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蕊儿接住他,不舍的吻了吻他的唇,喊道:“白陌。”
剑架在御雷脖子上的黑衣人一愣,收剑闪到蕊儿身侧。“夫人。”
“撤兵吧,你带东流离开,我来处理这件事。”蕊儿道。
白陌愣了一下,“是。”说罢,他接过郁东流,闪身去了。
蕊儿深呼吸,挥手,一抹蓝光射中御风的穴道,他得以解脱。
“二哥,让我来吧,好吗?”她蹲在展夙面前,小心询问。
展夙抬起无神的眼看着她,又低下头,没有下一步动作。
“二哥,我不会伤害她的,我可以救她,这条命,是我欠她的。”良久,蕊儿道。上一世,槠亦帝天为了她杀死独孤卿岚,这一世,她该替他还的。
展夙的身体僵了僵,看向她,好久好久,才点点头,张开手臂露出张韵苍白的脸。
第九十六章 对不起,我爱你()
台上的人都停止了打斗,纷纷看向蕊儿,满脸的好奇。
“夫人……”非艺缓缓的走到蕊儿身后,呢喃。
蕊儿挥手施法,蓝光将张韵包裹着,两人飞上了半空。她张嘴,吐出自己的妖丹,慢慢植入张韵的体内。
妖丹离体的那一刻,蕊儿额头的花纹闪现,赤红的双瞳更加血红了。
她咬着牙施法,将最后的法力注入张韵体内。天空打起了响雷,闪电一闪一闪的让人觉得恐惧……十三条尾巴在风中摇动,惊绝天人。
良久,张韵落入展夙的怀抱,而蕊儿虚弱万分,也落了下来,衣裙飘飘,似仙女落入凡尘一般。
“夫人!”非艺一惊,忙足尖一点跃上去将她接住。
蕊儿吐了口鲜血,虚弱道:“去静禅寺,快带我去静禅寺……”
“好,好,夫人你要坚持住。”非艺红着眼睛一一应道,抱着蕊儿朝皇宫外去了。
士兵收到了命令纷纷撤去,御林军伤亡惨重。
蕊儿身体虚弱,手上的伤口一直在流着血,止也止不住。非艺担心极了,加快了脚步。
很快到了静禅寺,非艺以为蕊儿要去找玄宁大师,结果蕊儿却让她带她去闲庭。
“放我下来吧。”到闲庭内,蕊儿道。
非艺轻轻将她放下。
蕊儿抬起右手,蓝光一闪,一封信便出现在在手中,信封上写着:东流亲启。
“帮我把这个交给东流。”蕊儿将它递给非艺,道。
非艺犹豫的接过,问,“夫人,你不回咏樱苑了吗?”
蕊儿轻笑,“我回不去了,你让东流好好活着,别来找我,我不想他看到我这个样子。”
“……”非艺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话。
蕊儿没再理她,抬脚往水池走去,她踏上树根,那水像是有灵性般化作水柱站起来。蕊儿衣裙飘飘,衣尾化作樱花花瓣逐渐散去,最后,她化作单尾狐原形,被水球包裹着,在那树洞中。
非艺突然跪在地上,看着昏睡的蕊儿哭了,“夫人……对不起,非艺不该拦你的。”但无论她说什么,蕊儿都没再醒来。
非艺刚回到咏樱苑,外面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非冶看她满脸泪痕,忍不住心疼的将她搂入怀中。非艺放声大哭,“非冶,夫人,夫人她……”她哽咽的,说不出口。
非冶轻拍她的后背,道:“夫人她怎么了?”
