然了。”
“可能他本来就快死了。”董心卓道:“以前我在网上看过,说满月之前的婴儿与死期将至之人会看见正常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如果是这样,他昨天看见我那三个小妈的原因就能说通。”
我点头,貌似是有这说法来着,就没再放心上。
晚上三叔还是没来,电话仍然关机,看完电视,董心卓去洗漱,我躺床边玩手机等她。
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背后发凉,阴冷阴冷的,我转念一想,估计是那三只女鬼在身旁待着,就拿手机对着空气比划了下:“就这么等我睡觉无聊不啊,想听歌么?有本事点一个!”
紧接着,我手机里的酷狗竟然自行启动了,跳到了搜歌那。我这嘴欠的,早知道就不招惹她们了。令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是,下一刻飘出的音乐却是一首老到不能再老的歌…;…;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头皮发麻的强行关掉手机,然后它又他妈自己开了,这回播放的是《女驸马》。
黄梅戏!
我确定了,那三只女鬼的品味跟老年人差不多。
不一会儿,董心卓回了房间问我咋听上戏了,我摊手表示是鬼听的。她试了几次关不掉,便插了耳机,终于是清静下来,她眨着眼睛说:“陈挽,快夸我。”
“聪明!”
现在轮到我洗了,就拿毛巾牙刷来到走廊的脸池前,水龙头一开,我抹了把脸,但是再睁开眼睛时察觉到视线中忽然多了什么,便下意识的抬头看向镜子…;…;
后边,浮着一道轮廓像人的模糊阴影,上下全是黑灰的,它给我的第一感觉整体偏瘦,身子似乎是佝偻的。
我回忆了下,这绝对不是上次在镜子里见到的三只女鬼当中任何一个!
妈的,五号别墅究竟有多鬼啊?
最怕这种来历不明又蛰伏已久的了,因为未知带来的恐惧会在心中无限放大,我也没心思洗脸刷牙了,就紧盯着那道鬼影,对方究竟想整啥幺蛾子…;…;
我心里边直发毛,冷汗也悄然流下脸颊。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鬼影却渐渐变得的清晰起来,我瞧着这副显现的面孔,瞳孔骤然一缩,竟然是他!
第0010章:午夜的老太()
老由头…;…;
我见是他就不咋怕了,便问:“您老不在家待着,缠着我干什么啊?”
老由头的鬼魂动了动嘴巴,但落在我耳中全像是呼呼的气流声音。人鬼殊途,我虽然通过镜子能看到鬼,却无法与之交谈。
过了片刻,他指了下水龙头,我理解的意思是想让自己拧开,就做了。水哗哗流下,但是有不少水滴子溅上了镜子,最终化作几行字:
“小哥,恕我冒昧打扰,我那小儿子人面兽心呐,下了混毒把我害死,又伪造遗嘱想贪掉所有家产,我老伴今晚也会遭到毒手,拜托你将她救到这儿再报警抓那不孝子。”
混毒,就是吃下去没有毒的食物,却在体内合成了毒素,隔了几顿都可能触发,所以想防备都难。
我错愕的盯着镜子,那小儿子简直是头畜生,为了钱连亲爹亲妈都能整死…;…;
我险些被心中的正义感支配着冲去三号别墅,可是理智让自己停下了,且不说很难当着由家所有人的面把老太太带离,即便报警也口说无凭,我一介草民,如果说老由头的魂亲口讲的,谁信啊!
这不难为人么?
水滴滚动,又凝成七个字:“我由某必有重谢。”
“那个…;…;抱歉,我对钱财不感兴趣。”我违着良心拒绝。
镜子上的水字再次变幻:“与钱财无关,而是祖传的宝物。我死了才知道住这的三个娘们是鬼,缠着你对吧?眼下趁着她们不在,长话短说,若你有我那件传家宝,便可轻易的应付。”
“啥宝贝这么厉害?”我问。
上边的字不断变化着:“祖上世代刽子手,留有一把斩鬼刀镇宅,以此避免死囚犯的鬼魂报复,因为,他们生前脑袋全是在这把刀下断的。凭此刀在手,寻常鬼魂都会吓得不敢近身。况且,我观你生魂被九根拧成一股的阴缘线绑着,虽不知是何种阴婚,却能用斩鬼刀断之。”
不得不承认,我心动了,权衡完利弊还是摇了摇头,“我家三叔最迟明个就来接我,他是很厉害的阴阳先生。”
“小哥确定拒绝?”老由头变化着水字,“床下的糯米红线应该是针对那三个女鬼的,对我可没丝毫效果,我或许会考虑从魂魄转化为鬼加入她们,那样一来,怕是等不到明天你就…;…;”
他在赤裸裸的威胁!
敢情老由头还只是魂魄不是鬼,我知道,倘若他成了真正的鬼,今晚自己可讨不到好果子吃。
我咽着口水问:“那你为啥不直接化鬼直接弄死小儿子?”
老由头脸上有些无奈,他控制着水字变化,“以为我不想?可是头七之前,魂魄若违背规则强行化鬼,哪个大师来了也超度不了,是不可逆转的,加上再插手阳间事,最后免不了灰飞烟灭。我心挂老伴安危的同时,还想投个好胎有下辈子呢,犯不着这般啊。”
我苦笑不已,老由头想两全其美,可狗急了都能跳墙,何况他是一个随时能成鬼的魂魄?
报警是不现实的,就算查出中毒而死,那小儿子既然敢那么干,说明早擦干净了屁股,我连证据都没有,反倒会沾上一身骚被安上诬陷的罪名,因此,唯有救老太太这一条路可行。
我便跟老由头商量着行不,他犹豫半晌,拿水在镜子上写着:也罢,事成之后就告诉你斩鬼刀藏在何处。
就在此时,老由头像感应到了什么,他神色一变,镜面的水字散碎成水滴,魂身也变回先前那种阴影退去了,我正纳闷呢,紧接着,镜子中自己身后就飘过来了三道鬼影儿,两个清晰的,一个整体模糊却有着大红长指甲的。
老由头撤的真快…;…;
我开始刷牙洗脸,装作看不见女鬼,对方绕了几圈不知在找啥,然后几个呼吸不到便飘远了,这仨女鬼十有八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