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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秉持着祝福的心态,可你是怎么想的我就不知道了。”云揽月太了解燕北秦这个人了,闻人墨走了,他没有高兴的欢呼雀跃已经算是很给她面子了。
燕北秦赔笑两声:“我高兴也不全然是为了自己高兴,其中也有原因是为了闻人墨啊。”
“真心的?”
“当然是真心的,好歹认识有些时日了,还经常称兄道弟的。”
“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称兄道弟也不过坚持了半年多而已,后来就双方都很有默契的唇枪舌战了。”
“那是他先招惹我的。”
“是吗?”
“七七,你又不相信我。”
“好了,人都已经走了,我相信你也有关心的成分,要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没良心的。”
燕北秦嘴角一抽,立即点头说道:“是啊,我当然关心了,朋友一场,我关心也是正常的嘛,你刚刚也听到了,我还问他要不要银子什么的,他自己说的不要,七七,你说我是不是很善良?”
云揽月白了他一眼,而后跟允轩说:“儿子,你爹又在夸自己了,你可千万不要学他,没点正经。”
“我哪儿不正经了?”燕北秦嬉笑着来到床榻边,对着允轩说:“儿子就得像爹知道吗?等你长大了爹会亲自教你的,别听你娘的,你娘就知道……”
“燕北秦,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允轩啊,你娘的话还是要听的,你爹我有时候是有些不着调,你娘不让学的你就不要学,你娘让学的你才学,听到了没有?”
允轩还不会自己动脑袋,看到燕北秦一脸认真的教导他,索性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云揽月见状扑哧一声笑了,燕北秦觉得面上无关,恨不得把这小孩给提起来好好打几下屁股,可是……他不敢!
闻人墨和宁琳出城之前去找了单祁东,跟单祁东说了云揽月现在的情况,单祁东听了之后也就放心了,亲自送闻人墨出城,当然还有宁琳这只厉鬼。
单祁东以前是不惧鬼魂的,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一想到宁琳就在闻人墨身边就心里直打颤,想来是那天见了太多鬼魂的后遗症。
闻人墨和宁琳出了城,二人没有任何目标,宁琳笑着问他:“阿墨,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
“那我们往哪走啊。”
“你喜欢往哪儿走?”
“我喜欢往哪儿就往哪儿吗?”
“嗯,你高兴去哪儿就去哪儿。”
“太好了阿墨,那我要去南方,听说那里四季如春,景色可漂亮了。”
“好啊,去南方,不过你又感觉不到冷暖,去南方只是为了看景色吗?”
“我是去看景色的,可你是能感觉到冷暖的,等我们去了南方,可以先找个小院子住下来,等什么时候想换个地方了再走。”
“也好。”闻人墨朝宁琳笑了笑,闻人墨翻身上马,宁琳时而在半空飘着,时而落到马背上,抱着他的腰。
天下之大,总有他们的容身之处,闻人墨心中其实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带着宁琳看遍这山水湖光,一路上游山玩水,只要她高兴就成。
宁琳从小到大都一直在都城,从未离开过这个城池,外面的江湖到底是什么样的,她完全不知道,所以她走到哪儿都是好奇的。
闻人墨的离去让云揽月有些伤感,可更多的是祝福,闻人墨能和宁琳在一起,想必是承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也足够认知到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才能这般果断的和宁琳在一起。
天师和厉鬼在一起是需要勇气的,闻人墨有这份勇气,让她觉得非常了不起,这才是她认识的闻人墨,一个爱就是爱,喜欢就是喜欢的大男人,或许他们的情路还会遭受很多挫折,但是她相信,既然闻人墨选择了这条路,那么不管前面还有多少困难,他都一定会带着宁琳一起走下去的。
云揽月低头蹭了蹭允轩的额头:“允轩,娘亲的朋友走了,去了很远的地方,娘亲很舍不得,更没有任何用处的为他做点什么,允轩,娘亲是不是很没用?”