非艺哭了好一会儿,才稍微平静下来,这时,管家和白陌也出现了。
“夫人她昏睡在静禅寺……”非艺将所见都说出来,大家神色凝重。
“看来那已经是夫人的极限了。”管家叹了口气,道。
“。。。。。。”白陌咬咬牙,没有说话。
“夫人是个心善的人,她一定不会有事的。”非冶难得成熟一次,摸摸非艺的头,欣慰的笑道。
雷雨一直下了五日,皇宫中到处都是血水,尸体虽然被清干净了,但血水却无论如何也流不走。百官惶恐,宫人满面惧色,展夙罢了早朝,守在张韵的床边,满脸的胡渣。。。。。。
“皇上,小李子已经厚葬了,赔偿也给每个伤亡的家属送去,百官们都在等您上早朝。”御风挥退前来送膳食的宫女,站在展夙身后,有些心疼道。
展夙握着张韵的手,好似没听到御风说话一般,没有理会。
“皇上。。。。。。”御风看着他那样子,居然不忍心再说一遍。
御雷碰了碰他的手臂,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御风与他对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跟他走了出去。
“张韵小姐昏迷未醒,让皇上去处理朝政是不可能的。”关上门,御雷道。
“可是郁东流突然起兵谋反,总要给百官一个解释,都已经过去五天了,主子一向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御风道。
“。。。。。。”御雷沉默了一会儿,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主子一夜之间爱上了别的女人,但我也一直觉得,独孤小姐与主子并不般配。”
御风沉默。这种事,怕是没人解释的了,可独孤小姐救了张韵一命,这些事,就扯平了吧?
在晌午时分,郁东流醒来。
“少爷,你终于醒了。”管家刚好端了水进来想帮郁东流擦身子,见他坐在床上,惊喜道。
郁东流不理会他的惊讶,拍了拍发胀的脑袋,问,“我睡了多久?”
管家犹豫了一下,说出一个数字,“您睡着了足足五日。”
郁东流愣住了。五天?他居然睡了五天?“蕊儿呢?她去了哪里?”他下床捉住管家的衣襟,使劲摇晃。也许是摇晃得太猛烈了,他开始剧烈的咳嗽,甚至咳出血来。
“少爷,来人,快叫大夫,快叫大夫。”管家连忙扶住他,朝门外惊喊。
白陌就守在门外,听见喊声,“咻”的一下踏着房檐去了。
非艺和非冶被管家的尖叫声引来,两人齐声喊道:“少爷。”
“我问你蕊儿呢?”郁东流甩开管家的手,踉跄站稳,怒道。
“少,少爷。。。。。。夫人她有一封信让非艺带给你。”非艺被吓了一跳,连忙从袖口掏出蕊儿的信,颤巍巍的递给郁东流。
郁东流一把抓过,顿了顿后快速打开。
信上道:东流,都是我的错,若我不答应展夙的请求,你也不会起兵谋反,也不会酿成大错。现在好了,我救了张韵,一切就都扯平了,事情也已经解决了,相信展夙不会怪罪你的。东流,你说你想让我给你生个宝宝,对不起,这一世,我不能帮你实现。不要难过,你要好好活着,连带我的那一份,我会回来找你的。对不起,我爱你。
信的末尾是:妻独孤薏蕊。
郁东流突然心口一痛,吐了一口血。
“少爷。”三人焦虑的喊,非冶眼疾手快扶住了郁东流倒下的身子。
“带我去找蕊儿,快带我去找她!”郁东流咬着牙站起来,用袖口擦干净嘴角的血,对着非艺吼道。
“少爷,你别急,咱们先看大夫再看夫人不迟。”非艺吓哭了,颤着声音轻道。
管家与非冶附和,“是啊少爷,等你身体好些了我们再去看夫人,要不然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伤心的。”
“蕊儿在哪儿?”郁东流根本就听不进任何一句劝,继续对着非艺喊道。
“夫人。。。。。。夫人在静禅寺的闲庭。”非艺道。
郁东流二话不说跑出房间,寻了一匹快马往静禅寺方向去了。
房内的三人一急,也连忙寻马追上去。
郁东流到闲庭时,已是黄昏时候,他踏着树根走到包裹着蕊儿的水球前,隔着屏障靠着她,哭了。“蕊儿,是我害了你。。。。。。”
三人赶到看到这般场面,默默退了出去。
“蕊儿,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我不该。。。。。。你快醒来好不好,睁开眼睛看看我。。。。。。”郁东流望着她紧闭的狐眼,心疼的喃喃。
可是蕊儿一点反应都没有,更别说醒来了。
“蕊儿,蕊儿。。。。。。我们不生宝宝了,我们就要乐儿好不好?只要你醒来,我就去接乐儿回家,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蕊儿,你听到我说话吗?”
“蕊儿,蕊儿。。。。。。”
“不是说好的让我幸福吗?没有你,我怎么会幸福呢傻瓜。。。。。。”
“蕊儿。。。。。。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蕊儿——”郁东流抱着头朝天大吼,墨黑的发丝随风飘扬着,一瞬便成了满头的白霜。鲜血自他口中溢出,染红了雪白的袍子。
周围的场景都模糊了,可他却还能清楚地看到她闭着眼睛缩卷在尾巴里的模样。
蕊儿,等我,我们。。。。。。来世再见。
最后一声低喃,他永远的告别了这个世界,摆脱了所有痛苦。
池水将他裹住,将他送回了岸上。非艺三人进来时,郁东流,已经没有了声息。
“少爷——”
非冶背着郁东流的尸身要与管家一同回咏樱苑给郁东流办丧礼,非艺却执意跪在樱花树下,轻道:“你们走吧,我在这儿陪着夫人。”
“非艺,你真的不走吗?”非冶有些心疼的问的她。
非艺摇摇头,再也不愿说一句话。
管家叹了口气,看看天空,暗道:这也许,就是少爷的命数。
非冶心里想的,也差不多。大概,玄宁大师所说的劫数,到这里应该告一段落了。
“等我,等少爷安葬后,我就来找你。”非冶说着,头也不回的背着郁东流出了闲庭。
非艺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地流了眼泪。
张韵醒后,展夙带着她归隐山林,因为她说过,想要做普通的夫妻。
大圣换了新名字,叫做焱,也换了新皇帝,百里氏。百里氏本来是前朝皇族后裔,接到展夙的让位,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且从各地聚集,很快复苏。
郁丞相辞了官,带着妻子搬进了咏樱苑,斑诺跟着非冶去找非艺,从此守在了闲庭的樱花树下。
浮浮沉沉,这一次的劫,终于过了。
天空依旧明媚,可是蕊儿的樱花树却日渐凋谢,最后竟成了秃树。非艺非冶和斑诺去找来玄宁,玄宁看了一眼,摇摇头,丢下一句话,走了。
“待到时机,它自会开放。。。。。。”
第一章 淘气小王爷()
岁月辗转间,已过去了五年。这五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该变的都变了,不变的,还是原来的样子……
腊月的最后一天,也是第五年的最后一天。天上飘着鹅毛般的大雪,风却暖暖的,让人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裴家到处挂着红灯笼和红绫,估摸着又要办喜事了。
裴悦已生了一个儿子,今年五岁正好,这会儿肚子又大了,却还是欣喜的回家帮弟弟张罗婚事。
“夫人,你去休息吧,让我来。”顾儡小心的扶着她,满面的担忧之色。
裴悦笑着摇摇头,道:“没关系,今日是天楚大喜的日子,我再看看,吉时在晌午,夫君去看看天楚准备好了没有。”
“唉!真拿你没办法。”顾儡叹了口气,无奈的笑道。
宫内又乱作一团,御林军被皇上下令满皇宫的找一个五岁的小王爷,听说这个小王爷聪明无比,因此一出生才被封了王。
小王爷的父亲灵湘王百里越正一脸黑气的坐在皇帝的寝宫内,时不时地叹气。
而他的王妃月氏则一脸担忧的坐在他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皇上看他那样子,也做不了事,不免取笑一番,“我说皇兄,这孩子也太疯了,满皇宫的乱跑,当初叫你不要取箬鳎这个名字你不信,现在管不了了吧?”