允轩还小,甚至还不怎么会笑,只是眨着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小手挥舞着触碰她的脸,似乎是在安慰她。
“允轩真是好懂事,还好有你在娘亲身边,还好有你父亲陪在娘亲身边。”云揽月还在月子当中,不能出门,燕北秦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虽说已经尽量抽出时间来陪她,不过还是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书房里批阅奏折,好在有允轩在这儿,就算他还不会说话,云揽月也能这样自说自话的待上一整天,仿佛有这个孩子在,她就永远不会寂寞一般。
不知道闻人墨和宁琳的未来会是什么样的,他们会不会也像她和燕北秦这样,有个懂事乖巧的孩子。
第1095章 满月宴()
再过几日便是允轩的满月酒,皇帝早早就和大臣们商议,该如何普天同庆,让所有人都知道大燕有皇长孙了。
皇帝是铁了心要铺张浪费,云揽月自然不会管这些,也就忙坏了燕北秦,整天跑进跑出,连口水的喝不上。
真正到了允轩满月这天,大燕上下更是热闹非凡,不仅是皇城里热闹,就连别的城池也在欢庆皇长孙满月的这一天。
皇宫里更是大早上的就忙开了,尤其是东宫,天还没亮就在准备起来了,云揽月起的比较晚,允轩更是,这孩子特别喜欢睡觉,几乎是吃了睡睡了吃,就好像是在肚子里还没睡够似得。
其实云揽月心里一直有个疙瘩,那就是贤妃,虽说贤妃已经死了,也得到了她应有的下场,可贤妃最后到底跟皇上说了些什么,至今还无人知晓,就连皇后也是不知道的,这让云揽月不免有些慌乱,总觉得像是有一根刺卡在喉咙了,吞也不是,取也不是,难受的紧。
皇帝也是沉得住气的,愣是半个字都没有透露,皇后明里暗里也询问过几次,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按照皇帝的说法是,该她知道的时候她自然会知道。
此事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虽说允轩没事,她也没事了,可有些事情堵在心里总归是不好受的,贤妃最后到底选择咬了谁,怕是后宫之中和此事有所牵扯的人都在提心吊胆吧。
皇帝将允轩的满月酒办的不能再大,就算是云揽月和燕北秦大婚的那天,恐怕都没有这个排场,宫里的宴席都摆到宫外去了,都城的百姓在今日也能享用到平常吃不到的东西,尝尝看宫中的皇帝妃子,平日里都会吃什么东西。
普天同庆,与民同乐,说的就是现在这般,百姓自然是欢天喜地,而宫中的气氛却有些微妙。
皇后也不例外,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贤妃一个将死之人,咬谁都是咬,那就要看她更恨谁了,就现在看来,皇后有可能,裘贵妃也有可能,所以这二人是最做不出的,尤其是皇后,她好不容易走到今时今日,若是因为一个贤妃而前功尽弃,那叫她如何甘心。
相比之下,裘贵妃似乎更冷静一些,今日是皇长孙的满月酒,就算她再不情愿,也得给皇上面子参与参与,所以她来了。
宫中的宴席还没开始,人倒是已经到的差不多了,皇后今日也早早就已经在大殿之上了,正好和裘贵妃对上。
皇后一身凤袍,裘贵妃也不甘落后,一身绛紫红的华服直拖于地,不是皇后,却穿戴的比皇后还张扬,仿佛今日不是皇后的孙子摆满月酒,而是她裘贵妃的孙子在摆满月酒,皇后要是能高兴的起来,那可就真的太假了。
裘贵妃主动往皇后身边凑:“皇后娘娘今日可早啊。”
皇后拧眉扫了她一眼:“本宫的皇长孙满月酒,本宫自然要早些过来,裘贵妃倒是有心了,难得你也这么早。”
“皇后都说了是皇长孙摆满月酒,本宫怎么说也算是长辈,自然要来的早一些,若是皇后娘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本宫也愿意代劳。”
裘贵妃说的是代劳而不是效劳,虽说只是一字之差,却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在场的都是人精,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皇后眉头紧锁,强忍着没发飙,皮笑肉不笑的说:“贵妃真是有心了,不过本宫人手充足,倒是没有什么需要贵妃效劳的。”皇后特地将效劳二字说的用力,为的就是提醒裘贵妃别再说错话了。
裘贵妃是故意还是无意,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皇后这话说了有没有用,还真的没准。
裘贵妃的胆子他们可都是见识过的,就算是皇上站在她跟前,她该发脾气还是照样发脾气,瞧瞧上次,人都已经被幽禁了,还是毫发无损的就这么出来了,如今住在水阙宫,倒是比原来的宫殿还要豪华,皇上对裘贵妃的宠爱可见一斑。
再看皇后,虽说皇上这些年每天都会去皇后的凤临宫看望皇后,可若是真要说皇上往凤临宫送什么好东西了,倒是不经常听说,就算是送了,也都是一些平日里能用得着的绸缎茶叶之类,这样的赏赐和裘贵妃的比起来,真的是小巫见大巫,所以皇上到底是向着谁的,还真是有些说不准了。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好像本宫是多余的一样,看来本宫今日到场是让皇后不高兴了,要不然本宫跟皇上说一声,还是不要在这里碍皇后的眼了。”
“贵妃要是身子不适要回去休息,本宫自然不会拦着,可若是要冤枉本宫故意刁难,本宫可不会成全。”
“皇后娘娘言重了,您有没有为难本宫,大家都是长了眼睛的,一个个都看的很清楚,本宫断然不会冤枉了皇后,倒是皇后说的委屈,好像本宫欺负了您一样,您是一国之母,本宫只是贵妃,又怎么敢呢?”
“贵妃到底是敢还是不敢,贵妃自己心里清楚,若是贵妃今日真心为皇长孙庆贺,那贵妃就赶紧入座吧,本宫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实在腾不出空来跟贵妃闲聊。”
“刚才皇后娘娘还说人手充足不需要本宫帮忙,这会儿就很忙碌了,皇后娘娘这是不屑让本宫帮忙,还是嫌弃经过本宫手的东西都脏了呢?”
“贵妃这是哪里话?本宫何曾说过这种话?贵妃若是想冤枉本宫,也不该挑选在今天这样的大日子里吧,若是让皇上看见了岂不是心寒?”
“原来皇后娘娘也知道皇上会心寒啊。”裘贵妃掩嘴轻笑:“本宫还以为皇后娘娘早就不在乎了。”
“贵妃,你!”
“皇后娘娘不是要忙吗?怎么还有闲工夫跟本宫说这儿说那儿的,到底是真忙还是假忙,本宫倒是真的搞不懂了。”
“皇上驾到。”
皇后刚想反驳什么,皇帝就过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被皇上抱在手中的允轩,还有燕北秦跟云揽月,皇后只好作罢,暂时不与裘贵妃计较。
第1096章 包藏祸心()
云揽月虽说是刚出月子的人,可身子恢复的很好,一点儿都不像是生产之日大出血的人,众臣自然是一番庆贺,好话说尽。
皇帝看了皇后跟裘贵妃一眼,微微蹙眉,很快又龙颜大悦,吩咐众人入座。
皇帝入座的时候,将允轩交给了云揽月,今日的宴席是为允轩而办,允轩自然是坐在前面,皇帝在正中间,皇后在左侧,燕北秦和云揽月则抱着允轩在右侧的位置上入座。
宴席云揽月已经参与过很多次,但是像今天这样坐在上座还是头一回,这对燕北秦是丝毫不陌生,还安慰性的拍了拍云揽月的手,生怕她会紧张。
开玩笑,她在地府的时候连阎王爷的宝座都坐过不止一回,就这点小场面还镇不住?