“老二你别得意,要不是当初你和老三举双脚赞成,我会取吗?”百里越猛怼过去。
“呃……这个……”皇上老脸一红,说不出话来反驳。
“箬鳎是一种鱼,取这个名字大家都不希望他被皇族制度所束缚,现在调皮了一点,长大了就不会了,对吧老二?”一直没说话的月氏看着皇上道。
得了台阶下,皇上自然会接,“是啊,鱼儿嘛,自由自在的好,不要像我们。”
百里越正想开口,门“咯吱”一声开了,御林军一个侍卫单膝跪在皇上面前,道:“启禀皇上,皇宫内找不到小王爷。”
“什么?”三人急得都站起来。
“赶紧叫人去外面找。”皇上一急,忙道。
“是。”侍卫应一声,跑出去了。
白茫茫的大街上,一个五岁的小男孩儿带着他的贴身侍卫临安往马厩走去。是了,这就是……小王爷百里箬鳎。
“老板,要你们这儿最快的马。”百里箬鳎肉嘟嘟的手一指马群,道。
老板一看是个小孩子,不耐烦了,“哪里来的小孩子?快走快走,别挡着我做生意。”
从小到大没被人忤逆过的百里箬鳎气得嘟嘟嘴,吼道:“别瞧不起人,我今天就要定了,那匹马给我牵过来。”
老板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愣了。那是他这儿最好的马,虽然长得很普通,但真的是最好的马,买马的人几乎没人认识。
临安也吃了一惊,他这个小主子,果然是天才。
“老板,那匹马多少,要了。”还没等老板再说话,临安便道。
“呃……”老板怪尴尬的,不过很快便恢复了一副奸商样,“小公子慧眼识马,小的只收一半的钱,一百两。”
临安将钱袋丢给他,自己牵了马将百里箬鳎抱上去,往城外跑去了。
“主子,静禅寺里可都是秃头,你瞒着王爷他们自己跑去,不怕感染秃头病啊?”路上,临安开了个骗小孩的玩笑。
百里箬鳎头顶飞过了一直硕大的乌鸦,他装出一脸的害怕,道:“哎哟好怕怕!临安,你当我是小孩子吗?”
最可怕的是空气突然安静了。
“呃……没有啊。”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暗道:我的主子,你不就是小孩子吗?
静禅寺里,到处都是白白的一片,闲庭内却依旧生机盎然,不染一片雪,就算是光秃秃的比庭院还高的樱花树,也一样的没有一点雪落在上面。
八岁的斑诺坐在水池边,拿着狗尾草逗弄池里的小鱼。
非艺和非冶在小屋前的台子上喝着茶,悠闲得很。
“自从少爷走了以后,白陌就不见了,你说他去了哪里啊?”非艺道。
非冶看看天空,叹了口气,“谁知道呢。”是啊,谁知道这五年间,发生了多大变化……
就在这时,斑诺突然站起来,道:“有人来了,快躲起来。”
非艺非冶一愣,赶紧拉着斑诺藏到隐秘的地方。他们刚藏好,百里箬鳎和临安便推门进来。
“好奇怪啊,这里怎么会没有雪呢?而且还有一只狐狸……”百里箬鳎看看四周,拧着眉呢喃。
临安连忙拉住他,“主子,这里十分怪异,要小心。”
百里箬鳎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道:“我当然知道,可是有一个感觉一直告诉我,靠近那只狐狸。”
“主子。”看着百里箬鳎朝沿着树根正朝池中央走去,临安着急,却抬不起双脚去阻止。
“他要接近师傅。”斑诺捏着拳头,小声道。
非艺和非冶捉着他不让他动弹。
“别说话,再看看,也许这是机缘。”非艺轻道。
百里箬鳎顺利的走到蕊儿面前,好奇的伸手去触碰围着蕊儿的水球,突然蓝光一闪,干枯了五年的樱花树竟长出了嫩芽,瞬间花满枝头。
“这是……”临安呢喃。
“好漂亮