“朕今日很高兴,朕的皇长孙允轩,满月了!”
群臣起身:“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长孙殿下千岁千岁岁。”
“众卿平身,今日朕高兴,众卿尽管吃好喝好,礼仪之道暂且放置一边,来,诸位爱卿与朕共饮此杯。”
一杯酒下肚,宴席也就算是开始了,只是经过刚才皇后和裘贵妃的明争暗斗之后,群臣显然有些拘束。
皇帝看出了点门道,但也没说什么,今日是开心的日子,有些不开心的话他不愿意说,但愿他们二人也识趣一些,别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闹出什么笑话来。
皇帝是什么脾气,二人都是很清楚的,自然是见好就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裘贵妃近日盛装出席,可不是为了来庆贺的,皇长孙不是她家的,她自然不会高兴。
裘贵妃朝清妃看了一眼,清妃会意,起身朝燕北秦和云揽月说道:“恭喜太子、太子妃喜得贵子,这话虽说是晚了些,不过今日说也来得及,太子妃真是好福气,生产之日如此惊险都过来了,如今看来更是和常人无异,真是叫本宫好生羡慕啊,到底是年轻底子好,皇上您说是吧。”
皇帝面上点头应了一声,可心里却起了疑心,云揽月在生产那天的确是大出血,情况那么紧急之下,他以为皇长孙是保不住了,可她愣是让孩子和她都平安了,那个时候只有她和太子在里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就算不说生产之日,就看这些日子好了,大出血的人,才经过一个月的调养,就和平常人无异,这不是很奇怪吗?
清妃捏准了皇上多疑的性子,话说出口不多不少,正好让皇上生疑。
云揽月心里咯噔一声,心想今日果然没有这么容易就轻松度过了,裘贵妃穿戴的这么隆重,这么抢眼,不就是想让皇上的眼睛一直都盯在她身上,喧宾夺主吗?
这个时候,云揽月说什么都是狡辩,所以她索性什么都不说,燕北秦适时开口:“多谢清妃娘娘挂心,太子妃的身子调养的这么好,也多亏了母后每日都送来补汤,如今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平日起身的时候会有头晕目眩的症状,太医说了,这都是正常现象,太子妃失血过多,自然没那么快好全,好在允轩身子硬朗,半点问题都没有。”
燕北秦恰到好处的将云揽月还是会头晕目眩的情况告知众人,相当于当场打了清妃的脸,你不是说好全了嘛,我偏偏说没好全,再者又把皇上的视线从云揽月身上转移到允轩身上,相比之下,对皇帝来说自然是皇长孙更重要,只要皇长孙无碍,别的都不要紧。
“这次真是有惊无险,太子妃功不可没,朕理应重赏。”
云揽月怀里抱着允轩,听了皇帝的话连忙起身行礼,起身的时候的确是脚步有些不稳,但也不算要紧,不仔细瞧的话是看不出来了,也就验证了她看起来没什么大事,实际上却还有一点问题的情况。
“揽月多谢父皇,只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揽月做的也是天下父母都会做的事情,实在不该接受任何赏赐。”
皇帝沉声点头:“太子妃懂事规矩,朕甚感欣慰,既然你认为这赏赐不该是你拿,那朕就送给皇长孙,德安。”
“诺。”
“传令下去,赐皇长孙允轩黄金万两,绸缎百匹,珍宝十件,玉器十盒,另赐玉如意一对,龙凤呈祥一双。”
燕北秦与云揽月共同谢恩,替允轩收下了。
本是其乐融融的画面,偏偏有人看不下去:“皇上。”
“贵妃何事?”
“臣妾听闻皇长孙是脚先出来的,可有此事?”
“嗯,却有此事,如何?”
“无碍,只是臣妾听闻,脚先出来的孩子要么是君临天下的将相之材,要么是祸国殃民的恶魂之灵,只是不知道皇长孙是前者还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